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我?”葉孤城道。

朱厚照苦笑:“是啊,我不了解你,我一點兒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和南王與虎謀皮,想出這麼一個草率而愚蠢的方法,更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想要謀反。”

朱厚照突然虛虛抓住葉孤城得手,麵帶希冀地看著他道:“你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是不是?隻要你肯收手,什麼條件我都可以辦到,我會告訴表兄原因,他一定不會怪你。”

葉孤城眼裡露出笑意,卻是涼薄至極,語氣孤傲:“我想要的,你給不起。”

朱厚照臉色的血色終於一掃而空,他閉上眼,隻覺得像是在這六七月的酷暑一下子到了極地冰雪之中,那一刻心中所有被可以壓抑的,屬於一個重生帝王的陰暗情緒竟然爆發。

朱厚照對葉孤城不是沒有底線的。

朱厚照可以放下`身份、顧慮、所有猜忌和葉孤城調笑,給他一切他想要的,可這並不代表他會下賤到明知下場悲慘,而將自己的性命和皇位一再拱手相讓的地步。

他也想得到葉孤城的心,但在這個目標遙不可及的時候……他並不在乎隻束縛下他的人。

今日南王設這個局要讓葉孤城抉擇如何對待他,而朱厚照的目的本也就是這個,若葉孤城真的一點情分也不講,要將他交給南王,這接下來的戲也該提前散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

再跟我念一遍!

黃桑是攻!=V=

前方高能!

☆、第十七章 定局

夜色正濃,滿天繁星灑在空中,散發著點點光芒。這院中周圍靜的隻聽得到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

三三兩兩的仆人安靜的守候在一間廂房外,一名麵目清秀的侍女端著滿滿一盆水走到門前,向周邊的仆人簡短的點頭示意,算打了招呼後,單手扣了扣門,向裡麵恭敬道:“奴婢伺候您洗漱。”

屋內並沒有回應,可這這侍女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低稱了一句恕罪,便開門向裡麵走去。

這間房裡布置的周到,一切用品都是精心挑選過的,市麵上千金難求。可就這樣一間悉心布置的屋內,卻鎖著一個人。

這鎖著的大致都是敵人或者俘虜,而這正常的囚禁的地點最正常的,不難道就應該是牢房,再不濟也該是柴房。可此刻卻是違反了這樣的常規,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侍女%e4%ba%b2聲規勸道:“主人吩咐我等,照顧好您。您在多用一些吧,再這樣下去,怕是身子該受不了了。”

朱厚照現在確實是清瘦了不少,這丫鬟是葉孤城身邊原本的貼身侍女,算是信得過的人,不然也不會讓她來照顧朱厚照。對他們的事多少了解一些。

這侍女輕歎一口氣,雖不知道他們的城主大人到底意欲為何,但卻知曉任誰在遭遇如此大的變故,心中思緒萬千,鬱氣難解之後,也不會有心情大吃大喝的。

“我再去為您熱碗燕窩吧,您多少用一點。”

已經轉過身的侍女並未看見朱厚照驟然張開的深邃的眼,直至她合上門,朱厚照才坐起,對著右側的衣櫃旁道:“出來吧。”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影四從後躍出,單膝跪地:“屬下救駕來遲,請聖上責罰。”

“你何罪之有呢?”朱厚照意味不明地笑笑,“你若都有罪,那那些真正玩忽職守,賊膽包天的早就該吵架滅族了!”

朱厚照出了會兒神,突然問道:“今天……是什麼時候了?”

“會聖上的話,已經是八月五日。”

朱厚照笑笑:“他們到哪裡了?”

“南王的儀仗此刻已經到了京師,已經讓內探監視。隻是葉城主武功高強,且他一人獨來獨往,暗探不好跟隨。但我們可以肯定,他已經到達了京城。”影四一頓,又道“葉城主與西門吹雪原本約定八月十五於紫金之巔決戰,但……他們又將日期退後一個月,改為太和殿。”

朱厚照含糊地應了一聲,抓住手上的鎖鏈,一轉一拉,整個鎖鏈就已經解開。他看著這間屋子又出了神,良久才歎了口氣:“這些日子恐怕要幸苦你了,他們都並不知曉太多,你隻需要扮成我的樣子呆著就是了,該吃該喝的都無所謂。隻是他們若是要下死手……”朱厚照眼中寒芒一閃而過,道:“你就也不必再顧慮。我觀察過,這裡除了一個管家還有些實力,其他人不足為慮,決不是你的對手。該殺的到時都一並殺了就是。”

八月十五日中秋宴開席,各族皇%e4%ba%b2國戚都到了場。即便是往日,甚少出現在人群麵前的南王世子,今次也來了。眾人看著南王世子蠟黃的臉色,以及枯瘦的身體無不歎息。

瞧這幅樣子便知是個病癆鬼,又有幾年可以活頭,在皇家都將開枝散葉視為大事。唯獨這一代,年輕的帝王遲遲不肯納妃,而他的鐵血手段令無數臣子不敢貿然忤逆,提起他們帝王不願提及的東西。

然而論及上一輩,也隻有太平王以及南王是為皇族的嫡係。任其他們的嫡%e4%ba%b2血脈,如今也堪堪隻有兩位,偏偏這其中一位還不是能夠孕育子嗣之相。

幾個大臣互相交換了個眼色,收攏了打量的視線,這到底是皇家的事,與他們的關係並不大。雖然希望將自家的女兒可以嫁給皇家,但說到底,這其中的風險還是讓人望而卻步的。

今天的國宴開得勝大,然而帝王卻表示,各路進京的官吏,皇族不必著急回去,在這九月的下旬,帝王準備審查軍隊,請各路有品級的爵爺們,一同觀賞。

此令一出,無不詫異。

南王府的燈光足足亮了一夜。

南書房內,朱頤卿穿著帝王的常服,趴在擺放著奏折的桌案上,睡得正香,隻差要流口水了。恍惚間卻察覺到一道勁風向他襲來,霎那間已經飛向了他的額角,千鈞一發之際,原本熟睡的人卻突然坐起,眼神銳利地抓住了那個向他襲來的物體。

帥不過三秒,下一刻就被他手中物體的觸?感驚的臉色都裂了。低頭一看真是一塊豌豆黃,此刻被他捏碎在手裡糊了他一手。

朱頤卿尷尬的抬頭看向麵前的黑衣人,苦著臉叫了一句:“表兄。”

負手而立的黑衣人將臉上的麵罩拉開。露出了一張與朱頤卿原本有八分相像的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朱頤卿在皇宮中假扮為朱厚照,而同樣的朱厚照在宮外也做了少許的掩飾,他們本來就是表%e4%ba%b2,臉型也相像,外麵見過朱頤卿的人並不多,更不可能盯著一個郡王的臉以下犯上的查看,所以朱厚照與朱頤卿不同,隻是在臉上做了少許修飾。但他的易容手法特殊,也沒有人知曉。

而朱頤卿見到這張與自己相像八分的臉露出的這幅表情,一瞬間隻覺得胃疼。他心中暗歎,表兄這副表情絕對是被氣狠了。雖然根本原因不是他,但是……有個詞叫做禍及池魚啊!

朱厚照看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倒也沒再說彆的,從身側掏出一個小瓶子在臉上輕摸幾下,五官稍有修飾的地方就瞬間恢複了原樣,一雙上挑的鳳眼瞬間讓他的臉龐都淩厲了起來,原本那薄%e5%94%87邊玩世不恭的笑意也都被收了起來,再不複弧度。明明隻是細小的修飾卻好像變了一個人。無論是氣質,容貌乃至是性格似乎在這一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朱頤卿卻分明察覺到了朱厚照那埋藏在眼底的陰霾更深。

朱頤卿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朱厚照一愣,神色緩了緩:“近來沒有什麼大事吧。”

朱頤卿搖頭:“近來到有不少江湖人因為這決戰的原因到來,但到底也是一群散沙,哪裡掀的起什麼大風浪。”

朱厚照道:“莫要大意。你可見過霍天青了?”

朱頤卿眼底到時劃過一絲興味,顯然想起那個驕傲而固執的人,他眨了眨眼,回答到:“恩,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朱厚照失笑,:“你呀……”

朱厚照打理好了自己,就坐到了案前開始處理那些被墊著桌子的奏折。一邊看一邊對他說道:“最近就待在宮裡吧,要吃去也裝扮下,都到了收網的時候了,可彆露了馬腳。”

朱頤卿恍然突然意識到了他剛才忽略的地方,葉孤城還沒開始決戰,表兄就回到宮裡了。現在還讓他不要出現在人前……這……

朱厚照看他若有所思,就知曉他已經猜了個大概,他揉了揉太陽%e7%a9%b4,連日的趕路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疲倦:“一切按照計劃做吧。”☉思☉兔☉網☉

隻看你最後的抉擇。

作者有話要說:  OK

下章進入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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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篡位

從回京以來,整整一個月朱厚照都在沒有再皇宮一步。他的神色平靜,有條不紊地處理了宮中一切事物。然而聽著手下暗探不斷傳來的消息,聽著整個江湖的人都為了這普天之下,最具盛名的兩個劍客的生死決戰瘋狂之時,他卻似乎毫不關心。

即便是先前聽說,葉孤城傷於唐門毒砂之下`身負重傷甚至將要命不久之時,也未見他的表情有變過。他的心在此刻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噬人的湖岸,再大的石子丟進去,也再掀不起一絲波瀾。

這種反常平靜似乎都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讓周圍的人處於本能地都不寒而顫。

到是朱頤卿日子過的逍遙,蹲在角落裡一邊啃著瓜子,一邊把手下傳來的最新消息,饒有興趣地當笑話聽。尤其是各種暗探裡那些個裡有才的姑娘捕風捉影出來的小道消息,更是把樂的得不行。

尤其是那個冷麵暗衛長和陸小%e9%b8%a1你追我趕的愛情故事,什麼你惹麻煩我解決,簡直聽的朱頤卿目瞪口呆,差點兒從樹上滾地下去。連連直呼燕亦也有今天。

要是實在無聊還可以去挑撥挑撥新上任的統領霍天青。至少近來他表兄那裡是不敢再去了。

就這樣便到了九月十五日。

天威難測,九重天子的威嚴,那些個所謂的奇人異士,英雄豪傑,也沒有那一個是敢輕犯的。

可偏偏卻有那麼一些野心勃勃的亂臣賊子,做著權勢滔天的美夢,妄圖要顛覆社稷,改朝換代。

而最可悲的莫過於自己的心上人,也偏偏是其中的一個。

朱厚照自嘲的笑笑,隻草草地留下幾個江湖中堪堪到了一流的漁家兄弟,而將其他人全部派遣了出去。隻靜靜的等著葉孤城的到來。

這幾日發生的太多了,其實表麵裝得再平靜,可心中的驚濤駭浪,複雜難言卻隻有他自己知曉。

葉孤城儘然願意如此布局,甚至如此放下`身段,甘願自汙也要混淆眾人的眼線。作為一個絕代劍客,他甚至派了替身去應付與西門吹雪的決戰。利用了西門吹雪的驕傲,算準了他不會一個身負重傷的人決戰。可他如此,又把自身的驕傲置於何處呢?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