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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否則你的下場會如何,該不用我多說。”

蘇燕容微微揚眉:“來給我報信?”

蘇牧警惕的看著蘇燕容,眼裡閃露出幾分祈求之色。

“你想來給我報信,賣個好,希望我倒黴了以後,不要把你的供出去?”蘇燕容銳利的目光掃視蘇牧。

蘇牧厭惡的蹙眉,很不喜歡被人看破心思的感覺。蘇燕容的話句句戳他心窩,血淋淋的扒開他的心,將他心裡藏著的最鄙陋的醜惡袒露出來。這種瞬間被人看穿扒皮的感覺,太可怕了!

蘇牧青著臉,不知該作何反應。

蘇燕容微微一笑,歪頭,看著蘇牧身後頭追過來的一行人,打頭的正是老太太身邊的郭嬤嬤。原本站在路邊的烏祁,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了。

郭嬤嬤一溜煙跑到蘇燕容跟前,許是覺得自己抓個正著,倆眼冒光,有些興奮。

郭嬤嬤緩了幾口氣,才注意到蘇牧也在。

郭嬤嬤鄙夷的打量蘇牧一番,怪裡怪氣道:“大爺怎麼在這?您即便養了幾日的傷,能下床了,可不方便到處走動。”

蘇牧尷尬的笑了笑,料知老太太身邊的嬤嬤他得罪不起,艱難地向後挪了挪地方,給郭嬤嬤讓路。

郭嬤嬤詭笑的看著蘇燕容,躬身道:“大姑娘走吧,老太君、老爺夫人們都等著您的解釋呢。”

蘇牧蹙眉,望向蘇燕容。突然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有些同情這位荒唐的二妹妹了。

“容我跟大哥說句話。”蘇燕容微微一笑。

郭嬤嬤謹慎的看著這兄妹二人,微微退了幾步,俯首低頭。

蘇燕容快樂的把眼睛彎成月牙形,巧笑倩兮。她恭敬地對蘇牧福身:“無論如何,妹妹還是該感謝大哥報信兒的。”

蘇燕容說罷,甩著衣袖,大方的揚頭邁步往回去。

郭嬤嬤抬頭意味深長地瞧一眼蘇牧,忙帶人跟在二姑娘身後。

蘇牧愣了愣,簡直不敢相信剛才二妹妹的舉動。她竟然衝自己行禮?她一個嫡出竟然對自己……不對!蘇牧總覺得那地方不大對,卻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蘇燕容被單獨帶到偏廳候著。不一會兒,便見大老爺、大太太攙扶著老太君過來,二老爺、二太太隨後跟著進屋。

老太君一坐定,就冷著臉把屋子裡其它閒雜人等打發出去。事關家醜,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孽障,還不下跪給你祖母認錯!”大老爺厲聲嗬斥蘇燕容。

蘇燕容抬頭,平淡地看大老爺一眼,從容不迫的跪下了。她挺著著腰板,目光平視,芙蓉如麵,神色寧靜而淡泊。

老太君見此狀,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竟沒有半點認錯的意思!你說,你這十年來不在峨眉,都去哪兒了?你一個姑娘家,不自憐自愛,在外頭到處野了十年,還有臉回來!你怎麼配麵對你九泉之下的母%e4%ba%b2?”老太君說到激動之處,全身都在發抖。

大太太見狀,忙為老太君順氣,邊輕撫著老太君的後背,邊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跟蘇燕容道:“你還不快說來,真要把我們氣瘋了才甘心?”

大老爺眼裡閃過嫌惡,目光冷清的打量蘇燕容:“連我們你也敢騙!你說,你在外呆這十年,是不是連……身子也不乾淨了?”顯然,大老爺已經開始懷疑蘇燕容的清白了。

老太君聽這話,手抖的更厲害,她流著淚轉頭跟大兒子道:“我蘇家決不許任何人臟了地方!”

“母%e4%ba%b2安心,兒子省得。若真如此,兒子必會處理乾淨了,您老放心。”蘇大老爺孝順的對老太君說道。

蘇燕容冷眼瞧著這一切,勾%e5%94%87冷笑起來。

老太君見狀,再次拍桌:“你竟然笑得出來!真以為你是縣主的女兒,舅公是聖上,我們就動不了你了?二丫頭,你未免太狂妄!隻這一件事,我稟明聖上,便夠你死百次了”

二老爺本欲不摻和此事,不過瞧戲還沒唱到□□,決定加一把火。“何不現在就報與皇後娘娘,瞧這丫頭還怎麼跟咱們狂妄!”

蘇大老爺麵色微動,瞪一眼自己的二弟。家醜怎好外揚?

蘇二老爺見狀,忙擺手表示自己無辜。“好好,一切由大哥做主。”

大太太%e8%83%b8有成足,狂妄的瞧一眼蘇燕容,轉而露出為難的神情跟老太君、大老爺商量:“許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呢,咱們要不要聽她解釋解釋?”

“當場被人家峨眉的師太拆穿了,還有什麼好解釋!”老太太再次拍桌,氣呼呼道。

蘇大老爺惡狠狠的盯著蘇燕容,他對這個女兒真是又愛又恨。隻要她不犯大錯,不給自己乾什麼丟臉麵的事兒,不給家族蒙羞;他萬事都可以歉疚忍讓她,哪怕他聽說女兒對祖母不敬,他也可以破天荒的為其說幾句求情的話。但女兒家就是女兒家,要保得住清白的名聲和身子,一旦汙了,可就真不配做他蘇侯爺的女兒!

“是啊,我還未開口,你們都迫不及待的給我定好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蘇燕容突然發話,聲音寂寥而荒涼,心如死灰。

眾人為之一驚,都沉默了。這聲音充滿了滄桑,而又冷漠,哪像是個十六歲小姑娘該說出來的?

老太君從驚詫中緩了過來,底氣不足地跟蘇燕容道:“好,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烏大人,老太君此刻乏了,正在歇息,您稍等!”門外傳來郭嬤嬤的聲音,緊接著就聽烏祁高聲道,“也好,那就不叨擾老太君了,叫你家大老爺來見我。”

“大老爺他也……也乏了,在歇息!”

“噢,那二老爺也不用問了,也在歇息!”

郭嬤嬤心虛的回答:“是……是!”

“嗬嗬,合著在你們家老太君六十大壽的日子,一家子喜歡集體睡覺啊!”烏祁話中含著笑,卻又摻雜著一股子說不清的迫人之勢。

蘇大老爺皺眉,正想要不要去應付烏祁這個麻煩。突然,一陣邪風吹來,偏廳的門開了。烏祁正好就站在門口不遠處,對屋子裡的幾個人一覽無遺。他微微揚眉,背著手踱步進來,轉而對跟在自己身邊的郭嬤嬤輕聲道:“這就是你說的休息?”

郭嬤嬤嚇得雙%e8%85%bf發抖,跪地求饒。

老太君哼了一聲,轉頭看大兒子。蘇大老爺忙起身,笑著跟烏祁道:“賢侄,我這有些家事要處理,一會兒我必給你賠罪。”

“蘇侯爺待客之道真特彆。”

烏祁一句話,蘇大老爺臉色難堪了。他叫烏祁‘賢侄’,自然是論的%e4%ba%b2戚朋友的輩分。但烏祁回他一聲蘇侯爺,顯然是要跟他論官品級彆了。這麼論,他蘇侯爺自然比不過這位烏大將軍。

烏祁揚眉,看著跪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蘇燕容,故作驚訝的揚眉:“這是怎麼了?”

“烏大將軍,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方便管。”老太君正在氣頭上,她是看著烏祁長大的,也不怕訓一嘴烏祁,大不了事後往烏府送點東西賠罪就是。

烏祁輕笑一聲,轉身撩起袍子,在一邊坐了下來。“成,我不說話,你們繼續。”

眾人頓時尷尬起來,為難的看著烏祁。

烏祁也為難的攤手:“我來給老太君拜壽,坐在這兒討杯茶喝總可以吧?”

蘇大老爺為難的歎口氣,揮手命人去給烏祁上茶。他轉即看蘇燕容一眼,冷言吩咐道:“起來吧,明日再算!”蘇大老爺說罷,便吩咐郭嬤嬤等把蘇燕容暫且押走。

一行人剛到門口,突然一抹白出現。眾人定睛一瞧,竟然是國師墨言轉道回來了。

墨言屹立在門口,目光淡淡的掃向眼前的蘇燕容,語氣平緩陳述道:“三師妹,你回來了。”

眾人聞言大駭,驚詫的望著門口這二人。

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之後,踩個腳印給我吧,麼麼噠~~~(﹃)口水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十九頁 十年歸處真相

一陣沉默。

蘇大老爺率先出言打破:“三師妹?”

國師墨言抬首,送給蘇大老爺一個了然的眼神,慢慢地點下頭。

“三師妹?”烏祁驚歎,納悶的打量這二人,揚眉道,“容妹妹,你竟然和墨言是同門?也就是說,你的師父是風塵子?”

蘇燕容尷尬的瞥一眼墨言,癟癟嘴,極不情願的點頭認下來。

屋子裡頓然死一般的沉寂下來。

大部分人還處於驚訝和接受過程當中,老太君卻突然哈哈笑起來,聲音不大,卻足夠吸引眾人的注意了。

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老太君。

老太君畫得精致的柳葉眉微微揚起,目光滿是慈愛的落在了蘇燕容身上。“你這孩子,有夠調皮的,這樣大的事兒怎瞞著家裡?你與國師同門,係出風塵子大師的門下,此乃光宗耀祖之事,又何必隱瞞。”

“是啊,”蘇大老爺也尷尬的笑起來,邊捋胡子邊嗔怪蘇燕容,“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蘇洛靈簡直不敢相信,驚悚的瞪圓眼看著蘇燕容:“這是真的?二姐你真的與國師大人同門,一同拜師在風塵子門下?這……太不可思議了,我聽說風塵子大師這一生隻收三個徒弟,要求甚高,入其師門簡直難入登天。二姐姐,你是怎麼拜入他門下的?”

“決心!”墨言突然發言道。

眾人聞言,又是一驚,驚奇的看著墨言,又看向蘇燕容。

烏祁眯起眼,隨著眾人打量他二人。

風塵子乃當朝隱士高人,久居白雲山,通天徹地,人不能及。沒人知道他本人是如何,也沒人知道他居住的白雲山到底在哪兒,更加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出名的。這個人就好像憑空出現一般,人們起初聽到他的名字時,他已經是神秘莫測能力非凡的高人了。

世人見真正識到風塵子的實力,還當屬三年前,其大弟子師墨言的出山。占卜八卦,預算世故,十分精確。天下不禁敬仰之,當朝天子亦是惜才,屈尊墨言寒舍,%e4%ba%b2自請其出山。大夏朝有國師墨言坐鎮,四方定,天下平。天子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

墨言已是如此厲害了,仍堅稱他所學之才尚不及恩師的一半。於是,世人對這位神秘高人愈加崇拜敬仰了。而對於傳說中風塵子收的另兩位徒弟,也越加好奇了。

蘇家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少的可憐的三個名額裡,竟有他們當初遺棄不想要的二丫頭。

蘇家眾人臉色各異,心中更加百感交集。要知道前一刻,他們還合力聲討蘇燕容,意圖私下處置了她。

蘇大老爺終於在恍如雷劈的震驚中緩了過來,他笑著招呼眾人再次落座,目光熱絡的盯著女兒蘇燕容。

“既是如此,你剛才為何不說明白,害我和你祖母、叔父等都誤會你了。”

蘇燕容從容地看著父%e4%ba%b2:“女兒正想找機會說,”奈何你們嘴不停,哪有插話的機會?

蘇大老爺嘿嘿笑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讚許的看女兒一眼。還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