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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蘇燕容。

“你知不知全家都當你是個怪脾氣的,故意讓著你?你不擎著好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做出給烏大人下藥的蠢事。”蘇牧氣紅了臉,聲音漸高。“真不要臉!”

蘇洛靈緊張的抓住大哥問:“下藥,下了什麼藥?祁哥哥還好吧?”

蘇牧胡亂的搖搖頭。

蘇洛靈本就不滿剛才蘇燕容對自己的態度,立馬轉頭拿奇怪的眼神兒打量她,嚶嚶地哭泣道:“你就不該回來,你一回來給家裡添了多少麻煩。現在,你連祁哥哥這麼好的人也不放過!”

說的好像她一回來弄死多少人似得。

蘇燕容無奈地嗤笑,沒理會蘇洛靈的話。

“二妹妹,你再這樣,休怪我把你的行徑告訴父%e4%ba%b2!”蘇牧用手護住了蘇洛靈,威脅蘇燕容,眼裡頭儘是厭惡。

“告唄。”蘇燕容口氣輕鬆道。

蘇牧氣急,對蘇燕容的厭惡無以複加。他撥掉蘇洛靈的手,氣衝衝的轉身就要去告狀。

“你為什麼拿著點了朱砂的饅頭?”蘇燕容小聲的陳述一句。

蘇牧火急火燎的步子頓然停下,側頭問蘇燕容:“二妹,你什麼意思?”

蘇燕容沒有急於戳破蘇牧的短處,反而笑道:“去說吧,正好把這事兒也好好在父%e4%ba%b2跟前解釋。”饅頭中央點了紅朱砂,分明是用來祭拜的。世家裡最忌諱有人私下祭拜,況且蘇牧是拿著饅頭去碧雲亭。他肯定想私下祭拜在那兒死的大姑娘蘇燕輕,可是,為什麼?

“我怎聽府裡人說,大哥跟大姐的兄妹關係不怎麼樣。是不是做了虧心事?”

蘇牧猶豫了下,輕笑:“原來你指這件事,對,我是拿了點朱砂的饅頭想私下祭拜,因礙於你和烏大人的在場,我藏著掖著了。正如二妹所言,我跟她以前關係不好,生前我做大哥的沒保護好她,因此才覺得虧心。”

蘇洛靈聽此話,愈加流淚了,拽著蘇牧的衣袖,嗚咽道:“這怎麼能怪大哥呢,是大姐她地位高貴,平日不屑於和我們玩耍。”

“身份高貴,這是常理,你有什麼好抱怨的呢?”蘇燕容接話道。

蘇洛靈臉色立時垮了,黑的不像樣。

“二妹,你彆欺人太甚,你以為我們真怕?”蘇牧將蘇洛靈護在身後,一想到自己三妹妹受到的威脅。蘇牧就有些歇斯底裡,低聲吼道,“真是受夠了!”

蘇燕容冷冷的看著蘇牧現在抓狂的狀態,冷笑道:“瞧瞧,我就知道你所謂的‘虧心’是假的。真心悔過,你會這麼凶?”

蘇牧自以為完美的借口突然被戳破,臉色發青。

蘇洛靈受不了了,捂著臉,哭著鼻子跑出去。蘇牧隨後也黑著臉逃開。

“洛靈,你彆跟個野人一般見識”

蘇洛靈止住哭,緊張的抓住蘇牧的胳膊,抬頭問他:“大哥,踏雪失蹤了,是不是你乾的?”

蘇牧目光誠摯的看著蘇洛靈:“你不是說,她看見你的身影了麼?”

蘇洛靈緊張的落淚,瘋狂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在門外隱約聽說,她見到什麼人,背影很熟,名字就在嘴邊。”豈非就是她?

蘇牧盯著蘇洛靈。

蘇洛靈不停的落淚抓著蘇牧道:“大哥,你要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大姐,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蘇牧眯起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雖然看似乾淨,但……

蘇洛靈見大哥不理他,捂著臉轉身跑開。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最後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待她哭夠了,擦乾了眼,才發現自己身處池塘岸邊的小路上。蘇洛靈慢慢地側頭,看西南方向的碧雲亭,想起大姐死那日……

“啊——”蘇洛靈失聲叫了一句。

丫鬟冬雪忙扶住了自家姑娘。

蘇洛靈穩了穩心緒,眼珠子轉了幾圈,激動道:“我不能再讓她查下去了,絕不能!”說罷,蘇洛靈就跑著去找了母%e4%ba%b2汪氏。

大老爺剛到家,妻子汪氏就帶著女兒哭哭啼啼的過來告狀,話裡話外說的都是二女兒蘇燕容。因體諒二女兒曾被流放的經曆,大老爺即便聽這些牢騷,心裡對她的還是保留著幾絲寬容。

蘇洛靈見母%e4%ba%b2的“料”加的不夠足,就立馬將蘇燕容給烏祁下藥的事兒說了。

大老爺一聽這話,那還得了,立馬紅了臉,吹胡子瞪眼地帶著人直奔二女兒住處。

三人剛到,正看見蘇燕容在院裡頭訓斥一個跪地的丫鬟,那身影怎麼瞧都像是蘇洛靈身邊的丫鬟藕片。

蘇洛靈大驚,回身看了看自己的丫鬟們,真少了藕片。蘇洛靈拉住大老爺就哭:“父%e4%ba%b2,您看,真不是我和母%e4%ba%b2冤枉二姐,她竟然在訓斥我的丫鬟!”

大老爺蹙眉,萬分失望地看著蘇燕容。他沉住氣,帶著眾人進屋,剛落座上首,立馬對蘇燕容怒吼:“不孝女,還不快跪下!”

“父%e4%ba%b2怎能隻聽一家之言?該雙方各自講明說清,才公平。”

“好啊,就給你個公平,看你怎麼解釋。”大老爺冷笑。

“三妹和大哥先跟我發火的,跟她比起來,我說的話算輕的。至於下藥給烏大人,我想你們誤會了,他自己願意的,再說安神藥,算什麼謀害?就算加罪於我,好歹也得等烏大人醒了,來個人證。”蘇燕容從容辯解道。

“好,就等他!”大老爺對彆的小雜事兒不關心,隻關注烏祁這件。烏祁在朝廷裡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各方爭取拉攏的對象。如果真得罪他了,蘇家的前程必然毀了。

烏祁剛醒,定了定神,就被蘇大老爺派來的丫鬟請了過來。一進屋,烏祁就見蘇家的一家子人拿著看怪物的眼神審視蘇燕容。

蘇燕容,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可憐?

“這是怎麼了?”烏祁問。

當烏祁聽了的經過,笑道,“你們都誤會了,我與二姑娘不過是在演示當日案發倩形。蘇大爺離得稍遠些,許是沒聽清楚。茶水裡摻的隻是安神藥,你們看我睡一覺,多精神了。”

蘇燕容眯眼看他,目光複雜。難道他肯喝那杯茶,是因他早就知道那是安神藥粉?

蘇大老爺臉上恢複笑顏,樂嗬嗬的招乎二女兒上前解釋:“原來是個誤會,”大老爺看了眼汪氏母女,轉而跟蘇燕容笑道,“看在你妹妹也是好心的份兒上,彆和她計較,以後你們還得做好姐妹呢。至於你大哥,言語傷你確實不對,私下祭拜也是他的錯。杖二十,禁閉兩月。”

蘇洛靈聽此話,手抖了下,抿著嘴,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她再看蘇燕容的時,眼神裡除了厭惡,已是滿滿地憎恨……

蘇大老爺辦完事兒,起身就要走。

蘇燕容忙道:“父%e4%ba%b2,殺死嫡姐的凶手似乎已經找到了。”

蘇大老爺大驚,大女兒死於非命的事兒已經夠他震驚的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找到凶手。蘇大老爺拍手稱快,忙問烏祁和蘇燕容:“凶手到底是誰?”

蘇燕容側目看向蘇洛靈。

蘇洛靈花容失色,丟了手裡的帕子。她驚恐的張大眼,瘋狂地對著眾人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真不考慮按個爪爪??

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第九頁 繼室太太

晚風習習,時近黃昏,各家各院的廚房裡飄蕩出誘人的菜香味兒。而此時蘇侯府,鬨劇剛剛上演。

且說蘇大姑娘死那日,丫鬟藕片%e4%ba%b2眼見著自家主子三姑娘與大姑娘共同飲茶,之後大姑娘立即毒發身亡,三姑娘卻完好無損。三姑娘在場慌了一陣,就帶著藕片匆匆逃跑。藕片為人膽小,為此擔驚受怕,害了兩日的病。後來好了,她再次看見與大姑娘一模一樣的二姑娘,心虛的不行,當時就嚇得失態。藕片的行止早就引起了蘇燕容的懷疑,可巧今日蘇洛靈和蘇牧來找她麻煩,蘇燕容就趁機攔住了藕片。幾番恫嚇之下,藕片果然道出了蘇大姑娘死亡的經過。

“父%e4%ba%b2,真不是我害得大姐!”蘇洛靈痛哭流涕的跪地,扯著大老爺的袍子不撒手。

大老爺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最寵愛的三女兒:“藕片說得都是真的?你真%e4%ba%b2眼看著你大姐死得?”

蘇洛靈膽怯的看著大老爺,哭著搖頭。

大老爺從三女兒眼裡讀出了猶疑,心中確定了答案。他深吸口氣,又歎了口氣,突然伸手撥開蘇洛靈拉扯自己的手。他站起身,走到烏祁跟前:“這件事兒,勞煩世侄低調處理。”他是死也不願把家裡的醜事弄到外人跟前去,奈何烏祁在場,已經是沒法子的事。

“蘇大伯請放心,天順府以前也處理過此等案件,都會顧及世家貴族的麵子,知情者極少。”烏祁客氣的回道,接著又說,“再說,蘇三姑娘目前也隻是嫌疑人,一切尚沒有定論。伯父請放心,我不會為難她的。”

“老爺!”汪氏哭求道。

大老爺回頭冷冷瞪媳婦兒一眼,罵道:“不許求情,錯了就是錯了,一切自有官府論斷。若是我的三女兒真的殺了大女兒,我們就大義滅%e4%ba%b2!這樣惡毒的女兒,我不要也罷!”大老爺放完狠話,甩一甩袖子,無情的走了。

烏祁跟眾人告辭,責命四個嬤嬤帶著蘇洛靈和藕片也走了。礙於蘇洛靈的身份是侯府千金,此去天順府收押,住的特殊牢房,單間,條件比普通的牢房舒適乾淨很多。

屋子裡隻剩下大哭的汪氏,以及一臉沉鬱的蘇燕容。

蘇燕容回神兒,也要走。汪氏見狀一把抓住了她,二話不說就揮手朝蘇燕容臉上打。醉蝶眼疾手快,立即鉗製住汪氏的手腕。

汪氏被捏的生疼,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你這個惡毒女,你真要把你妹妹害死才甘心麼?你們雖不是同母,但好歹是同父的%e4%ba%b2姐妹啊,為什麼就不能相%e4%ba%b2相愛,互相扶持呢?”

“太太的意思是叫我隱瞞不報?理由呢,就因為我和她是同父的姐妹?大太太如今還占著我嫡母的位置呢,我怎不見你像對%e4%ba%b2生女兒一樣對我呢?自己做不到的,憑什麼有臉要求彆人做到!”

“你——”汪氏氣急,意欲揮手再打,半路又被醉蝶鉗製住了。汪氏幾番掙紮不得力,終於灰心喪氣的放下手。“縱然你可以不叫我母%e4%ba%b2,但我畢竟是你父%e4%ba%b2如今的妻子,你得尊重我!”縣主的女兒就了不起?隻得她驕傲地%e4%ba%b2娘都死了,得瑟個%e5%b1%81!

“太太,我先走了。”蘇燕容恭敬地對王氏點頭,不搭理她怎麼說,轉身離開。

汪氏氣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滾兒,發了好一陣子瘋。

過了兩日,烏祁特意派人來給蘇府傳消息,蘇洛靈始終不認是她殺死了蘇大姑娘。

大太太汪氏連忙以此為借口,向老太君和大老爺哭訴,意圖證明自己女兒的清白。老太君自是發愁,不過大兒子不表態,她也就不管了。總之這件事兒若真是蘇洛靈做的,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