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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人,新兵用實戰做著奢侈的訓練,而活下來的則和運氣無關,那是靠著覺悟和實力,原本銀時他們在村子裡找到的攘夷隊伍並不是前線隊伍而是後勤隊,所以和怎麼也輪不到他們拿刀打仗的,但是正要與前線彙合的時候中途碰上了一隊的天人,也虧得銀時三人的幫忙損失也沒有太大,帶隊的人也沒有想到新撿來的三個人是個好苗子,雖然他們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姑娘。

他們被正式編入隊伍,而他們帶著的姑娘則安排在了後勤組的廚房工作,隊伍裡都是三老粗的漢子,那麼嬌滴滴的姑娘總不能一直把她和漢子放在一起相比之下廚房裡有幾個戰爭下的遺孀,可以稍稍照顧七殺。

“七殺,七殺。”

正在淘米的七殺聽到有人小聲的在叫著自己,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人後,又轉了個身,然後她看到了帳篷口一道算是熟悉的身影,那是個麵色慈祥的婦女,雖然頭發有些鬢白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健朗,這個婦女對七殺一直很是照顧,所以即使在這個軍隊了呆了兩年沒記住幾個人但是這個婦女七殺記得很牢,因為她一直給七殺開小灶來著,誰對七殺好,七殺都記得住。

“什麼事?”

七殺走到帳篷口,這時候她也看到帳篷外那些從戰場回來的人,又一場仗打下來,死傷無數,婦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七殺懷裡,對七殺笑眯眯的說道:

“這是大嬸剛剛廚房裡做的糕點,悄悄地,聽說這次損失太多了,我們這個隊伍需要重新編排招入新兵,並且和另一隻前線隊伍合並了,接下來大嬸就會忙起來照顧不到你了,來的都是臭烘烘的漢子,七殺你要小心點。”

七殺的存在在軍隊裡就是格格不入的,纖細,弱小,一折就斷,那麼柔弱的家夥在這個滿是殺伐的戰場上就像是個礙眼的存在,很多人看七殺的眼神都是不好的,要麼蔑視要麼無視,甚至還有人在開玩笑,沒有了阪田銀時那三人這個姑娘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幾天,說到底,還是個依附著男人活著的女人。

“……我知道了,謝謝。”

七殺小心的收起包裹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姑娘穿著明顯的男式衣服,布料並不好,磨蹭在七殺細嫩的皮膚上擦出一道道鮮豔的紅痕,七殺在軍隊裡的待遇並不好,但是她沒說過什麼,大嬸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說實話七殺這麼一個姑娘乾什麼要來參軍啊,那幾個哥哥也不好好照顧她!

“阿嚏!”

剛回到帳篷的銀時打了個噴嚏,身上還沾染了一身惡心的天人血液,銀時用他僅剩的手背上乾淨的皮膚蹭了蹭自己的鼻子:

“阿勒?感冒了麼?”

銀時將沾著血的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厭惡的%e8%84%b1去身上的衣服,桂摘去額頭上的護額,散開一頭越來越長的頭發,他瞥了一眼銀時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這種睡覺露著肚臍眼的睡姿當然會感冒,你睡覺不能安分點麼?”

“我可不想被你這種睡覺瞳孔放大的家夥說啊,我睡覺再不安分也是躺在地上的,你這家夥的睡姿都能擺成起跑線的姿勢到底誰不安分啊!!”

銀時對著桂這種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想吐槽,這家夥為什麼能夠把自己做過的蠢事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啊,為什麼彆的人都在成長,這家夥的智商在退化啊!

自從老師被帶走之後已經過了兩年,三人在戰場上成長,被殺戮打磨著,幾乎是在浴血成長著,退去少年青澀模樣,那種純真也被磨合了掉了。

“銀時,你不懂,我這叫時刻準備著,阿嚏!”

桂剛剛用一種感歎的語氣和銀時說話,一道噴嚏就打破了他那一本正經的口氣,銀時嫌棄的後退一步好似桂感染了什麼病毒一樣:

“時刻準備個頭啊,我倒是很想隨時準備乾掉你啊,看吧,你那個起跑線的睡姿讓你也感冒了。”

“那不是打噴嚏,那是口癖,銀時,你不能因為你自己感冒了也要汙蔑我也感冒了阿嚏。”

桂那一臉正經的蠢樣讓銀時忍無可忍的在桂的腦袋上揍了一拳:

“哪裡來的惡心的口癖啊,誰會用阿嚏來做口癖啊,你這混蛋不要一臉正經用阿嚏當尾音,聽起來很惡心啊。”

“銀時,你真不懂的語言的美妙阿嚏。”

“去死吧,假發,你死了這個世界都美妙起來了。”

“不是假發,是桂……阿嚏!”

桂又打了個噴嚏,這時候高杉已經換好了衣服,從頭到尾就隻有桂和銀時在鬨,銀時%e8%84%b1了一半露出j□j的上身,一些傷口有些結痂但是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桂想起來身上還沾了一身的血,於是走到自己床邊換下衣服,高杉上下看了銀時一眼涼涼的說道:

“你繼續光著膀子的話,感冒就很難說了。”

銀時抽了抽嘴角,對麵那個越來越長得妖孽的家夥嘴角勾起的是一抹陰險的笑容,喂~矮衫,為什麼你這家夥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啊,銀桑感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啊,你個陰險的矮子。

突然帳篷的簾子被掀開,一道冷風鑽進帳篷直接吹在銀時的j□j的上身上,銀時整個人抖了一下,雙手下意識的搓了搓雙臂,剛感歎風怎麼這麼冷的時候,隻聽桂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阿七你來了啊。”

原來是阿七來了啊,銀時恍然了一下,然後解開褲頭的手頓住了……阿七?阿七?!!!銀時猛然轉頭,紅色的瞳孔裡立馬呈現那抹熟悉的身影,銀時下意識的尖叫了起來,立馬拉起快要掉下去的褲子整個人竄進被子裡去。

七殺放下帳篷的門簾,另一隻手則在腰間夾著一個木盆裡麵是折疊好的衣物,七殺平淡的視線在帳篷裡掃了一圈,然後視線停留在床上將自己包起來的某個男人身上:

“居然尖叫了起來,你是女人麼,如此嬌羞。”

七殺平淡無瀾的口氣讓銀時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起來,銀時不甘示弱的吼道:

“你是男人麼,就這麼直接進入男人的帳篷裡,一點都不害臊,還有,嬌羞是怎麼回事,銀桑我還是純潔的漢子,被看光了你負責麼?!”

“……”

七殺默不作聲的盯著銀時,那雙黝黑的眼睛就這麼咕嚕嚕的盯著他,銀時咽了咽口水被姑娘的眼神看的後怕,他拉住身上的被子又遮了遮,雖然已經被他裹得好好的沒有什麼好遮的了,但是七殺那雙直白的眼神透徹的好似可以看穿一切,即使包著一層被子也有種全身%e8%84%b1光了被少女看著的錯覺,七殺盯了許久,才慢吞吞的說道:

“唔,我也可以給你看回來。”

七殺很平淡的說道,完全沒有什麼男女意識,銀時立馬一口老血噴出,和七殺對話有時候完全就是不在一個層次上,這個能平等麼,能成立麼,這姑娘怎麼總是沒有女孩子的自覺呢!銀時伸出一個膀子指著七殺,直戳少女的弱點:

“誰要看你啊,就你那一馬平川的%e8%83%b8部,飛機都能在上麵打圈,能有什麼看點!”

喂!這麼直白的戳中少女的痛點這樣好麼!會遭天譴的哦!

不過,七殺不是普通的姑娘,少女歪了歪頭竟然用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回擊銀時:

“平怎麼了,你沒聽說過麼,%e8%83%b8不平何以平天下。”

沒聽說過!!靠平%e8%83%b8得來的天下,我寧願要亂世啊!!銀桑我是巨!%e4%b9%b3!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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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男生的帳篷,東西散落的有些淩亂,雖然高杉和桂都是愛乾淨的家夥但是在非常時期也不能做到全麵,七殺找了塊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從懷裡掏出大嬸給她的包裹,簡單的布頭包好打了個結,七殺拆開後裡麵則是油紙包好的點心,軍隊裡的夥食並不好吃,七殺雖然對食物並沒有什麼挑剔但是對身體瘦弱和需要長身體的她還是太多粗糙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七殺啃著點心的模樣像隻小倉鼠,寬大的衣袖順著手臂滑落了下來,高杉瞥過七殺的時候看到了一抹刺眼的存在,他皺起眉口氣不悅的問道:

“你的手怎麼回事?”

高杉的話引起了銀時和桂的注意,兩人順著高杉的話將視線投到了七殺的手臂上,一瞬間,兩個人的表情一致的變了臉。七殺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明顯又刺眼的痕跡,那是一道手印,可以想象當時對方花了多大的力氣去狠狠的,又毫不留情的握住七殺這雙纖細的手的,銀時紅色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眯起眼死死的盯著七殺口氣裡也有著一抹的僵硬:

“啊,阿七,給阿銀我如實招來的話可以從輕處理的哦。”

桂側頭看著銀時,一向吊兒郎當的銀時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有些驚悚,桂一副不讚成的口氣:“銀時,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的瞳孔都放大了哦。”說著,桂轉過頭用更加驚悚的放大瞳孔的表情對七殺說道:

“阿七,和我說說,是誰乾的,我去把他打個四分之三死。”

“喂,假發,四分之三死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八分死就可以了。”銀時拍拍桂的肩膀那種意味深長的口氣讓高杉抽了抽嘴角,八分死和四分之三死都是死的差不多吧。

七殺舉起手左翻右翻看了看手臂上的手印,比她想象的還要深,七殺想了想這是下午的時候被一個不認識的家夥的家夥乾的,那個家夥一下子捉住她,七殺當時想過一係列回擊的攻擊方式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做,任那個家夥講了一堆的廢話噴了好幾次口水。

高杉擰了擰眉頭,正是因為這個姑娘爆表的戰鬥力他才不擔心她,現在看來他想錯了,高杉歎口氣,用他僅剩不多的同學愛詢問七殺:

“你的虛刀流呢,當擺設了麼?”

“……”

七殺眨了眨眼睛,將手裡最後一口點心吃掉,鼓著腮幫慢吞吞的說道:

“動手了的話,我會殺了他。”

“……”

“鬆陽老師說,不能隨便殺人。”

“……”

高杉怔了一下,這是兩年來第一次這麼輕鬆的提起鬆陽,高杉垂下眸沉默了一會,眼裡流轉過一係列複雜的情緒然後沉澱下來,他再次抬起眼皮的時候,依舊是那個高傲的高杉晉助,他冷冷的對七殺說道:

“你是吉田鬆陽的學生,怎麼可以被人隨意欺負?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我不管你是卸掉手臂還是折斷手指,你給我把他留著半條命就可以了。”

從四分之三死到八分死再到留著半條命,還真是不愧吉田鬆陽一起教出來的學生呢,思路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