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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恭敬。

自從回到了神殿,每天在光明之力的環境中待著,如今的祁恒徹底的無愧於第一騎士的稱號。除了聖騎士必須掌握的飛行外,他連瞬間移動也學會了。

淩正逸很清楚神殿裡的人並不如外麵傳言的那般齊心協力,說穿了,就算在同一個陣營,陰謀算計依舊存在。隻不過身處於高處的人為了平衡裝作不知道,為了大局考慮有時候必須舍棄自己軟弱的一麵。

因為,即便在最高位,他們也是這個世界的人。

但是這一點對於淩正逸來說就沒有什麼用處了,考慮大局?

抱歉,取回力量的她隻想完成和薔薇的約定,至於神殿的人由於她的行為而分裂、內亂之類的事情,對於即將離開的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淩正逸遣散了氣勢衝衝而來敗興而歸的人群,臉色蒼白,祁恒看來她一眼,似是有些無奈:“就算再怎麼想快點離開這裡,也不能這麼亂來啊,你幾天沒睡了?”

眼前這個少女是不是有好好休息,是不能依靠黑眼圈來判斷的。光明之力不僅可以用來戰鬥、造福人類,更能夠有效的促進自己身體中的血液循環。

隻要他們願意,他們可以讓自身的肌膚宛若嬰兒般水嫩。

區區黑眼圈,自然不在他們的眼裡。

想到這裡祁恒很生氣,明明都好幾天沒睡覺了,居然為了不讓人看出她的身體情況,還這麼亂來……沒有節製的在這方麵使用力量。

神情恍惚中,她伸出三根手指,不確定的開口:“好像三四天?”而後搖了搖頭,整個人失衡差點摔在了地上,好在祁恒眼疾手快的保護了她才幸免於難的沒有摔地上。

抬起頭,淩正逸已經困得眼睛都打架了。

原本責備的話語明明到了嘴邊,卻被懷中人無辜(?)的眼神被逼退了,他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

對於祁恒這樣的行為,淩正逸微微蹙眉,用表情表達了她的不滿。

“彆瞪我了,你籌劃了這麼久,也不希望因為沒有休息好全功儘棄……”

“……”她動了動嘴%e5%94%87,終於妥協的閉上了眼睛:“那麼,麻煩你了。”

三日後,在現任教皇的帶領下,賭上了人類最後的希望,所有能夠戰鬥的人員都去了前線。原本不少想儘理由拒絕去前線的人,在經過和教皇陛下的“談心”後,沒有說一句話的聽從了命令。

眼中失去了些許光芒的士兵,引起了祁恒的注意,他小聲問道:“你對他們使用了精神控製?”

“沒有。隻是恐嚇了他們一下……”說完這句話,少女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女人真可怕!

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得,一行人一路上沒有任何障礙的和前線部隊彙合了。看著那些已經被戰鬥折磨得渾身是傷哀嚎的戰士,就算是心腸再硬的人也不由得有所感觸,更何況是那些神殿祭祀?他們立刻就衝上去,準備給這些人治傷。

但是,被他們的教皇給製止了。

“你們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而是應該蓄滿力量迎接之後的戰鬥。”

幾個祭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要怎麼反駁年輕的教皇陛下。他們心裡也很清楚,她的話是對的。

幾分鐘後,一個人滿臉怒氣的走了出來。

“你是教皇,你有權控製我們所有人的命運,但是——”他指著那些士兵,難掩語氣中的悲憤:“他們是為了人類戰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他們做了那麼多不求回報,難道我們就不應該為他們做些什麼?”

“有道理。”

“呃——?”那個年輕人突然噎住,有點搞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還是實習祭司吧?”淩正逸手持權杖,下顎擱在上麵的那塊藍色石頭上,懶懶道:“不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這句話,閣下是否聽過?”

“他們是人!!你居然把他們比作狗?!”聽到這樣的話,那個青年感到了不可思議,到底要有多冷漠才會在渾身是傷的戰士麵前說出這種冷酷無情的話?

淩正逸呆呆的望著跳腳的青年,眼露疑惑的轉頭看向身邊在望天的青年:“羅特,我有說錯什麼嗎?”

“咳咳。”被點名了,祁恒知道他無法繼續裝傻了,頓時有種扶額呻、%e5%90%9f的衝動。“我想……這位實習祭司並不懂您說的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啊,是這樣啊。”

那個青年聽到後,一下子呆滯了。

咦,是他理解錯了?

“教皇陛下的意思是,我們需要擔心的不是這些哀嚎的人,而是那些倒在地上連叫都叫不動無法動彈的士兵。”

“恕我愚昧,什麼意思?”知道誤會了教皇的話,那個人立刻虛心問道。

“前方士兵沒有數萬也有數千,為什麼隻有這些人會以這樣狼狽的模樣出現在我們眼前?很簡單的理由,就是為了讓我們看到他們這樣給他們用神聖力量治療。而那些真正受了很重的傷的人……連出來都不可能了。”

說著,祁恒走到那些移開視線的人麵前,輕笑:“我說得沒錯吧,幾位?”

那些人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也證明了祁恒和淩正逸的話說的是對的。

那人本來想道歉,卻看到教皇站在一個帳篷之前止步不前。

“羅特。”

“在。”

淩正逸手指微張,眼眸轉瞬間變得通紅:“敵人已經混進來了。”

祁恒微挑眉頭:“這下麻煩了。”

熟悉的力量波動和氣息,帳篷裡的人是誰兩人心中已經一片了然。

“祭司,張開結界!”

教皇大人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透明的光幕立刻將他們所有人都包裹在了裡麵。

“不對,將我和帳篷給困在一起!”

聽到她的話,前教皇立刻出聲道:“不妥。”

淩正逸冷笑:“您似乎忘了,我才是現任教皇,我的話就是命令!”

前教皇為她好她也知道,不過如果不把目標以外的人物放在結界外的話,等下她實施計劃的時候肯定要出問題。

在現任教皇的強製要求下,結界包裹的範圍一點點的變小,最後達到了淩正逸理想中的效果。

“等你們很久了,藍炎、麗莎。”

即便有了心理準備,不過在聽到對方對他們的稱呼後,兩人還是難免有些不適應的停住了腳步。

“程羽,你來得正好。”

“?”

“我們正好說起你呢,對吧,藍炎。”

祁恒站得筆直,幾不可見的輕輕點頭。

“我是來接你們回去的,現在的話……還不遲。”

淩正逸頓時覺得還是宰了這個家夥來的簡單,這個洗腦難度真的太大了,薔薇又不允許她用前者的力量,真是夠了!

祁恒覺得他現在多多少少有點能夠明白少女的話了,就某種程度來說程羽真的是愚蠢的讓人覺得可笑。

回去?不遲?

他們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淩正逸深吸一口氣:“動手!”

得到了命令,祁恒劍尖的光芒陡然放大了數倍,轉瞬間無數光箭飛射而出,外麵的帳篷一夕之間化為了灰燼。腳踩在帳篷的支架上,金發青年身上被金色光芒給包裹住,神情肅殺,宛若弦上的箭!

同一時間,金發少女雙手握住權杖,聲音空靈而飄渺:“以我之名,以我之血……盛開吧,千年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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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紅色的薔薇花布滿了整個結界膜上,荊棘之刺貫穿了銀發青年的雙手雙腳固定在他身後巨大的薔薇花上。

“噗——”薔薇之毒立刻蔓延至全身,程羽噴出一口血,看著走近的女孩:“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嗎?”

殺死他,再之後是不是就是摧毀血族了?

嗬,還真是教皇啊,對於血族當真是毫不留情。

“王——!”結界外的血族想要衝上去打破結界,卻礙於身前的光之屏障,沒有辦法前進。他們憤恨的瞪視著眼前漠然的金發青年:“藍炎,你好狠的心啊,你忘了當年如果不是王的命令的話……你已經被人作為異端給處死了!”

“異端?”祁恒不在乎的聳肩:“或許吧。不過如果我是異端的話,你們這些不容於世的又是什麼?”

“你——”一個血族不信邪的用手觸碰到了光幕,咬緊牙齒:“我們既然可以在陽光下行走,不具備薔薇之力的你設下的光幕又能怎樣——啊啊啊啊啊!”

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那個血族就在光幕的力量下化為了灰燼。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就這麼死去,那些血族說不出一句話。

“不自量力,真是愚蠢啊。”

部下的死亡讓結界內的程羽悲痛不已,他顫唞著肩膀放棄了掙紮。

“殺了我吧。”

淩正逸停住了腳步:“你說什麼?”

“殺了我放了那些血族,這個交易如何?”程羽自嘲道:“你不就是為了樹立威嚴?殺了我就足夠了啊,麗莎大人。”

“威嚴?”她輕蔑的一笑:“我要那種東西做什麼?”

“你就這麼恨我們嗎?”不是威嚴的話,那麼隻有一個理由了。

“你多慮了。”一樣色彩的眼眸中,靜若幽潭,什麼都沒有。“你不值得我恨。”說著,她撿起地上的劍。

“啊——”他震驚萬分的看著刺入身體中的劍,“你——”

“程羽,你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王……”

鮮血順著嘴角滑下,少女的臉上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這樣的話一切就回到原點了。”

銀發青年陡然間睜大了眼睛,拒絕相信眼前的一切。

“薔薇之力易主……你將成為世界新的王。”少女邊吐血邊說道,眼眸中的光芒依舊動人,“你既不是人類也不是血族,你既是人類又是血族。”

他愣然的抬起手,看著手中被少女噴濺而出的血給染紅的手,感覺到了一股久違的力量。

溫暖的、帶著安撫的……光明之力。

祁恒遠遠的望著這一切,看了眼完全將計劃給忘記的差不多的人,提醒道:“前教皇陛下,還記得你應該做什麼嗎?”

“可是,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祁恒冷聲道:“很抱歉,您沒有選擇。”

如果說教皇自毀身體的行為讓人無法接受的話,那麼前教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