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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禽可待 朝溫暖 4050 字 2個月前

間接害他摔倒,可是怎麼被他說出來倒成了她故意了呢。

“容憶姐,你怎麼跟小孩子也這麼計較呢?”鐘念安看著她一臉職責,欲語還休的模樣。

容憶一陣火冒,“彆叫我姐,我都說過,沒你這麼大的妹妹,還有什麼叫也?”

也這麼計較?就是說她之前也這樣心底容不下一點其他人嗎?嗬,還真是會咬文嚼字,中華文學博大精深,多一個字意思便大大改變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要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衝我說就行。”她此刻看著倒是大義鼎然,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還真是搞笑,容憶心底冷哼一聲,“是啊,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嘛,我就是不喜歡你了,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啊。”

人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說話,要不然理智什麼的都去見鬼了,說出來的話也是格外刺耳難聽,可是挽不回來,“我看你現在生活過的很心安理得是吧?用自己爸爸的死換來的安逸日子,每晚睡著是不是特彆舒坦,也不知道你那九泉之下的爸爸是不是該欣慰自己死得其所了。”

話剛說完,容憶便已經後悔了,這樣尖酸刻薄的話自己竟然會說了出來,霎時,鐘念安的臉色一片灰白,眼底蓄滿了淚水,就要哭了出來。

容憶內疚的張了張嘴想要道歉,可是覆水難收,傷人的話已經說了出去,就算再說一百句恐怕也難也彌補。

“容憶。”是吳微禹的聲音,嚴詞厲色,容憶嗤笑一聲,還真是運氣好,這也能被聽見。

他快步走到了容憶身邊,臉色一片陰霾,眼底都仿佛含著冰寒讓人不寒而栗,“容憶,你給念安道歉。”

道歉,道歉又是道歉,“我不道歉。”本來心底是內疚的,可是被他這樣一逼迫,她反而更加反感,容憶一向是吃軟不吃硬,彆人要是使個軟或許她便會順著台階下了,可若是來硬的,那麼她會更加跟著作對。

“微禹哥,你彆說她,容憶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的。”鐘念安含著淚委屈說道。

“刀子嘴豆腐心?你是罵我尖酸刻薄是吧?我就說了又怎樣?你能拿我怎樣?難道不是嗎?她以為自己是灰姑娘嗎?一天哭哭啼啼的給誰看呢?還有你吳微禹,你越是對她好,我就越要刁難她。我早看你不爽了,你想要我,又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你以為自己是誰?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嗎?”

吳微禹臉色更加陰沉,他使勁抓了抓自己的手才能克製著不去傷害她,可是容憶分明看到了,方才那一刻他的眼底有些恨意,即使是隻有那麼一刹那,但是確實是存在過的。

他心底其實恨她的,一想到此,容憶就止不住的難過。

“容憶,你、沒、有、良、心。”他狠狠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眼底寫滿了失望兩個字,容憶心底同樣不好受,那些傷人的話,仿佛猝了冰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剜著對方的心口。

可是話都說出口,覆水難收,還要怎樣去挽留。

☆、第25章 ,

他突然拉了她的手,拖麻袋一般發狠的拖著她,容憶手被他攥的生疼,一路上磕磕碰碰的被他拉著。

“吳微禹,你放手,你發什麼神經?”他用了大力,她根本掙%e8%84%b1不開,手腕那裡疼的仿佛要斷了一般。

吳微禹回過頭狠狠瞪了她眼,“容憶,我耐心是有限的。”

容憶冷笑一聲,“就你耐心有限,我還耐心有限。”她使勁抓了抓他的手,可是於事無補,反而是他握著她的手越發使勁了,容憶還從沒這麼狼狽過,疼的淚水都出來了。

他抓著她一路過了庭院,接著便是到了大廳,老遠就聽到了大廳裡歌舞升平,十分熱鬨。

容憶開始急了,她此刻的模樣可以說是狼狽到了極點,她自尊心那麼重,那麼驕傲一個人,怎麼會原諒自己此刻淚流滿麵的模樣被外人看了去。

她開始拚命掙紮,反而越掙紮他捏著她的手腕越用力,容憶用手去抓,她的手指甲一點不客氣,毫不留情的抓在了吳微禹的手背上,很快幾個充血的痕跡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卻仿佛絲毫沒察覺一般,眉頭都沒皺一下,回頭狠狠的瞪她,“容憶。”

她根本不想聽話,離大廳越來越近,她的心開始越來越害怕,他要怎麼懲罰她,她突然很害怕,她之所以在他麵前無法無天,不過就是因為有恃無恐。即使以前她認為他對她怎樣的嚴厲,怎樣的不講情理,她都知道是自己任性,其實他一直在保護她。

她的潛意識裡認為他不會真的生她氣,不會離開她,不會傷害她,可是人與人之間總是會有個界限的,就好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從來都知道壓死駱駝的從來都不僅僅是最後那一根稻草,而是之前的所有事情樁樁件件逐一累積,乃至最後的轟然坍塌,他終於決定不再縱容她,不再放縱自己對她的寵愛。

“吳微禹……”她的聲音裡已經帶著哭腔,她死命的抓住他的手,她哭著跟他求饒,“我認錯,我道歉,我真的錯了,你放了我吧……”

可是已經遲了,大廳裡已經有人看到了門口的人,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著詭異的一幕,吳微禹臉色陰沉的仿佛這黑夜,薄%e5%94%87死死的緊抿著,任誰看到他這模樣,也知道他此刻心情極度的差。

“微禹,你這是乾嘛?”何思瑤大驚失色,上前問道。

吳微禹沒理他們,拉著容憶徑直上了樓,摔門聲音震的大廳裡的人都聽見了。

他摔上門,容憶被一推,沒有任何防備的被推到了地上,房間裡並沒有開燈,房間裡靜的嚇人,太安靜的環境,容憶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仿佛兩人之間對峙著,看誰先忍不住開口,許久吳微禹煩躁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上,他並沒有煙癮,卻會習慣性的在褲兜裡放著香煙,也隻有會在心情極度差的情況下才會去吸煙,比如說此刻。

他點燃了火,黑暗裡,容憶看不清他表情,隻能看到香煙燃燒的星星光芒,他的臉隱匿在黑暗裡,氣氛陰森而靜謐的可怕。

“容憶,一直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他的語氣平淡的仿佛死水,卻是他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才能做到如此雲淡風輕。

容憶冷笑:“難道不是嗎?你不是要我道歉嗎?好啊,我道歉,我容憶對不起鐘念安,我說話尖酸刻薄,我什麼都不對,可以了吧?你滿意了?”

說到最後她已經哭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流,最後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感覺口腔裡都是一片鹹味。

他從沒看到過她哭的這麼難過,方才想要將她撕裂都有的心,在這一刻卻變成了心疼。

“我也是人,我也有心,你是不是以為容憶心是鐵做的?不會疼是嗎?我也希望被人疼,是,我看著實在不需要彆人來關心,可是我也會害怕啊。我容憶是驕傲的孔雀,可是你知道三年前我有多害怕嗎?我一整晚整晚的失眠,從那時候我就知道沒人會再疼我,所以我告訴自己,不能讓人看輕薄了,我那些所有的刁蠻任性,不過就是我怕人欺負的偽裝。”

她已經徹底泣不成聲,整張臉都被淚水給迷糊,吳微禹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口,他給她時間繼續說。

“你說喜歡我,可是你對她那麼好,什麼都要替她擋,她沒了爸爸又怎樣?你那麼強大,你強大到可以給她一個家,你對著她永遠溫柔和氣,我總是心底嫉妒的要抓狂,我說她一句話,你就非要我跟她道歉才能罷休。”

“……”▽思▽兔▽在▽線▽閱▽讀▽

“她心情不好了你要去找她,半夜她生病了你也要去找她,是不是以後她做什麼你都要去幫她,你從來說我不考慮你,那你呢?你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嗎?”她語無倫次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都嘶啞的不行,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夠蠢,她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嫉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它讓人變得失去理智,患得患失,竭嘶底裡。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此刻房間裡的人卻沒有誰去理會,吳微禹站在原地沒動,許久,他緩緩的走到她身邊,擦乾了她臉上的淚水,他摟緊了些她的肩膀。

許久隻聽他說:“你怎麼會這麼想?”

容憶覺得自己實在可笑又很蠢,她胡亂的擦著臉,“你不要管她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你有一天半夜再因為她的事情又要走,你不能這樣。”

雖然明知道這樣是刁難他,可是女人總是如此,想要以此看清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分量,吳微禹皺眉,“容憶,你不要鬨了,我不管她,她怎麼辦?”

“吳微禹,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生活,為什麼一定要你管。”她尖叫著,心底越來越疲憊。

“容憶,除了這一點。”

“嗬。”容憶自嘲一笑,“我就隻要這一點,你保證你以後不跟她見麵,你做的到嗎?”

“容憶,我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她爸爸臨死前叮囑我讓我照顧她,我拒絕不了。”

容憶推開身後的人,冷笑著說:“吳微禹,我討厭你,狐狸就從來不會因為彆的女人這樣對我。”

明明知道他最討厭自己說這樣的話,此刻無疑是火上澆油,果然下一秒,吳微禹的臉色迅速陰沉下去。

門外敲門聲更大了,容憶聽到有人叫著吳微禹還有她的名字,下一秒,隻聽“砰”的一聲,門被人直接從外麵踢開了。

房間一下變得異常明亮,容憶背過臉,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一件溫暖的外套落在了自己身上,容憶抬頭望著身邊的胡寧,鼻子一酸。

胡寧拉過她的手直接走了出去,所有人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呆呆的看著她離去,吳微禹此刻臉色灰敗一片,此刻手上被抓傷的地方還在流著血,他卻茫然不知。

“微禹,你受傷了,趕緊包紮一下吧。”何思瑤對於自己這個弟弟是心疼不已。

在場幾人麵色各異,吳微言此刻縮在爸爸的身後,麵上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剛才為了想要整容憶就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事了,他想,下次自己一定要跟容憶道歉,即便是她一直叫著自己小%e5%b1%81孩也沒有關係,因為他不想要哥哥難過。

出了何家大宅後,容憶的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黑色的小禮服此刻看著失去了光彩,仿佛一塊舊床單一般灰蒙、破敗不堪。

剛才那麼聲嘶力竭的哭過一場,此刻眼睛疼得撐都快要撐不起了,她不要自尊,不要那些驕傲的結果是被人狠狠的羞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