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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虎口難逃 笑藍 4226 字 2個月前

一個踉蹌,那少年也沒吭聲,麻利的跑到了一邊端起水壺開始給那幼苗澆水,邊澆水還邊朝著那人笑的賤賤的表示自己在好好乾活。其餘剛才因為他的到來而圍過來的人都散開各自忙碌了。

那男子在大家重新歸位後,越過中年男子向齊箬走去,半天隻聞其聲的齊箬才看清了這個人的樣子。他長的很高大,身形魁梧挺拔,走路大開大合,穿的衣服和剛才那中年人穿的款式差不多,似乎是哪裡定製的工作服,隻是臟的顏色都看不出來了,泛著一層油光,比那中年人穿著合身了許多。他的頭發稍長,發色墨黑,發質看上去很柔軟,劉海沒有分,散落在額前幾乎蓋住了眼睛,胡子不知道多少天沒刮了,形成絡腮胡的樣子,和兩鬢的頭發連在一起,露出的黑眼珠黑的像個無底洞,白眼珠上布滿血絲,在墨黑的發色襯托下,臉上露出的皮膚顯得有些蒼白,嘴%e5%94%87抿成一線,眼神帶著探究和莫名的惱怒,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緊繃感,冷酷而沉鬱,齊箬被他看著,周身氣壓驟低,竟然感覺到有絲冷意。

這個人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齊箬卻莫名的覺得熟悉,感覺在哪裡見過,一時卻想不起。

他的形象和齊箬想像中的樣子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齊箬很難想像這樣低氣壓的“落魄文藝小生”如何去做江洋大盜的事兒,不過早就深刻體會了人不可貌相的齊箬也沒多想,看著那人步步逼近忙將刀橫在身前。

“彆過來!”齊箬盯著他說道,她此時一點也不想看見這個人,如果她有法術,第一件事就是讓眼前的人消失!她雖然說不上有潔癖,可是也無法忍受那種奇葩氣味兒,更沒辦法直視那油光發亮的衣服。

齊箬的話和亂晃的刀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來人依舊在靠近,完全無視了拿著小刀的齊箬,到了她跟前矮身看了下她還在滴水的腳,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伸手握住了齊箬的小%e8%85%bf肚子。

“放手,彆碰我!”齊箬抽不回腳皺眉說道。小%e8%85%bf傳來的熱度和禁錮都讓齊箬無法忍受,畢竟這個人對於她來說還是個陌生人,看著毫無防備低著頭的人真想戳戳他,不過拿刀戳人的事兒,她最多就是說說,雖然看上去好像很認真,此時卻真的下不了手啊!

“讓誰碰?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來人停頓了下抬眼看著齊箬,眼裡的惱怒放大,又似乎在壓抑著,一字一頓的說道,然後低頭去拆齊箬腳上的紗布了。

齊箬被這句話說的很無語,這個人怎麼這樣?!他竟然在生氣!

“等一下,我弟弟和爸爸的事兒,你準備怎麼樣?你不能做說話不算數的小人!”齊箬沒想到這人拆完紗布扔到一邊站起來就走。

“你呢?”那人聽到齊箬的話背影停頓了下,回頭看著齊箬,質問的語氣,放佛齊箬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說完再次走人,好像很生氣,不想再多看齊箬一眼。

齊箬覺得自己真的和這樣的人不是一個世界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她怎麼他了?她都被他弄的這麼慘了,怎麼好像她負了他?!那種出空拳,有力沒出使的感覺再現。

“混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齊箬惱怒的吼道,被喊的人沒一絲停留的大步走著,沿著地壟一直向南走,轉眼就成一小點了。

齊箬有些抓狂,手亂晃中將一邊的水壺碰到了水渠裡,嘭的一聲響,齊箬停下了動作。

“嗬,你的氣性倒是大”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來,齊箬轉頭便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和剛才被她罵哭的女生一起並排走來。那青年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服,身形修長,長相俊秀,看上去很溫和,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我們都忙死了,你能不能彆添亂了啊!你就是個害人精,什麼時候都不安生!隻剩一壺水了,根本不夠分的,回去取水開拖拉機也要半個小時!你說你耽誤了多少事兒!”那女孩子好像恢複了,看齊箬做了“壞事”大加數落起來,看她的眼神充滿不忿和怨氣。

“我怎麼害人了?我害誰了?!”齊箬本來還有些尷尬被這個女孩子嘮叨著氣不打一處來,她都被害成這樣了,怎麼變成她是害人精了?!

“你連你害誰都不知道,你可以去撞牆了!白癡笨蛋傻瓜二貨!”女孩子叉腰忿忿的說道。

“萱萱,好了!你騎車回去再燒點水提過來,離中午休息還要兩個多小時,這壺水不夠的”一直笑笑著不說話的青年揉了揉那女孩的頭說道。

“嗯,那我去了,你替我好好罵罵她!哼!”女孩子被摸頭後瞬間像是被撫平了炸毛,連要趕一個來小時的路也忽略了。

“好好!”那青年笑眯眯的說道。

“你好,我叫儲晨,婚禮上見過,你恐怕不記得了”在那女孩走遠後,這個自稱儲晨的人對齊箬笑著說道,這人笑起來很有一種%e4%ba%b2和力,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e4%ba%b2近感。

“你想說什麼?”看著這人支走那女孩,齊箬冷淡的說道。因為那人,她對這裡對所有人印象都不怎麼好,包括這個“笑裡藏刀”的人。

“你彆像個鬥%e9%b8%a1一樣,看到誰都想啄,那小刀裁紙還可以”儲晨看著齊箬還緊握著把刀搖了搖頭轉身去看萱萱走遠的背影沒等齊箬發話便說道“萱萱,是個孤兒,被父母扔在孤兒院門口,她一度以為自己是被丟棄的垃圾,自卑自閉到要自殺,你剛才的話真的傷了她,她隻是一個心直口快的小孩而已”

齊箬表情一滯,她剛才那樣罵她,不就是在說她沒人會愛不如去死嗎…

“那件事,既然哥原諒了你,我也就不提了。你現在是我們的嫂子了,我也不能多說你什麼,隻希望你彆傷害到他,否則”儲晨轉臉看著齊箬依舊笑笑的說道,說到後麵,眼神中露出一絲凶狠,轉瞬即逝,又恢複笑笑的樣子說道”我們會做什麼事兒,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哦,我們,指的是這邊四個,還有八個在其他地方”

“威脅我?可笑!我現在才是受害者!被迫嫁給他,還要被他虐待,差點被他害死了!現在額頭縫了三針,腳上十針,弟弟和父%e4%ba%b2因為他的失信還在受苦,我還不夠慘!一句話不說就把我當麻袋一樣扛來扛去!我能傷害他?你也太高看我了!”齊箬剛升起點愧意,聽到儲晨這麼說就怒了!

“我看你落了次水腦子也摔壞了!”儲晨笑著的眼睛露出寒意。

作者有話要說:

☆、其事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管我腦袋有沒有問題,當初我是因為要救弟弟才嫁給他的吧?現在呢?連父%e4%ba%b2都被抓走了!而現在受傷的是我!不對嗎?”齊箬實在不想廢話,卻氣不過,誰讓她現在也就隻能動動嘴呢。

“哼,你受傷那是自作自受!下著雨你跑出去,找死嗎?成哥找了你兩天兩夜!不是他,你能活到現在?至於強娶,實在是可笑,你到現在還是那麼自大,有幾分姿色就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圍著你轉!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像書呆良那樣,這個世界除了你,女人,男人多的是!當初不是老田頭求上門來,你又答應了,誰會娶你這隻隻會招蜂引蝶的小狐狸?你那弟弟,我真不想多說,從小就被慣的無法無天,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怕,和人打架敢拿刀,還從背後捅,你知道被他傷的人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有可能一輩子癱瘓在床!你覺得他犯了這樣的錯,不受點教育就放出來,可能嗎?那家人有些背景,如果不是成哥,你弟早死在少管所了!你知道成哥的那條胳膊為什麼一直不抬起嗎?那是那家人打的,替你弟弟受的過!老田頭的事兒,就更可笑了,他現在依仗有哥這樣的女婿,竟然跑來借錢,你以為就憑你家窮成那樣能借到二十萬?借到錢竟然去找小老婆,到了還利息的日期,他一分錢也不想拿出來,要那些人找哥要!你覺得我們是冤大頭嗎?”儲晨抱著雙臂麵帶嘲諷的說道,這人顯然對這幅身體的前主人沒什麼好感。

“下雨天我為什麼會跑出去?還不是你那成哥害的,要是他是個好人,我能跑嗎?我身上的淤青到現在還沒好,腳上的傷還痛著,我大哥被誰害死的,那位王美芳大嬸的丈夫是被誰打斷了%e8%85%bf的…”齊箬反問道,她最在意的還是那人嚇走了這身體的原主人,這相當於害死了人!否則這姑娘說不定現在正和她的良子哥有說有笑幸福美滿呢,而她也鴻飛緲緲不見蹤影,不用承受現在的煩躁了。

“住口!你這個蠢貨,如果不是為了成哥,我真的不想和你說一句話!連看你一眼也不願意看!你為什麼跑,隻有天知道!成哥不可能打你,信不信由你!至於你哥和李瘸子的事兒,我隻告訴你一個事實嗎,你哥死時,九歲,成哥比他小兩歲!王美芳丈夫今年四十五了,比成哥大二十一歲,他的%e8%85%bf是十二年前斷的!一群長%e8%88%8c婦除了背後議論人還會做什麼?!說成哥不是好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好人?”儲晨說完不再理會齊箬,去一邊的拖拉機水箱裡接了兩桶水挑著走了。

齊箬沉默了,那張看似陰沉無法分辨年紀的臉居然這麼年輕!和她原來差不多大小,如此說來,田家大哥死時,他不過七歲,七歲能做什麼?是無知犯錯,還是從小惡毒?她不可能記得以前的事兒,更不知道田家的秘事,聽著儲晨說著和王桂枝完全相反的話,也懶的判斷誰真誰假了,這身體的原主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就算有什麼過錯也早都煙消雲散了,無論誰對誰錯,和她有什麼關係?等這裡的事兒擺平了,替那個姑娘儘最後一點責任,天高海闊,她無牽無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就過什麼樣的生活!那人是好是壞也和自己沒關係了。

齊箬這樣想著,怒氣漸漸消了,心平靜如水,看著南邊清晰可見的青山發呆,目光凝在山尖上。

奇特的氣味兒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快速逼近,齊箬不用看也知道那人來了,也沒去看他,手支在頭上偏向另一邊看不到頭的田地。

“嘶…”齊箬的平靜維持不到十秒就被打破了,腳上傳來的刺痛火辣辣的,讓她到抽了口氣,轉眼就看到那人拿著個酒瓶子往她腳上倒,可憐的傷口被澆了個透,濃濃酒味兒飄來。

齊箬連忙甩了甩腳上的酒,沒一點作用,還讓傷口痛的更厲害了,讓她直想把腳給剁了,眼睛竟然被激出了淚意。

“消毒”那人碰上齊箬含著淚光控訴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悶聲解釋道。他此時還是原先的裝扮,隻是頭發亂了些,前額的劉海淩亂的分開,露出的額頭上細密的汗下滑集結成大顆正往下滑,他也沒有擦。

消泥煤啊,有這麼消的嗎?齊箬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為什麼想當個淡定妹這麼難啊!

“我要去徐叔那裡重新換藥包紮!”齊箬看著自己可憐的腳說道,這大會兒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