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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人,你一定弄錯了,他們不會這麼做的,他們不是隻接一些普通的任務麼,銀時和七殺說了,這次的任務很簡單……”

卡卡西的聲音猛地頓住,三代目的表情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嚨說不出一句話來,三代目那張愧疚的表情,用愧疚的口氣緩緩的說道:

“不,這次的任務不一樣……”

“什麼?”

“他們執行的……是你父%e4%ba%b2當時放棄的那一個任務,阪田銀時和鑢七殺……是在替你父%e4%ba%b2完成當時的任務。”

“!!!”

卡卡西的身子猛地僵直,少年就像碰觸到傷口的小獸又縮起了身子,黝黑的瞳孔縮了縮瞳眸後目光渙散開來,腦海裡回想起的畫麵和話語都一字一句一幀一幀鋒利割開他的舊傷疤,讓他埋藏在心底的痛楚再次血淋淋的刨開,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痛苦。

因為……治療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

卡卡西幽幽的問著,三代目搖搖頭:

“這本來就是一樁懸著的任務,過了這麼多年我也沒有再提起,直到前段日子阪田銀時和鑢七殺來找我,說他們要替朔茂完成任務,他們說,這個任務是卡卡西你心中的傷口,就算日子一直這麼過下來,卡卡西你心裡還是有個隔閡,這一次他們要把你心中的那個傷口填平了。”

雖然三代目的敘述很婉轉,但是卡卡西可以想象的出來阪田銀時那個男人會用怎麼樣的口氣說出來,鑢七殺那個女人會用怎麼樣理所當然的樣子接受這個任務。

我們阪田家……

這句話卡卡西每次念出來都會不禁想笑,覺得溫暖,但是現在想來卻鈍痛無比。

真正阪田家的人不在了,最後剩下的,還是旗木卡卡西。

‘這一次,彆說填平了卡卡西的傷口……恐怕,是劃上了更深的一道吧。’

三代目幽幽的看向遠方,木葉看起來平靜,但是他的心情並不平靜,阪田銀時和鑢七殺的事情太過突然,突然間叛變,突然間失去消息,土之國和雷之國有備而來,各種方向都是指向兩人,盜取禁術,屠殺守衛,三代目不禁擔憂,禁術這件事……會不會和鑢七殺的能力有關,現在他們又在風之國失蹤,三代目風影現在下落不明,如果真和兩人有關,他們將是遭到三國的追殺,木葉即使不與他們為敵也無法去救助他們。

三代目將視線移到卡卡西的身上,蒼老的火影深深的吸口氣對一直沒有說話的波風水門下達命令:

“水門,你趕在宇智波一族之前找到兩人,木葉進退兩難,到底是負了他們。”

三代目的立場很明顯了,卡卡西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還要把最後的給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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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身後有土之國和雷之國的追殺,就算知道木葉根本不會施以援手,銀時也沒有更多的想法去管這些了,比這個更重要的是銀時的腦子隻被一個事情給占滿了。

七殺受傷了……

七殺受傷了……七殺受傷了……七殺受傷了……七殺受傷了……七殺受傷了……

如果是普通的受傷銀時大概會心疼一下,然後教訓七殺一下,但是現在他連重口說七殺一句都心疼。

他的阿七受傷了,而且,傷口沒有回複的跡象。

七殺的體質銀時不會更清楚了,再重的傷口隻要不會致命,就會立馬回複,就算是七殺把自己的肉硬生生的挖出來一塊,這個傷口也隻會立馬完好,但是這一次銀時慌了,七殺的傷口看起來不致命,卻根本沒有好的跡象,這讓他能夠不著急麼。

“阿七,你再撐一撐,我帶你去找醫療忍者。”

七殺的傷口在腹部,乍看起來看不出深淺的傷口從下擺全部染紅的浴衣中可以看出輕重,銀時不止慌的是七殺的傷口沒有複原,更著急的是,七殺的傷口一直在流血……

不停的流,不停的流,銀時抱著七殺都不敢大幅度移動,但是他又不得不帶著七殺離開,不知道為什麼有很多人在追殺他們,銀時帶著七殺東躲西藏的在風之國裡,可是這個一覽無遺的沙漠化的村子有什麼躲藏的地方呢?

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裡沁出來,可笑,又不是泉眼,這血不停的冒出來是要鬨革命麼!銀時捂住七殺的傷口,但是這血滲著銀時的指縫裡流出來,滿手沾著七殺的鮮血銀時感覺七殺那微熱的血液太過燙手了,白色的浴衣被染成了血紅色,但是這血似乎還不滿足染紅浴衣,它還要浸濕浴衣,布料已經無法吸收血液,染濕的浴衣多餘的血就這麼滴落下來,銀時看著那一地過來的血液都覺得刺眼。

都是阿七的血……

“……銀時……”

七殺本來就清淡的聲音現在聽來根本就是輕若蚊蠅,可是即使這樣,銀時卻也聽得真真切切:

“什麼,阿七,我在,彆,彆說話了,我先帶你找該死的醫療忍者。”

銀時很想重重的捂著七殺的傷口上不讓血流出來,但是又怕壓痛七殺的傷口,這樣矛盾的樣子讓銀時不知所措著,自己的身上染著七殺的血液,銀時覺得眼睛刺痛極了,當年血染身軀的白夜叉從未想到,再染一身鮮血,卻全是鑢七殺的血。

“銀時,沒關係,已經沒有感覺了。”

七殺看出銀時不知所措的樣子了,她感覺得到自己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去,但是她卻感覺不到傷口處的痛楚了,流了太多的血,她隻感覺下半身的冰冷和麻木,這一次的受傷出乎她意料……甚至可以說措手不及。

鑢七實的見稽古有病魔一億平衡著,她的姐姐想死,卻死不成,每一次發病都經曆著死一般的痛苦,七殺現在想想,現在的感覺抵不上七實的十分之一吧,她現在隻感覺麻木罷了。

不過,真的說痛的話,應該是心痛吧,看到銀時這樣不知所措的表情,她有些心痛。

“這能叫沒關係麼!什麼叫沒有感覺,這根本不是生理期來了流點血肚子痛就好了的程度,我倒寧願你痛的死去活來的我還放心一點!”

七殺的臉已經蒼白到失去血色的程度,銀時驚慌的想要摸摸七殺的臉,但是蹭在姑娘臉上全部都是七殺自己的鮮血,銀時又慌慌張張的幫七殺擦去鮮血,隻留下一道血痕。

“沙沙沙……”

似乎聽到聲響有什麼往這邊靠近,銀時咬咬牙抱著七殺闖進了一間不起眼的屋子,找人救命和躲避追殺,銀時根本無法兩者兼顧。

“砰!”

銀時衝進屋之後又狠狠的關上了門,他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個屋子裡,而且是個年齡不大的少年。

“哎……我們不是強盜!”

銀時生怕這個孩子會叫起來把人引過來,自己和阿七的樣子狼狽到說好人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但是這個少年隻是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不是屋主。”

少年有一張精致好看的容顏,冷淡的模樣更增添一種氣質,血色的紅發隨著少年的氣質紅色顯不出一種熱情來,反而真如血色一般冷感,這個少年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冷漠又危險的氣息,但是對銀時來說,更危險的人都沒有七殺現在危險的狀況來說更危險了。

“滴滴答答……”

七殺的鮮血不住的滴落,快速流淌的鮮血滴落在地麵竟能形成一股水聲,銀時僵硬著身子將七殺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從七殺受傷到逃竄到現在,銀時都沒有好好的看過七殺的傷口,身上沒有處理傷口的繃帶,銀時隻是撕了自己的袖子給七殺紮了一下,但是現在連那個袖子都被染濕了。

銀時都不知道……他的阿七能流這麼多的血……

“……”

七殺不知道銀時看到自己的傷口是怎麼樣的,但是銀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七殺輕聲的問道:

“很嚴重麼?”

“……”

沒有聽到銀時的回答,七殺隻是淡淡的看著天花板。

“阿七……真的不痛麼?”

終於聽到銀時的聲音,七殺想了想,很誠實的回答:^o^思^o^兔^o^網^o^

“嗯,不痛。”已經沒感覺了。

七殺沒有意識到銀時剛剛那句帶著壓抑的疑問,他問的小心翼翼,但是一雙猩紅的瞳孔尖銳無比,銀時連扯起嘴角安慰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他怔怔的看著七殺的傷口。

傷口莫約一把匕首刀口的長度,但是真正可怕的是傷口邊緣泛著的黑色閃電狀的物體,看起來不像中毒的症狀,但是那些黑色的小閃電有著微妙的跳躍,像火%e8%88%8c一樣,在告訴銀時,他們是活著的,就是這個在阻止七殺的傷口複原,甚至血液在不斷流出。

“彆說謊了,我知道你很痛。”

“啊,好痛。”

痛的話,就代表還活著,七殺明明說的毫無感覺,但是銀時卻還有著一個希望,七殺會撐到他找到人來救她。

“這個女人快死了。”

一直不做聲的少年冷漠的開口,毫不留情的說出七殺的現狀,銀時縮了縮肩膀,瞪向少年:

“小鬼,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彆以為你長得好看,銀桑就不會揍你。”

“哼,你再安慰自己也改不了這個事實。”

“銀桑再安慰自己也不需要一個小鬼在旁邊刺激。”

銀時握住七殺的手,姑娘的手已經變得冰冷,連帶著手上的血液,這股冰冷傳遞到銀時的心裡,七殺側過頭看向那個冷漠的少年,隻是單單看著這個少年的外表會有一種少年和七殺相像的感覺,同樣有著一副精致又冰冷的外表,就像瓷做的人偶一般,麵無表情卻又生動無比,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淡漠的氣質心中卻有著一股瘋狂,他們有著對專一事物的瘋狂,七殺注視著少年淡然的說道:

“就算快死了,現在殺死你的能力還是有的。”

淡漠又張狂,果然很像。

少年微微勾起嘴角,讓這副漂亮的臉孔生動了起來:

“女人,你的名字。”

“……鑢,七殺。”

七殺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報出名字,銀時不爽的扯著嘴角冷哼:

“小鬼,你要乾嘛!”

“……”

少年在銀時和七殺兩人中來回掃視了一番,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

“我在等她死。”

“!!!”

“我要讓她成為我的傀儡。”

少年——赤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