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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七殺認出了千鶴,而是被千鶴的話給怔愣了一下,雖然千鶴的話是在阻止衝田繼續打鬥,但是怎麼聽都有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趕腳呢,想著七殺多看了千鶴兩眼,細細的打量了番千鶴,千鶴當然也注意到了七殺,七殺顯眼又不倫不類的打扮很讓人印象深刻,千鶴立馬認出了七殺:

“是你!”

千鶴驚呼了出來,和七殺平淡的聲音是一種對比:

“嗯,是我。”

說完,七殺又補了一句:

“你是誰?”

“我,我是雪村千鶴。”

被七殺平淡的問著,千鶴下意識的去回答七殺的話,七殺裝模作樣的點點頭,有來有往的回答:

“哦,我是鑢七殺。”

從小受到鑢七實的良好教育,對方報上名號後,自己也要報上,這叫禮尚往來。

鑢七殺,鑢七花,再笨的人都可以從名字上聽出來關係。

“你和七花先生是什麼關係?”

這樣的姓氏著實的罕見,千鶴更從七殺的臉上能看出些許和七花相似的地方,七殺平淡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

“你認識七花?他在哪?”

哦!被她丟了的弟弟終於有著落了!

這個姐姐一點都不稱職!

“他,他在新選組……”

千鶴說完,風間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收回刀俯視著衝田和千鶴,見七殺還要說什麼,先一把拎住七殺的後領,就像拎小貓一樣,帶著七殺從窗口跳了下去。

“……我還沒問完新選組在哪。”

“本大爺知道在哪。”

“你怎麼不早知道?”

“本大爺早知道會不告訴你?”

“那你知道什麼?”

“……”

風間或許人品不怎麼好,但是修養極佳,否則就衝著七殺的欠揍,風間早就爆粗口了。

這一役新選組的名聲大噪了起來,太陽升起的時候出沒接頭的百姓看到那群滿身是血和傷痕的新選組,眼裡的恐懼沒有隱藏的表露出來。

這一次新選組重創了長州藩的尊王攘夷急進派,但是唯一遺憾的一點就是長州藩尊王派巨頭桂小五郎因為遲到而躲過了這一劫。

而這一夜,新選組屯所裡的鑢七花卻消失無蹤,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

一年?兩年?三年?

風間回想起七殺離開的時間卻是模模糊糊記不清楚,並不是他的記性不好,而是七殺和他相處的時間並不長。

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

有時候空檔的記憶就會直接忽略掉然後自動填補,明明過了很久,但是卻好似去年一樣。

不是說他在意鑢七殺多少,而是他不悅,他是統治西之鬼的風間一族的首領,有著純血的血統,一直以來他都是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般隨意,但是這個女人一直在給他意外,不聽話,相當不聽話,那個叫做雪村千鶴的女鬼也是個不聽話的,但是那個女人心裡在意的太多了,連鬼族的驕傲,鬼族的血統,鬼族的使命都忘記了,他看不過,咽不下這口氣,那個有著純血的女鬼居然在意卑賤的人類更多,所以他要搶過來,可是鑢七殺……

他看不清,這個女人,什麼都不在乎。

而她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他還沒反應過來,也沒有阻止的理由,就看著她被帶走了。

風間閉上眼回想著當年的情景。

羅刹,他見過很多,都是卑劣的偽物,但是那群新選組的家夥還是為了莫名其妙的堅持去墮落成羅刹,那個叫做土方歲三的男人是他唯一賜予薄櫻鬼之名的男人,但是還有其實還有一個男人,讓他不得不另眼看待,那個一直出現在鑢七殺身邊的神秘的家夥,對了,他叫那個男人什麼來著?

******

七殺抬頭望了望眼前的寺院,不如白天般壯觀,夜晚的寺院除了點點的燈火,整個氣氛倒是陰森森的,如今的西本願寺成了新選組的新的駐地,原本打算去新選組的屯所找七花,沒想到新選組改地方了,找了許久,七殺跟著風間去西本願寺找人,風間去找那個叫做雪村的姑娘,她去找那個叫做七花的漢子,呸,弟弟就好。

“砰!砰!”

兩聲槍響打破了夜的寂靜,七殺轉過頭還在感歎這座寺廟的宏偉,這宏偉的寺廟大門就被人踹開了,七殺撇撇嘴咕噥著,你們以後小心遭天譴。

“還愣著做什麼,跟上!”

風間瞪了七殺一眼,站到前麵兩個開路的人的中間,天霧九壽和不知火匡就像左臂右膀一樣將蜂擁而上的新選組們各個打敗,但是奇怪的是那群被打倒的新選組們似乎像是沒受傷一樣又站了起來,一瞬間發色變得雪白,猩紅的瞳孔露出狼一般的眼神。

“那些家夥怎麼回事?”

不知火涼涼的問了一句。

“等你們很久了,你們‘鬼’的對手是我們‘羅刹隊’。”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帶著一隊的‘羅刹’堵住了風間他們的路,七殺發現對方似乎把自己算進去了,她張了張嘴表達了立場:

“等等,我不是鬼,我是人類。”

種族很重要,不能弄錯!

風間頓了一下,又瞪了七殺一眼,這女人居然在快要戰鬥的時候還這麼義正言辭的擺明立場,不對,擺明種族。

隻是這樣的無心之話到了很久很久以後,風間想起來都會不自覺的感歎一下。

為什麼鑢七殺不是鬼呢?

風間終究傾向強者的,鑢七殺足夠的強,否則他就應該感歎,為什麼雪村千鶴不夠強呢?雪村隻有血統,永遠不會有鑢七殺這樣的能力。

可惜。

“看來好像是那個研究造出來的家夥啊。”

“啊,就是那些冒牌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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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儘情釋放你們的力量吧!”

對麵的人這麼喊著,那群白發猩紅瞳孔的家夥再次蜂擁而上。

打倒了,又站起來了,打倒了,又站起來了。

七殺站在原地不動悠哉的模樣讓風間看不過眼,他冷哼了起來:

“女人,彆傻站著不動,想被砍麼?”

說著風間挑起眉又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還是說你等著本大爺來保護你?”

有些男人就是自我感覺良好不能讓他得瑟。

七殺側身躲過一刀,纖細的右手彆人隻看見她伸手,再一個眨眼,就是‘哢嚓’一聲,七殺硬生生的扭斷了對方的脖頸,人沒有再站起來,七殺安靜的站在屍體旁,淡然的對風間說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倒覺得你才是被保護的那個。”

瞧瞧天霧和不知火,幫他解決掉多少敵人啊,明明你才是被保護的吧。

風間看懂了七殺眼裡意思,俊美的臉瞬間變得陰沉,風間看到另一邊來了幫手,他一把拉過七殺的領子對身後的兩人說道: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

“我去找雪村千鶴,你去找你那個弟弟。”

風間二話不說扔下七殺就離開,七殺撇撇嘴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風間沒有想到,這看似短暫的分開確實永久的分離,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鑢七殺。

西本願寺其實很大,按照七殺悠哉悠哉的走路速度,倒像是個逛寺廟的遊客,隻是後麵追上來的一撥人臉上的表情實在是不怎麼友好,七殺微不可查的歎口氣,右手的貫手毫不留情的刺穿對方的%e8%83%b8膛。

“!!!”

七殺的貫手恐怕比上一般的刀刃還要利上幾分,殘忍幾分,白皙的手臂沾染鮮血,濺開的血滴從七殺的臉上滑落,讓七殺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蛋反而妖異了幾分,七殺看起來身體瘦弱的好似風一吹就倒,但是七殺自己清楚自己的身體,沒有七實那般虛弱但也不會有什麼病痛,隻是看起來有些虛弱單薄罷了,可是剛才七殺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一瞬間的遲鈍。

“!!!”

又來了!又是反應慢半拍,若是再慢一步,剛剛就要被砍到了吧。

七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阻止了,動作又慢上了幾分。

“噗嗤!”

七殺意外的看著穿透自己肩膀的刀刃,自己被偷襲了?咦?被偷襲了?!

是自己動作慢了還是反應不夠靈敏?七殺覺得似乎到了這個西本願寺後種種方麵都透著一股詭異,尤其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根本不科學!

“!!!”

又來了,七殺踉蹌了一下,剛剛是自己的動作被‘阻止’了慢上幾分,現在是眼前一片黑幾乎要失去意識了……到底怎麼回事?

“砰。”

七殺突然倒在地上,周圍的羅刹也突然的停止了動作。

“嘖,真不愧是鑢七殺,棲止最得意的玩具,把她弄暈已經是極限了麼。”

應該失去理智的羅刹們居然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一道稚嫩的童聲響起,羅刹們居然讓開了一條路,一個莫約八,九歲的孩子慢慢悠悠的走近七殺,孩童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本該是一張天真無邪的笑臉,但是他右臉上的咒紋讓他的笑臉變得妖嬈又詭異,那嘴角勾起的笑意是毫不掩飾的不懷好意。

他伸出手看似溫柔的撫摸著七殺的臉蛋,看著七殺安靜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殺意,那隻手迅速的扼住七殺的脖頸,那速度那力道恨不得一把掐死七殺,但是當手指真正觸摸到七殺的脖頸,帶著自己的殺意要付出行動的時候,指尖突然傳來一股刺痛,說十指連心不錯,那一瞬間的刺痛仿佛刺進了心臟,讓心臟猛地刺激了一番,孩童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不知是被刺痛的還是被氣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棲止!你就這樣保護她!你以為這樣我就殺不了她麼!防我防到這個地步,真是太小看我空骸了,哼,就算我不能%e4%ba%b2手殺死她,弄死她的手段我還是有的!”

隻要心裡有著殺意,他就無法對鑢七殺動手,空骸憤恨的瞪著七殺,此刻倒反而像個孩子被搶走了玩具般不甘心的低吼:

“你憑什麼得到他……憑什麼……明明我才……”

“鑢七殺,我不會簡單的放過你的,你逃過了一劫,我就繼續追殺你,你逃到哪我都不會放過你的,你不是在乎阪田銀時麼……出來!”

空骸輕笑了起來,隨著他的高喊,一抹身影從黑暗中慢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