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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明白了。我先去換一身衣服。”

侯景山說著便轉身進屋,留秦曉彤一個人站在門口。

看到侯景山的反應,秦曉彤隱約明白了什麼,想到之前跟sue做的約定,她走了進去。

陸澤剛跟過來,就看到秦曉彤走進了1605號套房,他就看到一個側影而已,而那側影,讓他覺得,剛才以為是幻覺的,似乎不是幻覺。

這世上真有長那麼像的人?她看起來真的好像三丫,但又比三丫看上去成熟多了,到底是人有相似,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陸澤站在不遠處,躊躇不定。

那個跟三丫這麼像的女人,進套房乾什麼呢?

他嗤了一聲,還能乾什麼?

理智告訴他,裡麵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來,他該離開了,可他又舍不得走。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想留在這裡,等她出來後再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誰叫他都看不到三丫呢?都這麼久了,他爺爺依然不肯透露跟三丫有關的事,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都快一年了,三丫不知道長大了多少……

秦曉彤在客廳裡坐了沒一會兒,侯景山就穿戴整齊出來了。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ansa。”侯景山示意秦曉彤坐下,同樣在她麵前坐下,誠懇地說道。

“您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嗎?”秦曉彤道。

“當然。ansa,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之前我以為,你是想自薦枕席。恰好我又欣賞你,若有你當我的床伴,也是不錯的。”侯景山笑著說道,在說明自己的“誤會”之時,他很坦然,“不過,當我看到你拿著你的……企劃書,一臉驚訝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弄錯了。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的唐突。”

這種時候,秦曉彤還能說些什麼呢?

她抿了抿%e5%94%87道:“沒關係。”

她已經很明白,今天這機會,已經不再是機會了。剛開始是侯景山誤會了,或許在他看來,她向他要“投資”,就是要錢,而她向他索取什麼,自然就得付出相應的東西,她什麼都沒有,能付出的就是她自己了。或許是因為侯景山的坦然,秦曉彤發現她對他並沒有多少厭惡,他是個生意人,對他來說等價交換再正常不過。況且他已恢複單身,男女都是自願的話,確實容不得他人置喙。隻要不是她,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隻是,那種彆扭的感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消去的。

秦曉彤隻覺連一刻都無法再待下去,沒等侯景山再說什麼,便站起來道:“侯先生,是我太冒昧了。抱歉打擾了您,我告辭了。”

“你手裡那份企劃書,真不給我看看?”侯景山仿佛並未察覺秦曉彤的不自在,眼睛從她手中的企劃書上掃過,“我猜,那份東西你花了不少心力吧?”

秦曉彤拿著企劃書的手一緊,侯景山說得沒錯,這份企劃書,她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去完善修改。

她對侯景山一笑,終究還是說了實話:“侯先生,經過今天的誤會,我覺得我們再談投資的事有點不妥。對不起,您就當沒聽我說過投資的事吧。”

“怎麼,怕我以後會以投資為要挾,強迫你做一些你不樂意的事?”侯景山依然微笑著,不過從他略顯緊繃的聲音,可以聽出他的不悅。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曉彤道,“我知道這隻是一個誤會,您自有您的處世法則,我也相信您的為人。不過是我自己心裡過不去這一關而已。”

因為有了這件事,再麵對侯景山,她難免會覺得彆扭。

侯景山突然大笑,見秦曉彤有些驚訝地看過來,他略微斂了笑,有些感慨地說:“要是能年輕個十幾歲,我說不定會正式追求你。不過現在,你一定看不上我這個中年老頭子。”

“侯先生,您這是在說笑。您正年輕,又事業有成,任誰都不會將您跟‘老頭子’這個詞聯係在一起的。”秦曉彤道。

侯景山眼睛一抬:“那你是答應我的追求了?”

秦曉彤有點尷尬,沒說話。

侯景山又笑了:“行了,我也不跟你說笑了。既然你不願意給我看你的企劃書,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哪一天你要是想開了,就來找我。放心吧,下回我不會再誤會。”他說著,衝秦曉彤挑了挑眉。

秦曉彤也不知道該接什麼好,隻好道:“謝謝,那我先告辭了。”

“慢走。”侯景山對她點點頭。

秦曉彤拿著自己的企劃書,打開套房門走了出去。

她突然明白,或許一開始,她當服務員來找投資這事,根本就是個錯誤。人都容易以貌取人,一開始那些潛在投資者就把她定位為一個“服務員”,那麼要扭轉他們的第一印象,讓他們將她看做是“創業者”,將是一件極度困難的事。比如,就會發現今天這種事。雖然因為侯景山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君子,事情並未走向糟糕的方向,但難保將來她不會遇到不那麼君子的投資者。

看來,她這在五星級酒店當服務員接觸有錢人,從而尋求投資的策略,該改改了。

秦曉彤突然感應到什麼,眉頭微皺側頭看去。

走廊有些許昏暗,但並不妨礙她看清楚幾米開外那個比之一年前又長高了一些的男人的模樣。

她下意識地低聲道:“陸老師?”

如果說剛才陸澤還隻是隱約覺得眼前的女孩有點像三丫,當她口中說出“陸老師”三個字的時候,他就肯定,她一定是三丫。

會叫他陸老師的就隻有他教過的那些學生,而且她的聲音跟三丫一模一樣!她不是三丫又能是誰?

他先是一陣驚喜,隨即心裡一沉。

她是三丫……可三丫為什麼會出現在江城市,還進了酒店套房?她在裡麵……乾了什麼?

陸澤迷茫中一陣心驚肉跳。

秦曉彤根本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陸澤。曾經她想過,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陸澤了,畢竟中國這麼大,哪裡就有這麼巧的事?

可奇跡就這樣發生在眼前。

就在兩人都驚怔原地的時候,套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秦曉彤下意識地側頭,就見侯景山遞過來一張名片:“ansa,這個你收著,有事打我手機。”

之前他雖然看上去跟秦曉彤交好,但從未將他的手機號碼告訴過她,但這回,他將私人手機號碼寫在了名片上。經過了今天的事,他真的有點把她當朋友的意思了。

等說完了這句話,侯景山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

他的目光掃了一旁的陸澤一眼,對秦曉彤挑了挑眉:“你朋友?”

秦曉彤終於回神,下意識地接過名片,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半晌才道:“算是吧。”

“哦?”侯景山心知這裡麵可能有點不足為外人道的彎彎繞繞,也不便多問,隻道,“我們還算是朋友吧?有什麼麻煩的話,告訴我,不要客氣。”

沒等秦曉彤接話,陸澤已經氣勢洶洶大踏步走了過來:“我是她老師!她有麻煩,也是我幫她,用不著你!”

他說著,又轉向秦曉彤:“三丫,要是有什麼不要臉的老頭想要占你便宜,你就跟陸老師說,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思▂兔▂網▂

陸澤壓抑著怒火,說得咬牙切齒。他是極力保持著表麵上的平靜,其實心裡早氣瘋了。

剛才這老男人給三丫的名片看起來好礙眼,這老男人看著三丫笑得一臉輕佻的樣子也好礙眼,連看到這老男人他都覺得礙眼!太痛心疾首了!他曾經那麼努力教導過的三丫,怎麼就變成了這種樣子?她為什麼會離開大山?她出山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澤的心裡先是一陣憤怒,繼而又自責,都怪他爺爺死活不肯告訴他三丫到底在哪個村子裡,不然他早回去看看她不就好了?他一聲不響就離開了,她不會是出來找他的吧?難道是因為出來後錢不夠用了,所以隻能……這一切肯定都是這個老男人的錯吧?這些老男人太會騙小姑娘了,都是禽獸!

陸澤越想越心痛,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憤怒。

要不是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誘騙,他那個純潔善良貼心的三丫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侯景山有些詫異地看了陸澤一眼,但他並沒有理會他,隻是詢問地看向秦曉彤。

秦曉彤知道陸澤是誤會了,剛見到陸澤的驚喜因為這狀況的詭異而被壓了下去。

“陸老師,你誤會了。”秦曉彤無力地辯解了一句,但想想三兩句話似乎說不清楚狀況,隻好道,“我們先離開這裡,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的。”

她又歉然地對侯景山一笑:“侯先生,抱歉,我這就告辭了。”

她說完就拉著陸澤離開。

陸澤想掙%e8%84%b1開,他的怒火還沒發泄出來呢!但看秦曉彤這瘦胳膊瘦%e8%85%bf的,又怕自己用力過度把她弄傷了。從山裡回來的這一年,他忙著學習,也一直去健身房鍛煉,力氣可是大了不少啊。

“三丫,你彆害怕!在江城市,陸老師我可是很厲害的!”陸澤大言不慚地說,“誰要是欺負了你,你就跟我說,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秦曉彤死死抓著他的手,卻沒理他,很快就來到了電梯這邊。電梯門一開,sue就在裡麵。她記得跟秦曉彤約定好的時間,匆匆趕過來了,沒想到剛要從電梯裡出來,就見秦曉彤和一個男的拉拉扯扯的,頓時愣住了。

“sue,已經沒事了,謝謝你。”秦曉彤扯著陸澤進電梯,對sue道了謝。

sue回神,搖頭道:“哦,沒什麼。”

她有點好奇秦曉彤身邊的這個年輕男人是誰,但又不能直接問,隻好悄悄打量。

秦曉彤知道sue的疑惑,但此刻她更心憂的是怎麼跟陸澤解釋,自然沒空去理會sue的這點小心思。

中途,秦曉彤拉著陸澤出了電梯,跟sue道彆後,和陸澤去了酒店內的咖啡廳,讓服務員上了兩杯咖啡,然後跟陸澤麵對麵坐著。

陸澤此刻也冷靜下來,望著秦曉彤的目光很是複雜。

“首先,以後請叫我秦曉彤。”秦曉彤道。陸澤叫她“三丫”總能讓她想起山裡的那些日子,而那些日子,大多數都是不愉快的,唯有在學校,才能暫時性地逃離那些不愉快。

陸澤將“秦曉彤”這個名字從記憶深處拉扯出來,他記得她跟他說過,她辦身份證的時候,將名字改成了秦曉彤。

他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她,一時間反而不知要從何說起,就這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