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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是清朗清脆的,隻是聲線有些低沉罷了,他的身高沒有流星街孩童那般瘦小纖細,是一個標準的十五歲左右少年勻稱的身形,不難看出他身上雖然很臟但是過的還遊刃有餘。

銀時在對方打量自己的時候,他也在打量對方,在流星街不比在歌舞伎町,這裡是個連孩子都不能放鬆警惕的地方,飛坦有模糊的說過,在流星街過的最艱難的是孩子過的最容易的也是孩子,流星街有組織起來的孤兒院,裡麵的孩子可以得到優先對待,食物,生活物品都有保障,但是長大後就必須工作,而工作的內容則是殺人,或者自殺,成為人體炸彈,沒有進入孤兒院的孩子就屬於獨立生活了,怎麼活下來就是靠自己的運氣和實力,搶奪食物還是尋找食物都需要靠自己,飛坦就屬於後者,當然,在遇到銀時和七殺之前,他也是屬於一般強,所有的戰鬥技能都還在摸索當中,甚至是念能力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他在戰勝銀時和七殺上還需要時間和實戰。

現在麵前的少年有著自己的攻擊姿勢,可以看得出對方有著不少的戰鬥經驗,不過,很遺憾的一點是,對方也是用刀的,銀時淡淡的瞥過對方腰間的那把刀,用七殺的話來說就是:

還是太嫩了。

“對,就是那個,給我!”

一手伸向銀時,一手握住腰間的刀,那是拔刀術的姿勢,銀時撇了撇嘴一點都沒有猶豫的將手中的草莓牛奶扔給對方,對方似乎沒有想到銀時會這麼爽快的將東西給他,他接住了草莓牛奶後愣了一下:

“你,這麼爽快,有什麼陰謀?”

“你不要的話還給我好了。”

銀時覺得就這麼把過期的牛奶給對方有些不好意思。

“你當我蠢麼,還會還給你?”

對方嗤笑了起來,握緊手中的草莓牛奶大有一副你要就過來搶的模樣,銀時扯了扯嘴角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內心默默吐槽:搶走過期的草莓牛奶,是有點蠢。

“這是什麼東西?”

紮著像個炮竹一樣的衝天辮的少年聞了聞手中的東西,他隻是看到這個男人很糾結的拿著手中的玩意才想要搶過來的,似乎是個食物,但是味道有些微妙。

“草莓牛奶。”

“啊?你當我蠢麼,牛奶就是牛奶,哪來的草莓牛奶,你當我沒喝過牛奶麼!”

不,你肯定沒有喝過草莓牛奶。

銀時拉攏著他那雙沒有精神的死魚眼,用他一貫的語氣來忽悠對方:

“是那個啦,分發點的牛奶出新品種了,現在都是草莓牛奶了。”

“是麼?”

對方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但是過期的酸奶那種變質的酸味讓他忍不住嗆了一下,那種微微粘稠的口感在他嗆了之後滑下了他的喉嚨,比意識想要吐出來更快一步的是下意識把他咽下去了,少年用力的咳了幾聲狠狠的問道:

“你個混蛋,在騙我麼,這是酸的!”

啊……果然壞掉了。

銀時有些惋惜,他一開始喝了一口感覺不對就吐掉了,原來是真的變質了啊。

“因為是草莓酸奶嘛,當然是酸的。”

銀時睜著眼說瞎話,對方瞪大了眼睛幾乎要凝聚起殺氣,他忍住拔刀的衝動咬牙切齒的瞪著銀時:

“你說這是草莓牛奶!”

“啊?我有說過麼,我說的是草莓酸奶啊。”

銀時攤了攤手,表情就像是那種路攤邊賣給少年假冒偽劣商品的無良商販,嘴角咧起的假正經笑容惡劣至極:

“你自己也不是說這個是酸的麼,喂,草莓酸奶不酸叫什麼酸奶啊,難不成叫腐%e4%b9%b3麼?”

等等啊,你那個過期的程度真的可以稱之為腐爛的牛%e4%b9%b3啊,是腐%e4%b9%b3啊!

“可惡……被坑了。”

少年握住刀柄壓低身子,完美的居合拔刀術的姿勢全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銀時臉色微變右手也下意識的摸向洞爺湖,銀時敏銳的感覺到對方與之前感受到的不同的氣息,他隻能直覺的感受對方的念。

“唰!!”

拔刀術無論如何都是強者的招數,彆說看穿刀路,連看清刀身都是極難的一件事,銀時的洞爺湖擋住了對方劈過來的快速一刀,比起銀時,對方稍微驚訝了一下,這個男人竟然沒有用念就擋住了他的一擊。

“哦?有趣。”

“好危險啊,少年。”

對方的刀確實很快,銀時隻能說自己真的是差一點就被砍到了。

“接得住我下一招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少年那張老氣的臉笑起來就像正在成長的小流氓,眼角下垂還有兩個明顯的眼袋,和銀時相比,這個20+的男人還比麵前這個隻有15歲的老氣少年年輕一點,銀時加大手勁翻轉刀刃逼退了少年的刀刃,少年打算發動下一波攻擊。

“……”

“咕~~……”

少年的肚子叫了起來,很明顯這應該不是肚子餓的叫聲,少年摸著肚子,麵色露出一絲痛苦。

“咕咕咕~~~~”

“……”

銀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又回複了他那個懶散又欠揍的表情,摳起鼻孔賊賊的笑道:

“啊……你接下來打算發動大便攻擊麼?”

“咕咕咕咕~~~”

肚子不爭氣的喧囂讓少年咬牙切齒的說不出一句話,他顧不上把後背露給對方的危險背對著銀時衝進離他們最近的一幢廢棄又殘破的房子,銀時還能聽到對方聽起來痛苦的喊聲:

“混蛋!有種彆跑!”

“……跑的是你吧。”

銀時摳出一坨鼻屎然後嫌棄的彈開,在身上隨意擦了擦,趁著對方還沒有回來之前快速跑路,他可沒工夫和一個帶著念的小鬼纏鬥,銀桑可是沒外掛的誠實玩家啊。

想著他得意的往回去的方向走,但是沒走出幾步,他的身體給予他最誠實的反應:

“咕咕咕~~~”

肚子發出悲鳴,內部一陣絞痛,銀時抽搐著嘴角僵硬的笑著:

“哈哈……不會吧……”

豈可修,一定是那個過期的草莓牛奶的問題。

******

這個世界上最可恨的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這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事情就是欠自己最討厭的人人情。

而飛坦,正遭遇到那樣的事和這樣的人。≡思≡兔≡網≡

“飛坦,我弟弟是死在你手上的。”

如果有這樣的人來找飛坦,飛坦不會驚訝到哪裡去,他殺死過太多的人,誰是誰的弟弟他怎麼記得住,不過他知道一點,就是在流星街不缺報仇的人,流星街的人隻要報仇,那就會至死方休,所以與其逃避掉,不如去解決掉。

飛坦的半張臉掩藏在衣領下,隻露出一雙細長又冷漠的雙眸掃視著圍著他的敵人們,即使被衣領遮住了嘴巴,看著飛坦的表情也會覺得飛坦是在笑,他的聲音是沉悶的,說出來的話語有著與眾不同的語尾助詞,慢慢悠悠的語速昭示著飛坦輕鬆的態度:

“是麼?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了,一個個記死在我手上的家夥的名字,我沒那種閒心。”

明知這樣會引得對方更加旺盛的怒火,但是飛坦毫不在意的去肆意加大這股怒火,飛坦沒有武器,亦或者說他現在沒有屬於自己的武器,他喜歡用自己的雙手去撕裂對方,那種血液的噴濺和血管的崩裂的感覺讓他興奮,這一點和七殺的攻擊方式很相似,飛坦意識到的時候不爽了好一陣,不過很久以後他的武器是劍的時候他才不會承認那和那個用刀的叫阪田銀時的家夥有關係,一毛關係也沒有。

飛坦的速度很快,他的手刀也毫不遲疑的扭斷對方的脖子,如果沒碰上七殺和銀時的話,飛坦大概能夠廝殺的更加暢快,但是現在無論如何廝殺內心都不滿足,這些弱小的人無法填補他在銀時和七殺手下的挫敗感,似乎,在沒有殺了那兩個人之前,他的內心都會有著一種不滿足,需要不斷的戰鬥戰鬥戰鬥去填補。

戰鬥中不應該分神的,即使對方很弱,但是飛坦被心中無法滿足的戰鬥欲給激起了一股怒火和不耐煩,他想要克製大腦裡的喧囂,他甚至開始埋怨對方為何那麼弱,這種煩躁分走了飛坦的一絲注意力,雖然沒有強者的存在,人數卻多的夠能牽扯飛坦一陣子,僅在飛坦分神的一刹那,飛坦中招了。

“咳,抓住你了。”

飛坦的手刀解決掉麵前的人後他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被他解決的人屍體慢慢倒在地上之後他看到那個找他茬的家夥站在不遠處,右手以詭異的姿勢停留在空中,張開五指掌心向下,他顫動一下食指的時候,飛坦感覺到一股自己無法控製的力量讓他彎下腰來,對方又顫動了一下手指之後,他又直起了身子,好似j□j控了一般。

飛坦用凝看到了對方的手指上的念線連到自己的身上,他是被那些根念線所控製了身體,飛坦皺起眉冰冷的殺氣在瞳孔裡凝聚,陰冷的聲音緩慢的響起:

“你不殺了我麼?”

這句話說出來很奇怪,飛坦用一種不是反問也不像疑惑的語氣詢問,而是用一種確定性的口氣在嘲笑對方。

“殺了你?不,你現在在我手上,我要先折磨你然後再殺了你。”

金色的瞳眸閃過一絲殘虐的笑意,飛坦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眼裡並射出的殺意極具帶有壓迫感,掩藏在麵罩下的嘴巴雖然聲音有些模糊,但是被他雙眸緊縮住後的冷意會將他的話語聽得真真切切:

“折磨我?那麼,你應該從我的手指開始。”

“什麼?”

對方沒懂飛坦的意思,飛坦用平穩的語調一字一句的說道:

“把我的指甲剝下來。”

“什,什麼?”

“然後敲碎我的骨頭,折斷我的腳,最好挑斷我的腳筋割開我的膝蓋,不給我逃走的機會,切開所有關節轉動的地方讓血液逆流,感受失血的絕望和痛苦的蔓延。”

“你,你這家夥!”

飛坦冷漠的說著駭人的話,這家夥是在叫他怎麼折磨他麼!

“最好割開我的下顎,割開喉嚨隻會快速流血死亡,但是下顎那裡你順著弧度切開可以長時間感受到痛苦和無法開口的絕望。”

飛坦很少話這麼多,但是在特殊情況不一樣,用話語來威懾對方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明明是自己動彈不得,但是對方因為自己的話語也變得動彈不得,對方那張說不出話來的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