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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得。

沒有回話,娜塔伸手劃了幾個符合,兩個人便回到了神殿中。

而在那邊,一個祭司匆匆跑過來。

“聖女大人,新一任教皇已經找到了,請速去沐浴更衣隨我去見教皇大人。”

☆、第87章 蒼穹之上(10)

覲見教皇?

沐浴換衣服?

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娜塔指尖微動,璀璨的金色光芒將其包裹於其中,不一會兒便散去了。而再次展露出脖子以下部分的娜塔身上已經發生了變化,華貴精致的淺金色長裙,搭配上她燦爛的金色長發,剛好襯出她那與眾不同的氣質。

一時間,塔克和那個祭司都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

都為聖女那份美麗到極致的驚豔,感到震驚。

淡淡掃了眼兩人,娜塔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塔克也在沒有多久就回過了神,急忙趕上聖女的腳步,作為聖女的騎士,他豈能讓聖女一個人去麵對一個陌生的教皇?

很顯然,塔克的擔憂是多餘的。

屬於教皇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低垂著頭的金發青年。

塔克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從那個青年的身上。

娜塔和塔克到的時候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教皇廳裡也沒有其他人,但是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得,青年輕輕抬起頭,那雙深邃無比的藍色眼眸深處沉澱了太多情感,讓人看不清楚。

一手置於下顎處,青年臉上帶著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就是這一屆的聖女?”像是沒有看到那個單膝下跪穿著騎士服的青年一樣,他如此問道。

即便麵對教皇,娜塔依舊站得筆直,完全沒有跪拜的打算。

知曉她身份的塔克並不意外,讓一個神明能夠心甘情願跪拜的也隻有神明,但是眼前這個教皇未必能夠明白聖女的不跪是何意。

不同於兩個沉默相對的人,塔克十分焦急,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找些借口。

隱藏於黑暗中的淩正逸瞥了眼十分焦躁的塔克,不由得搖了搖頭,她旁邊,祁恒湊到她耳邊說:“這個人類不行嗎?”

淩正逸斜睨他,不答反問:“你覺得沒有問題?”

祁恒笑而不語。

隔絕了空間和聲音,他們並不擔心有人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自然就無須故意壓低聲音。就算是這個教皇擁有著神之力,無限接近於神明,他終究也隻是一個人類,即使他的生命沒有終止的一天。

賦予了他永恒的生命,便是淩正逸對於程羽的懲罰。

程羽蘇醒過來那刻起便知道了淩正逸對他做了什麼,隻是現在的沒有責備她的權利。因為這個世界會變成這樣,全是因他一人的私欲而起,並不是淩正逸用以前的事情報複他。永恒的生命,能夠讓他將世界給完全複原。

修複世界並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他所花費的時間也許是幾百年,幾千年,或者更久。

但是他沒得選擇,隻能乖乖的這麼做。

程羽站起身,從高處走下,來到了少女的身前。

他並不是普通人,他穿越了時間、空間,還擁有薔薇之力,他早已超越了曾經號稱第一的那位教皇,無愧於最強的名號。

自從他接受了薔薇之力開始,一切才算真正開始。

那一天,他失去了心愛的女孩,失去了一直以來陪伴的同伴。

縱使擁有再強的力量,他也無法喚回兩個人。

而這,便是他重新整合了世界的原因。

現在,他從曾經摯愛的女孩那裡得到了永恒,同時他也明白了那個女孩是怎樣的存在,以及他麵前這個少女又是誰。

高貴的頭顱垂下,程羽跪在了聖女腳邊。

見他這個樣子,塔克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就算這位教皇擁有著最為尊貴的地位,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無止境的生命,就算他在世人眼中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對於神明來說什麼都不是。

在希望之神化身眼中,他也隻是眾多人類之一,除了擁有過分強大的力量外,根本沒有什麼區彆可言。

娜塔從高處俯視著金發教皇,柔聲道:“抬起頭,教皇。”

程羽抬起頭:“希望之神,您有什麼吩咐?”

頗為意外的彎起嘴角,娜塔問他:“那位大人在哪裡?”

聽到娜塔的話,程羽有那麼瞬間不明所以,眼中流露出了茫然之色。

在淩正逸的教導下,加上八年的避世,娜塔並不欠缺耐心這種東西。

見青年不明白,娜塔直接了當道:“給予你永恒生命的那位便是大人,既然你身上帶著那位大人的氣息,那麼她應該在附近。”

大人?

給予永恒生命的?

娜塔的話對於程羽來說猶如刀割一般,他也終於明白他一直都陷在了誤區裡。

【那淩正逸你……難道也是新生神明?】

他記得那個時候他是這麼問那個女孩的,對方並沒有馬上給予他回答,而是過了一會兒才給到了讓他驚喜的答案。

【我不是新生神明。】

對啊,她並沒有說她不是神明,隻是說不是新生神明。

“那位大人應該正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們。”提到那位大人,他的嘴角忍不住扯起一個苦笑,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相隔這麼遠了。

她是神明,而他依舊是那個人類教皇。

那一瞬間,心裡的不甘和怨恨,頓時煙消雲散。

從一開始,他就輸了。

☆、第88章 蒼穹之上(11)

仰頭,將視線瞥向不遠處,那跪拜了一地的男女老少每個臉上都帶著虔誠的神態,就連不久之前批判他褻瀆神明的神殿人員,此刻也畢恭畢敬的垂首。

從來都沒有體驗過從高處摔下,再一次被眾人高高捧起的味道,此刻品嘗到了這個味道的他,第一次發現,權利居然是這麼好的一個東西,他究竟是為什麼要封印他的教皇之軀,投胎在這個普通人類的身體裡?

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已經重拾了過往的權利,甚至獲得了更多。

表麵上確實是如此,他不僅是一國未來的國王,更是擁有著神權的神殿教皇,說他是所有人之上也不為過。

然而,事實上,在得到之前他就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東西。

當年遇到少女時候那份純粹的愛戀,早已經隨著時光流逝而變質。

也許,從他打算靠重組世界找到她那刻起,他就已經注定了失去愛她的資格。

空靈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你該出去了,教皇。”

他低垂著頭,苦笑:“如果當初我沒有欺騙你,或者你一直被我蒙在鼓裡。我們的結局,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

他聽到那個聲音冷漠無情:“程羽,你也是過了數百年的人了,居然還執著於這種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如果,我一定要一個答案呢?”藏於寬袍中的手微微握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唞,“你可以剝奪我的一切,卻惟獨不能剝奪我知道答案的權利。”

停頓了下,他緩緩轉過身,仰望著站於神像腳邊的少女,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容撼動的堅持與倔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似是被他這樣的一麵所意外,淩正逸怔然。

她很清楚答案是什麼,她想程羽也是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之所以這麼做,隻是為了能夠有一個徹底死心的理由麼,程羽?

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活得實在是太悲哀了。

“你要答案,我就給你答案。”

話音落下,程羽隻感覺到一陣冷風拂過,那個心心念念的少女就已經站在了他的眼前。然而,脖子上冰冷的溫度也讓他徹底的明白了。

“程羽,我隻說一次。”她注視著青年碧藍色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不愛你,就算你不欺騙我,就算我一直都是血族公主,我也永遠不會愛上你,永永遠遠!”

像是為了證明此番話,淩正逸手腕一翻,一道血痕出現在了青年如玉般光滑的脖頸上。

他是不死之身,並不擔心這一劍是為了結束他的生命。

不,如果真的能夠就此結束的話,倒也沒有什麼不好。

但是,淩正逸終究沒有動手。

抹了把頸部的血漬,他難掩眸中的悲哀之色:“您是在同情我?”

“不殺你隻是因為你還有事情沒做完。”漠然的收回劍,淩正逸正色道,“好了,教皇。現在的你不是應該和我討論過往的時候,你的一生才剛剛開始,不要讓外麵的人久等了。”

不願意多說,淩正逸散去了手中力量化為的劍,背過身去。

這一次,少女的行動理智而冷靜。

全然沒有當初他還是血族之王時候的失控,沒有憤怒的責備,沒有絕望的自儘,卻依舊讓他悲哀至極。

輕笑了聲,他飛快的轉身,抓住少女的肩膀,趁她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將她一把按倒在地上,瘋狂的%e4%ba%b2%e5%90%bb她。

突如其來的%e4%ba%b2%e5%90%bb,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將她給吞噬。

溫熱的%e8%88%8c劃入嘴中,她怔然,眼中有著茫然。

在他瘋狂的榨取她口中的空氣後,他抱著癱軟在懷裡的少女,迎上她憤怒的目光,他隻是輕輕一笑。

“知道嗎,我想做這件事很久了。”

“也許你會覺得好笑,最初在血族領域中,我之所以事事懷疑你不相信你,無非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啊,對你一見鐘情了。”

淩正逸顫唞著眼瞼,為他的話感到震驚。

他有一下每一下的輕撫著她的背脊,在她耳邊咬牙道:“有好幾次,我真的很想就這麼要了你。”

不知道為什麼,淩正逸突然覺得很安心。

而後,在聽到了程羽的話後,她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程羽鬆開了她,她並沒有馬上逃竄到旁邊,也不再和受驚的兔子一樣慌張。

經曆了歲月的沉澱,以及來自靈魂深處最初的呼喚,很多事情她都已經可以坦然麵對。無論是曾經程羽對於她的執著,還是她將自己給了祁恒,都是如此。

年少輕狂,沒有過複雜人生的她也許也會和普通人少年人一樣,執著於愛情,想要一個她深愛那個人也愛他的存在。

等到長大了,她才會幡然醒悟。

比起愛情,她還有其他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