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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度數還輕。其他拿到啤酒甚至威士忌的家夥衝我擠眉弄眼,我卻依然淡定從容,佩妮很喜歡這種酒,何況今晚環境嘈雜,我雖然能夠保證自己不醉,也自信酒量不會比我們球隊的哥們們差,但是畢竟不是拚酒的時候,我的首要任務是把佩妮保護好!

酒吧慶祝之後,大家又哀嚎著回到緊張的複習中來,隨後就是期末考試。等到我又一次以優秀的成績拿到獎學金,暑假又來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校園生活~

☆、舅舅的病人

這一天恰逢伊萬斯一家去火車站接放假歸家的莉莉,我則一個人在家裡準備回國看奶奶的行李。

上次和伊萬斯先生打獵時獵到的鹿,被我取了心頭血一半暗刻成康壽符藏在木雕小鹿的身體裡,另一半給阿木師兄讓他幫忙做了養心丹,這丹裡光人參就用了一株兩百年的,可謂是救命用的大補藥。

我把裝藥的小玉瓶和木雕小鹿放在一起,壓在行李箱的最下層,接著整理奶奶前兩年給做了棉襖。英國的冬天陰冷,我雖然身體好不懼寒,可也少不了將這些棉襖裝在正式的外套裡麵。如今四件裡有三件明顯短了,正好帶回去給奶奶和姑姑,讓她們能改就幫忙改長一點兒,改動太大就乾脆送給姑姑家的表弟。

我的書和筆記是要帶的,回家時複習用。

今年的獎學金和零花錢也讓我換成了現金,預備著去港城買東西。

然後就是佩妮給奶奶和姑姑編的毛毯,和一副鹿皮的護膝。這些都是佩妮的手藝,要款款放在上層免得被壓的變形。

我的隨身衣物不需要準備,家裡什麼都有,就帶幾件在船上替換。

這樣沒過多久,回國的行李就準備好了。我抬頭看一眼時間,到午飯的時間了,佩妮一家想來會一起去餐廳吧。

這時家裡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人,舅舅還要再上兩天班。我獨自走下樓,到廚房裡發現了瓊斯太太準備好的半成品午餐。她早上打電話過來,說是她的兒媳婦懷孕了,因此想要請幾天假去臨郡拜訪她的兒子和兒媳。每年我和舅舅回國的時候,都是瓊斯太太的假期,如今不過提前兩天,我和舅舅自然答應的爽快。

我把醃好的牛排在火上煎一下,薯條,煎蛋,再把西蘭花和胡蘿卜切一切,過水一煮,撒上沙拉,就一個人開始享用午餐。

等吃完了飯,我稍微打坐了一會兒,這才想到要把從圖書館借來的書還回去。佩妮讀完要還的書也在我這裡,正好一起還回去。

我收拾好書正準備換衣服,忽然聽到樓下一聲悶響。

這聲音說頓不頓,卻有點兒像是什麼東西忽然砸在地板上。難道是舅舅用了土遁?可是不對呀,他用土遁向來沒什麼聲響!

我心裡一凜,隨手從桌上的符盒裡抓了一張斂息符帶上,又默運師傅叫我了斂息術,將一把刻刀抓在手裡,這才小心翼翼從房間裡出來。

我站在樓梯上一看,咦,居然真是舅舅!

我%e8%84%b1口而出,

“舅舅,你怎麼這會兒回來?”

舅舅頭也沒抬,一張臉神情肅穆,他解開長到腳踝的男士大衣,那臃腫的大衣裡居然露出一個棕發的女士來!這位女士癱軟在我舅舅身上,似乎暈了過去。

我大吃一驚!快步走下樓梯,

“這是怎麼回事兒?她是?”

舅舅顧不上理我,隻是小心將這位女士橫抱過來,放在沙發上。這樣一動,正好讓我看見她的正臉。蒼白的皮膚麵無血色,眼鼻都生得精致,論年齡大約二十歲到三十歲不等,一雙眼睛是透徹的天空藍色。

她,她居然睜著眼睛!

我一驚,再一看,那眼睛沒有焦距,似乎神誌已失。她現在平躺在沙發上,簡直就像一個精致的人偶。

“小維,去把你的養心丹取一粒來。”

我顧不上思考,忙不迭點點頭向樓上衝去,從行李箱中把一整瓶養心丹拿了下來。

舅舅的眼睛還放在那位女士身上,他將手放在女士的心口,似乎在探她的心脈,眉頭深深所在一起。感覺到我下來了,也顧不上回頭,隻說,

“一粒。”

我趕緊從瓶中倒了一粒養心丹,遞給舅舅。舅舅%e4%ba%b2手將那丹藥塞進女士微微張開的嘴裡,

“水。”他又說,

我連忙從茶幾上拿一個杯子倒了些水,遞給舅舅。

因為是夏天,家裡都是涼水,舅舅接過水杯後手上忽然一陣紅芒,那杯水不一會兒就冒起了熱氣。我看得略有些羨慕,這一手功夫不簡單,靈力收發自如,水熱了,套磁的杯子卻一點兒沒裂,可見我舅舅功力之深。

這時舅舅已經用胳膊慢慢撐起那女人的頭,在她下顎上一捏,將水喂了進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我舅舅嗎?他這幾年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這是真的,不是誇張,因為舅舅修行了。。。),我都已經和佩妮說過以後要贍養舅舅的事兒啦,他怎麼忽然對一個女士如此細心體貼,喂個水還要事先加熱一下!動作還這麼小心翼翼!?

我驚呆了!我覺得我發現令人震驚的喜訊!

我不由自主看看那位女士,又看看我舅舅。哎?沒從他們臉上看出紅鸞心動來啊?難道是因為我和舅舅血緣太近所以的緣故?

沒等我胡思亂想個夠,舅舅又來了指令,

“給你師傅電話,就說這裡有人等他急救。”

我連忙繞過茶幾給我師傅打電話。

“師傅,我是小維,我舅說這裡有個人需要你急救?”

“什麼?在哪兒?”

“就在我家,你快點來吧,他就挺急的。”急的連電話都沒法%e4%ba%b2自打,到現在手還按在人家心口呢!

“好,難得你舅求一次人,我和阿木馬上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居然要工作!!!存稿不夠用了,所以更新可能會推遲一點兒~但是一定會更滴,請看我真誠的眼睛!

☆、年齡的秘密

等師傅和阿木師兄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這期間舅舅的手一直貼在女士的心口上,我再蠢也知道舅舅這是在給她輸送靈力,養護心脈,順便化解養心丹的藥效。

師傅和師兄也是土遁過來的。修士們並不常用這種遁法趕路,隻有緊急情況下,配合符咒,才會這麼做。

等我家客廳牆上老舊的大鐘“叮,叮叮”響了三聲,時針開始散發出一道藍一道青的光芒,我按照舅舅的吩咐從壁爐上的盒子裡取了一直木杆的鋼筆,拆掉筆帽,在壁爐上經年不乾的朱砂墨水中沾一下,又快速在壁爐上的圓盤裡畫下三個符文。這時時針上得光芒照射在符文上,閃了一下又滅了,師傅和師兄已經出現在客廳裡。

“師傅!”

“嗯。”師傅對我擺擺手,徑直走到沙發旁,右手往那位女士胳膊上一搭,便閉目不動了。

過了半響,等師傅睜開眼睛,眼裡流光一閃而收。舅舅關切地問,

“多謝了你了,怎麼樣?”

師傅沉%e5%90%9f一會兒,道,

“陰氣迷了心竅,魂也不穩,這些都不是問題,隻是。。。”

舅舅問,

“是因為她體內的能量?”

師傅點點頭,一頓,又一笑,說道,⊿思⊿兔⊿網⊿

“我不是第一次救治巫師族啦。不過她這種情況倒少見,能量源和三魂七魄被打散,卻愣生生聚而不散,可見這巫師族的煉金術也不是完全敗落呀。”

“那有辦法麼?”舅舅皺著眉,問道。

師傅笑道,

“也是她命不該絕,遇上咱們幾個。”

我此時正和阿木師兄立侍一旁,聽了他們的對話,心裡一緊,然後又是一鬆。好不容易舅舅抱回來一個女士,萬一救不活,我的舅媽豈不是沒了著落?還好還好,我發自內心的拍師傅馬%e5%b1%81,

“還是師傅有辦法!”

師傅扭頭衝我一笑,說道,

“放心,也有用的著你的時候!”

啊?我愣怔一下。這個女士不是巫師族嗎?這巫師族和修士不同,天生就有不受控製的能量,需要學習引導來調控,而且元壽也比普通人高出一截。

我舅舅和師傅偶爾講到巫師族,都把他們和半妖做比。好在國內修真界如今已不是從前了,對半妖什麼的也沒那麼排斥,何況西方這邊數目還不少,又聚落而居,很成氣候,所以修士們也隻將他們當成一種特彆的道門,並不很是往來。

方才聽師傅和舅舅講,這位女巫怕是受傷不清,舅舅用了靈力才給她吊命至今,我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我左右也不過是陽氣盛一點兒,修煉的兩門內功也不是修行道法,唯一有攻擊性的不過是一門太極拳。想來能幫上忙的也就是這旺盛的陽氣了吧。

我想通了,便不再糾結了。

隻見師傅從身上掏出一片靈氣濃鬱的桃木來,又拿隨身的竹刀隨意刻了兩下,便刻成了一個我從沒見過的新符籙。他把這符交給舅舅,讓他往裡麵輸送寫靈氣。舅舅一手繼續護著女子的心脈,一手放在符籙上。半響,符籙慢慢散發出柔和的白光來,而舅舅的額頭上也罕見的滲出了汗珠。

師傅接過符籙,對舅舅點點頭,取竹刀在女子的眉心一點兒,便見一個淡紅色的血珠飄起來,緩緩落在符籙上,這個符籙一震,白光中竟然散發出了淡淡的青色。

“開!”師傅打一個手勢,那符就飛到了女子的眉心,光芒如水的波紋一樣,一伸一收,終於將女子的全身牢牢罩住。

“好了,你可以收功了。”師傅對舅舅說道,

舅舅這才閉目緩緩運功,慢慢將手從女子的心口收回來。他的臉上紅光一閃,又湮滅下去,這才睜開了眼睛。

“這就好了?”我問,

“哪有那麼快!”師傅站起來,背著手轉轉脖子,又走到我身邊在我後腦勺上拍一下,對阿木師兄說,

“阿木啊,準備好家夥什,帶你小師弟去把他家地下室收拾收拾。正緊的還沒開始呢。”

我摸摸被拍得有點兒疼得腦袋,嘿嘿一個傻笑,就聽師傅又說,

“我看今兒三十,明天正午剛好陽氣盛。也是趕了巧兒了。為師也有三十年沒布過大陣了,今天正好讓你們開開眼界。”

阿木師兄歡快地應了一聲,“哎!”就帶著我往地下室走去,一邊還說,“師弟呀,你這兒還有木頭吧?我也三十年沒給師傅布大陣做助手了,咱們時間緊,要趕明天中午正陽,我得抽空先練練手。”

“有啊,就是從冥器店裡拿來的那些,你等等啊。”

我先幫師兄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又跑回樓上的書房抱了一堆木頭下來。隻有桃木、槐木還有柳木。等把木頭交給了師兄,才忍不住想到,

“師兄啊,三十年前你幫師傅布大陣的時候多大年紀啊?”我師兄雖然人高馬大,但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