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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會禦劍。你看你腳下飛劍,就是最大的破綻。莫要告訴我,你腳下那柄飛劍也生了靈智,可以自行飛行?哈,”黑發柏玄冷笑一聲,繼續道,“也莫告訴我,短短幾個月,你在林中就有了突破!”

“就是!”長發初雲忽然不再心慌,大笑道,“真的初雲,豈會禦劍?!”

周圍弟子聞言,麵顯疑慮,紛紛轉頭望向能自行禦劍的初雲。前一刻,他們差不多已經相信,這個禦劍的初雲,才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林中待了幾個月?”初雲看著臉色微變的兩個冒牌貨,笑道,“為什麼不是幾天?幾年?又或者,我們根本沒在林中待過,隻是故意將自己扮得狼狽一點,上山來糊弄你們的?”

“……柏玄說得哪裡錯了!”長發初雲辯道,“我們幾個月前去了林子曆練,你們這群冒牌貨想必是在林子裡做足了功夫,這才回來的。說不定,林子裡麵,連明枝月壹他們的屍體都已經找不到,因為你們這群冒牌貨已經毀屍滅跡,繼而取而代之。”

月壹哈哈笑道:“說得好,說得好,我們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你卻說我們死了。你這假貨,為何不說我們通通借屍還魂,又回來了!”

長發初雲怒道:“死了便是死了,我和柏玄%e4%ba%b2眼所見,豈會有錯!”

“我和柏玄倒是%e4%ba%b2眼看見兩個不怕死的冒牌貨,就是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真的死。”初雲和月壹對望一眼,笑道,“挑了那冒牌柏玄的錯,再來說說你這冒牌初雲的錯。‘真的初雲’?”初雲淺笑著咀嚼這四字,笑道,“真的初雲,口中豈會說出‘真的初雲’這四字?”

周圍人,有些仍是猶豫,有些卻點頭稱是,若不是假的初雲,又何必刻意強調“真的初雲”。若是真的初雲,那句“真的初雲,豈會禦劍?”,應該會說成“我豈會禦劍?”

長發初雲一見風向又變,豎眉道:“你彆在那裡嚼字!是真的,是假的,不是你討幾句言語上的便宜,就能混淆!不要轉移話題,真的初雲根本不會禦劍,你這禦劍妮子,分明就是假的!”長發初雲眼晴環視一周,怒道:“這麼明顯的破綻都露了出來,昆侖弟子何在,還不速速拿下這些冒牌假貨!”

山門弟子持劍,舉棋不定,不敢貿然出手。目光紛紛投向代理掌門覺清,覺清卻向下壓了右掌,示意他們稍安勿動。

長發初雲見狀,氣得在劍上跺腳。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你們功夫沒做足,還不知曉我和柏玄的真正修為。”初雲掰著手指,緩緩道,“我若是拿出初雲劍來,你怕是要說那柄劍是你的,隻是什麼時候不小心被人偷了去。若是顯出我和柏玄的真實修為,你們又要說,外人根本不知道柏玄初雲的真正修為,我和柏玄即便顯露出真實修為,旁人也分不能由此分辨真假。我還真告訴你,山上的元嬰尊者,是知道我和柏玄的真實修為,一到他們麵前,你們兩個冒牌貨就立即露了餡兒。你們兩個冒牌貨應該慶幸,你們還沒去叨饒幾位大修士,否則叫你們,頃刻間化作了齏粉。”

長發初雲與黑發柏玄聞言,臉上皆顯出驚惶之色。他們素來聞得柏元尊者對柏玄的疼愛,真怕柏玄喚上一聲,一個元嬰大修士,轉眼就到了他二人跟前。

初雲卻笑著擺了擺手,道:“此等小事,豈能驚擾幾位尊者。你們冒充誰不好,非要冒充我和柏玄。我還好,柏玄這等天降之材,豈是你能模仿的。”見時機成熟,眾人心下有了判定,初雲決定做出最後一擊,便對著覺清道:“覺清長老,還請你將這兩人拿下,除去他二人身上用來遮掩年齡修為的符咒,一看骨齡,即刻便知。隻要年齡合不上,又或者年齡相符,修為卻是不夠,又或者體質不對,隻要一樣不符,便是假的。”要知道,不到弱冠之年,修為就突破到琴心境的,這世上除了柏玄,就是她煙初雲。

“早有此意。”覺清笑道,即刻揮手,令門下弟子對那假冒之人形成包圍之勢。他本打算,一開始就用此方法,但總要讓其他弟子沒有絲毫疑慮才行。再者說,既然初雲要一展口才,柏玄也不出聲迅速決斷,他也樂意陪著二人。

短發初雲與黑發柏玄被圍在中央,持劍怒道:“覺清你好糊塗,竟一意孤行,聽信這群人的奸詐之言,對我們無理,就不怕尊者他出言怪罪。”

“你瞧瞧這是一意孤行嗎?”覺清笑嗬嗬禦劍到柏玄初雲身邊,仔細打量了他二人與自己的三個徒弟,又轉頭對那假冒之人道,“當初你們兩個帶著傷回來,我就覺得彆扭。要說哪裡彆扭,還真說不出來。正主一出現,全明白了!假的就是假的,你當我老糊塗了,分不出來。”瞬間收了笑臉,覺清板起臉,瞪向兩個假冒之人,審問道:“說,你們背後,是哪門哪派?混跡到我昆侖山來,有何目的?”一想到柏玄師弟初雲妮子,還有自己三個愛徒,差點被他們背後之人,暗算在林子裡,覺清就想將兩個假冒之人,綁來當柱子,每天去撞山頂的大鐘。

☆、第八十八章 故人

眼見大勢已去,長發初雲與黑發柏玄,也不再浪費%e5%94%87%e8%88%8c與正主對峙,恨隻恨古長老辦事不力,不讓那群人徹底消失在叢林裡。

“你知道,這十二年,我有多恨你!”長發初雲癲狂大笑,掀開麵上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露出本來麵目。是張極美豔的臉,即便左邊麵頰上,有幾道猙獰的血痕。劍指初雲,那長發初雲笑道:“煙初雲,可還記得我?!”

“舊仇?”十二年前,她還隻有三歲,怎麼就和人結了仇?初雲微了蹙眉,疑惑望向身畔的柏玄。

月壹月貳月叁還有明久,望著那張帶血痕的臉,都已經憶起。當年一同上山的%e4%ba%b2傳弟子共有五人,留下的卻隻有他們四個。

“是那個紅氅女娃。”柏玄冷冷出聲,道,“當年讓你毫發無損的下山,你不知感激,今日反倒來禍害本門。”

“感激?感激?你竟然還要我對你柏玄感激?!”那昔日的紅氅女娃,像是聽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流著眼淚大笑,尖聲道,“當日我不過是多說了一句話,你就把我趕下山!你可知道,你隨隨便便一個決定,就改變了我的一生!你還知不知道,這十二年來,我時時刻刻頂著一張厭惡的臉,時時刻刻學著這妮子的神態舉止語調聲音,是件多麼讓人發瘋的事!”

“你的記憶出了偏差吧?”月壹上前來,言道,“當日,是你心生嫉妒,舉鞭直打初雲的臉。初雲當時才三歲,要不是她不同於平常小孩,反應足夠快,恐怕就會被你抽花了水靈靈的臉蛋。”

昔日的紅氅女娃怒道:“當日我的鞭子並沒有傷到她,可是那柏玄卻把我趕下了山!”

“這你就不對了?”月壹笑道,“不能因為隻是作惡未遂,就能恕你無罪。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望著命運截然不同的一道上山之人,昔日紅氅女娃癲狂劃著手中之劍,崩潰道,“什麼罪罰我都可以接受,為什麼要將我趕下山?!隻要能留在山上,我甚至願意去乾劈柴挑水那等卑賤之事!”

明久抬起紅腫的眸子,望著那已近癲狂之人,憐憫道:“秉性難移,若當真因為初雲,讓你去做那等卑賤之事,你怕要忌恨初雲更深。你若不那麼忌恨,也不會那麼痛苦。”

“同情她做什麼?”月貳看著明久,恨鐵不成鋼的道,“她,還有和她有乾係的那些人,害死了我們十幾個同門,還害得明枝師姐生不如死。若不是我們死裡逃生,活著回來拆穿,她與她身後那些人,還不知會在山上攪出何等惡事!”

明久瘦削的身子一顫,根本不敢,也不願與月壹對視。

“若不是你在山下囂張慣了,誰也不放在眼裡,也不會一到山上,就惹出禍事。”初雲望著昔日的紅氅女娃,歎息一聲,心想世事真是巧合難料,若那日,她與柏玄早一刻或者晚一刻出門,就不會與那紅氅女娃碰上,若不碰上,也不會有衝突,柏玄也不會將人趕下山,這會兒,那紅氅女娃就不會癲狂的站到他們麵前。“你雖然可憐,但也是咎由自取。當日若是你要傷的是柏玄,我也不會留你在山上。至於你下山後發生的事,也隻能怨你自己的際遇。”

“你倒是推得乾淨!”紅氅女娃滿麵嘲諷,“天之驕女,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什麼好事都讓你占儘!”

“再是天縱奇,也要奮力拚搏,有時甚至要賭上自己性命。”在叢林中的一番生死經曆,就是最好的證明。奇材遭天妒也遭人妒,比之尋常之輩,更易隕落。

柏玄蹙了眉,卻不願初雲再與之廢話,便對覺清道:“真假已分,這二人既然閉口不談要緊之事,就將這二人押下去好生審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以為我們會說?”昔日紅氅女娃鄙夷一笑。

“嘿嘿,這個我和月叁擅長。”月壹搓著手,躍躍欲試,主動向覺清請纓,“師父,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師兄師姐們,是因為護我們幾個沒用的東西才殞命,弟子一定好生審問,為遇難的師兄師姐雪恨。”

覺清道:“也好。”免得自己的暴脾氣一上來,就不小心要了那兩個奸細的小命兒。一揮袖,淩空封住那兩人丹田,覺清對執法弟子命令道:“押入石牢,若是人跑了,唯你們是問。”

“是!”執法弟子按劍拱手,遂將無力反抗的兩人押去離開。

真假之事告一段落,覺清等眾長老長鬆一口氣,欣慰看了看活著回來的十來個弟子,隨之禦劍離去。

月壹他們本來也打算跟著師父走的,但許多弟子緊跟著湧上前來,將月壹等人圍在中間,七嘴八%e8%88%8c,關切相詢林中之事。

“說說,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古長老呢?聽你們剛才言語中透露的訊息,古長老是同他們一夥的。乖乖!所以,古長老是奸細?!”

“不會吧?”還沒待月壹他們開口,就聽一陣嘩然之聲,一乾人簡直就是自問自答,自答自興奮。“古長老幾百歲了,還是奸細,好可怕!”

又有年紀輕輕的藍袍女弟子,扯了月壹袍袖,小鹿亂撞的問:“月壹師兄你有沒有受傷,上次你送我的外傷藥,我還……”她話還沒說完,就有幾個女弟子一同上前,將那嬌小的女弟子擠開,各扯了月壹的衣袍,激動的道:“月壹師兄,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我們……”

這時候,男弟子又不滿又羨慕的嚷了起來,道:“喂喂喂,說正事,說正事,兒女私情,稍後再續。”

“呸!什麼兒女私情……”女弟子紅著臉輕啐。

“敢做不敢認。”男弟子眼紅月壹,隻能抱臂吐酸氣。

“乾你們什麼事?”女弟子嬌嗔瞪眼。

“……”

月壹笑頗為享受此等哄鬨場麵,笑%e5%90%9f%e5%90%9f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