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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碎裂了。

就算尼古拉愛她,想要娶她,可若是媽媽她不同意,那麼她也不會幸福的。她忠誠於愛情,忠誠於婚姻,但歸根結底,家庭才是這個孤女最在乎的東西。

“我明白了,媽媽,我明白。”她哭泣著說道,伯爵夫人也落淚了,若索尼婭的父母還在,那麼她一定不會反對這樁婚事,她那麼漂亮又乖巧,對他的兒子那麼好,把心都掏出來了,可這就是現實啊,他們家要是還像過去一樣風光,她絕對不會做這個惡人的。

伯爵夫人抱著麵前的姑娘,安撫她,後者咬著嘴%e5%94%87,眼淚打濕了對方的領口,啊,她太難過了!為什麼上帝要對她那麼殘忍呢?

索尼婭離開了伯爵夫人的臥室,她的眼圈還是紅紅的,她得告訴娜塔莎,她有些不舒服,恐怕晚餐的鮮花得拜托她們了,她不能讓彆人瞧見她現在這個樣子。

“索尼婭小姐!”

女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索尼婭用帕子抿了抿眼角的眼淚,轉過身來,看到小跑著過來的女仆。

“出什麼事兒啦?不是讓你去把東西給娜塔莎她們嗎?”索尼婭盯著女仆手裡的籃子和公爵疑惑地問道。

“我去了,可是沒找到。”

索尼婭擰了擰眉毛,“是不是去彆的地方了?”她是知道娜塔莎的性子的,可能又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沒有,到處都找過了,但就是找不到。”女仆乾巴巴地說著。

索尼婭歎了口氣,讓女仆跟過來,她得自己去找一下,也許娜塔莎是在那個地方。

她們在半路上遇到了安德烈和皮埃爾。

“您去采摘鮮花嗎?”皮埃爾指了指女仆手裡的籃子和工具,“但為什麼有三份呢?”

“您們兩位沒有看見娜塔莎和海倫嗎?”索尼婭問道。

“我當時讓她們在花園那裡等我的。”

“我們剛從那裡路過,並未看到她們,事實上,那兒一個人都沒有。”皮埃爾疑惑地說著。

索尼婭覺得更奇怪了,皮埃爾和安德烈跟上她。他們到了一個偏僻的樹蔭那裡,但也依舊空無一人。

“她們也不在這裡。”索尼婭低喃著。

安德烈的眼睛卻微微眯起來了,在皮埃爾疑惑地注視下,男人徑自走向了前麵,彎腰拾起一方不小心藏在灌木裡麵的手帕。天藍色的,那是海倫係在頭發上的手帕。

安德烈單膝虛虛的跪著,帶著槍繭的手指在土地上仔細的檢視著,那些淩亂的痕跡被被壓壞的花草,他的嘴%e5%94%87抿了起來,迅速在皮埃爾開口之前,回頭看著對方沉聲說:“去通知羅斯托夫伯爵。”

“綁架!”

大廳裡,羅斯托夫伯爵,這個高個子的女人有些暈眩的靠在椅子上。

“媽媽!”索尼婭過去攙扶著她,彼佳捏起了小拳頭,憤怒地喊著。

“誰乾的!”

安德烈瞥了這個小家夥一眼,然後抬頭衝著羅斯托夫伯爵問道:“最近您有和誰結怨嗎?”

“上帝啊,我怎麼會和人結怨呢!”羅斯托夫伯爵漲紅了臉,他現在焦急的一直在抓自己已經為數不多的頭發。

“安德烈公爵,您怎麼能這麼確定這是一起綁架事件呢?”沙拉波夫開口問道。

安德烈輕蔑地笑了一下,在對方動怒之前,淡淡地說:“至少會比兩個小姐不帶仆人就離開家要有說服力,最重要的是,當時,他們其中至少有一位漂亮的裙子上全都是泥土和草屑,我想,那樣的裝束去逛街,顯然是不得體的。”

沙拉波夫的臉被氣紅了,但也確實沒什麼話語可以反駁對方。

“老爺!老爺!門外不知道誰塞了一封信過來!”一個男仆幾乎是滾了進來,激動地喊著。

阿納托利猛地從椅子上起來,幾乎是跳起來,跑過去把信一把搶過來,長輩們都沒有訓斥他這不得體的行為,連一向重視禮儀的伊波利特都沒有。阿納托利把信拆開。他瀏覽的速度非常快,在最後一行字結束後,整個人似乎又變得僵硬了起來,很快的,又罵了一句粗話。

羅斯托夫伯爵把信搶了過去,快速的瀏覽著。

“信上說了什麼?”伊波利特擰眉問道,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他旁邊的阿琳娜一直在急促的喘熄著,那雙眼睛一直保持著一種溼潤的樣子。

“哦,是的,您說的沒錯,這就是一起該死的綁架!”羅斯托夫伯爵也難過地罵了一句粗話,然後把信件遞給伯爵夫人,後者又暈倒了。

“請給我看看。”皮埃爾要求道,索尼婭看完後把信件遞給他。

皮埃爾越往下看,眉頭就皺的越緊,到最後,他緊抿的嘴%e5%94%87幾乎有些泛白了。

“要不要報警?”皮埃爾扭頭問一旁一直沒怎麼出聲的安德烈,後者看了他一眼,然後發現大家的視線都在他身上。

“您說呢?”安德烈問羅斯托夫伯爵和瓦西裡公爵,這兩位才是小姐們的父%e4%ba%b2。

“當然不行!”瓦西裡公爵重重的說著,“上麵說了,不允許報警。”

“這該死的綁架犯他媽的到底是誰!”阿納托利攥緊了拳頭,眼睛瞪了起來,沒有人會懷疑他現在的怒氣。

“冷靜,阿納托利。”伊波利特斥責了對方一聲。

“冷靜?”阿納托利冷哼了一聲,“我他媽的要怎麼冷靜?我的妹妹被綁架了,我對那綁架犯一無所知!”

伊波利特抿了抿嘴%e5%94%87,阿納托利說的那些的確是事實,他歎了口氣,決定不阻止對方用這種無用的方式發泄自己的怒氣。

“可是不報警的話,我們怎麼找出綁架犯?”皮埃爾問道。

索尼婭將視線移動到安德烈的身上,懇求道:“公爵,我知道您可以做到的,是您第一個發現娜塔莎她們被綁架的。”

這話說出來後,大家的視線又一次放在了安德烈身上,後者抬眼瞧著他們,說:“為什麼您們寧願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並不是警察,我對如何處理綁架犯幾乎一無所知。”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冷酷無情的話!”阿納托利惱怒地瞪著對方,甚至放棄了尊稱,除了在做的少數幾個人外,大家也都以苛責的眼神看著安德烈,後者冷哼了一聲。

安德烈站了起來,他個子並不高大,在這群人中間,卻毫不減損他身上那種銳氣。

作者有話要說: 水木龍:二哥,請不要激動=v=

阿納托利:(掏槍)

水木龍:QAQ%e4%ba%b2,你槍哪裡來的,你又不是吳媽!我可是作者!

☆、第 56 章

“我隻是個有過服役經驗的人,我也許可以從一些痕跡中判斷兩位小姐是被綁架了,但顯然,我並未接受過係統的教育,例如如何找出綁架犯,如何解救人質。如果這隻是一場模擬訓練。那麼我很榮幸有這個實踐的機會,但事實上,它不是。公爵小姐和伯爵小姐需要的是專業的人士,而不是您們認為的,可靠的人士。”

男人冷淡的說著,毫不留情的批判了他們一些人的做法。他們怎麼能如此輕易的相信一個並無專業素養的人呢?僅僅隻是他們以為,安德烈·博爾孔斯基會是那個可靠的人。他們愚蠢的信任很有可能就會白白葬送兩條生命。

伊波利特阻止了阿納托利,後者看上去已經被徹底的惹惱了。

“您說得對,安德烈公爵。”伊波利特平靜地說。

“但也請您理解,那是我們的妹妹,我們的%e4%ba%b2人,大家都被綁架這件事給弄得慌了手腳,求助於您,除了您本身所具有的才能外,還源於我們對您的信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安德烈抿了抿嘴%e5%94%87,收斂了嘲諷的神情,他藍色的眼睛在對方的臉龐上打量著,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

“至少這不是一場戰爭。像我之前說的,我們需要專業人士,但你們的顧慮也沒錯,多數的警察局隻會壞事,這事兒我們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皮埃爾鬆了口氣,他知道當安德烈這樣說的時候,就是決定揭過先前的情緒,認真的處理這件事兒了。

“您說的都是廢話。”阿納托利嘲諷了一句。

安德烈看都沒看這個衝動又魯莽的小子,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直接對伊波利特說,至少,在這裡,現在還有點腦子的,就是這位伊波利特·庫拉金了。

“我們至少需要兩名專業人士,這事兒我有辦法,剩下的,就是盯好綁匪的信件,那上麵會有很多線索。“安德烈不再多說什麼了,他直接問羅斯托夫伯爵。

“最近您或者您的家人,和家裡的仆人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有的,我們原先的那個管家因為犯了一些事情,被趕出去了。”伯爵夫人急切地說著。

安德烈沉思了一下,然後快速的說著。

“請給我一匹最快的馬。”

“好,好的,請跟我來。”羅斯托夫伯爵立即帶路,去馬房挑了一匹快馬。

“安德烈,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皮埃爾問道。

“不用,你留在這兒。”

黑色的馬飛快的跑起來了,塵土飛揚了起來,皮埃爾和大家一起進去,等待著安德烈回來,或者,等待著綁匪的下一封信。

安德烈在半個小時後到了一處小莊園,這兒遠離塵世,旁邊有成群的天鵝在湖麵上劃水。

奴仆在院子裡打掃,瞧見有人來了,也不比彆的院子裡的仆人殷勤。

“弗拉基米爾大人在嗎?”

“我們家老爺這個時刻不見客。”那仆人用一種傲慢地態度回答著,仿佛是見多了像安德烈這樣的人,他們都是來尋求老爺的幫助的,所以自然而然的,也把這些個仆人給寵壞了。

安德烈冷笑一聲,“這就是你給你們老爺在外麵留的印象?”

那仆人大為吃驚,想是沒見過這樣強硬的人,所以,多少收斂了那副瞧不起人的態度,重新恢複到他仆人的身份,問:“我很抱歉,先生,但我並沒有撒謊,老爺這個時刻一般不見客。”

“是一般,不是從不。”安德烈整理了一下硬[tǐng]的下擺,冷淡的說著。

那仆人又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男人,最後,謹慎的點點頭,說:“那您先在接待室等等,我去通知老爺。”說著又彎下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將安德烈帶進了接待室。

此刻的書房裡麵,弗拉基米爾正抽著他的煙鬥,見仆人說起這個人,笑了起來。

“老爺,這人到底是誰啊?”仆人好奇地問道,沒想到得到一個冷淡的瞪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