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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還是個情聖啊!這麼疼愛你的小人魚?”

顧愷道:“那個水箱太小了,呆久了會生病。”

原來真的是給他建的?文修不敢相信的張大了眼睛。他這兩天沒有在水裡呆著,總覺得身體乾乾澀澀不太舒服。可是那個水箱總讓他覺得心情憋悶,幽閉的空間實在有些不舒服。是他看出自己心情不好,還是他特意建個遊泳池來討好自己?

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他為什麼要討好我?我是他的孌寵,想做什麼隨時可以做,何必討好?對待一個孌寵,又何必如此上心。

其實想想也對,太子賢對他的孌寵稱心又何嘗不是百依百順。隻是,他愛你時你是天你是地,他不愛你時便棄之如敝帚。

文修猛然搖了搖頭,自己又在亂想些什麼?他不是說隻是收留自己暫住嗎?並未真正把自己當作孌寵。再說,又何必在乎他是否對自己百依百順,又是否對自己棄之如敝帚。自己心裡在乎的僅僅是這些?唉,還是多花些功夫到修仙上來吧!

文修轉身回房間,覺得自己這兩天的情緒越來越多。他把這一切歸咎為受顧愷火陽之氣的影響,自己的純陰性體質必時時被之引誘。隻要克製住這種誘惑,瓶頸必能不攻自破!

文修把自己這段時間進入瓶頸歸咎為心不能靜,意不能平,身不能安,誌不能堅所致。隻要他堅持心平意靜,身安誌堅,一定能突破瓶頸期!

文修閉目打坐,似乎瓶頸有所鬆懈。果然,看來自己這幾天還是多多修煉,將勤補拙,才能早日飛升。

沒想到他才剛剛入定,便聽到一陣敲門聲,文修睜開眼,顧愷走了進來,他望著文修道:“不喜歡我給你修的遊泳池?”

文修立即搖頭:“不是。”

顧愷道:“那為什麼聽到我給你修遊泳池以後就離開了?”

文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咬著下%e5%94%87想了半天,最後才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文修道:“我這幾天腦子有些亂,亂七八遭不知在想些什麼。兄台曾說隻是收留我暫住,我便把自己當客,剛剛先生又說我是主,我卻慌了。自我出生到現在,除了師父和師叔,沒有人對我好,我也不曾奢望他人對我好。兒時曾養過一隻雪豹,它隻活了十幾年,死時我大病一場。師叔說,沒有任何人或任何感情會永遠跟隨你,我記住了。我於兄台來說,不過匆匆過客,不想欠下先生的債,亦不想受先生牽累。”

顧愷有些惱火,自己好心好意給他建遊泳池,這小人魚不知道感激,反而說了一大堆有的沒有的!顧愷猛然皺眉,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質問:“你覺得我會牽累你什麼?”

文修往後瑟縮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顧愷周身的氣壓很低,盯著他看了半天,卻始終沒有發作,隻是默不作聲的轉過身。

文修卻覺得心被揪了一下,自己真是……

他會牽累我什麼?說到底,是自己膽小逃避,不過是不想得到又失去。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一直拒絕得到。以為得道升仙以後就可以不用再擔心失去,可是真正得道升仙後又是如何,自己又何償知道?

文修捂住自己的臉,感覺自己越發矛盾了!

師叔曾說,執念或許會害人害已。

修仙本是逍遙事,卻成為我的執念了嗎?

若真是如此,這仙不修也罷!省得害了彆人,自己更不好受!

文修掀起被子把頭蒙住,一頭紮到床上想做隻鴕鳥。心裡異常委屈,為什麼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嗚嗚嗚,師叔,師叔,文修好想你們。

顧愷的臉色陰沉的嚇人,皺著眉頭對文修道:“既然你那麼怕拖累,就給我生個孩子吧!生完了,我給你自由,隨你去哪兒。”

文修從被子裡露出腦袋,思忖片刻,道:“好。”

☆、第十九尾·

顧愷周身的空氣冷到有些讓人發抖,他沒有看文修,卻徑自打開一個儀器,用手指敲了幾下後念道:“今日我與文修簽下代孕合同,文修成功生下孩子後便送他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甲方:顧愷,乙方:文修。今訂此合同,以作保障。”

而後儀器自動打印出一式兩份的合同書,顧愷在上麵按下手印,將合同書遞給文修,道:“想好了之後簽下自已的名字,我會按照合同上寫的來做。如果還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儘量滿足。”

隨即甩下合同書,關門而去。

文修眨巴著眼睛,有眼茫然。低頭看著顧愷寫下的合同書,以及上麵血紅的指印。一紙代孕合同,簽還是不簽?

文修忍不住想,自已真是作死。

可以看得出,顧愷生氣了。否則,不會一氣之下寫下這傷人傷已的合同書。說實話,文修不想簽,不僅僅是因為不想因為這紙契約將他和自已束縛住,更不想以後那可憐的孩子沒有父母……

自已究竟算父還是算母?文修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明,他自嘲的笑了笑,到現在還是難以接受自已這個竟會生育的身體。

文修一整夜躺在床上將眠不眠,做了一晚上的夢。先是夢到自己小時候養的那隻小雪豹,又夢到天庭那位上官,再夢到顧愷拂袖而去時眼神裡的冷漠。清晨醒來時,頂著倆黑眼圈兒的文修想找顧愷說聲對不起。拂了他人好意事小,失了道修的分寸事大。不對,失了道修的分寸事小,拂了他人好意事大。也不對……

唉,管他事小事大,總之昨天是自己做的不對才讓他生氣,自己總該有所表示。於是文修拖著兩條黑眼圈去隔壁找顧愷,攝手攝尾徘徊於他門外,不知開如何開口。

這時顧愷的門打開了,同樣頂著兩條黑眼圈。

看來,一夜未眠的不僅僅是文修。

顧愷看了他一眼,道:“走吧!看看我給你建的遊泳池。”

文修:⊙▽⊙

顧愷走上前,拉起他的手朝後院走去。兩人各懷心事,絕口不提代孕契約的事。

文修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心情有些微的愉悅。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於是便道:“昨天晚上是我不對,是我拂了兄台好意。”

顧愷道:“拂了好意沒關係,彆再說我拖累你就行了。”

文修臉上一陣赧然:“兄台怎麼會拖累我,是我拖累兄台才是。”

顧愷停下來轉身望著他:“彆一口一個兄台,你的中文是曆史老師教的嗎?”

文修道:“呃……那我該叫你什麼?”

顧愷道:“……還是叫兄台吧!”

兩人來到遊泳池前,也許是奪舍成了人魚,對水的渴望也發自內心的產生。文修剛要下水,卻被顧愷一把拉住。文修不解的望著他:“耶?”

顧愷走上前,低頭一顆一顆的幫他把衣服上的扣子解開。兩人靠的極近,隻差鼻尖對著鼻尖,文修隻要稍作抬頭,便能%e5%90%bb上他的%e5%94%87。

文修猛然退開:“我……自己來。”說完他三下五除二解開自己的衣服,撲通一聲跳下水,結果因為跳的太猛……嗆到了。

顧愷望著在水裡猛咳的文修,忍不住笑了起來。和他在一起心情永遠這麼好,自己這是怎麼了?

文修遊了兩圈,這個遊泳池比原來那方水箱開闊多了,有深水區,有淺水區,文修非常喜歡。遊了兩圈後文修抓住遊泳池旁邊的扶手,用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殷切的望著顧愷:“兄台要不要一起?”

顧愷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生出調?戲他的想法,他蹲下`身來對他笑了笑,道:“鴛鴦戲水嗎?”

文修尾下一滑,撲通一聲跌入水底。

顧愷在岸上很沒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衝著水底道:“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去給你準備早餐,你早點起來。”

文修從水裡露出腦袋,衝著顧愷揮了揮手:“不要,我自己來!我昨天說過,既然住在這裡就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如你來教我使用那些炊具?”

顧愷想了想,道:“好吧!”然後朝文修伸出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文修:“啊?”

顧愷道:“你不是要做早餐嗎?我拉你上來。”

文修:“呃……哦。”

文修上岸後,抬起纖長瑩白的手臂,一下一下的擰著頭發上的水。初晨的陽光透過他的發絲照過來,真的美的就像掉落凡間的精靈。

顧愷知道他本身並不是一條人魚,也知道他是來自一千年前的道修,也知道他並不能真正成為自己的孌寵,更知道他不願意為自己生孩子。

可是……

這一切都不是絕對的嘛!

顧愷拿著他的衣服走上前,披在他身上:“小心著涼。”

文修道:“沒事,我天生陰性體質,不怕涼。”

顧愷隨口一問道:“什麼是陰性體質?”

文修道:“人的體質有陰陽,一般男為陽女為陰,可是男子當中也有陰性體質。師叔說我是陰性體質,現在又變成一條魚,*為陰,靈魂也為陰。若是與天生純陽性體質的男子……”

文修忽然閉口不言了。

顧愷正在幫文修係扣子的手忽然滯住:“會怎麼樣?”

文修臉上一片赤紅:“沒怎麼樣!”

顧愷一臉嚴肅的望著他:“究竟會怎麼樣?”

文修道:“就是……沒怎麼樣就是沒怎麼樣嘛!你問如此多做什麼?”說完推開顧愷的手,徑自走了。

這小人魚,脾氣還挺大。

顧愷負手跟在他身後,看著文修扭動著腰肢走來走去的樣子默默出神。

其實現在想想,和這條小人魚一起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他來了以後給自己增添了不少樂趣。從前人人都叫他顧閻王,是戰場上人見人怕的玉麵修羅。不苟言笑,冷血無情,對侵略者就像對待惡魔,必除之而後快。現在雖然他依舊痛恨侵略者,內心深處卻多了一絲憐憫。如果可以選擇,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去侵占他人的土地?不過是軍人的職責,服從命令的本能,高層人士的貪得無厭所致!

不知道老頭子給他請了多長時間的假,他什麼時候才能重回軍部。

不過本來每天盼著這假期快點結束的他,卻因為有了文修的存在,漸漸覺得這個假期越來越有意思。有點樂不思蜀了~!

顧愷交文修使用廚房裡的各種用具,一開始是豆漿機,把豆子放到一個筒形裝置裡,幾分鐘以後就出來一碗白白的豆漿。文修覺得好神奇,不時的驚歎:“如此法器,果然了得!”

顧愷道:“這不是法器,是電器……”

唉,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