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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禽可待 朝溫暖 4081 字 2個月前

“八千。”

“一萬五。”怎麼越來越少了。

“五千。”

“啊,怎麼這樣呀。好啦一萬就一萬,小氣鬼。”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每個月就隻能給你八千。”商人的本性開始暴露。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沒事跟個資本家討價還價乾嘛,資本家都是恨不得榨乾勞動人民的血汗的黑心代表。容憶鬱悶的半死,八千就八千吧,至少還算是高薪農民工。

於是容憶正式開始了她的淒慘奴隸生活。

下午時間容憶去了律師事務所,讓律師幫忙代理了她的case,順便回家去收拾東西。

在容憶累的筋疲力儘,說話都帶喘氣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喂?乾嘛。”

“我在你樓下。”

“啊,你、你跑我家樓下乾嘛?”

容憶一手拿著手機,通過窗戶縫看見了吳公子那輛低調奢華的凱迪拉克,“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

“廢話多。”

容憶扁嘴,年輕人,火氣彆那麼旺。

容憶憤怒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嘴裡嘟囔一句真是沒耐心,鬱悶的將那個號碼備注為“小氣鬼”。

沒兩分鐘時間,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容憶從亂的跟狗窩似的房間出來開門,一打開吳先生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放大在眼前。

容憶笑的格外沒出息,“你老怎麼來了?”

吳微禹眉眼一挑,笑的格外引人注目,“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卷款私逃了呀,要不然我就虧大了,所以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嗯,我特彆請律師定了一份協議。”

容憶拿過來一看,這簡直是買賣協議啊,“這是不公平條約。”簡直是賣了老婆賣閨女的喪權辱國條約。

“哦?哪裡不公平?”

“我簡直成了保姆了。”容憶抗議,還有跑%e8%85%bf。

“對啊,要不然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麼用處?”

“我……”

“比如說……”

“這個,我想想……”

“那個……”容憶抓耳撓腮,媽蛋,難道自己除了當老媽子真的什麼都不會了嗎?

“好了,東西收拾好了嗎?”

“啊,還有一點。”容憶這才想起正事,跳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跑了進去。

吳微禹一邊打量著房間,一邊看著容憶收拾東西,很不拿自己當外人坐在了沙發上。

“你這怎麼有男人衣服?”吳公子高貴的芊芊玉指指向一件風衣,很明顯是男人的款式。

容憶絲毫不以為奇,繼續整理,“胡寧落下的。”

吳微禹眼神一挑,嘴上猙獰一笑,咬咬牙,很好,居然還會接待男人了,“他到你這裡來過幾次了。”

容憶認真回憶了番,“記不清了,很多次了。”誰記得這個啊,胡寧那人一向是行蹤不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來了。

吳微禹再次咬牙,記不清了?很多次了?很好,“看來你平日生活過的很瀟灑啊?”

容憶要是再聽不出吳微禹語氣裡的咬牙切齒,她就真的枉為人了,莫名其妙又好笑的看著他,“你沒事生什麼氣?”她一個人住都會在陽台掛件男士衣服的,畢竟不是很安全。

吳微禹傲嬌的偏過頭不看她,“以後不經過我允許你不能把外人帶進家裡。”

“為什麼?”容憶抗議。

不過,抗議無效,吳微禹表情玩味的看著她,“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是保姆啊。”

“……”去死吧你。

吳微禹居然%e4%ba%b2自充當司機送她,容憶簡直是受寵若驚,不過,“你不是說這裡是你結婚後住的嗎?”

吳先生臉不紅心不跳,臉色不改的說著胡話,故作輕鬆緩和的語氣,“那邊太小了。”

容憶扁嘴,好吧,就知道,這男人是不說難聽的話他就不高興。

吳微禹下車竟然紳士的提著行李進去了,容憶張大嘴吃驚不已。雖然外人看來吳先生是與生俱來的紳士優雅,可是在容憶心底,這還是第一次受這種特殊待遇呢。

容憶很喜歡這個彆墅,房間收拾得很乾淨,得益於吳微禹每隔幾天都會請家政過來打掃房間。

容憶興奮的叫,“太幸福了。”

吳微禹微笑著看她,眼底滿是暖意。

☆、第16章 烏龍

晚上吳微禹以慶祝的名義請容憶吃飯,容憶本著有便宜不占是傻逼的道理,自然是樂得遵守。

吃到一半時,吳微禹的電話響了起來,掛斷後他臉色有些微難看,容憶有些奇怪的問:“出什麼事了?”

“一點小問題,容憶我們先不吃了吧。”竟然是帶著詢問的語氣。

容憶一愣,看著桌上的菜,媽蛋,不要這樣浪費糧食呀,她還想吃呢,可是誰讓金主發話了呢,容憶狼吞虎咽了幾口點點頭,跟他起身。

一路趕到了醫院,看的出來他有些焦急,容憶一路沉默無言的跟在他身邊,徐偉昊看到他過來,立馬鬆了口氣,然後眼神看著容憶時又明顯的有些變化,不過礙於在醫院他也不能吵鬨。

“念安怎麼樣了?”

容憶心下了然,念安,鐘念安,難怪那麼急呢。

“醫生正在檢查,可能一會就會好了。”

容憶也難得安分的不說話,默默坐在走廊座椅上等著,過了沒多久醫生出來,吳微禹上前跟醫生小聲談論,而容憶則是在想鐘念安得什麼病了嗎?

回去的路上容憶不知為何沒精打采的打不起精神,而吳微禹也沉默著皺緊眉頭。

到家後容憶徑直想要上樓,吳微禹起身拉住她,容憶無措的看著他,“怎麼了?”

“沒什麼。”他搖頭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容憶心底不免疑惑,想到方才鐘念安的模樣,她不禁好奇的問道:“她得了什麼病嗎?”

“念安她媽媽有遺傳性的心臟病,她也不能幸免,兩年前她做了心臟搭橋手術。”吳微禹皺著眉頭說完。

容憶心底一驚,故作輕鬆的安慰他,“那醫生怎麼說?”

“醫生檢查說沒什麼問題。”

容憶點頭進了房間,一晚上睡的並不好,早晨天微亮的時候,她便爬了起來。

“起來這麼早?”吳微禹好奇的聲音,以往哪次不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呢。

容憶坐在吧台上嗯了一聲,衝他喊道:“咖啡,要嗎?”*思*兔*網*

吳微禹搖頭,“不用。”

容憶撇嘴,“不解風情。”

吳微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走了過來端起那杯咖啡,容憶大叫,“這是我的杯子。”

“你的嗎?”吳微禹眼角含笑,比那最豔麗的牡丹還要好看,說罷又拿了杯子,將方才那杯子還給她,“那你繼續喝,你不介意吧?”

容憶一臉血的看著他,“不介意,不介意,你繼續。”她能說介意嗎?看他那樣,她要說介意是不是會分分鐘被砍死呀。還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中午的時候接到陳雪電話,那丫頭在外跟劇組,心急火燎的讓她幫忙去替她相%e4%ba%b2,陳雪的媽媽對於給女兒安排相%e4%ba%b2這事樂此不彼,而有幸容憶也曾去見識過幾次,最後隻得同意。

剩女這個詞也不知道是誰創造出來的,容憶想估計廣大婦女同胞恐怕都會磨刀霍霍,你過來我保證不砍死你。算了,世界如此美好,還是彆一天打打殺殺,這麼一想容憶又有些難過,她現在孤身一人,就是想要有人關心她,也沒有這個人了。

容憶刻意晚了幾分鐘,二樓的十六號桌,老遠的容憶便見一穿著人模狗樣的年輕男人坐在那兒,單看外表,容憶覺得算是斯文好看,不過陳雪說這人是個醫學專家,已經三十多歲了,身高一米八,瘦瘦高高,看形象是符合了,願以為這種埋頭搞科研的男人不是不修邊幅就是邋遢不整的。

沒想到居然是個標準的小帥哥,容憶幾步走了過去,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高先生是吧?我來遲了。”

對麵的男人看到容憶又瞬間的詫異以及不可思議,容憶已經自顧自坐在了對麵,叫了被冰飲料喝了起來。

這才發覺這男人居然從頭至尾沒說過一句話,容憶不免困惑,不會是個有發音障礙吧?這麼一想,突然也理解了,也難怪會快四十了還沒結婚呢?

為了不免對方尷尬,容憶用著自己那少的可憐的手語與對方交流,邊比劃邊說:“我叫陳雪,初次見麵,你好。”

對方依舊沒開口,薄%e5%94%87抿著就那樣看著她,雖然這男人看著是挺好看的,可是不會說話怎麼談呀,算了算了,隻要打發掉就好了。

正在容憶耐心耗儘的時候,那男人終於開口了尊口,聲音清冷,不知道是不是容憶懷疑,他對著自己的語氣也帶著咬牙切齒。

“我不是啞巴。”他緩緩的說。

容憶張大了嘴,有些羞赧,“你彆誤會,我沒其他意思。”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衣,短發利索,還想再說話,容憶包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恰巧這時路過一個服務員,容憶起身與對方碰了一下,容憶睜大眼睛瞠目結%e8%88%8c的看著手裡的手機仿佛斷線的風箏拋物線一下落在了對麵男人的杯子裡接著又跳了起來。

蘇越的臉色已經幾乎是鐵青,水漬沿著他的臉龐往下滴,很是狼狽。容憶囧的不行,又想笑又歉疚,“對不起,對不起。”

她拿過紙巾想要幫她擦擦,哪知道桌子隨著她帶動,一下連同她那一杯水全部澆到了男人的懷裡,容憶如雷轟一般尷尬的看著他,他麵色又青又白,起身的時候兩%e8%85%bf之間還滴著水,看著很是讓人浮想聯翩。

容憶想著估計這男人都對自己無語了,看來今天忌出行,忌相%e4%ba%b2是對了,他招誰惹誰了,不就在這一個人喝個咖啡,居然也會有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上來弄的他莫名其妙。

“我看你嘴上說著對不起,看著沒半點對不起的意思。”

雖然容憶確實有些幸災樂禍,可是被他這樣當眾拆穿,多讓人難堪呀。

容憶從小混到大,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他穿著不菲,那褲子估計都是她每個月被包養的幾倍了。

心底不斷抓狂,難道還要賠套衣服,神啊,饒了她吧。

容憶做了虧心事弱弱的看著那男人,眼底噴著火,估計想要把她吃了的想法都有。

“那個高先生,你沒事吧?”

被叫的高先生臉色陰沉滴水的看著她,終於忍無可忍,“我不是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