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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馬文的尿性,搶男主的東西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啊喂嚶嚶嚶嚶#

然而想要再撤出神識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莫南柯索性就靜下心來,仔細看看那玉簡裡的到底是什麼。

玉簡之中,分明是一個人的的下筆所書,字跡工整嚴謹,一絲不苟。然而,那些文字烙印在莫南柯的眼中,就像是徐徐展開的一幅畫卷,上麵仔細描繪了這些年原主走南闖北的經曆,還有一些修真的感悟和自己參詳出來的機巧。

莫南柯一字一句的讀著,就仿佛是和故友重逢,欣悅有之,感慨有之,心頭的酸澀亦然有之。五味陳在過後,卻是雲淡風輕。他麵前仿佛站著一個男子,與他一樣的麵容,眼中帶著堪破俗世的冷漠,然後,和他在萬花叢中緩緩一握手。

莫南柯知道,玉簡上記載的那些東西他一樣都沒有經曆過,然而卻分明熟悉的,就仿佛是發生在昨天的事情。和那個男子十指交握的那一刻,莫南柯的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念頭。

是了,他不是旁人,那些紙上的陳墨勾勒的也不是旁人的舊事。無論是曾經用文字構架一個世界的莫南柯,還是如今睥睨天下,雲端高坐的莫南柯,終歸,就隻是他自己罷了。

“吾生而為人,立於塵世,長於阡陌紅塵,逆天而行,與天爭得悠悠歲月。參浮生之道,聆聽歡喜禪音,而得與天相搏之力。吾之仙途也,非長生無極,非長樂未央,而乃全力以赴,凡有一息未平而一念未絕,不可退也。”

那一本記錄著原主生平的文字很快被讀完了,寫在最後的一段話卻讓莫南柯心血翻湧。

不可退也!不可退也!不可退也!

在玉簡之內虛幻的意識空間之中,莫南柯用手指輕輕的拂過這四個字,千年的時光已經流轉,他卻透過手下深刻的墨痕觸摸到那時候自己的心情。

世上隻得一個莫南柯,他不是替代了誰,也不需要扮演誰,他知道堅定自己的信念,永不退縮,那麼,便沒有人能夠打敗他。

自醒來便盤桓在莫南柯心頭的負累,終於在那紙上深深的痕跡麵前轟然傾塌。那一刻,莫南柯感覺到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堆積在他筋脈之中的靈力開始緩緩流動,凝澀的內府也開始從容運轉。

他的身體吸收著四麵八方的靈力,總覺得身體越發輕盈。而莫南柯不知道的是,方才自己度過了修士最可怕的心結,隻是因為他自己剛進階不久,體內的靈力尚且沒有積累,所以並沒有因此一舉進階。

隻是,讓莫南柯始料未及的是,他的神識進入玉簡之中的“片刻”,外麵卻已經是三年有餘了。他進自己的私庫之後,陳洵便沒有再來打攪他,直到後來他看自家師尊總不出來,才跑去查看緣由,見自家師尊入定了,便沒有打攪。

陳洵是有心為莫南柯護法的,隻是莫南柯入定不久,掌門%e4%ba%b2自邀請陳洵監督新的弟子大選。大選為期五年,主要是需要有元嬰以上的長老支撐法陣。陳洵身為尊主的弟子,修為亦是不低,無上宗之的四個長老之位還是有他一個的。雖然這一次他有心為莫南柯護法,卻還是不得不監督宗門大選去了。

莫南柯正在體會那種“靈力”反複蕩滌身體的玄妙感覺。他敏銳的感覺到,那不是單純的靈力,而是夾雜著一絲更加莊重威嚴的東西。通讀了那本玉簡,莫南柯對於那絲絲縷縷的東西是什麼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如果沒有猜錯,那應該是……天地法則吧。

沉醉在這樣玄妙的感覺之中,莫南柯有些舍不得切斷自己和這天地的聯係。然而,心頭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疼痛將他拉回了現實。莫南柯微微皺眉,修長的手指拂過自己的%e8%83%b8口,低頭思索疼痛的原因。

忽然,他神色一凜,驟然想起了一件事。

#包子包子,叔盼了三年的小包子!!!#

#叔錯了叔不應該忘了你嚶嚶嚶嚶~#

#寶貝兒你腫麼了,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隨心動,莫南柯念頭一生,人便消失了。他的目的地自然隻有一處,陳河,沈府。方才他感覺到的疼痛,是因為當初留在那孩子眉心的靈血之中殘留著他的魂魄的氣息,一旦那個孩子有生命危險,那縷殘念就會化為實體,保護那孩子一次。

而代價就是,莫南柯無論入定還是閉關,%e8%83%b8口都會感覺到疼痛。那是靈魂被撕扯的疼痛,饒是莫南柯的修為再深,也無從躲避。

一縷魂魄的氣息而已,不至於對莫南柯產什麼傷害,卻能夠提示他自家徒弟遇到了危險,怎麼算都是自己合適一些。所以當時莫南柯想也沒想便將那滴血滴入小包子的眉心,那個時候他還想,怎麼說自家小徒弟也應當是沈家養尊處優的小少爺,總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

如今,莫南柯知道,自己想的太樂觀了。幸而,他準備的總還算是周全一些。

靈血的指引讓莫南柯直接到達他家小徒弟身邊。瞬息的時間,莫南柯卻是心思百轉。他在腦海裡設想著小徒弟會遇到怎樣的危險,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哭?然而,他想的最多的卻是,三年的時間,自家小徒弟會長成什麼樣子?

是鮮衣金冠群仆環繞的富家小公子?還是白衣青衫仙氣盈盈的小仙童?性子是活潑淘氣,還是故作老成?就僅僅是想著,莫南柯都被自己腦補出來的場景萌得心肝兒直顫。

心中的想法百轉千回的縈繞著,然而身體卻已經近乎本能的收斂了腳下的騰雲,莫南柯如同仙人臨世一般,從天上徐徐落下。

四下環視,莫南柯發現,他所在的地方是仿佛是鬆竹觀的後山,雖然實在人煙罕至的野外,但是他卻並沒有看見想象中的劫匪或者刺客之類的人物,甚至連刀劍聲也無。將神識擴大,同時感受著靈血的方位,莫南柯很快就確定了小包子的位置。

鬆竹觀的後山有一個蓮花池,池水有三四個成年男子那樣深。莫南柯在池邊一掃,並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隻有一個三四歲的男童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站在池邊,他們身後還簇擁著一眾家奴。

莫南柯是喜歡小孩子的,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兩個孩子臉上的時候,他們臉上尚且殘存的那抹殘忍又肆無忌憚的微笑讓莫南柯皺眉。

那樣的神情,就像是莫南柯小的時候,看鄰居家的孩子把剛出生的田鼠扔到沸水中殺死的時候的樣子,既有一些孩童因為無知而產生的殘忍,又帶著一種隱約的暴虐得逞之後的快慰。

那樣的神情曾經讓莫南柯不寒而栗,而如今,即使他心性堅強至此,也仍舊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年紀較小的那個孩子笑著,卻還帶著些許不安的拉了拉身邊大孩子的衣袖,小聲問道“表哥,他怎麼不浮上來了?”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驟然提高了聲音“不會是……死了吧?!”

那個十多歲的少年安慰一樣的將小孩子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裡,不讓他看見自己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戾。他嗤笑一聲,說道“那個小賤、種命大著呢,表弟你不用擔心。”

到了這一步,莫南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沾著他靈魂氣息的靈血吸收著他的靈力,用以維持實體。莫南柯最不缺少的就是靈力,所以毫不吝嗇的輸送著,因為他知道,那一滴靈血正在為自己的小徒弟保命。

心裡湧起無法平息的憤怒。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小徒弟,自己打算捧在手心裡仔細教養的小徒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卻忍受了這麼多的糟蹋和欺辱。

若是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護不住,那他修什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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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生需要忍受旁人欺辱方才得以苟活,那他還求什麼長生?

若是自己的倏忽害那孩子吃了這麼多苦,那他還配當什麼師父?

一向與世無爭的莫南柯心火驟起,四散的威壓讓湖邊站著的人全部%e8%85%bf軟跪地,而那個少年應該也踏上了修仙之路,所以感受到的莫南柯的威壓最為明顯,等級的碾壓讓他驟然噴出了一口血來,爬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而天邊的雲雷仿佛也感受到了莫南柯的震怒,呈合圍之勢迅疾的向此地圍攏而來。

士之一怒,流血五步。

天子一怒,流血千裡。

尊主一怒,則天地為之色變矣。

第8章 臥槽被小徒弟拉衣襟了

第八章。臥槽被小徒弟拉衣襟了~

烏雲在莫南柯的頭頂迅速的聚攏過來,夾雜著雷霆之聲。莫南柯從來不曾如此嚴酷的對待兩個孩子,但是這一次,這兩個熊孩子的確有幾分踩上了他的底線的意味。

特彆是在莫雲柯看見鬆竹觀的後山的蓮花池中,那個幾乎要被池水沒頂的小小身影的時候,莫南柯簡直出離憤怒了。

莫南柯今天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白衣,寬大的廣袖一揮便卷起了熊熊烈風,那個三四歲的孩子被刮得臉上生疼,無助的看著周圍已經東倒西歪的仆人,再看看口鼻皆血的表哥,他終於在巨大的恐懼和身上的疼痛的雙重脅迫下大哭了出來。

而在另一邊,一個和莫南柯一模一樣的身影從水中緩緩走了出來。三四人那麼深的水池隨著那人的步伐而自動向兩邊湧去,仿佛為他劈開了一條道路,並且形成了台階的形狀。他緩緩的拾階而上,臉上的神情恍若冰霜。

那人走到了莫南柯身邊,將懷裡抱著的小小身影交給他,然後便倏忽化作一縷青煙——莫南柯留在小徒弟眉心的一縷靈血,在抽取了莫南柯身上的靈力之後,完成了他的任務,自然煙消雲散了。

莫南柯已經顧不上發怒,隨手拈了一個法訣,便小心翼翼的將小徒弟抱在了懷中。懷中的小生物很小很軟,輕的簡直不像是三歲的孩子。莫南柯的手指輕輕的拂過那個孩子的眉心,自己當年不慎留下的一刃紅痕鮮豔如昨。

他幾乎不敢確定,這是當年那個萌得自己心肝兒直顫的肉團子。莫南柯很難想象,是怎樣的生存環境,才能讓這個孩子變得這樣輕。將自己暈迷的小徒弟抱在懷裡,莫南柯冷眼掃視著那兩個人。

這樣的目光一掃,莫南柯就能夠理解為什麼沈家對他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因為那兩個孩子當中,大一些的那個是金火雙靈根,這樣的資質在此界已經算是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