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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好像自己發現了什麼,隻要他吃驚就肯定能看出來。

卓先生恍若無事的問她:“江姑娘家中還有兄弟?江姑娘道法精妙,難道是家學淵源貓?”

江天微微一笑,劍眉微微一挑,斷定他要麼愛才要麼愛色,更有可能是想要才色兼得,要不然送酒這種事不用%e4%ba%b2力%e4%ba%b2為,卓先生身邊有秘書有仆人。她也不動聲色:“嗯,還行吧。”

卓先生的手心都有點濕了,他心說:你一個女孩子,生在江府這樣貫通三界的豪門中,又有一個對權勢通天還你百般嬌寵的哥哥,就該天真無知輕信旁人,或是養尊處優沒有真本事又自詡高強、又或是揮金如土過不慣獨自一人的日子。你好勝自信驕傲在常理之中,為什麼實力這般強橫,頭腦這樣冷靜謹慎?這不是大家小姐應有的樣子。“嗬嗬,我還有事,路上小心。”

江天袖著錢和酒就走了,她在長樂宮中的時候勉強保持了一點基本的禮貌,並不駕雲,還是懶得慢慢走路,用上了縮地成寸的道法,輕輕邁了一步就到數十米之外。

紅衣道人看她剛走了兩步,咦?剛出屋怎麼才走了兩步就從自己麵前過去了?這是什麼情況?他也顧不得多想,跳出來對著已經走出去二十米遠的江天大叫道:“江天!站住!”

江天聽有人叫自己名字,立刻心生不悅。江府雖然不是詩禮世家,也算是高門大戶,遵守的也是古代的老禮,隻有父母才能直呼自己的姓名,旁人要叫隻能叫字號、叫排行,除了父母之外其他人直呼自己的姓名,那是侮辱。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修真者雖然入俗世,但幾乎也都遵守這條禮節。

她頓住腳步,陰著臉轉身冷冷道:“什麼人?”說話間,拂塵已經在她手中打轉。

紅衣道人定睛一看,赤衣黑裙的一位大美人,高攏烏雲鬢,相貌明豔大方,劍眉下一雙桃花眼,懸膽鼻櫻桃口,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不知為何有種撲麵而來的威嚴,叫他微微有些含糊。

身後的鬼仙低聲道:“哥哥,上啊。”

紅衣道人定了定神,心說她在怎樣也是個沒背景沒名氣的女人,便是豪橫些也未必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待我擊敗了她,倒要叫這個高傲女人變作笑柄。當下一揚下巴:“誰讓你給黑魔兄弟錢?不知道老子是放貸的嘛?搶了老子的生意,江……”他後麵的話沒能說出來。

江天向前輕飄飄的邁了一步,來到他麵前,一揚手就是一個嘴巴。

可不是拿手心打的,而是反手用手背抽。因為手心上有肉,打起人來有個緩衝,手背上隻有硬硬實實的骨頭,打人比用手心打疼的多。這是她早些年出門遊曆的時候,和江湖%e5%94%87典一起學會的。

江湖人還有流氓打人都這麼打。

紅衣道人竟然被打的懵住了,打的順嘴流水。

“你還有什麼話說?”江天不耐煩的上下打量了幾眼,心說:這紅衣道人是個妖仙,嗯……媽蛋居然是水母精!海裡還真是出人才啊!這廝居然混到內陸上來給魔修放高利貸,他難道就不怕被魔修抓起來逼出原形壓榨毒液以供修煉。還是說他有什麼特殊之處,能立身於此,可被打了一下都沒反應過來,能有多厲害?

紅衣道人才反應過來,尖嘯一聲:“我和你拚了!”說罷就往前衝,要將江天抱個滿懷,用觸手紮她吐毒液。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哦~

古代直呼彆人的名字確實不恭敬。

☆、第九章

紅衣道人尖嘯一聲:“我和你拚了!”說罷就往前衝,要將江天抱個滿懷,用觸手紮她吐毒液。

他是水母成精,攻擊方法當然也和水母一樣,要用觸手紮進對方的皮膚裡注射毒液。

江天一甩浮塵用法力將他逼退,俏麵含威,心道今日若不殺了你,也要將你生擒活捉,以解我心頭隻恨。她心中這樣想,就將體內的神霄真王十字天經雷雌劍悄悄放了出來,祭在半空中。

紅衣道人雖然被逼退,卻不肯善罷甘休,從四肢百骸上猛然間彈身寸出無數血紅色的細絲,這是他的觸手。沒有人會提防被斬斷的手臂,可是自己的觸手就算被斬斷了,也能彈起來給她一擊。隻要能趁其不備刺破肌膚,那江天必死無疑。

紅衣道人水母精想的很好。也確實有不少圖謀他毒液有助修煉和煉器的人死在他手裡。

一道雷光之後,紅衣道人倒在地上渾身焦香、青煙直冒、觸手被燒成的發黑,雖說是生死不明,卻散發出一陣很好吃的海鮮燒烤味道。在他身後還沒來得及呐喊助威的兩名鬼仙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江天忽然想起自己家的黑貓最喜歡吃海鮮,尤其是這種略有幾分靈氣,還帶點毒的海鮮。她笑嗬嗬的一揮拂塵,把燒掉的觸手絲都卷起來打包,觸手這玩意看起來香香脆脆的,雖說是細絲,倒也有筷子粗細,用天雷燒的應該很不錯,回去撒點燒烤料,阿喵一定很開心。

於是她就把被電了個半死不活的紅衣道人扔在地上不管,自己高高興興的回家喂貓去了。

時間倒敘兩個小時,回到今天下午——

江天剛離開家門,眼巴巴的在外麵看了很久的江翰一閃身,用水遁穿過牆壁進到屋子裡來。

江天保護房子的那道水符咒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是鋼筋混凝土的建築,用土遁卻進不去,非的用水遁才能進去。很久之前兄妹二人玩躲貓貓的時候,江翰也是怎樣用木遁也進不了她躲的糧倉,

黑貓正在對著太陽吐納呼吸,忽然感覺背後一涼,心裡頭嘀咕:喵?主人這麼快就回來了?轉頭一看,嚇了一跳,要不是她還不會真差點現了人形,跪地叩頭:“老爺!老爺!老爺您……”

江翰一擺手,美豔的臉上雖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卻叫黑貓心裡打鼓。江翰站在屋中卻不坐,左右看了看,這房子是兩室一廳的屋子,一間屋子裡塞滿了酒壇子,另一間則是江天的臥室,空蕩蕩的隻擺著一個蒲團。冰箱也有些舊了,拉開門來看,裡麵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江翰轉了一圈,心說:三妹啊三妹,你還真是身無長物,除了兩把法器和身上那身衣服沒有彆的家當,你這貓除了那一斤花生之外也沒彆的可吃。嗯……三妹這日子還真是清貧寡淡啊。

他看了一圈,居高臨下的回頭盯著跟在身後黑貓,帶著一絲冷冽的微笑,輕輕淡淡的語氣壓力十足的問道:“三妹躲著我,你幫她?”你竟敢幫她?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兄妹之間行動?

黑貓嚇跪:“老爺喵不想瞞著您,剛出來就想給您把地址發出去,但主人她不讓喵出門!”

江翰那雙秀美的丹鳳眼微垂,看著黑貓,也不言語,隻是微微冷笑,將身上法力散出來壓著她。

黑貓連連叩首:“喵絕不敢騙您!喵幾次想要跑出去,主人都以為喵要打血食吃,踩著尾巴就抓回來了。而且主人她一直都不出門,喵到昨天才在主人出門的時候把符咒沾在她裙角上給您報信。”

“這麼說來,你害很不容易了?”

“不敢,不敢,這是喵該做的。”

“你知道就好。”江翰頓了頓,看著那一屋子酒,輕輕哼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無限柔情。開口對黑貓說話的時候,則又是冷傲威嚴的質問道:“你沒開解她。”^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是的。”黑貓低下頭,把毛茸茸的小腦袋塞進爪子裡,喏喏的說:“主人不怎麼和我說話。”

“她不和你說話……那你就該去找她說話,纏著她說話!山不轉水轉這個道理你沒聽說過嗎?”

“是……是……”黑貓連連點頭稱是,又道:“主人希望喵能快些化形,可是喵讓主人有些失望。”

江翰臉色不太好看的丟下一枚靈丹:“今日我暫且助你一臂之力,日後在沒這種好事。你衣食無憂就該好好修煉,不要總想借助外力,三妹一向不喜歡投機取巧的人。化形之後好好給三妹幫忙乾活。”

“是,喵記住了。”

江翰猛地伸手一抓,拎著她頸後的皮提了起來:“好好的伺候你主人,她但凡有個風摧草動,你都必須把消息報告給我,否則若三妹無事還則罷了,她若稍有閃失,我就把你生吞活剝了!”

“是,是。”

“把丹藥吃了,分一個月吸收藥性,你化形太快三妹會起疑。”

“是是。”

江天拎著一包雷劈香酥水母絲,把修真者們請她喝酒的邀請推到明天,先去超市買了幾包燒烤料,又去書店買了套亮劍。

當天晚上黑貓大吃大嚼,但江翰的訓話還是在她心頭環繞,揮之不去。

江天倒是回來之後拍開一壇新得的十年陳狀元紅,盛了一大勺抱著壇子喝下去,滿意的點點頭:“好酒。”翻出一本亮劍來看,這本書是今天一個客戶推崇備至為止痛哭流涕的書。

前半本酣暢淋漓,看到得意處就喝一口,一直喝了十幾碗。後半本則十分壓抑,看到大結局李雲龍用楚雲飛送他的槍自殺,不由自主的想起李雲龍以往作戰時的英勇無畏、機智勇敢,默默曆數他的赫赫戰功。還有丁偉、趙剛兩個人。

【金門島上的喇叭裡響起了沉痛的悼詞:“駐島全體國軍將士對李雲龍將軍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民國三十一年冬,李將軍率部與倭敵激戰於野狼峪,白刃戰中手刃倭寇數百餘,日軍聞風喪膽。民國三十三年,李將軍於晉西北全殲裝備精良之日軍山本一木特種部隊……現在廣播在抗戰中曾與李雲龍將軍協同作戰共同抗擊日本侵略者的原‘國軍’第二戰區上校團長、現役‘國軍’陸軍中將楚雲飛的悼念文章,楚將軍引用南宋詞人劉克莊《滿江紅》詞作為開始:鐵馬曉嘶營壁冷,樓船夜渡風濤急,有誰憐?獨臂故將軍,無功級…… ”】

江天拍案而起,怒了半天,又去盛了兩碗酒喝。拍著酒壇子幽幽長歎:“政治嗬,沒有人能永遠不敗,隻手遮天的人也終將衰落。昔年二郎真君大權在握,終究還不是攜夫人白木真君去了他方世界稱王稱霸。我乾娘方依土昔年在凡間何等威風,眾臣稱她一聲帝姬娘娘,皇叔也殺得、皇帝也打得,朝堂之上半是方黨,轉眼間冰消瓦解,若不是金母娘娘施以援手,她也得在輪回中掙紮。”

江天喝了幾杯,忽然微笑:“世人都說夫妻若是聚少離多,早晚要變心,江某的爹娘可不是。這事事並無常理,不能一概而論……彭帥雖然死的冤屈,地府必有公斷,今世受的委屈來世補。”說罷,她丟下酒勺和書,會臥室打坐去了。“嘖嘖,再不好好修煉,乾媽非得讓非的下凡來揍我不可。”

(乾娘忠孝侯方依土,乾娘翟煙兒敕封為方侯夫人,事跡詳情請見:《(仙俠GL)豪邁仙生》)

鬥轉星移,晨光乍現,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