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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弘治十八年,弘治皇帝病逝於北京城,享年三十六歲,皇太子朱厚照登基為帝,定年號正德。

朱厚照一生視太傅李尋歡如%e4%ba%b2父,朝臣多有非議,周甚站出來大喊一句,“李尋歡這一輩子都放在陛下`身上了,從小教養太子長大,一直住在東宮,一生未娶,你們能做到嗎?!一幫腐儒!”周甚素有魔王之稱,是個混人,卻偏偏得兩代皇帝尊重信任,那些老書生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隻能退避三舍,離這個不當人子的東西遠點。周甚看自己的效果不錯,朝朱厚照擠眉弄眼了一番,朱厚照笑笑,轉頭看自己的太傅,李尋歡站在大殿上,卻仿佛又不在這裡,無悲無喜,似乎不知道彆人在談論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處朝會之上,朱厚照歎了口氣,宣布退朝。

下朝後,李尋歡例行回到東宮,這一直沒變,自從他教導朱厚照開始就住在東宮,然後朱祐樘擠了進來,這乾清宮就空了下來,直到朱祐樘病逝,東宮就隻省下了李尋歡一個人,朱厚照搬進了乾清宮,他沒理由還住在東宮,畢竟……自己還沒有厚臉皮到用出寵愛太子這條理由擠進去,而且為了李尋歡能住的方便,他也沒立過太子。朱厚照換了便服也朝東宮走去,雖然李尋歡這些年一向這副神情,但今天格外不對。

朱厚照走進東宮,揮手叫跟著的宮女太監退下,東宮是最安全的,張成並沒有走,朱祐樘誰都不要,隻要李尋歡百年後和他一起,張成隻能無奈的繼續當他的廠公,東宮就是東廠防守最嚴密的地方,隻有最忠誠最老的那批人才能進東宮當差。

朱祐樘知道李尋歡肯定在花園的小亭子裡,他一天中大部分時間在哪裡,自己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李尋歡,居然沒酒!朱厚照敏銳的發現李尋歡平時桌子上擺著的酒壺酒杯不在了,果然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要發生。朱厚照提起了心,慢慢走近前,看著李尋歡,不知道怎麼開口,是打招呼還是問他怎麼了?

李尋歡雖然一直沒動過,但是他知道朱厚照來了,這孩子越來越像朱祐樘,不,簡直是一模一樣,李尋歡近些年越來越不敢看朱厚照的臉了,他知道朱厚照的躊躇,也知道自己的不一樣,“萬歲,三天後就是萬壽節了吧?”

朱厚照愣了一下,還是回答這個奇怪的問題,“是的,師傅,三天後我的生日。”

李尋歡點點頭,“萬歲28了,我也算是守到了,遵守了諾言對吧?”

朱厚照一聽,臉色瞬間變白,他當然知道他父皇逼李尋歡的理由,可是這麼些年、他以為他早就看淡了,沒想到……

李尋歡終於扭頭看著朱厚照,“陛下當年應該都吩咐好了,臣也不該叫陛下就等,畢竟地下不暖和,還是早點一起上路為好。”聲音平淡,仿佛不是說自己的生死大事。

朱厚照艱難的開口,那仿佛鋸木般的聲音是自己嘴裡發出來的,“師傅,你難道忍心放下照兒?”朱厚照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這個男人誰有辦法?當年就一心尋死,被父皇逼都生不如死的活了這麼多牛,他還有什麼立場勸?

李尋歡如同當年朱祐樘一般,摸了摸朱厚照的頭發,接近三十多大大男人,還是一個帝王!一下子撲在了白發的老者身上,嗚嗚哭了起來,李尋歡說,“照兒,這麼多年,你做的很好,陛下看到會很欣慰的,我去告訴陛下,叫他早點知道可好?”

“師傅,師傅,父%e4%ba%b2!你彆走好不好,我就你一個人了,你們都走了,不管我,我怎麼辦!你們這些不負責任的人,當年抱著我一起說永遠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能不能做到,你們都是騙子!騙子!嗚嗚……”朱厚照控訴者,嘟嘟囔囔的胡亂說著,隻聽到李尋歡聲音極輕的說了句,“對不起”,朱厚照倉促的擦擦眼淚,抬起頭,摸著自己腦袋男人早已滿臉笑容的閉上了眼睛失去了呼吸。

正德十三年,皇帝前往泰陵祭祀先皇時,偶然發現皇陵一角有所下陷,遂重新修整一番,皇帝仁慈,並未懲罰修建陵墓的官員工匠,被世人稱善。

朱厚照做在回北京的車架上,遠遠的最後回望了一眼泰陵,再見了,父皇……還有,父%e4%ba%b2……

作者有話要說:  寫個自己想寫的結局,當然不可能是真結局,這個也蠻符合曆史的哈!表打我!

☆、綁架“林詩音”

“龍嘯雲已乘船下九江,正在探聽情況。”李尋歡看著前方番子遞來的折子,皺皺眉,怎麼突然換水路了,拿著這本新來的信息折子,朝著朱祐樘的屋子走去。

一進屋,就看到難得閒著下來坐著的皇帝陛下拿著冊畫本看得津津有味,朱祐樘聽到開門的聲音,看是李尋歡眼睛亮了一下,接著看到李尋歡手裡獨有的東廠顏色的折子,又把目光轉回了畫冊上,沒骨頭似的癱在塌上,是不是從小幾上拿個乾果嚼兩下。

李尋歡看見皇帝這樣子,沒好氣的坐在小幾的另一邊,抽走朱祐樘的畫冊子,“這是怎麼了?”

朱祐樘厚臉皮的把自己的腳塞到李尋歡的懷裡,“這不是冷嗎?不愛動。”

李尋歡抬眼看看外麵的大太陽,南方的天氣就是寒冬臘月都不會特彆冷,這才剛進秋天,剛才從外麵來,在太陽底下曬了會都有些薄汗,皇帝居然說冷,李尋歡滿腦袋的黑線,伸手輕輕拍了下朱祐樘的腳,卻沒有推開。自從上次在秦淮河回來,兩人之間就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覺,相處十分隨和,李尋歡也漸漸適應了,將折子遞給朱祐樘,“你彆亂找理由,你看這個。”

朱祐樘翻個白眼,“又是你那詩音表妹的事情?”接過來快速的看完,皺了皺眉,“轉了水路?看來龍嘯雲得到了什麼新消息轉變了計策,就目前來看,能給他消息的隻有林仙兒了。”

李尋歡讚同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麼看,林仙兒本就早一天上路,若是他們有什麼快速通信方式,這些東西很容易就能推測出來。”

朱祐樘也不懶散了,一下子坐了起來,從李尋歡懷裡拿出自己的%e8%85%bf腳,盤坐好,“咱們也走水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些追上龍嘯雲將事情完結,遲則生變。”

“是,陛下,我這就去準備。”李尋歡聞言臉色嚴肅的站起身,準備出去吩咐趕路。

朱祐樘探身拉住要走的李尋歡,“那麼多人呢,叫來說一聲就是,你何必跑來跑去平白受累。”說完提高了些聲音向外吩咐,“收拾收拾,明早走水路追上龍嘯雲。”

外麵馬上應聲,“是,萬歲。”

李尋歡看到朱祐樘就這樣將事情應付完,也無奈順從的任由皇帝陛下將他拉回去,隻能半夜回去收拾下了,李尋歡心裡默默想著。

……

第二天一早,朱祐樘和李尋歡登上快船,隨行人員也上了其他的幾艘船,因為朱祐樘和李尋歡的意思都是加快趕路,所以東廠特地挑了這種速度極快的快船,容納人數少,坐著也不甚舒服,但勝在速度極快,朱祐樘也算是體驗人生了,小太子朱厚照卻留在了南京,李尋歡怕小孩子坐船生病,和朱厚照說了好一番,才哄住了小太子,朱厚照小朋友早晨老大不願意的嘟著嘴送走了父皇和師傅。

雖然是快船,但也不可能短短幾天就追上龍嘯雲,畢竟雙方相差路程實在太多,龍嘯雲坐上船,隻怕已經快到九江了,而李尋歡等人才剛剛上船,也隻能儘快了。

話題轉到龍嘯雲這邊,阿飛在第二天正午去和小紅彙合,如同林仙兒謀劃的那樣,阿飛將對他根本沒有戒心的小紅引到了龍嘯雲的院子外,小紅看阿飛果然找到了林詩音,自以為和阿飛踩了點,離開院子找了個酒樓要了包間,小紅叫了些飯菜,“阿飛,那咱們就晚上去救林詩音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阿飛點點頭,十分積極,“那當然,找到了詩音姐,當然要救出來。”

小紅同樣積極,一邊吃著飯菜一邊想著注意,“我怕龍嘯雲防衛會十分嚴密,你上次就是中了埋伏,雖然這次龍嘯雲倉促不可能有陷阱,但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咱們直接衝進去可能不會成功。”

阿飛想了想,覺得還是讓小紅自己想主意就好,出主意又不是自己的強項,若是突然變得愛出主意,反而有破綻,就問小紅,“那你說怎麼辦?”

小紅咬著筷子,“這樣,你武功好輕功高,而且有過一次中埋伏的經曆了,你先去院子中,若有埋伏救引走他們,千萬不要對抗,保證自己安全為上,我去救林詩音,若是不成功,我和林詩音說兩句話也好。你看如何?”

阿飛想了下,這樣正好莫蘭看不到自己,對於計劃更好,讚同的說,“這個主意極好,就按這樣辦吧。”

夜晚,小紅和阿飛摸到了龍嘯雲的小院子外麵,小紅指指院子裡麵又指指阿飛,示意阿飛先進去,阿飛點點頭,跳了下去,尋找林詩音的屋子,阿飛裝模作樣的挑了幾個屋子進去,才假裝剛找到林詩音的屋子,按照龍嘯雲安排的戲碼,本來不需要埋伏人手的,但小紅橫叉了一杠,隻能安排些人假裝被阿飛引走,等小紅進了屋子,龍嘯雲、林仙兒和阿飛救鑽到了早就準備好的隔間裡,偷偷看屋內的情況。

小紅看到阿飛引走了人,等了一會,沒有人再出來,悄悄跳下牆,推開屋門救看到了早已驚醒的“林詩音”,莫蘭看到小紅進來,瞪大了一雙眼睛,根本不了解為什麼都被打跑了一波襲擊,居然還有後手,這幫李尋歡的人為什麼這麼難纏,難道就不能放他們好好生活嗎?

小紅沒看到“林詩音”表情的異樣,時間緊迫,隻能儘快帶人離開,小紅跑進前拉住“林詩音”的手,輕聲說,“詩音姐,我是小紅,來救你出去,快和我走。”小紅感到“林詩音”的胳膊往回縮了一下,好像不情願的樣子,疑惑的問,“詩音姐,怎麼了?時間緊迫,咱們得快走。”

莫蘭不想走,但怕小紅發現她不是林詩音又殺掉她,聲音顫唞的回答,“龍四……龍嘯雲對我極好,我不想離開他,而且,而且還有小雲,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能離開他!”

小紅一聽,急了,不知不覺的抓緊了莫蘭的手腕,莫蘭疼的皺起了眉頭,但又不敢吭聲,隻聽小紅著急的說,“是李大哥的事情,李大哥出事了!詩音姐隻有你能勸李大哥了!”

“啊?”莫蘭疑問的啊一聲,“他怎麼了?”這句話也問出了牆外三人的心聲,按照林仙兒帶來的消息,李尋歡身體好點很,會出什麼事情呢?

小紅猶豫了一會,還是勸“林詩音”,“詩音姐,咱們路上說可好,現在不是時候。”

莫蘭見狀,知道肯定有隱情,自己替龍四爺問出來,讓龍四爺做些準備也好,聲音堅定的說,“你若是不說,那我便不去了。”

小紅咬了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