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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就聽“轟”的一聲,透氣孔所在的地方居然四分五裂,泥土磚瓦“劈裡啪啦”砸了下來。

店主正說,“謝。。。”

“果然有小老鼠,還不止一隻。”

陰冷的聲音清晰地響起。我們回頭看過去,隻見半扇牆都塌了下來,原先的陣法已經淩亂,光線從外麵照射進來,一個高瘦的黑鬥篷就站在破裂的牆壁前,看著我們,又一陣扭曲的大笑。

我一個機靈起身擋在佩妮麵前,又把店主往牆角一踢,就見那人高舉一根魔杖,一道紅光向我射來。我情急想躲,可是儲存間地方畢竟小,後麵又有佩妮,竟然沒法動彈,還是佩妮機靈,死死把我往旁邊一拉,那道光擦著我的手臂擊中後麵的貨箱,劈裡啪啦又一陣響。

我一看地上一堆雜物,踢起一塊石頭像那人砸去,可石塊卻在他身體前停了下來,落地。

我的心也跟著一沉,這是魔法。

外麵的黑社會分子卻像是被我激怒了,他扭曲地大笑起來,又是幾道紅光射向我們,倒在地上偷偷準備開槍的店主被紅光擊中了手臂,鮮血直流。我帶著佩妮躲過第一道,卻被第二道擊中了%e8%83%b8口。

我隻覺得%e8%83%b8口一涼,等回過神來卻並沒有感覺到痛。我低頭一看,居然連衣服都未傷分毫。我腦子裡靈光一閃,銅鏡,一定是銅鏡上的防護陣法保護了我!

電光火石間,我已經下定了決心,隻乘著那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直直向外撲去。那個人看我飛身向前,本能得往後退兩步,魔杖中又射出兩道紅光,可我隻覺得%e8%83%b8口像是戳著一塊而冰一樣涼,並沒有痛感,手上已經拿起了平時刻符的符刀,運轉家傳功法,就像著那人的脖子劃去。

那人也是一驚,一仰頭,竟然險險避過了我的刀,隻是被我削落了麵具,我哪裡顧得上看他的容貌,發現符刀破掉了他的護身魔咒,更是欺身上來,攻擊他的麵門,

那人看情勢不對,趕緊大聲喊,“來人!”

我沒來得及阻止他,又一拳擊中了他的鼻子,那個人大叫一聲,我心下一淩,就見一道綠光從背後斜射而來,沒入了黑鬥篷的%e8%83%b8口。

那人瞪大了一雙眼睛,裝著嘴,似乎想說什麼,卻“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儼然已經沒有了呼吸。我這才慢慢轉過身回過頭,看向門外,

那是一個消瘦的身影,黑鬥篷,麵具,倒在地上的那位一樣的打扮,他逆光站在那裡,我隻能勉強看清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和他視線交彙,隻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而他看了我一眼,就聽外麵有人喊,

“奧羅! 走!”

那人也不攻擊我,隻是“啪”的一聲消失了。

我%e8%83%b8口打鼓一樣“砰砰”直響,又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黑鬥篷,倒塌的貨架,血泊中淩亂的男子屍體,和他身體下的女屍。

“啊!”我聽見一聲痛苦的呻/%e5%90%9f,

“佩妮!”我急匆匆回到儲物間,看佩妮一臉慘白地蹲在牆邊,正拿著扯下來的床單,給店主包紮手臂。

店主粗聲喘著氣,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可是依然神誌清醒,對著我們哆哆嗦嗦地說,“謝謝!”

我對他僵硬的一笑,卻看佩妮,她的臉色難看極了,臉上汗如雨下,死死咬著嘴%e5%94%87,一手緊緊護著肚子。

“佩妮,你沒事吧?”

我緊緊抱住她,把她扶到牆邊,在地上墊了散落的床單和枕頭,讓她半靠著坐下,

“沒事,沒事,不怕了。”

我顫唞著把舅舅給配的安胎養生藥丸拿出來,喂給佩妮吃,佩妮這時候哪能吞下藥丸,我眼睛四處一掃,正好看見幾瓶散落在地上的礦泉水,連爬帶滾把水拿來,打開一瓶,喂給佩妮喝。

佩妮全身都止不住抖,可是為了孩子好,還是勉力將水和藥丸吞下,我的手不停扶著她的脊背,把她緊緊箍在懷裡。

有過了半響,戰鬥和慘叫聲都停止了,外麵又傳來了說話聲,

“快,這裡還有活人!”

“這些該死的食死徒,要讓我抓住他們。。。”

我心裡一緊,就看著門口衝進來一個穿著翡翠色鬥篷的男子,他對著超市施了一個魔咒,藍光一閃,儘然向我們走來,一邊說,

“彆怕,我們是奧羅!是好人!”

他看著我擋在佩妮麵前,又看見店主,就說,

“我來救他。”

他低聲念了不知什麼咒語,又是一道白光射向店主的手臂,店主的臉色居然好了一點兒。

我和佩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笑一笑,然後對我們每個人揮了一下魔杖,不知對施了個什麼魔法。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隻覺得腦子一震,臉上一片空白,尚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等他離開了,才僵硬地轉過身來,回頭看看佩妮,佩妮也一臉莫名。

這時店主掙紮了一下,居然有力氣半坐起來,粗喘著氣對我們說,

“該死的,居然遇上瓦斯爆炸。一定是隔壁的餐廳,不是我說鄰居的壞話,他們的管理簡直差透了。”

“啊?”我和佩妮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他到沒有注意我們的表情,隻是低頭看看自己被床單包紮的手臂,說,

“謝謝你們啦,咳,我說,咱們都是幸運的,要不是看你妻子不舒服帶你們進來,說不定咱們都要被爆炸波及呢。”

我慢慢伸出手,把下巴往上一推,乾巴巴說一聲,

“不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  讓某人露了一麵~

☆、莉莉婚事

由於不知名的魔法,這場巫師黑社會分子掀起的種族屠殺性質的事件變成了英國兩周以來第二次瓦斯爆炸。報紙上不斷有人呼籲,我們的瓦斯燃氣安全設施急待改善,就連倫敦市長也專門發表了講話,和幾大生產瓦斯燃氣的公司進行了磋商。

我和佩妮看到這些新聞,彼此麵麵相覷。

“不然還能怎麼辦了?也虧得政府開明,沒有借此向巫師社會開戰。”我忍不住說,自從知道巫師的存在在國家上層領導那裡不是秘密,我就覺得英國政府的舉措溫和得讓人吃驚。

“哎!”佩妮也歎一口氣,說道,“我倒覺得政府應該更有力的保護民眾呢。可惜巫師到底和普通人不一樣。”

我想想,還真是這樣,國家的乾涉對於巫師族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好事,隻說,

“誰說不是呢?不過也許政府真的有所準備了吧,隻不過沒有宣諸於口?”

佩妮忍不住嘟起嘴來,喪氣地說,

“可惜莉莉那裡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消息,仿佛巫師的戰爭真得和普通人無關一樣。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不懼怕普通人的軍隊。”

我連忙安慰她,

“放心吧,不止普通人的政府,巫師的魔法部也已經有很長的曆史了,他們既然能彼此聯係,又能彼此保持獨立,可見雙方都有所依仗的。咱們就不要亂操心啦!”

佩妮這才笑出聲來,我連忙趁熱打鐵,

“好啦,孕婦不宜苦思冥想,你隻要開開心心的,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佩妮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我和佩妮兩個人都沒有被巫師的魔法改變記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自然是有銅鏡護身,可佩妮身上除了我給她刻得護符手鏈,也就隻有回國時劉叔給的玉佩了。舅舅說,這玉是一件很好地護身法器,隨身帶著對身體也好,所以佩妮有孕以後,我就乾脆拿了紅線將玉佩串起來,讓她戴在脖子上。

我刻得那些符對普通人而言,效果恐怕遠不能使魔咒失效,這樣想來,佩妮之所以沒有喪失當天的記憶,還是魚形玉佩的功勞。我想明白這件事後,又特地叮囑佩妮不要讓玉佩離身,她也一點兒沒有遲疑地答應了我。

那一天雖然有安胎藥丸,可是佩妮到底受了驚嚇,正好救護車隨著警察一起趕到,我們又一起去了醫院,讓醫生做了檢查,這才回了家。

家人們知道我倆的遭遇,紛紛要來探望,舅舅師傅尚且不提,安全起見,我%e4%ba%b2自接了嶽父嶽母來公寓這邊小住,順便照顧佩妮。好在佩妮底子好,舅舅又特地開了一副養胎的藥,佩妮吃了大約半個月,總算是恢複了健康。

經此一事,我們一家更加深居簡出,出門采買東西大多由我去。如果佩妮要散步的話,也隻是由我陪同在自家公寓所在的小區裡,並不走遠。

我們商量了一下,又將這件事告訴了莉莉。畢竟那天那個殺死黑鬥篷的巫師明顯看到了我的臉,恐怕也看到了我不會被巫師的魔咒所傷的情形,誰都不知道這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我們隻好讓莉莉多多留意,小心提防。

莉莉知道這事很是嚇了一跳,看著我們平安才終究放心下來。

而舅舅知道以後,也專門給我算了一卦,不凶不吉,卻讓我一陣安心。

等到假期結束以後,我和佩妮又回到學校上課。我們比之前更加謹慎小心,一時間也沒有再遇到什麼意外。

轉眼間嫩芽出土,春風拂麵,莉莉忽然來信說,她答應了波特的求婚。

“怎麼會這麼突然?”我忍不住說道,

“之前莉莉說,她在食死徒的隊伍裡看到了斯內普。”佩妮對著莉莉的信發了一會兒呆,才這樣說道,

“那,她這是對斯內普死心了?”我問,

“也許是吧,我勸過莉莉了,讓她不要拿婚姻賭氣,她告訴我,她也許再也遇不到像波特一樣對她好的人了。”佩妮幽幽歎口氣,慢慢說道,

我想想也是,波特這些年來頗為照顧莉莉,幾次還受傷挺重,彆的不說,我們至少可以相信他回對莉莉好的。

“可是感激畢竟不是愛情。”我忍不住說,

“我也這麼和她說,但她已經拿定主義了。我也希望莉莉能嫁一個她愛也愛她的人啊。”佩妮抿一抿嘴,又歎一口氣。

我攬住她,在她額角%e4%ba%b2一口,說,“彆擔心啦,莉莉畢竟長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呢。”

這時佩妮已經懷孕九個月了,而兩個星期前,舅媽也已經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喜的舅舅到處翻書給她找名字,到現在還沒有定下來。

倒是因為佩妮的產期越來越近,伊萬斯夫婦住到了公寓這邊,我們又和嶽父嶽母商量了莉莉的婚事。

“哪家結婚不是新郎準備房子,新娘準備婚禮,偏偏他們不行!”嶽父大人把信往茶幾上一扔,不滿地皺著眉頭說,

嶽母也有些憂慮,不過她努力揚起一個笑,說,

“畢竟是好消息,隻是時間緊了一點兒。”

我和佩妮又一詢問,才知道莉莉給伊萬斯夫婦的信上說,出於安全考慮,他們已經決定在波特家舉行婚禮,而因為波特的父母已經在年初去世了,鳳凰社的其他朋友會幫忙操辦。到時候莉莉會請她的巫師朋友來接我們過去。

我和佩妮對視一眼,隻好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