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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快樂~~~

☆、師傅教徒弟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早上強大的生物鐘把我叫醒。我從沙發上坐起來,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嗯,頭不是很暈了,就是精神不好。

我一看時間,驚覺還有阿木師兄等著我換班,急忙衝到地下室去。這時血紅的大陣中,那位受傷的女子依然昏迷不醒,但是一雙眼睛卻閉上了。師傅和舅舅分彆的自己的位置打坐。阿木師兄則盤%e8%85%bf坐在陣外,一個人拿著一塊柳木雕刻。

“師兄!”我小聲叫道,“師兄辛苦啦,我睡過頭啦!”

阿木師兄回過頭來,溫和的衝我一笑,說道,“小維昨天也辛苦啦。”

我有些慚愧的想,其實我也沒乾什麼,隻是打了一拳而已,為什麼就那麼累?我看看師傅,他老人家依然閉目凝神,還是等一切結束以後再問問師傅吧。

這時我肚子裡忽然“咕嚕”一聲響,我略有些臉紅的笑笑,對師兄說,

“師兄你餓不餓?我去準備吃的。”又看看陣法裡的三人,那女子是服用了丹藥的,就是不知道師傅和舅舅怎麼辦。

師兄又是一笑,說,“小維自己吃點兒東西吧。到我們這個程度,口腹之欲已經淡了。何況師傅和你舅舅都服下了辟穀丹。”

“啊?哦!”我有些驚訝,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如果師兄真的有一百多歲,那自然也有可能不像凡人一樣注重口腹之欲,還有師傅和舅舅。我隻是不知為何有點兒失落。

阿木師兄看在眼裡,眉頭微蹙,有些猶豫地說道,“小維啊,你也彆難過,不能修行,也未必不是好事,像你父母,不就憑借功德入了地府?一般的修士,離得道飛升遙遙無期,一個行止差錯,嚴重的說不定神魂不保。何況師傅也說了,順其自然做個好人,也不比修行容易的。”

這話說得顛三倒四,卻是一片圈圈關愛之意。我把心頭那點兒小悵然一丟,對師兄燦爛一笑,點點頭,說道,“謝謝師兄。我沒事兒的。都說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我們家人體質這麼特殊,不能修道,卻還能在道的邊上打打醬油,已經是旁人羨慕不來的啦。”

師兄也鬆了一口氣,“就是就是,鏡公子也是道上響當當的一號呢。”

鏡公子?這稱號略耳熟。不就是我們家長子在道上的稱呼嗎?我也有好幾年沒聽過啦。想想,師傅似乎還給我起過一個叫做鏡隱的道號了。

我任思緒亂飛了一陣兒,這時肚子又不甘示弱的提醒我需要投喂,故而對師兄說道,

“那我先吃點兒東西,等會就來換你哈。”

我一個人用過了早餐,看看時間,船票就是今天下午兩點,看來是趕不及了。我又給佩妮打了個電話,和她說了兩句話,就返回地下室去。

這時師傅已經離開了陣法的樞紐,隻有舅舅和那女子依然閉目凝神,坐在陣中。

師傅看我一眼,笑罵道,“好小子,自己吃東西還不知道孝敬師傅!”

我疑惑道,“師傅你不是吃了辟穀丹嗎?”

師傅說,“難道師傅我就不能單純享受食物?”

“啊?”不餓還吃?這修者的胃要有多強大呀!我想想也對,師傅、師兄和舅舅昨天也吃了早飯的,本來以為是為了布陣治病做準備,現在想來,舅舅每天喝我一起用早晚餐,師傅平時也吃飯的。我隻覺得心裡那一點兒鬱悶煙消雲散了,連忙樂顛顛地說,“啊,師傅,咱們家有的是吃的,我這就去給您老準備!”

我三不做兩步跨出地下室,還聽見師傅教訓阿木師兄,“還沒成仙呢,拘泥什麼餐風飲露?本就是凡人,就要有凡人的過法,早說了修與不修都在命數之下。你說他,是不是你自己覺得能修行就了不起了?”

我聽了這話,連忙回頭對師傅說,“師傅,師兄那明明是安慰我。”師兄那才是正常人的思維吧?

我沒來得急看師兄鬱悶的表情,就被師傅瞪一眼,“做你的早飯去!”

我熱了麵包,剪了%e9%b8%a1蛋和培根,把水果洗洗切出來,看見冰箱裡還有瓊斯太太留下的牛肉餡兒餅,也拿出來熱了。

這時師傅已經帶著師兄來到餐桌前,我一邊把食物擺在桌上,熱了牛奶、將煮好的咖啡和涼果汁一並放在桌子上,一邊還問,“咱們都出來了,我舅舅那裡沒事兒吧?”

師傅一笑,說,“鹹吃蘿卜淡操心!”

我又一想,是呀,師傅還在呢,又有些歉意地看看阿木師兄,師兄剛剛為了我挨了師傅的罵。阿木師兄又是溫和一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這時師傅說,“行了,彆眉來眼去了,小維,你今天覺得怎麼樣?”

我看著師傅熟練地將咖啡倒進杯子裡,加奶,加糖,一邊說,“就是昨天特彆累。睡一覺好一點兒啦。”

師傅點點頭,“嗯! 你初使這純陽太極拳,消耗難免大一些,不過效果倒是好的,休息兩天,吃點兒好的,就能養回來。”師傅這時停下來,伸手抓了個牛肉餡兒餅,美滋滋地吃起來。這些年師傅的毛病我和師兄都清楚來,這不就是自己不說,等著我去問麼?故而我也從善如流。

“師傅,什麼是純陽太極拳啊?”

師傅笑眯眯摸摸他的小短胡子,說道,“這是你爺爺闖出來的名聲。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狗屎運,被武當掌門收了徒弟,傳了一手太極拳。而你們家陽氣重而純,更難得的是陰氣一點也無,所以武道上都稱他那一手叫‘純陽太極拳’。”

“所以師傅你才教我太極?可這一拳有什麼用呀,還教我打了我舅。。。呃,舅舅帶回來的女人。”我若有所思的問。

“這還要從三五十年前說起啦。那時一方大陸死傷頗多,鬼修居然興盛起來。常有一些修為不足卻心思不正的,用陰靈之氣迷人神誌,妄圖生煉魂魄。這時有有識之輩將這些被迷了神誌的人送到你爺爺那裡去,讓他全力打一拳,好用陽氣打散那些人體內的陰邪,好換回神誌。鏡公子這一支本來低調,這才靠著你爺爺的拳法在修者中揚出了名。”

我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爺爺還有這麼一段光輝曆史,就聽師傅繼續說道,

“你爺爺那時候也是少年得誌了,還借此事勾搭上了昆侖的女弟子。”

“啊?”我大吃一驚,昆侖女弟子,那我奶奶呢?

還不待問,就聽師傅轉移話題,“咳,總之,今日這姑娘雖被巫師族魔法所傷,但歸根結蒂也是陰迷心智,故而我也讓你打她一拳。你倒不用擔心打壞了她,有師傅我的困龍鎖魂大陣在呢!”

我一時覺得腦袋不夠用,又是陣,又是昆侖女弟子,隻問道,“那這困龍鎖魂大陣,又是什麼?”

“困龍鎖魂大陣啊,這就是咱們師門最出名的陣法之一了,為了它,師門可沒少惹麻煩。隻是。。。。。。”

“隻是什麼?”我%e8%84%b1口而出,

“隻是呀,你畢竟不修行入道,這些事還是少知道的好!”說罷師傅又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拳。

嘶,真疼。我一臉血的瞪著師傅,他老人家到一派高人風度。三兩下吃完了早餐,哼著兩句小調,施施然回地下室去了。

我和阿木師兄麵麵相覷,都覺得有師如此,心下戚戚。

作者有話要說:  問:超過一百二十歲的老頭都在想什麼?

答:超過一百二十歲的老頭都是神經病,參見□□,□□□□,□□□□,□□□

☆、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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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果然沒能成行,到了正午的時候,師傅又啟動了大陣。我才知道,由於舅舅用靈力給那女子續命,雖然是為了鎮壓她體內混亂的能量波動,從而保住心脈,可惜靈力固然溫和,卻畢竟是異種能量,為了不讓這女子身體裡的能量更加複雜化,師傅便將舅舅的靈力和大陣融合起來,共同穩固女子的靈魂和能量。

這樣正午啟陣,黃昏方歇,一直堅持了三天。第三天,師傅又讓我照著之前的樣子衝那女子的頭部打一拳。打這一拳時,我又看到了之前見過的幻影,隻是那黑霧仿佛淡了許多,被打散後仿佛消失不見了。

打完這一拳,我又覺得渾身疲憊,但是頭卻不那麼暈了。師傅知道後還有些遺憾,他說頭暈其實是好事,難得的擴展神識的好機會。我聽的雲裡霧裡,不清不楚,便拋之腦後不再想它了。

第四天早晨,舅舅終於睜開了眼睛。這時鮮紅色的大陣已經失去了靈光,變成了滿地褐黃色的粉末。舅舅從容將那女子抱出陣來,安置在客廳的房間裡。

我們一起坐在餐桌前,今天我煎了牛排,煮了白米粥。不中不西的吃法,大家卻都很給麵子。等飯後,舅舅對師傅說,

“她的魔力核心徹底散了。”

師傅一笑,

“這不是好事?散了正好,以後還可以跟著你修行,你正好再培養一個。。。”

師傅看我一眼,但笑不語,我一腦子莫名,就見舅舅無奈地搖搖頭,

“你真是想太多了。”

師傅也不與舅舅辯解。

這樣一直過了七天,那女子休養的時候,我就得了空閒去找佩妮。才進他們家花園,卻見伊萬斯家的閣樓上飛出一隻棕色的貓頭鷹來。那貓頭鷹似乎被我一驚,倉惶飛入屋後的樹叢裡不見了。

我也一楞,想想近來施展了那所謂的“純陽太極拳”,陽氣有所消耗一時沒能恢複過來,見到這種喜陰的動物也是尋常,隻去按了伊萬斯家的門鈴不提。

佩妮給我開門的時候,伊萬斯家隻有她一個人。我和她不過幾天不見,我卻覺得想她的緊。我們進了門,緊緊擁抱在一起,過了一會兒,佩妮才拉著我坐在沙發上。她給我倒了杯熱茶,又拿出新做的小餅乾來,我們倆一起邊吃邊說話。

“你怎麼了?看上去很疲憊。”

我這兩天內耗甚大,不想竟被佩妮看了出來。我既不想她擔心,又不知道如何跟佩妮解釋救人的事,隻是笑著和她打馬虎眼兒,

“幫舅舅的忙,連著幾天熬夜,所以不太精神。”

佩妮側過身來用手幫我柔柔太陽%e7%a9%b4,我閉上眼享受了一會兒她的體貼,才把她的小手牢牢握住。

“你不用擔心,那事情快忙完啦,舅舅這兩天在收尾呢。我也正好有空來看看你。”我說,

佩妮小嘴一抿,眨眨眼睛,說,“總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吧。”她又說,“我這兩天查了查去港城的船,之前說過的那種快船比平常的船要快四天到,還有飛機。”

佩妮從茶幾下拿出幾張隻來,上麵整整齊齊貼著去港城的輪船出發、到達時間和票價,還有飛機打折的信息,都是從報紙上剪輯下來的。

我看了心裡一震又一暖,%e8%83%b8口熱極了。她卻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隻是將這些材料遞在我手裡,說,“你奶奶整整一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