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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生活。可是為什麼,轉眼自己便成了彆人豢養的一隻寵物?

變成彆人豢養的一隻寵物也無所謂了,竟然還是孌寵!這件事,叫他如何接受?堂堂道修,竟淪落到做他人身下承歡的孌寵!即使日後得道成仙,豈不被眾仙友笑話?

文修自暴自棄的沉入箱底,他在考慮自己是選擇自斷經脈還是苟延殘喘。若在此刻死去,保全名聲是必然的。可是,靈魂奪舍重生可遇而不可求,下次重生又不知要過多少年,他的魂魄更有可能一直遊離在天地之間永無重生的可能性!

文修再三斟酌,終究沒有選擇自絕經脈這條路。畢竟,被人恥笑好過永無重生的可能性要好得多。自古奪舍重生者少之又少,即使成功了,也多是奪舍在人類的身上。因為人類*與靈魂相契合,所以成功率高。但在人類身上奪舍重生有違天道,即使成功了也不允許再入仙班。老天爺既然給了他一條路,即使再艱辛,他也該走下去。

那位名叫合歡的孌寵不也是在太子宏死去後選擇與他自縊合葬了嗎?想來,他們是有真感情的。那麼說不定,他與那位飼主……

呸呸呸!

文修不知道在水裡自己會否臉色泛紅,他悄悄低下頭,自己定是太久沒有好好修煉,所以才會有如此不知羞恥的想法。於是他調整氣息,再次進入修煉狀態。

醒來之時,自己已經被抬入另外一棟建築中。這裡同樣裝修奢華,隻是沒有了那位形容和藹的老者和來來回回走動的侍從。

隻有三個人立於大廳中間他的玻璃水箱前,他認得其中兩人,一個是淩瑞,一個是和淩瑞在一起的那個冰美人。另外一個,應該就是自己的飼主顧愷了吧?

文修打量著顧愷,此人身高足有九尺,看上去的確孔武有力。一張俊臉英氣逼人,劍眉朗目,是個武將姿容。雖說是飼主,容貌倒也不是那麼不能讓人接受。他忽然想到之前在天庭見到過的那位上官,也是如此英氣不凡。

其實文修也是個顏控,否則為什麼對幾百年前自己在天庭遇到的那名英俊仙官念念不忘?隻是這一點他自己無所覺察罷了。

顧愷抱臂站在水箱前,麵無表情的說道:“抬走。”

淩瑞走上前搭上他的肩膀,痞笑道:“彆這麼不解風情啊!你看這小人魚的俏模樣兒,忍心就這麼完璧歸趙?至少,試上一次,不然我怎麼向顧老將軍交待?”

顧愷道:“那是你的事。”

淩瑞拍拍他的肩膀,拉到一旁低聲勸說道:“不是我說你,你都二十八歲快三十的人了,也該找個固定伴侶結婚生子。如果是這樣,老爺子也不會硬逼著我買條人魚來讓你傳宗接代。顧老將軍五十上下有的你,如今他七十有八,他說如果你再不給他留後,恐怕他連死都合不上眼。”

淩瑞見顧愷有所鬆動,立即加大馬力勸說:“其實生個孩子對你來說又有多難?不喜歡固定伴侶也沒有人逼迫你,這條人魚不是很好的解決顧家燃眉之急的東西嗎?顧老爺子戎馬一生,本來也不願意你像他一樣整天提心吊膽過日子,可是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也要儘到身為人子的一份義務。既然不能像彆人一樣儘孝,至少也要讓老爺子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吧?這樣,你好好考慮考慮。這條人魚我先留在這裡,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告訴我一聲,老爺子也好安心。”說完淩瑞又拍了拍顧愷的肩膀,拉著冰美人離開了。

偌大的大廳裡,隻剩下顧愷和文修大眼瞪小眼。

文修心裡有些緊張,因為他知道等待他的即將是怎樣的命運。雖然他並不知曉兩個男人是怎樣的感情,但是他卻了解兩個男人在一起該怎麼做。

怪隻怪他一時好奇偷看了師父藏在書洞暗閣中的雙修秘術,曆來雙修均是一男一女或一雌一雄。但那本雙修秘術卻是一男一男在進行雙修,雙修之法在於兩人心靈與*的無限契合。書中介紹,雙修之道不在於男女,而在於體質。其一方必須為陰,另一方必須為陽。師父曾經說過,文修是難得的陰性體質,再加上他現在奪舍重生成為一條魚,魚的體質更是陰上加陰,就是更加難得的純陰體質。師父說過,純陰體質的人與純陽體質的人雙修所得到的修為會成倍增長。真正試過的人說不止成倍,簡直是幾倍甚至十幾倍。

文修對這種說法一直持懷疑態度,道修一直遵循循序漸進的修煉法則。他在師父門下修習百年才至煉精化氣之境,再習百年至煉氣化神,之後文修突然開竅精進不少,百年後進入煉神還虛,又過百年煉虛合道,終將度劫,卻功虧一簣。他一直覺得是自己太過急功近利,如果聽師父的話慢慢來,也許就不會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唉!文修歎了口氣,對往事懊悔不已。

同時,一聲歎息也自水箱外傳來。文修抬頭,隻見顧愷看了自己一眼,轉身離開。

等等,文修擦了擦自己的雙眼,當然在水裡擦了也是無濟於事。但是在顧愷轉身的那一刹那,他看到自他背後燃起的熊熊烈火。師父曾告訴過他,人有左右兩魂火。魂火旺的人百鬼不侵,魂火弱的人極容易被奪舍。然而顧愷的魂火左右融為一體,這是至陽的象征。

少辛師叔說,整個仙界隻有一人未度劫前是至陽之身,那就是掌兵司戰之神華陽。沒想到此人的體質正是少辛師叔所說的至陽之身。少辛師叔說這件事的時候,師父曾經說過,如果戰神華陽和一名體質純陰的人雙修,百年即可至大乘。少辛師叔隻說了他一句放%e5%b1%81,師父便閉口不言了。不過文修知道,師父所說的正是他從那本雙修秘術上所看來的。

文修眼前一亮,既然他的飼主是至陽體質,而自己又是純陰體質,那是不是表示他們兩人可以進行雙修?而自己對雙修法門也非常了解,不知是否真像師父所說的那樣能達到幾倍甚至十幾倍的修為?

想到這裡文修立即檢討,自己堂堂一個清修道人,怎麼能想這些東西?

可是……如果真的發生那些事,不加以利用,是否也有些可惜?

文修的內心矛盾著,掙紮著。離開的顧愷卻在這時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包東西,用手撕開後倒入他的玻璃水箱裡。文修看了看那些造型可愛的小東西,難道是什麼玩具?聞著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文修躲開那些東西,朝另外一邊遊去。

顧愷見他躲開了食物,以為他被嚇到了。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也很不自在,既然不喜歡這裡,明天我會派人把你送回去。”說完把食物放到一邊,轉身又走了。

不自在?送回去?他說要把自己送回去?

文修想到那個痞痞的淩瑞,又想到那兩個穿著孝袍的男人。如果自己被送回去,無非是兩種命運。一種是送回到淩瑞那裡,一種是送回到那兩個穿孝袍的男人那裡。

可是,他想到淩瑞那張痞笑的臉,怎麼都覺得還是這個男人好讓他接受一點。如果是被送回那兩個穿孝袍的男人那裡,自己不知道又會被什麼人買走。

與其麵對未知的命運,還不如呆在他這裡。至少,這個男人看上去並不討厭,而且他還能試試雙修之法。文修甩甩魚尾撲騰了個水花想引起顧愷的注意,沒想到顧愷卻看都沒看他一眼,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第三尾·

呃,看樣子這個男子的確如同那位淩大少爺所說,某一方麵有問題。

文修雖為清修道人,偶爾也會有*難以開解。雖未近過女色,卻也曾自我發泄過。這個男人看上去一臉x冷淡的表情,雙修之法在他身上似乎不太可行。

文修歎了口氣,看樣子這麼一個能讓修為增加的方法就這樣失之交臂了。文修百無聊賴的在水裡轉了個圈,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這久違的感覺有些熟悉,他已辟穀多年,百年不進食也不會有饑餓感,隻有偶爾想吃的時候才會吃一些食物。奪舍後不方便的事太多,現在是餓,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想方便。不過方便的話要方便在水裡嗎?那豈不是要自己喝掉自己的屎尿?

文修一陣作嘔,不過幸好這隻水箱有個出口,如果他想方便一定會出去方便,絕對不會汙染他的住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麼,剛剛那個人會給自己送食物過來的吧?

事實證明文修想多了,那個人不但沒有給自己送食物過來,而且連麵都沒再露。文修餓的肚子咕咕直叫,他在水裡遊來遊去,已經夜半,他不會是打算餓死自己吧?

奪舍後仿佛更容易肌餓,文修終於熬不住了。他遊到上方的入口處,鑽出腦袋,發現入口處有一處階梯,應該正是為他出入準備的。

文修鑽出水箱,剛要邁步,才記起自己現在是人身魚尾。結果一個不小心,撲通一聲再次跌入水中。

沒辦法,隻好重新來。

這次也沒比上次好到哪裡去,雖然沒有重新跌入水裡,卻從階梯上跌了下來。

文修摸了摸跌疼了的額頭,摸到一手鮮血。

唉,這條魚尾真是太不方便了,一定要抓緊時間把這條魚尾修成雙%e8%85%bf才是。

文修試著用魚尾站起身,又跌了好幾次才終於站了起來。他遊動到水箱前,取了些水把額前的傷口清洗乾淨。而後來回張望,悄聲在各個房間之間轉悠。終於在一個冰冷的長方形箱子裡找到了食物,他之所以認為那是食物,是因為他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於是伸手拿起一個三明治大口啃了起來。

嗯,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食物,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裡麵夾的不知道是什麼肉,有一種獨特的香味。雖說道教沒有戒葷腥這一說,不過文修的確很久沒吃過肉了,都已經忘了肉是什麼味道的。

他吃完一隻三明治,明顯覺得不飽,於是又開始翻找箱子裡的其他食物。打開一個不知何種材質的瓶子,瓶子裡立即有一股香氣傳來,文修喝了一口,仿佛味道還不錯。又拿出一袋嘩啦嘩啦響的包裝紙包裝的東西,撕開以後嘗了一口,酥酥脆脆的還挺好吃,於是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待他終於吃飽喝足關上箱子返回水裡時,轉身卻看到一個英挺高大的男人正抱臂盯著他。

文修望著男人,很沒形象的打了個嗝……

男人抽了抽嘴角,什麼都沒說。

文修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於是指了指箱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吞吞吐吐道:“失……失禮了,我隻是肚子餓了。見你沒拿食物給我,才出來找吃的的。不是有意冒犯,如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嗝~~~~”文修捂住自己的嘴巴。

隨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