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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讚歎。伊萬斯夫人給佩妮蓋上紅蓋頭,教導她要做一輩子溫柔善良,做一個快樂的妻子和幸福的母%e4%ba%b2。她和莉莉都紅了眼睛,佩妮也忍不住有些哽咽。

我把佩妮背到喜堂正前方,拉著紅綢帶她走到天地排位之前,阿木師兄做了我們的禮讚。在他的引導下,我們拜過天地,拜過伊萬斯夫婦以及我父母的神牌,然後相互行禮,夫妻對拜。

禮畢之後,我和揭開佩妮的紅蓋頭,我倆手拉手請%e4%ba%b2朋好友一起到花園裡享用美味的中餐,我們給長輩敬了酒,伊萬斯先生喝了不少,到後來麵色沉沉看著我,似乎一有不對,他就要將佩妮搶回去一樣,多虧了伊萬斯夫人和莉莉一直牢牢看著他。

直到夜色已深,我們送彆了%e4%ba%b2人朋友,踏進了洞房。

“佩妮,你累不累?”我慢慢幫她取下頭上的鳳冠,看著她紅潤的臉龐,一時心神搖曳。

佩妮麵色如霞,羞澀地衝我笑笑,也不回答,我給她拿了一些糕點,我們坐在紅色的床上一起吃了一點兒。

“飽了嗎?”我看她不再吃了,就問,

佩妮點點頭,我又拿起床頭放著的兩杯酒,我從懷裡拿出一塊自己刻的玉佩,送給佩妮,一邊情不自禁拉著她的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首詩佩妮知道的,我曾經拉著她的手,一句一句給她翻譯過,她現在聽了我的詩,有些羞澀的地下頭,我看著她紅紅的耳垂,一時覺得口乾%e8%88%8c燥,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

“來,我們喝交杯酒。”

我遞給他一杯酒,和她手臂纏繞,一起飲下這酒。

此刻,我終於忍不住用手慢慢撫過她精致的眉眼,退下那大紅的嫁衣,任紅燭搖曳,一夜。

☆、新婚

我和佩妮新婚不久,就一起去了北極看極光,度蜜月。

北之極地,除了純淨的冰雪、冶豔的極光,還有湛藍的海水。天空地曠,讓人心神開闊。我們倆新婚燕爾,在極地租了一間簡陋的木屋,到冰原上看曠世美景,到森林裡釣魚、打獵、郊遊,用手中的相機拍攝天地奇景、笑顏如花。這樣的生活自然不像家裡舒適,可是佩妮也不嬌氣,我們在天地的儘頭擁抱彼此,越覺得兩顆心貼得緊緊的。這種天地之間隻有你我的%e4%ba%b2密感,才是貨真價實的二人世界。

可惜美好的時間總是有限,我們趕著期末前的緊張時間回到學校,住進之前租好的小公寓裡。還好我倆平時功課都紮實,這時候也並不覺得多吃力,等到了期末,果然又取得了理想的成績,雙雙獲得了獎學金。

我現在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給了佩妮。那些用不上的東西被舅舅放在儲物袋裡,其他多少能用的,皮毛也好,黃金也好,都被佩妮規整一番。有的存進銀行,有的收藏進了新買的保險箱。

佩妮看到那幾盒子珠寶和黃金倒是狠狠吃了一驚,不過她卻不是一個喜歡奢侈虛榮的姑娘,她將這些東西收藏好,依然還是佩戴結婚前置辦的那些。

我自然覺得佩妮怎麼樣都是很美的,可是又覺得如果%e4%ba%b2自捧著珠寶製成的首飾送給她也許會更討她的歡心。於是我有些忐忑的問佩妮,會不會覺得我這樣不夠浪漫,不解風情。

佩妮紅著臉看我一會兒,又調皮的在我臉頰上%e4%ba%b2一口,低聲說,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我聽了心花怒放,摟住她好好%e4%ba%b2了一會兒,隻覺得熱血沸騰,想到一會兒還要陪她回伊萬斯家,才又深吸幾口氣,平息了體內蒸騰的熱流。

等我們回到伊萬斯家,嶽父和嶽母正好接到莉莉的來信,兩個人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把我和佩妮嚇了一大跳。

“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出了什麼事?”佩妮緊張地問,

伊萬斯先生安慰一下他的太太,看看我和佩妮,才決定實話實說。

原來我們還在度蜜月的時候,嶽父大人公司所在的辦公樓發生了瓦斯爆炸,死傷過百。幸好那一天嶽母出門買東西忘記帶錢包,商場又離嶽父的公司近,就打電話讓嶽父有空給她送去。而嶽父剛好簽下一筆大生意,準備給自己修個年假,收拾好東西就去找嶽母了。這樣好險避過一場劫難,等嶽父知道公司出事,已經過去一周了。因為嶽父嶽母並沒有出事,所以他們並沒拿這事來打擾我倆的蜜月。

我和佩妮聽到這件事,也都出了一身冷汗。

“難道?”我想想其中凶險,不確定的問,

嶽父大人點點頭,又搖搖莉莉的來信,說道,

“是的,莉莉的信才到,又是他們,這真是。。。”

他看看妻子有些蒼白的麵孔,趕緊住了口。我也攬住佩妮的肩膀,無聲地安慰她。

我們各自平靜了一會兒,伊萬斯先生開了一瓶紅酒,說是慶祝一下,這樣的劫難都能幸免,可見伊萬斯一家受上帝保佑。

我和佩妮自己配合著活躍氣氛。不過嶽父的話挺對的,中國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前伊萬斯一家能夠從舅舅都看出來的劫數裡逃%e8%84%b1,可見好人有好報,以後也一定會平安的。

等我和佩妮回到我們家的新房,已經是黃昏時候了。新家很久沒有人住,雖然有舅媽那位普通人看不見的仆人幫忙打掃,可是畢竟有點兒清冷。

晚上,佩妮靠在我懷裡,我想了想就和她商量,乾脆我們倆把學校附近的公寓買下來,反正房東也有賣房子的意向,我們上學這幾年正好在那邊住,讓伊萬斯夫婦住我們的新房。

一則是今年莉莉畢業了,她又鐵了心參加巫師界的戰鬥組織,伊萬斯夫婦現在的家並不隱秘。二則新房這邊裝修的時候就在師傅、舅舅和阿木師兄的幫襯下布下了很多不顯眼卻很實用的陣法。加上這裡風水上佳,雖然談不上消災避難,卻也養人,也好讓嶽父嶽母換個環境,安安心神。自從莉莉畢業了,又為了家人的安全不回家來住,伊萬斯夫婦整天為她操心,都顯得衰老了不少。

佩妮很是糾結,她覺得我倆才新婚,就把準備好的新房給嶽父嶽母住,十分不好。可是一方麵又很擔心父母的安全。我看著她這樣為我著想,心裡甜滋滋的,就說,

“你彆想那麼多,你爸媽就是我爸媽,再說啦,咱倆都上學,假期還計劃了旅遊,新房子一直不住也不好呀。”

佩妮看著我,兩隻眼睛濕漉漉的,似乎就要淌下淚來。我如何舍得,趕緊抱住她%e4%ba%b2了又%e4%ba%b2,一麵又安慰她,

“彆擔心,我問過師傅了,師傅說這場劫難並不會太長久,說不定等咱們畢業了,局勢就好起來了呢?”

佩妮將信將疑,我趕緊著趁熱打鐵,

“你知道,師傅論年紀說不定能和莉莉學校哪個校長一比呢,他在師門裡推算的本事就是拔尖兒的,這話他說了,一定算數的。”

佩妮才信了我,轉眼綻放一個漂亮的笑容。我用鼻子抵住她的鼻尖,又勸她,

“好佩妮,你幫我勸勸嶽父嶽母吧,咱們不在,還有人幫忙照顧房子呢。”

她又送我一捆春天的菠菜,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在我耳邊說,

“謝謝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忍不住用手在她翹%e8%87%80上拍一下,一邊假意教訓她,

“說什麼呢?你和我還見外不成?”

這一拍不要緊,我覺得心神一蕩,當即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也不理佩妮一聲驚呼,隻低聲道,

“要好好罰一罰你才行。”

這一夜,佩妮特彆的乖巧溫順,我興之所至,第二天自然格外的神清氣爽。

我們又一起說服了伊萬斯夫婦,並且把學校附近的公寓買了下來。又是一通收拾,好在有之前布置房子的經驗,又有師傅舅舅他們幫忙,加上公寓比較小,沒兩天就收拾妥當了。

等伊萬斯夫婦搬到了我們的新房,舅舅和舅媽也要結婚了。

他們倆的婚禮依然隻邀請了%e4%ba%b2朋至交,規模雖小,倒也溫馨甜蜜。舅媽的哥哥米麗森也調回英國工作了,他為舅舅舅媽主持了婚禮。舅舅這一天笑得格外溫柔,渾身都散發著喜悅的色彩。正所謂賓主儘歡,就連師傅也高興得多喝了兩杯酒,

師傅十分開心地拍著舅舅肩膀,說,“你裝了一輩子,總算今天破功了吧?嘿,要我說,就你之前那脾氣,也難怪沒人要!”

師傅的話不中聽,可舅舅也沒生氣,他隻笑著說,“便是裝出來的,難道就不是我了嗎?靜靜的事,也是因為沒有遇到對的人。”他說著,又和舅媽對視一眼,兩人更是相對一笑。

我看著他倆幸福的氣氛,心裡自然替舅舅開心,等和佩妮一起回家的時候,才想到,哎?靜靜?我媽媽大名就叫張靜,爸爸也叫我媽靜靜。

作者有話要說:  新婚瑣事交代一下~

☆、坦誠和寬容

這個暑假我和佩妮跟隨舅舅舅媽回了中國。這次還是直飛到國內,舅舅去到京城看望了一下他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回來時神色輕鬆,似乎有什麼好事。不過我倒沒有特意去問,我忙著給佩妮講解中國的名山大川,這次我們除了回家,還準備到蜀中一遊,也算二度蜜月啦。

我們回了老家,特意在姑姑的幫襯下擺了一桌酒,宴請了鄉鄰。

佩妮和我一起祭掃了父母和爺爺奶奶的墓,我們把采來的野花往墓前一插,將墓碑後的青鬆修剪一下,又在他們墓前絮叨絮叨最近發生的事情,雖然知道這裡葬著的不過禸體凡軀,爸媽的靈魂已經在地府任職,爺爺奶奶也轉世投胎去了,可我們倆多少還是儘了儘為人子女的孝道。

回老家住了幾天,我乾脆把銅鏡和爸爸媽媽的事情和佩妮講了個清楚。之前沒說是因為沒有顧上,如今回家,自然又想起了那些事。

佩妮知道我隨身帶著的鏡子竟然能容納亡靈,很是嚇了一跳。我連忙抱住她好好安慰,見她沒有下意識躲避,心下也是一安。連忙解釋道,

“%e4%ba%b2愛的,你彆害怕,這東西不會傷害咱們倆的。事實上,除了我必須每天帶著它,對咱們的生活並沒有彆的影響。”

“真的不會有危險嗎?亡靈會不會傷到你?”佩妮擔心地問,

她眼裡全是對我的關切。哪怕我隱瞞她這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很可能包含未知的危險,她卻並沒有一點兒想要疏遠我的意思,反而全心全意擔心我的安全。我不知怎麼,就覺得眼睛一熱。

其實銅鏡可能帶來的危險我在很早以前就考慮過,尤其是向佩妮表白以後,我自己好歹練了家傳功法,加上銅鏡上的陣法,也算是有自保之力了。可是那些彆有用心的人,傷害不了我,卻跑去傷害我的關心的人,可怎麼辦?

我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