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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禽可待 朝溫暖 4116 字 2個月前

怕,她會不會真的出什麼事?”

儘管從來不想要承認,可是直到此刻,他也不得不向著最壞的地方去想,到底壞到什麼程度,他害怕去想,也不敢去想,那簡直是一場酷刑,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即使是曾經她將他氣的半死,可是那會他心底卻沒有害怕,因為她至少好好的在他身邊。

明明她平日裡挑剔又刁蠻,往往一件事情都會被她弄得一團糟,可是現在他回憶起來,腦海裡卻全都是她好的方麵,連那些惹她生氣的話都變的那麼可愛俏皮,現在有什麼用呢?現在一切看來都遙不可及,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卻仿佛像過了一輩子一般漫長,如果終其一生都要這樣孤獨下去,那人生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呢?

曾經彼此錯過的時光,他在沒有她的世界匍匐前行,這麼多年,他從不曾後悔過。

“微禹,最近我經常去教堂做禱告,上帝會保佑她的。”何敬之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生老病死,人生無常,本就是世間常事,或許放下那一身的執念,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糾葛了。

送走何敬之後,吳微禹又隨便去超市買些日用品,以往他喜歡帶著容憶一起去逛超市,因為那樣會讓他從心底覺得他們是真真切切的在一起了。

他經常情不自禁的拿起容憶平時喜歡吃的零食,挑洗發水時也是挑容憶喜歡的那個牌子,那個味道,等到放到購物車裡時才想起,哦,容憶不在,於是他望著購物車裡的東西,突然不可控製的鼻子一酸。

他覺得自己仿佛像生了一場很嚴重的大病,這個家裡,隨處他都能看到她的痕跡,她蹲在角落與貓大寶聊天,她在廚房裡忙碌著,然後端著自己煮的東西到他麵前,看到他吃下去,眼底仿佛星星亮起一般,仿佛在得意的說,怎麼樣?好吃吧好吃吧?

她窩在沙發裡,看著一個並不怎麼好笑的電視笑的前俯後仰,而往往他也會被感染,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結婚的那晚,她握著他的手說一本正經滿含誠意,我們要結婚了哦?結婚可不是玩哦?我可不會隨便離婚哦?就算是你要離婚,到時候我也要分了你一半財產哦?你考慮清楚哦?

他那時候不知道,對於他給的這份感情,她心底跟他一樣沒有安全感,如今這一切的一切想起來,他眼眶不禁紅了,如果重來一次,他會放棄那些所謂的驕傲自尊,不要再去放手。

可是現在又有什麼用呢?她到底在哪裡呢?

第二天到了公司後,徐偉昊告訴吳微禹,他的秘書袁美景辭職了,事情有些突然,吳微禹更加頭疼,想到今天上午還有一場大會議要開。

他這段時間的生活仿佛像鬨鐘被擰緊了發條般,又要刻板地轉動,連續幾天的強壓力工作下,饒是吳微禹身體素質再好也撐不下去了。

這天會議的時候他直接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徐偉昊最近很擔憂他,雖然其他人看著他與往常無異,可是一個人內裡的損壞是從心開始的,心都空了,又怎麼會好的起來呢?

他不得不強硬的說:“微禹,你彆這麼拚命了,這段時間你必須靜養一段時間。”

吳微禹自己的身體自己又怎麼會不清楚呢?隻是最近幾天每天的連續失眠,讓他實在無可奈何。

他嘴%e5%94%87蒼白,臉色也是煞白的,“放心吧,我還要找到她,我比誰都愛惜我的身體。”

徐偉昊沉默下來,他向來都是理智的,既然他這麼說,就肯定是這麼想的,這麼多年他跟在他身邊,他向來對他是信服的。

徐偉昊送他回家,卻看到了他床頭櫃放著一盒小白瓶,他有幾分哽咽,“你要吃這個?”

吳微禹揉了揉有幾分頭疼的太陽%e7%a9%b4,“我根本睡不好。”

“情”這個字,說到底從古至今,文人騷客朗誦的不知道有多少悲歡離合,可是到底又有誰能參的透呢?

即使是強大如吳微禹,在麵對愛情時,也不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信徒,從此以後,他的一生,蒼茫世界,隻是為了容憶一人而存在。

如今,他竟然找不到她,他該怎麼才能承受住這樣的壓力與思念痛苦。

所以,他說:“徐偉昊,我找不到她。”

徐偉昊眼眶一紅,他這輩子都沒掉過幾次眼淚,這會居然他媽的會為了容憶不見了掉眼淚。

他找不到她,他怎麼可能睡的著,睡眠是一個人的根本,而現在他絲毫沒辦法入睡。

容憶不在他身邊,他才發現,他現在居然要聞著她的氣息才能睡著,愛入膏盲,大抵如此。

☆、第52章 失憶

“醫生?她為什麼會失憶呢?”問這話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仔細一聽,還會發現他說的是德語。

醫生是個地道的德國男人,金發碧眼白皮膚,身材與問話的男人相比明顯的高大強壯很多,“她應該是受了太大刺激,導致大腦受創,失去了記憶。”

蘇越點點頭,心底在這一霎那湧起的竟然是類似於慶幸的想法,忘掉了嗎?忘掉也好,那些愛與恨,全部忘掉吧。

可是,“那她恢複記憶的幾率大嗎?”

“有可能過段時間,可能是幾個月,又或者是幾年,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好了,不過可以經常讓她熟悉曾經的生活,喚醒她腦海裡沉睡的記憶。”

蘇越點點頭,沒再說話,送走了醫生後,他站在走廊儘頭的吸煙區吸了支煙,容炎剛好過來碰到了他,他連忙問道:“容憶怎麼樣了?”

蘇越點點頭,隨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她沒事,隻是……”

“隻是什麼?”

“她失憶了。”蘇越沉默了幾秒開口。

空氣有些悄寂,蘇越接著說:“既然她失憶了,以前的事情也不要再追究了,就讓她忘記吧。”

容炎終究點頭,或許他說的沒錯,至少這樣她不會帶著厭惡的情緒看著他,“那到時候怎麼跟她說?”

“曾經她所經曆的事情就當不存在,以後我會照顧她。”蘇越聲音低沉卻又帶著不可置疑,毫無疑問,這句話說出口容炎就已經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

容憶在家裡已經待了快要一個月了,每日裡她都悶得難受,而且身邊的菲傭全都說著她完全聽不懂的鳥語,最後結果是%e9%b8%a1同鴨講,對牛彈琴。

而唯一能與她交流的她那個名義上的男朋友也是非常忙,時常一個星期才能見他露一次麵,而每當她提出要出門的時候,蘇越便強硬拒絕。

他的意思是,他有很多仇家,上一次就是因為她出門才會差點被人害了。

容憶也曾想過偷溜出門,可是還沒到大門口,就馬上出現一對黑衣保鏢,目光森寒,明顯是聽話辦事看著她的。

沒有任何通訊工具,沒有任何自由,整天都隻能被困在這個屋子裡,容憶覺得自己過不了多久便會瘋掉的。

這天晚上蘇越又出現了,容憶醒過來的時候就隻見過他幾麵,可是在他的身上她沒感到任何彆的情緒。

蘇越切著牛排,沾上醬汁,然後又放到容憶的餐盤裡去,笑著說:“這牛排味道不錯,多吃點。”

容憶點點頭,安靜的吃著晚餐,偶爾抬起頭看他兩眼,蘇越放下刀叉,很有興致的問:“你看什麼呀?”

容憶抬高下頜,帶著幾分狡黠,這個動作蘇越有幾分熟悉,即使是失憶了,她有些小動作卻依舊不變,這讓他又覺得幾分高興。

“我們真的……”她頓了頓,“真的是情人嗎?”

蘇越表情僵硬了一秒,很快笑了起來,“當然,我會騙你嗎?”

這話說的也沒錯,自己第一眼醒來看見的就是他,而如今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更何況這段時間他對她並不差。

“那為什麼我覺得我們之間很陌生?”她老實的回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越一頓,英俊的臉上帶著一分笑意,卻不達眼底,“哦?哪裡感覺到的?”

容憶聳聳肩,搖頭,或許是女人第六感,“因為我夢裡經常叫一個人名字。”

“誰的?”他盯著她。

容憶搖頭,“醒來就忘記了。”

蘇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兩眼,容憶也同樣直視著他眼睛,蘇越這才偏開視線,“容憶,以後彆胡思亂想了,好好跟我在一起吧。”

或許你會發現,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在心底說。

蘇越今晚在家裡過夜,容憶從浴室出來後才看到自己床上坐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她心底咯噔一下,強作鎮定的看著他,“你怎麼在這?”

蘇越揉了揉疲憊的眼睛,這段時間他打算好好的給自己放個假,這樣他也可以多和容憶待在一起了。

他笑著眨眼,跟往日那個精於算計的男人大相徑庭,“陪著你不好嗎?”

容憶乾笑,“哪能啊?隻是突然不習慣。”

蘇越笑了笑,點頭道:“所以我現在讓你慢慢習慣。”

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他高大的身材將她環繞著,他低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淺淺的%e5%90%bb,容憶扣緊手指,身體十分僵硬。

他很快放開她,隔開一段距離,然後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容憶臉色恢複自然,蘇越皺了皺眉,長%e8%85%bf幾步走了過去拿了毛巾給她擦著溼潤的頭發,吹風機轟轟的聲音蓋過的其餘想法。

容憶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裡,吹風機的聲音吹佛在耳邊,身後的%e8%83%b8膛仿佛火爐一般灼熱,透過棉質布料傳到了她的身上。

她心底很不舒服,麵上卻按捺著沒有動彈,幾分鐘後,頭發基本已經乾了,她的頭發已經到了腰跡,非常的黑且柔順。

蘇越隻覺得一股*湧了上來,來不及思考,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容憶受驚不小,瞳孔驟然放大,對上一雙滿含*的眼眸,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味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他的%e5%90%bb霸道而毀滅,仿佛大風刮過一般,容憶皺眉,捏緊雙手,一隻大手從身下的衣服探了進來,一路向下。

容憶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繼續動作,沉溺於*的男人帶著驚訝的眼神看她,隨後啞著嗓子說:“怎麼了?”

容憶搖了搖頭說:“我今天不舒服。”

看他不解的眼神,她索性說:“我那個今天來了。”

蘇越自然明白是什麼,很紳士的起身,就%e5%90%bb了%e5%90%bb她臉頰,笑著說:“抱歉,我有些控製不了自己。”

容憶臉頰緋紅,不知是因為方才的動作還是什麼,她低著頭看不見表情,“我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