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謹希的語氣實在太過激動,加上聲音也特彆大,再配上剛才一番話,足以讓容錚分辨出是誰在和她通電話。
這小子,還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偏要往地獄門口闖,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居然還敢找他的女人細數他的不是。
電話那端的淩佑誠可能問了一句‘你和容錚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的問題,隻聽言謹希想也不想便果斷回道,“他現在是我男人,拜托你以後彆找我說他的壞話。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要是被他知道,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某人心裡本來已經憋了一股火正要發泄,但聽了這一句‘他現在是我男人’之後,無名之火也瞬間化作了過眼雲煙,“麻煩你告訴你那個有眼無珠的前任,就說我已經知道了。”
呃,這人走路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啊,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又聽到了多少?
言謹希顯然沒想到某人會突然出現,一時情急慌亂,直接掛了電話。容錚拜托她轉達的話,她那個有眼無珠的前任怕是無緣得知了。
“他現在是我男人,這話裡麵的‘他’說的我吧?”興奮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的某人明知言謹希正慌亂無措著,卻絲毫沒有要先讓她喘口氣的打算。而且,他是真心覺得像做錯事被抓包的她看上去甚是可愛。
“我還要問你,剛才你帶我回來的時候為什麼要跟淩佑誠他們說我是你女朋友?”雖然有些慌亂無措,但言謹希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歸根結底,這事還是他先開的頭,就算要問罪,也是拿他開刀。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們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測,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地將他們的猜測坐實。”嘴上理所當然地回應著,步子也沒停。某人仗著自己%e8%85%bf長步子大,幾乎是三五步就走到了言謹希麵前,“你剛才說的那句話讓我聽了很高興。”
因為靠得足夠近,聲音也特地壓低。充滿磁性的聲音配上呼吸吐納出的灼灼熱氣,熏得言謹希幾乎快要失去重心向後倒去。
不行不行,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上可不能被美一色迷惑。
想到這裡,言謹希便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可她退得再快也比不過某人臂長,他走這麼近就是為了做壞事而來,豈會讓你輕易逃開。
“你……你想要乾什麼?”都已經被兩雙鉗子般有力的手臂禁錮在懷,現在問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
容錚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下意識地將身體微微前傾了一個角度,並順勢低下了頭。
言謹希顯然還沒有做好走到這一步的心理準備,便下意識地伸手擋住:“等一下、等一下,我剛喝了不少酒,現在還是口氣很重。”
“口氣很重?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咳,容先生您這般得了便宜賣乖真的好麼?被抓包了又不承認什麼的,真的很不男人了好吧……
☆、033:偶爾也想裝裝傻
言謹希本來就羞憤難當,被他這麼一問,更是尷尬窘迫得瞬間憋紅了臉。每時每刻都有可能被他倒打一耙,還能不能愉快地慢慢增進感情了。
眼看著羞憤難當隱有要發展到惱羞成怒的地步,容某人再也裝不下去,輕鬆地執起她的手輕輕拉下,順勢%e5%90%bb了上去。喝了酒口氣很重什麼的,他才不會嫌棄呢。
唔,接%e5%90%bb原來是這種感覺麼,怎麼有種吃棉花糖的感覺?
深深陶醉其中的容*oss一邊動情地%e5%90%bb,一邊開小差地想。
%e5%90%bb了片刻,又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那個有眼無珠的前任是不是也這樣%e5%90%bb過你?”居然被一個眼光差成那樣的男人搶了先,這口氣真是咽不下去。
可憐突然被拉著強%e5%90%bb的言謹希才剛找到一點感覺,沒想到他竟然突然打住,莫名其妙問出這麼個問題。她要說有呢,他肯定會當下就急紅眼;要說沒有吧,他又會得意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這個時候還是找點彆的事錯開話題比較明智,“你能不能彆再叫他‘你那個有眼無珠的前任’,要是真那麼討厭他,可以叫他‘姓淩的’。叫一次就等於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一次,你不覺得很虐自己的心麼?”
虐自己的心麼?仔細想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這個稱呼可以到此為止,不過,剛才的問題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彆借機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無理霸道,沒有我的允許,他連我的手都不敢碰。”雖然言謹希是打心眼裡不想讓他太得意,可撒謊的事她實在是不擅長。
“無理霸道的指控我不敢苟同,如果你沒有說那句‘他現在是我男人’,我也不敢碰你。”說了那句話就等於了承認了他們的關係,既然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做點%e4%ba%b2密的事不是再正常不過麼?
對某人的神邏輯,言謹希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你那麼聰明,怎麼猜不到我那麼說是故意刺激……”
“我是很聰明,但偶爾也想裝裝傻。”有些時候裝傻基本可以和耍無賴劃等號,某人連絕招都使了,言謹希怕是隻有舉手投降的份。
“剛才也算讓你如了願,今天就到此為止好不好,我是真覺得酒勁還沒過,站久了還是覺得天旋地……”
最後一個‘轉’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言謹希就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把什麼才是真正的天旋地轉。
還微醺著的言謹希又被抱回到床上躺好,“休息是最好的解酒藥,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給我乖乖躺著,誰打電話來都不要接。”
許是真的頭暈得厲害,言謹希也沒跟他計較那句控製欲極強的‘給我乖乖躺著’。不過,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之後,倒是讓她迷迷糊糊想起了一些事,“我剛才睡著的時候好像聽到有小女孩在叫爸爸。”
容錚倒是沒想到容貝貝的聲音殺傷力會如此之大,不過,暫時他還沒打算送出這個驚喜,“你是在做夢吧?”
言謹希深知自己一向夢多,剛才又是醉酒的狀態,大腦會做些什麼更是不好控製,對他的做夢一說也沒有多加懷疑。
這一天考驗說是既刺激又充滿驚喜,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備受考驗,這會兒能安下心來美美地睡上一覺,也彆無他求了。
言謹希再次睡著之後,容錚很好心地幫她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卻還是沒能阻擋姓淩的執著來電。
而這樣的騷擾電話,容錚很樂意幫她處理,“是她剛才在電話裡說的不夠清楚,還是淩先生對我真的不放心,明知道她喝了酒需要休息,為何要一再打擾?”
“據我說知,謹希從來沒去過西雅圖,而容先生也是時隔五年再來G市,你和她可能昨天才剛認識,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從素不相識變成男女朋友關係,這事兒肯定不簡單。”淩佑誠能通過不懈的努力打動言謹希,言家衰落之後又迅速贏得了關家大小姐的放心,自然也非等閒之輩。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接近言謹希是另有所圖?”雖然極其非常之討厭淩佑誠這個人,卻不得不承認他的思考能力還算可以。
“沒錯,我和謹希是已經徹底結束,她也不稀罕我的關心,但我不會眼睜睜看著有人對她圖謀不軌卻坐視不理。”難怪關家小姐對言謹希一直嫉妒得發狂,看來姓淩的心裡確實一直記掛著他的前任未婚妻。
“我是不是對她另有所圖,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容錚本來還打算說幾句嚴肅的話就能把姓淩的打發掉,沒想到這家夥如此難纏。看來,是到了該動真格的時候。
兩分鐘後,淩佑誠的手機收到了一張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男的是容錚,女的是言謹希,中間站著的,是一個兩三歲的小寶寶。∫思∫兔∫在∫線∫閱∫讀∫
估摸著姓淩的差不多已經消化完這張照片,容錚還不忘打個電話過去確認一番,“請問淩先生還有其他疑問嗎?”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已經消化完,但不代表淩佑誠能坦然接受這一切。
“照片已經給出了最好的解釋,恕我不會再回答任何問題;另外,既然已經徹底結束,就請淩先生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騷擾我的女朋友。”這一次,容錚不僅果斷掛了電話,跟著又乾脆直接將手機關機。
至於姓淩的最後能不能想明白照片上的三人合影是怎麼回事,容錚完全沒有半點興趣,也沒指望姓淩的能想明白。
被酒勁困擾的言謹希雖然已經進入熟睡狀態,但似乎睡得並不踏實,總是斷斷續續地說一些奇怪的夢話。容錚原本是打算去隔壁房間睡,看她這樣又放心不下,最後隻能拿張沙發在床邊坐下,一邊看著她,一邊給他的巨額投資找下家。然後,還能順便等顧南越那邊的鑒定報告。
其實,在見識了淩佑誠的‘悚然’反應之後,他也覺得有沒有做不做鑒定結果都一樣,但事關重大,還是要拿到科學的證據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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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妥妥的完全%e5%90%bb合
還在倒時差的顧二少幾乎正在被失眠困擾,到了後半夜還是睡不著,乾脆直接殺到實驗室等結果。之前已經特地打過招呼,又有他%e4%ba%b2自過去盯著,實驗的進度自然是一秒鐘都不耽擱的快。
沒有血緣卻勝似%e4%ba%b2兄弟的容錚和顧南越已經認識快二十年,默契自然不是一星半點。淩晨五點半,剛拿到鑒定報告的顧南越正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給老大致電彙報,手機還才剛拿出來,屏幕噌地一下亮了,上顯示‘老大來電’。
“什麼情況?”因為要樹立威嚴威信,在幾個小的麵前容錚一向是惜字如金,這樣的冷傲形象和在言大小姐麵前完全是判若兩人。
“剛拿到報告,妥妥的,完全%e5%90%bb合。”對這樣的結果顧南越顯然並不意外,拿到報告之後,他甚至隻看了最後的結論,圖譜對比什麼的,連掃都沒掃一眼。
“報告你先收著,務必保密。”容錚此刻的心情和顧南越似乎沒太大區彆,對這一切是早有預料,“另外,找人查一下言謹希母%e4%ba%b2的下落,過去的事她應該最清楚。”
顧南越隨口應了一聲‘我心裡有數’,跟著又好奇地八卦道,“老大你這麼早就起來應該不是特地在等鑒定結果吧,是不是昨晚見言小姐喝醉酒意識不清,趁機做……”
“彆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我整晚都在做投資預算安排,到現在還沒睡,可沒這個閒工夫乾這趁人之危的事。”在顧二少偶爾‘犯二’的刺激下,容錚終於再也惜字如金不下去,逮住他就是一頓痛罵。
這一激動,難免音調變高,一個不留神就把已經熟睡了七個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