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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哎呀”一聲,忙將點心拾起來。

“這是什麼?”醉蝶警惕的看著小丫鬟手裡的點心。

“酥點啊。”小丫鬟無辜道。

醉蝶笑問:“好吃麼?”

小丫鬟笑著把碟裡的點心讓給醉蝶:“你嘗嘗。”

“好,謝謝你!”醉蝶掏出一個帕子撲在桌上,將點心悉數倒進帕子裡。而後在小丫鬟和尋梅的詫異眼光中,心安理得的點心收入懷中。“愣著作甚麼,走吧,尋梅。”

尋梅回神兒,愣愣的點頭,跟著醉蝶去了。

老太君正樂嗬的跟二兒媳商量六十大壽的安排,忽見蘇燕容來了,笑容收斂了,顯然有些不高興。蘇燕容請過安,老太太就打發她回去。

“這就走,”蘇燕容笑眯眯道,其實她也不想再這多呆,這樣的相處模式正好。“有件事兒求老祖宗給我做主呢。”

“哦?你還有求我的時候?”老太君故作驚訝的看著蘇燕容。

“我做不了主,當然要求一求老祖宗了。”蘇燕容絲毫不被老太君的惡劣態度影響。

老太君眯起眼,做好了心理準備,沉著臉說:“你說吧。”

“是這樣的,我多少年沒見著姐姐了,這次回來,她不幸遇難,我連她最後一眼都沒看到,心中又是想念又是遺憾的。所以我想求老太太,把姐姐身邊的大丫鬟尋梅賞給我幾日,我能聽她說說姐姐生前的樣子,倒也能了了心思。”蘇燕容道。

“就這事兒?一個丫鬟罷了,什麼幾天,你就直接領走吧。”老太君還有彆的事兒,趕緊不耐煩的打發了蘇燕容。

出了院兒,醉蝶有些擔心的拉著自家主子道:“姑娘,我怎麼瞧她老人家有點不喜歡你呢?你可是她的嫡%e4%ba%b2孫女兒啊,有十年沒見了呢。”

“她沒怎麼養育我,感情自然淡薄。再說,當年母%e4%ba%b2做她兒媳婦的時候,她沒少受我母%e4%ba%b2的氣,而我這倔性子偏有些像母%e4%ba%b2。她對我,自然沒什麼好感。”

醉蝶蹙眉:“姑娘,我說話你彆不愛聽,咱畢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過活,我們是不是該想點什麼法子,投其所好,討好討好她老人家?”

“沒用,從我回家第一天見到她起,我就從她的眼神裡瞧出來了,這位祖母我這輩子都討好不了的。縱是花心思萬般討巧,也不過是暫時的,倒不如省了那份心思,就這麼平平淡淡的處著。說到底她是我祖母,也不會對我怎麼樣。”蘇燕容回道。

“姑娘,您就不怕她偏心,將來在您的婚事上——”

“我的婚事還由不得她做主。”蘇燕容眸低驟然發冷,警告的目光射向醉蝶。醉蝶識趣兒的閉嘴,再不敢言語了。

回了屋,蘇燕容方把大太太意欲謀害下毒的經過講給尋梅。尋梅大驚,跪地哭了好一通,才接受現實。尋梅與姨媽林保祿家的一起跪地感恩二姑娘,方退下。

醉蝶掏出那些點心,拿著一把銀針,挨個刺,竟沒一個是有毒的。

“大概真的隻是湊巧吧。”醉蝶鬆口氣道。

“都拿回來了?”蘇燕容歪在榻上,懶懶的問。

醉蝶點頭:“除了地上掉的——啊!不會是掉的那個吧,我這就去找。”

“彆去了,早收拾乾淨了。”蘇燕容笑。

醉蝶不甘心道:“點心是酥的,掉了好多脆皮下來,撿不乾淨的。”醉蝶說罷就跑出去,不一會兒,氣喘籲籲地回來,對自家主子豎大拇指。“主子您神算,奴婢連個渣都沒找見。”

“下毒這招可真厲害,才剛我問了尋梅,她最喜好吃杏仁核桃之類,一碟點心裡,偏有個粘著杏仁的放在最上頭,她自然會選那個。”蘇燕容口氣悠長的感慨,這位繼室太太可沒想象的那般好對付。

“奴婢去把那丫鬟拿了?”醉蝶問。

“行了,不過是個小棋子,拿了也沒什麼用。倒不如看緊了她,若是有人想堵住她的嘴,肯定會對她有所動作。”蘇燕容眯起眼睛,冷哼一句,“我還真不願意讓這個女人的女兒從監獄裡出來。”

醉蝶瞪大眼:“主子,您這話什麼意思啊?你想把讓烏大人把三姑娘放出來?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魚最近在減肥,不怎麼吃主食,看了條微博說不吃主食的人腦子會變笨。

我這文反應平淡沒人留言還掉收藏,或許是因為我智商真的被拉低?把計謀寫低級不受歡迎?

其實。。。。。&gt_&lt,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還在繼續自我感覺良好。。。。看來真的在持續變笨中。。。感謝仍舊沒有遺棄我的%e4%ba%b2們~~~捂臉——

☆、第十一頁 我的目的

“因為她不是凶手。”蘇燕容淡淡一笑。

“您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

醉蝶更加驚訝:“您早就知道了,那您還讓烏大人把她抓走?”

“嗯,看她不順眼。”蘇燕容無聊的摳了摳手指頭,接著道,“這些年大姐沒少在信裡提她們母女,這二人就是雙麵人,我母%e4%ba%b2活著時候,她們對大姐萬般討好。母%e4%ba%b2一死,她們母女就變著法的排擠我大姐。大姐的性兒不像我,她可是個溫婉如水的,什麼氣都是甘受著。滿打滿算,她們母女欺負我大姐三年了。我現在叫蘇洛靈坐幾天大牢吃點苦,根本不算什麼!”

“她不是凶手,那她怎麼會在案發現場?”醉蝶越來越迷惑。

蘇燕容分析道:“我猜她是有什麼事兒路過,見著大姐在亭子裡,就想去言語欺負她,結果不巧就碰到大姐喝了被人下毒的水身亡。那個丫鬟藕片一直她身邊跟著,況且我大姐與她麵對麵而坐,怎可能傻到看著對方下藥了,還把茶水喝了?”

“那人到底是誰殺的?”醉蝶更加疑惑。

“不知道,或屍體找不見,凶手毒下得乾淨利索,又沒有人證在場。除非,除非……”

醉蝶焦急道:“除非什麼?”

“除非烏祁就是凶手!”

蘇燕容玩笑一句,但醉蝶卻過心了。

“主子,我想了想,烏大人真不是個簡單的人,賊喊捉賊的事兒,說不準他能乾出來呢?主子您善於觀心,您還看不出來到底是真是假麼?”

蘇燕容蹙眉,遲疑的搖搖頭。“我的本事隻對一般人有效,若遇見高深莫測的,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的,就需要多費些時日觀察了。俗語言,日久見人心,是壞人早晚會露出破綻。隻是,我與他接觸不多,礙於身份,想多接觸也不行。”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醉蝶不滿意的撅嘴,讚同的點點頭。男未婚女未嫁的,倆人是不能經常見麵。就算見了,也得有外人在跟前陪著,根本瞧不見烏大人的真實麵目。

既然早晚都要放了蘇洛靈,蘇燕容何不順水推舟在老太君跟前做個人情。

蘇燕容一邊跟老太君解釋了蘇洛靈的無辜,一邊差管家婆子拿她的話去找烏祁理論。果然,不大會兒的功夫,就見回一身頹廢滿臉臟兮兮的蘇洛靈現身於老太君跟前。

蘇洛靈秀氣的臉上被抹了兩條鍋底灰,頭發散亂,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給老太君磕頭,一再表明自己的無辜。

老太君瞧她這麼可憐,心裡禁不住憐憫,歎口氣:“快起來吧,我的好孫女兒,倒叫你受委屈了。衙衙門裡的人可曾苛責於你?你可曾見了什麼外男?”

蘇洛靈一聽老太君擔心她的清白,連忙表態:“沒見什麼人,我被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尚有兩個嬤嬤看管,不曾有什麼男人出現過。連祁哥哥問我話的時候,都是有她的妹妹以及一乾嬤嬤婆子伴著的。”

老太君安心的鬆口氣,心料這烏祁辦事兒還算靠譜兒。老太君見蘇洛靈著實可憐得緊,稍微垂淚,心疼的意欲叫她過來,又見她一身臟兮兮的,倒不好叫她弄臟了自己,忙叫人帶著她洗漱。

蘇洛靈乖巧的福了福身子,給老太君請了個大禮,嗚咽的抹淚,隨後被婆子們扶走。坐在一旁的大太太早受不了這個,哭得說不出話來。眾人勸了又勸,方好。

“事情既然過去了,咱們都該向前看。”老太君破有耐心地撫慰大太太道。

大太太點點頭,抹乾了發紅的眼睛,不大友善的看向蘇燕容。“多虧了二丫頭的幫襯。隻可憐叫你妹妹白白受了幾日的苦,你若是能早幾日想出來,又何必在烏大人麵前告發你妹妹了。”

大太太口上說幫襯,話中暗諷蘇燕容的意思十足,今兒她必要在老太君跟前好好教訓這個害她女兒的賤女。

“太太怎麼能怨我呢,擱誰聽了那事兒,都免不得懷疑她。誰叫她那天突然出現在大姐跟前,還言語刁難她。若非這樣,她會碰見這種事兒被懷疑?先前她還說什麼我大姐高貴,大姐平日嫌棄她不跟她玩兒的話。如今看哪是這麼回事,她言語欺負我大姐可是一句接著一句的。我看這是做壞事兒,遭報應了,偏叫她碰見這倒黴事兒。我因體諒她是自個兒的%e4%ba%b2妹妹,才有今日及時求情相助一說,太太竟還言語諷刺埋怨我。我可真冤枉了,倒不如什麼不說,眼看著而她把牢坐穿了。”

“胡鬨!那是你%e4%ba%b2妹妹,怎能說出這樣狠心的話!”老太君罵了一句,轉而不滿的看著大兒媳,這兩年大兒媳管家辦事兒挺穩重的,人也憨厚,怎麼燕容一回來,這大兒媳話裡話外都帶著刺兒,著實叫人聽著刺耳。三孫女兒也不像以前那麼乖巧了,比狐狸還精。“行了,都少說兩句吧,燕容在外頭呆了十年,不大懂事,慢慢教養才是。”

大太太被噎住,悶聲點頭,老實的應下。

“妹妹倒也奇怪,既是烏大人把她單獨關起來,且有兩個嬤嬤悉心照看,怎麼就弄得一臉烏漆墨黑的,臉上還粘著鍋底灰。”蘇燕容口氣從容,似乎是隨口感慨。

眾人心中大駭,都明白其中的深意,把頭拉的更低了。老太君眯起眼,側頭冷冷的審視大兒媳。

大太太嚇得縮脖子,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裡卻把蘇燕容這個嘴賤的貨,詛咒了百八十遍。連帶著她該死的大姐蘇燕輕,早該死的先太太昌盛縣主,還有他祖母平寧長公主……一遭兒全罵個遍。

蘇燕容餘光打量大太太,繼續道,“就算妹妹真在府衙裡受了苦,也該梳洗裝扮一新來給祖母請安才是。世家大族之中,女子的儀態風雅最為重要,更何況祖母眼看大壽在即,她被放出來是借了祖母的喜氣的,怎能……唉,妹妹到底是年紀小,不懂事兒。”

老太君倒是很讚同蘇燕容說的那句話,三丫頭能被放出來是沾了她六十大壽的喜氣兒。當初大兒子大兒媳反對她大辦壽宴,她就是拿這話堵她們嘴的。現今被蘇燕容說出來,正好應了她的預言,老太君怎能不高興。這一高興,連帶著將蘇燕容所有的話都認定為有道理了。越加不滿大兒媳和三孫女的表現。

“什麼年紀小,也不過就比你小一歲罷了!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