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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醒了的話,阪田七席心中的一塊石頭也可以放下了,阪田七席之後依舊不打算升席位麼?”

“誰知道,那家夥懶得很,大概不會動吧。”

反正又不會當隊長,副隊長,當個幾席意義不大。

平子理了理自己的長發,看著鏡子裡映照出來的自己,平子的視線慢慢的移向身後同樣映照在鏡子裡的藍染,藍染依舊保持著看文件的姿勢,低頭認真看文件的模樣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誤,藍染這個人太過完美了,完美到他懷疑是假的,藍染掩藏在鏡片下的眼睛閃過一抹犀利,他擺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向平子詢問道:

“可是,阪田七席的能力確實很卓越,隊長,您見過阪田七席的斬魄刀麼?”

“……”

平子頓了一下,皿著牙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見過啊,他腰間的那把不是麼?”

藍染抽了下嘴角,他明明問的不是這個,沒有人見過阪田銀時的斬魄刀,腰間的那把?那根本是把木刀!

“那……是把木刀。”

連淺打都不是。

“惣右介,銀時的斬魄刀就是那把木刀,叫洞爺湖。”

平子轉過頭一臉正經的對藍染說道,輕浮的關西腔卻說得不容反駁,這樣的反應讓藍染不禁猜測,平子或許真的見過阪田銀時的斬魄刀,隨即藍染擺起迷茫的表情問道:

“您怎麼知道?”

平子挑起眉,還是那副懶散的死魚眼,嘴巴說得理直氣壯:

“因為那刀上寫著的啊。”

“……”

隊長,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藍染很想壓抑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內心無奈的歎口氣。

他根本沒有問出什麼來。

看來……他似乎要自己去確認一下了。

阪田銀時……以及鑢七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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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惺忪的睜開眼,發現天還沒亮,或許說他一直沒有睡著,昏昏沉沉的一直在有意識的淺眠,神智斷斷續續著,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朽木白哉知道自己睡不著了,便起身披了件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院子裡的櫻花開了,隨著月光傾灑下來的銀輝,這樣的場景饒是自己看過多年的院子,也給了他不同的觸動,自己一向火爆的脾氣,看到這樣的風景也會不由的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的心沉穩不少。

一直想著自己快點長大,可以成為像爺爺那樣的人,可以幫助爺爺。

現在這樣的心境,朽木白哉深深的吸口氣,他是真的長大了吧。

朽木白哉緩緩的走在這條走過數次的走廊上,他的腳步極輕,不想被下人們發現他在夜間散步,不過之後養成了這個習慣,則是後話了。

等等,這是什麼聲音?

朽木白哉隨著自己的心情走在廊道上,沒有意識到自己來到了哪裡,但是隱隱傳來的聲響讓朽木白哉頓時停下了腳步,他帶著好奇想要去看個究竟。

“嗯……”

聲音越來越近,朽木白哉怔怔的站在走廊儘頭的客房門前,聲音從裡麵傳來,是女人微弱的呻[yín]聲,朽木白哉皺起眉,冷清的麵容帶著股不解,這裡……是阪田銀時的房間。

而女人的聲音……朽木白哉想起了幾日前,那個清醒了的女人,神情淡然,柔弱的像個易碎的瓷器。

“唔……銀時……不要……”

裡麵的女人似乎在哭,又似乎在喘氣,斷斷續續的聲音讓朽木白哉又想起了那股嬌弱的模樣。

“不要?不行啊,銀桑在生氣啊,阿七你要忍住……”

阪田銀時的聲音緩緩響起,但是不同於平時的他,那種懶散,那種欠揍,此刻的聲音是朽木白哉從未聽過的壓抑,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但是會集聚到一定時刻一次性爆發。

“唔……嗯……不要了……”

裡麵的女人的輕呼帶著委屈,微微的啜泣,那斷斷續續的嬌%e5%90%9f讓朽木白哉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但是下一瞬內心升起了對阪田銀時的不滿。

阪田銀時!她都說不要了!你還要乾嘛!

朽木少爺站在門外開始替裡麵的女人抱不平了。

“都說了不行了啊,阿七,來,再來一次~”

阪田銀時帶著微微的笑意無賴般的說著,雖然不知道裡麵在做什麼,但是在朽木白哉聽來,阪田銀時的口%e5%90%bb裡是滿滿的不懷好意,就如他所說的,不會停手。

“……唔……真的好累……銀時……休息一會……”

女子的喘熄聲帶著微蹙,平淡無瀾的聲音中帶著些許不經意的撒嬌,那樣柔軟的嬌意仿佛會扣近心懷裡,忍不住疼惜,朽木白哉回想起那個女人清醒後清冷的表情,難以想象那樣的她會發出這樣的撒嬌般的求饒。

“休息?阿七,你已經休息的夠久了啊……今天晚上,銀桑是不會讓你睡的哦……”

裡麵的男人繼續惡劣的拒絕,朽木白哉握緊拳頭內心憤憤了起來。

阪田銀時!她都說要休息一會了!你個禽獸快點放手!

朽木少爺在門外已經開始替裡麵的女人咒罵了。

“……銀時……我%e8%85%bf酸……”

“那就換個姿勢。”

“唔,這樣好累……”

“嘖,你放鬆……我來就好……”

“啊!”

“阿七,聽話,否則你明天連這個門都出不了。”

聽到阪田銀時的悶哼和鑢七殺的痛呼,朽木白哉俊秀的臉龐布上了紅暈,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身體裡蔓延,房間裡的聲音漸漸變輕,朽木白哉悄聲無息的轉身離開,這個晚上,他隻當做夢一場,醒來後隻覺得自己做了個詭異的夢境,而百年後,那個擁有冰冷麵容的六番隊隊長被人詢問阪田銀時是個怎樣的人的時候,六番隊隊長已然忘記了這一夜的見聞,隻是莫名的對阪田銀時貼上了一個永遠沒有撕下來的標簽,年輕的貴族家主薄%e5%94%87輕啟冷冷的吐露出兩個字: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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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但是沒堅持幾秒又跌回了地上,雙腳無力的現狀讓一向平淡無瀾的小臉露出了不耐的表情,微微握緊雙拳,但是也雙手也感覺到一股虛%e8%84%b1,七殺咬咬牙繼續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不過雙腳依舊沒有支撐的力氣,讓她倒向地麵。

這一次沒有再摔回地上,一雙手摟住了她的腰,讓她有了支撐。

“銀時……”

七殺糯糯的喊了一聲,沒有轉頭看身後的人,她知道扶住她的人是誰,但是此刻不想去看銀時眼中的自己,那樣的虛弱,那樣的狼狽……那樣的沒用。

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嗯,銀桑在,我們慢慢來。”

銀時難得的沒有去吐槽,也沒有吊兒郎當的模樣,摟住女人的腰際,讓她全身靠著自己,銀時在七殺看不見的身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管怎樣的狼狽,怎樣的虛弱,都沒有比七殺醒來更讓銀時高興的了。

不管怎麼樣,醒來就好。

一年的沉睡,如果不是棲止肯定的告訴他她一定會醒,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支撐自己。而一年的沉睡,七殺醒來後也並不全是好消息,七殺的肌體功能停止過,在粒子密度高度集中的靜靈庭七殺的身體就猶如冰封住一樣,然後經過靈子的修複慢慢恢複神智,但是一年沒有動彈,七殺的肢體無法運用自如,肌肉萎縮讓她無法使力。\思\兔\網\

現在的七殺更像個剛出生的嬰兒,慢慢的在學走路,儘快回到之前的靈活度。

七殺借著銀時身後的支撐又慢慢的跨出一步,但是一放開銀時的手,雙膝立馬直直的往地麵撞去,不出意外的又被接住,七殺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色,七殺沉下臉淡淡道:

“不要了。”

“嗯?”銀時愣了愣,隨即勾起一抹笑容:“不要。”

“……太難看了,這個樣子……”

七殺默默的說道,她是鑢七殺,阪田銀時的刀,但是現在,就是一把廢刀罷了。

“……”

銀時沉默著沒有回答,猩紅的瞳孔淡然的看著七殺的後背,他似乎能想象他看不見的角度,七殺那張不甘心的小臉。

他可以說,他其實很開心麼,七殺變成這個樣子。

在他眼裡,七殺一直很強,強到逆天,無論如何強大的敵人七殺都能夠解決,這樣的七殺讓銀時一直有種,她是自己的,但是卻無法永遠是自己的,他甚至在懷疑自己,這樣的七殺,他真的能夠駕馭她麼,這樣的阿七,他配的上麼。

七殺強大的完美,強大的犯規,這樣的七殺讓他害怕。

他的阿七,其實並不需要他。

可是現在,他的阿七現在無助的樣子簡直讓他樂壞了,他的阿七在他麵前無助,懊悔,不甘心,他現在可以是他的依靠,他在她的身邊。

嗷嗷!簡直太棒了!【喂!

都說女人無助受傷的時候最容易攻陷!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啊!【喂喂!

哎,瞧七殺姑娘一副不願意被阪田銀時看見狼狽的樣子,難道不知道阪田銀時這個無恥之徒正在等待七殺姑娘的各種求撫摸,求包養,求安慰啊~【喂喂喂!

“太難看了,鑢七殺……”

這是第一次,銀時連名帶姓的喊著她的名字,但是從銀時的嘴裡輾轉念出來的名字卻讓七殺感到從背脊處竄上來的酥|麻。

銀時緊緊的摟住七殺的身體,無法用力的姑娘身子癱軟在銀時的懷中,所謂的軟香如玉就是這種感覺了,銀時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更是彎下了身子將七殺更緊的摟緊懷中,有種要將七殺的身子嵌入身子的錯覺,銀時的%e5%94%87湊近七殺的耳畔,低沉呢喃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進七殺的耳中,更是狠狠的敲進七殺的心裡。

“你這樣還算是我的刀麼?”

“我不記得我的阿七是這樣的容易懦弱,這樣容易消沉,這樣容易放棄。”

“鑢七殺,你是我的刀,在我沒死之前,我不允許你被折斷,你是我的人,在我沒死之前,我不允許你被傷害。”

“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是我的刀,我不會放下,所以,阿七,你也彆放下我。”

“你說過的……”

銀時呢喃著,字字狠狠的砸在七殺的心上,銀時說的話似曾相識,她曾經也這樣對銀時說道,七殺嘴角劃過一抹輕笑,抿著%e5%94%87很久,緩緩的接上了銀時的話: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銀時從未放棄她,所以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