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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二十人左右,那些天人的體積比他們大到兩倍以上,七殺走在太前麵了,他們根本拉不回七殺,隻能擺好攻擊姿勢和天人硬拚一把。

“七殺姑娘!”

他們驚喊了一聲,但是前方的姑娘隻是微微側了個身,掃過他們的眼神竟和高杉有些相似,然後輕描淡寫的口%e5%90%bb也和高杉有些相似:

“彆過來……礙事……”

礙事……礙事……礙事……他們鬼兵隊竟然被這個姑娘說礙事!!

不要給她礙手礙腳……

高杉的話在他們耳邊回放,他們可不敢違逆高杉的話,他們隻能僵硬的杵在那裡看著七殺離著那群胳膊有姑娘的腰那麼粗的天人幾步遠。

但是……她連武器都沒有!就這麼雙手無力的低垂在那裡……

“哈哈哈哈……一個女人……這裡竟然有一個女人……哈哈哈!!!”

慢慢靠近七殺的天人肆意的笑了起來,在這樣的戰場上死了多了去的地球人,這群天人看到一個瘦弱的女人擋在他們麵前確實是新奇的,但是還沒等他們笑完,整個人就飛出去了,無論是同伴還是自己,都是在飛出去之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七殺較小的身子站在天人當中,就在剛剛那個瞬間七殺代替了剛剛被甩出去的那個天人的位置,誰也沒有看清楚七殺的動作,隻能定定的看著七殺停下來的姿勢,她微微低下頭,偏長的頭發散落了下來,樸素的一身和服,可以看得到少女纖細的腳腕,隻見少女單腳微微屈起,這應該是個初始的動作,不過若算是攻擊的動作的話,少女這樣也太隨便了,甚至說,全身上下都是弱點。

“虛刀流,七之架勢,杜若。”

七殺清淡的聲音就像一個開始語,話音未落少女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也不算是消失,隻能說肉眼並不能很快的跟上,他們隻能看到少女微微晃過的身影,杜若並不算是一個進攻的架勢,準確來說,這是一個能夠實現變化自在的步法的架勢,所以,七殺的動作快的無法捕捉,連肉眼都難以捕捉,更何況身體。

“虛刀流,百合。”

憑借著七殺瘦小的身體,但是使出那種旋轉身體的回旋踢,會讓人目瞪口呆,她就這麼輕鬆的把比自己大兩倍體積的天人給踢出去了。

“……好久沒用了呢……”

七殺微微笑了起來,用一種懷念的口%e5%90%bb喃喃的說道,然後這抹笑容慢慢變質:

“讓我……回溫一下吧……”

七殺如此說道。

“虛刀流……六之式……鬼燈……”

七殺慢慢的抬起手,一直雙手垂下好似肌肉被切斷一樣的雙手又活了過來,七殺的五指並在一起形成手刀的姿勢,鬼兵隊的人無法想象一雙沒有武器的手要怎麼與敵人對抗。

“虛刀流第六奧義……錦上添花。”

少女的聲音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冰冷,雙手劃過的地方就好似一把刀一樣可以劈開一切,血液噴濺的聲音,一聲聲就像啟奏的音符,誰也沒有想到,少女就僅憑著那雙手撕裂了那群天人,那雙軟弱無骨的小手切開了他們的血管,七殺就像一把刀一樣,麵無表情又快速決絕的解決一切。

錦上添花揮出來的手刀,能夠劃破空氣,銳利,果斷又殺伐,鬼兵隊的成員們,愣愣的看著七殺站在一堆的屍體上,身上還無損傷,要說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七殺的身上沾滿了血液,那些天人的血液就如此噴濺在她身上,普通的和服被這身血液染得妖異無比,不過這些血比不上七殺手中滴落的那些血,七殺的雙手好似浸泡過血液一樣,不斷滴落,不斷滴落。

鬼兵隊的少年們咽了咽口水,他們突然理解了不要礙手礙腳的意思,這樣的少女,根本沒有他們出場的機會啊!

七殺踩在天人的屍體上,稍稍做了下喘熄,從指間滴落的血液從快速轉為慢速,滴落的速度好似牽扯著鬼兵隊幾人的心跳,他們看著少女以壓倒性的力量將這群天人全滅他們感覺內心有股沸騰的衝動,這就是她的實力,沒有任何武器,隻是單純的用雙手……斬下一切。

簡直就像個怪物。

“……我收回前言,這是高杉大人做的最明智的決定了。”

該說不愧是高杉大人的同學麼,一個個強的都跟個怪物似的,白夜叉是這樣,那個狂亂的貴公子也是這樣,現在這個一直默不作聲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也是個隱藏的怪物。

“這麼強,之前為什麼要隱藏實力啊!”

七殺聽到有人這麼喊了,微微抬起頭看向那群不遠處的鬼兵隊,白皙的臉蛋上有著飛濺過來的血液,經過一段時間血液順著七殺的臉蛋滑落下來,在七殺的臉上形成一道詭異的痕跡,但是這並不破壞少女的好看的樣子,反而那一向冷冷淡淡的表情經過血液的點綴變得妖異了起來,七殺晃了晃腦袋,對鬼兵隊的人做出否定的回答:

“隱藏?我從來都沒有隱藏過……是你們把我想的太弱了。”

七殺的身後有個蠢蠢欲動的身影,似乎七殺下手的時候並沒有打到要害,在七殺和鬼兵隊的人說話的時候,那個天人用儘全力朝著七殺背後來一記突然的襲擊,鬼兵隊的人那一句小心還未從喉嚨裡%e8%84%b1口而出,天人距離七殺極近,但是明明應該是來不及反應的一個畫麵,七殺卻無比簡單的逆轉了過來,七殺隻是單純的做出反擊,一種不經思考身體自然作出的反應,隻是因反射神經作出的行動。

虛刀流,野莓。

七殺運用肘來進行的攻擊,纖細的胳膊肘狠狠的往後一擊,沒有放下的杜若的架勢,聯合著“野莓”,用兩肘進行的連續打擊,這一次,是真的狠狠給予了重創。

似乎,這次是真的全部死光了,七殺轉過身,繼續朝著原本要往的方向前去。

“那個女人……是個怪物麼?”

看著七殺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道血跡,很難想象,那個頭發極長的女人剛剛就在這裡虐殺了一小隊的天人。

“那個……可是白夜叉身後的女人啊……”

你說,夜叉身後之物會是什麼?

是……修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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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是在一片樹林裡找到的銀時和桂,兩個靠在一起倒在樹下,似乎兩人互相扶著到這裡是極限了,他們的戰鬥服上沾滿了鮮血,甚至有幾處明顯的刀痕,銀時那一身白色的衣服,那一頭銀色的頭發被鮮血染紅,但是七殺已經滿足了。

他還活著。

似乎感覺有人在碰觸他,銀時告訴自己要睜開眼睛,是不是敵人又追來了,他的刀呢?

“……阿七?”

睜開眼的時候眼睛有些模糊,額頭上的血液滴下來讓他的視線變得不清楚,但是迷迷糊糊之間他似乎看到了少女的輪廓,用力眨眨眼,他又似乎看到了少女那張麵無表情但是略帶擔心的小臉。

“……一定是我在做夢,啊……”

銀時用力晃了晃頭,但是麵前的女孩依舊在他的麵前:

“阿七!?你怎麼在這裡……我,假發……”

銀時想要站起來,但是被七殺製止住了,七殺小心的繞過銀時的肩膀扶起他,那個看起來一壓就垮的肩膀竟然穩穩的支起了銀時,七殺淡淡的說道:

“放心,你沒事,假發也沒事。”

“……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找你。”

“……我還活著……”

銀時靠在七殺的身上喃喃的說道,每走一步就讓他增加一點喜悅,他即使呼吸到疼痛,即使傷口在發燙,但是也比不上心中慢慢湧起的喜悅:

“……哈哈,我還活著……”

而比起自己還活著,銀時更加高興的是……他保護朋友到了最後。

☆、第15章 隻要在視線範圍內就好了

把銀時和桂帶回來之後,七殺就一直守在兩人的旁邊,似乎她就沒什麼事情做一樣,就盯著這兩個昏睡的人,不過,顯然,鬼兵隊的人沒有把尋找銀時他們的過程隱瞞下來,而是很儘職儘責的報告給了高杉,順帶便眾所周知一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現在軍營裡的士氣有些微妙的上漲,就好似打一場仗在彈儘糧絕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有一台大炮那種感覺。

他們簡直把七殺當寶貝看。

“……”

七殺感覺到一個人走到她的身邊,然後坐了下來,沒有抬頭看誰,但是七殺知道是誰,七殺蹲坐在地上看著地上的兩人淡淡的說道:

“你不去忙可以麼?”

現在銀時和桂都在昏迷,唯一能夠製定出計劃和整頓隊伍的人隻有高杉了,一下子所有的重擔全部都壓在高杉的肩上,這是比較沉重的任務。

“我想,我還是有休息的權利。”

高杉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也淡淡的說道,他所做的休息,就是來到這裡,四個人聚在一起和曾經一樣,這是很難得的平靜的時候,因為平時要麼就是和銀時鬥氣要麼就是被假發的腦殘弄得神經繃緊,現在這兩個家夥都昏迷著,高杉也有難得的清淨。

“……權利啊……”

七殺喃喃了一句,然後用理所當然的口氣對高杉說道:“矮衫,我想喝養樂多。”

高杉頓了一下,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家夥,認為自己的權利是指使他買養樂多麼!

“給我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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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野獸,沒幾天這兩個人受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當然,他們也聽說了七殺的光榮事跡,不過比起桂一臉眼淚一臉鼻涕的感動,銀時沉默了很多。

他們轉移陣地在一間破舊的寺廟,銀時找到七殺的時候,姑娘爬在了屋頂喝著她的養樂多,銀時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邊,一起看著一樣的風景。

“有話就說,憋在肚子裡的話,出口方向就不對了。”

七殺涼涼的口氣讓銀時抽搐了下嘴角:“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我說出來的話跟屎差不多麼!”

“怎麼會,銀時的話一直很有分量呢。”

“屎也很有分量啊!!混蛋!!”

不對啊!不應該是這個話題啊!這家夥一開始就誤導他往彆的話題去!!

銀時咳了一聲,用鄭重的口氣說道:“剛剛那一段是幻覺,我們刪掉,重新來。”

“哦……”

七殺晃了晃小腦袋,朝銀時伸出一隻手,銀時看著這隻手很莫名:“你伸手乾嘛?”

“養樂多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