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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護士敲開半掩的門,問道,“請問餘詩華在這裡嗎?”

“是我。”餘詩華抬手應道。

“齊夫人醒了,正在找你。”說完眯眼笑了一下就走了。

餘詩華和刑星趕緊去病房,齊娜導師還掛著水,但是一雙眼睛導師如同以往一樣的慈祥,看到門口的兩人,道:“一起來了正好,明個兒刑星你賠詩華去錄音,我這把老骨頭起不來了喲!”

“娜姨!”

“媽!”

“彆這麼叫,我還有一把活頭呢!明天詩華要去錄歌啊,我不能陪著,小星星你要幫助詩華。”齊娜笑著道。

“那當然了!”刑星笑著,眼角有晶瑩的淚珠。

“乖,詩華性子軟,彆讓她被人欺負了去。”齊娜導師繼續笑著,隻聽見桌子‘咚’了一聲,刑父回來了,一聽到這句話就把水杯重重的按在桌子上。

“伯父好,娜姨我自己可以的,不用擔心。”餘詩華早知道刑父不待見她,所以一般她都在外麵。

出了病房,刑星也跟了出來,“我爸就是那個臭脾氣,阿華彆傷心。”

“哪會生氣,這是人之常情。”娜姨先前不肯在大不列顛治病就是想來中國看看兒媳婦兒,這會兒看到了還要為她操這麼多心,換做是自己的%e4%ba%b2人這麼想著彆人而不顧身體,她也會生氣。

手機震動,是刑遠的短信,叫她下樓一起回家。和刑星告彆之後,餘詩華一個人下樓,剛下電梯,就進了一個懷抱,帶著些許冷意,但是氣息卻很熟悉。

“喂,這還在大廳裡啊!”果不其然,餘詩華還沒探出頭來,就聽見‘哢嚓’一聲,一抬頭就是刑遠拿著手機在自拍。

“拍好了!”刑遠笑的坦蕩,餘詩華眼神中充斥著不解。

“怎麼了?”在車裡,餘詩華看著刑遠把圖發到微博裡,又了她之後才把手機放下。

“最近新聞的風潮是你‘失寵了’,自然不能讓他們樂得太久。”刑遠笑的狡黠。

餘詩華打開手機,發現在早上調音師甩袖子走了之後,她就被說成了一個可憐的慘遭拋棄的沒有天賦還抱大%e8%85%bf的女歌手,之後評論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下午談清淺的發布會之所以敢那麼說,估計也是這樣猜測的。哪知人家是不願意跟你一般見識而不是不敢,所以刑遠的微博一發出去就把輿論圈炸了個底朝天。

餘詩華閒得無聊開始翻評論區,她下午那一條‘蕭晨呢’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都在說什麼:

‘彆裝了,就說刑遠怎麼會看上你呢。’

‘真可憐啊!’

...

大家不管真相,反正認為她可以被砸石頭了,都不甘落後的前來砸石頭。

總算明白了刑遠這樣做的目的,雖然有賭氣的成分,但是她還是很感動。轉發刑遠的微博,配上一個大大的笑臉。

但是瞬間又垮下臉,明兒個還要去錄音啊,這要是再把調音師氣走,可就是丟臉丟到家了。

刑遠看著身旁小詩的神色,自然知道她是為什麼而憂愁,抿%e5%94%87不語,卻是有成竹在%e8%83%b8的把握。車子在道路上穿梭,這不是回家和去公司的路。

章節目錄 4第54章

“這是?”刑遠停車,在一處低矮的建築物麵前,餘詩華透過車窗看到僅有幾家亮著燈的窗戶,心情刹那間湧起波瀾。

雙手顫唞著打開車門,步伐有些不穩。刑遠趕緊從另一邊下車接住餘詩華,輕聲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地方,但是我想,你一定很懷念這裡吧。”

“是啊,當時我還在這裡玩耍來著,在這裡,是我這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餘詩華看著一處黑漆漆的窗戶,眼神蕩漾起漣漪,臉上是滿滿的回憶。

邁開細長的%e8%85%bf,餘詩華拉著刑遠的一隻手往前走,道,“你怎麼知道這裡的?”這裡,是當年她還姓葉的時候,在隻有媽媽的家庭環境下度過的。

“你猜?”刑遠轉過頭,笑容帶著狡黠,但是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那笑容中的苦澀。任何一個人在母%e4%ba%b2病危的時候都不會拋棄這所有的擔子,反而隻圖取\悅彆人,他的笑容是為了寬慰身前的小詩。

穿過黑洞洞的樓道,踩著掉石渣的樓梯,兩人走到一處門前,餘詩華習慣性的伸手拉門。沒拉動,她才反應上來,這不是小時候,現在這裡沒有住人,這裡她也有好久沒有回來過了。

兩人又順著樓梯往下走,這個點兒一般是沒有人呆在外麵的,兩人在下樓的時候隻聽到不知哪家傳來的打麻將聲音和電視機嗡嗡的聲音。老式的房子還是很實在很隔音的,兩人在樓道聽到這些聲音,可以想象得出屋裡有多熱鬨。一牆之隔,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一半溫暖一半寒冷,餘詩華眼神有些迷離,顯然是思緒走遠了,當年,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也是這些聲音伴隨著她過來的。

她在葉家備受歧視,母%e4%ba%b2是個剛強的性子,不顧所有的帶著她搬出來,一個人帶著她。猶記得當年在這個小樓梯上跑來跑去,在院子裡歡%e8%84%b1的跳著跑著,小夥伴都很照顧她。這裡真的猶如天堂一樣,忘卻了煩惱忘卻了仇恨,隻要歡笑就好。

一瞬間,她似乎明了了齊娜導師所譜的曲子所含的意境。

---她一直唱不好的原因出來了,這首曲子是關於回憶的,但是她卻一直以自己是一個沒有回憶的人自居。

當時之所以在手機上錄音可以聽出那種意蘊,跟她當時的心情是有關係的,然後再加上手機的音質不好,許多感情沒唱上來可以用音質渣來解釋。但是在錄音棚,頂級的設備把她的所有缺點都暴露出來了,調音師又是一個道行深的,聽了自然不高興。

此時,她突然想把這首歌輕聲的哼唱出來,然後清雅的聲音從餘詩華%e5%94%87角流出,帶著淡淡喜悅的回憶,還有現實中再也回不去的惆悵,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人沉浸其中。

刑遠偷偷的按下錄音,這首曲子也讓他沉浸其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回憶與不願再揭起的傷疤,他突然知道母%e4%ba%b2為什麼要忍著病魔來給小詩譜曲了,還把小詩的曲子看的那麼重。因為,她不想再留下遺憾了,這首曲子是來祭奠她的遺憾的,但是,母%e4%ba%b2有什麼遺憾,刑遠卻不得而知。

“祝你成功!”一曲完了,刑遠悄悄把手機塞進兜裡,抬起一隻手掌,準備擊掌。

餘詩華才反應過來,她本來就是哼一下,沒想到一不留神把整首曲子都唱了出來,還在刑遠麵前唱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唱得很好。”

“真的?”餘詩華貪戀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大部分的建築物還是有翻修的,但是格局沒有變化,仿佛這還是當年的那份夜空下的小小居民樓。

“明天一定可以驚豔到所有人。”刑遠笑道,對於餘詩華,他總是不忍心打擊或是講出不好的一麵,但是這句話可不是恭維,是發自內心的讚賞和自豪。

“那當然!”餘詩華這時也充滿信心,她是有回憶的人,她的回憶裡也有單純的笑容。

“這麼自信?”

“必須的!不自信怎麼去驚豔所有人!”餘詩華挺挺%e8%83%b8脯,豪氣的說。

“靜候佳音。”

晚上回去之後餘詩華睡了美\美的一覺,第二天就被刑星堵在門口了,餘詩華一縮肩膀,仿佛看見了強搶良家婦女的土匪一樣,“壯士,你這是乾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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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來給你壯膽的!”刑星嚴肅的說道。

“噗---”刑遠的一口牛奶差點吐出來,努力咽下之後才在刑星憤怒的眼神中慢悠悠的道,“她的膽子可是要捅破天了,還需要你壯膽?”

“誰說我的膽子那麼大?”餘詩華瞬間想起了昨晚的大話,這會兒倒學會臉紅了。

“今天不是準備去打臉的麼?”刑遠笑道,毫不在意的揭穿餘詩華努力隱藏的大話。

“自然是要打臉的,但是,但是,你都不允許我這會兒謙虛一下啊!”餘詩華的臉皮也很強大,硬生生憋出一句話。

“好,你繼續謙虛。”刑遠繼續喝牛奶,在餘詩華出門的時候,適時的來了一句,“現在謙虛可以,中午回來彆謙虛啊!”

餘詩華邁出門的腳步一頓,回頭給刑遠一個放心的微笑,瀟灑的跟著刑星走了。

“阿華,你現在和我哥住一起了?”路上,刑星拉著餘詩華的手,暗搓搓的問道。

“...是。”餘詩華感覺背後一股涼氣升起來,刑星能這麼問,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咱媽今天提了抱孫子的事情,是不是幾個月後我就有個小侄子或是小侄女了啊?”刑星盯著餘詩華平坦的小腹,目光裡麵充滿了探究。

“...你想多了。”餘詩華不去理會刑星,開始閉目養神。

哪知刑星嘴巴偷偷的一咧,眸子中閃爍著賊精的光芒,把頭也靠在座位上和餘詩華咬耳朵去了。

前麵的司機不著痕跡的按了一個按鈕,自以為成竹在%e8%83%b8的笑了一下。哪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快到錄音棚時,遠遠的就能看見穿著魚粉統一服裝的粉絲們在路邊舉著橫幅:

【詩華必勝!】

【女神無敵!】

【進軍歌壇,所向披靡!】

餘詩華沒有應聲,沒有絕對的把握她不想信口開河,逞一時義氣吃一次虧就夠了,她不想再吃第二次。這樣被人死死咬住把柄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敢於當第一的人,這被人逼到不的不去爭那個歌壇寶座位置,讓她舉步維艱。

索性,先走一步看一部吧。

門口的粉絲們看到餘詩華沒有搭理她們,都有些垂頭喪氣,媒體們立即開始狂拍,但是對著鏡頭裡那張堅毅的麵孔,卻是怎麼也寫不出【靠著抱大%e8%85%bf上位的人,不敢回應自己的豪言】。

所有的媒體難得一致的沒有寫出負麵的新聞,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博得觀眾眼球而發出新聞,他們的筆墨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人、毀掉一個藝人的一生。但是,一個被導師看好,被刑遠喜歡的人會是一個無用的花瓶嗎?

不是!看著那周身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