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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又在他腦海裡冒了出來。想了想,好像是又到了每個月結算生命值的時間了。

……而且還陰差陽錯獲得了個什麼榮譽。

顧維楨這個月完成了八項任務,一共獲得生命值兩千。數據改變之後,顧維楨瞬間就覺得自己充滿了活力。他心情非常好,甚至把尚堯晾在一邊跟係統聊了幾句天。他問:“獲得那個榮譽有什麼獎勵嗎?”遊戲幣?生命值?幸運道具?劇透?好像都挺不錯的。

【哦,有的,等等啊,我給你找——恭喜用戶顧維楨,獲得關鍵道具,失落的通訊器,數量*1。】

顧維楨:“……”聽起來好像不太厲害的樣子啊。

係統儘職儘責地核對了一下,確認結算清楚了就下線消失了。

那邊尚堯已經在動手收拾東西了。顧維楨自認為是個縱容媳婦的好男人,覺得自己也應該表示一下,便叫了流雲一聲,好歹象征性地把自己帶來的東西列個清單。

結果流雲像個球一樣滾進來後,還沒等顧維楨開口說話,便發生了變形金剛一樣的變化。隻見他的周身輪廓迅速抽高、變寬,線條也立刻剛硬了起來。顧維楨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

“彭”地一聲,房頂應聲破裂。

顧維楨:“……”

尚堯不知什麼時候從背後抱住顧維楨:“太好了,你終於恢複了。”

顧維楨淚流滿麵,在尚堯看來顯然是因為喜極而泣,可實際上,顧維楨脆弱的小心肝正在被一萬頭狂奔而過的草泥馬踐踏,他幾乎想立刻卷包逃跑:老師看到自己的房子被拆了,一定會特彆生氣吧!

不過不得不說,流雲變成機甲的樣子還真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非常漂亮”。如果他不發出聲音的話,就更完美了。

機甲流雲一把把顧維楨捧了起來,嚇得顧維楨趕緊抓住機甲的手臂,以防自己掉下去。流雲感動地說道:“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主人!這個樣子的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星耀了!”

聞訊趕來的謝望年無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先是毫無誠意地恭喜了顧維楨,然後衝著尚堯吼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傷重靜養嗎!機甲都把我的房頂頂破了,你還傷重個%e5%b1%81!”

剛想道歉解釋“那是我的機甲”的顧維楨被尚堯一把拉住。尚堯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你沒聽出來他的重點在房頂上嗎?”

最後的處理方式是,因為尚堯驚人的自愈能力,傷口在短短幾天內就痊愈了,突然變身的機甲就是證據。隻不過他身體還不穩定,無法控製自己的機甲,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靜養還得繼續,隻不過要提早增加營養了。

這下尚堯因禍得福,當晚就把食單上的肉類都勾了個遍。他酒足飯飽後,端著一碗煲了四個小時、燉得肉香四溢的骨頭湯,施施然走去了司南的住處。

是的,他就是去秀優越的。

可是當尚堯看見捧著一整條紅燒的獸%e8%85%bf大快朵頤的司南後,好心情立刻跑光了。他不滿地說道:“你不是也養傷麼?怎麼就能吃這種油膩的食物?”

司南聳聳肩,同情地說道:“我是因為精神力損耗過大,當然要大補了。”

尚堯:“……”謝望年你一定是存心的吧!奸夫奸夫神馬的最討厭了!

第七十三章

這是尚堯這段時間以來過得最輕鬆的一段時間。因為要靜養,所以既不用打仗,也不用操心日常事務,每天吃得好睡得香,看得謝望年直眼紅。因此司南提前病愈,%e5%b1%81顛%e5%b1%81顛地被老師呼來喝去,天天還美得冒泡。

“愚蠢的人類,真是色令智昏。”尚堯如是評價道。

唯一的遺憾是他隻能在床上躺著,偶爾出去在庭院裡走走,都得提前化上一臉蒼白的妝。閒得兩眼冒綠光的尚堯唯一的消遣就是顧維楨,可是又不好折騰太過,免得一個不小心把人折騰得下不來床,沒法做飯可就傻眼了。

於是謝望年百忙之中再次抽出時間去“探病”時,尚堯已經變得活%e8%84%b1%e8%84%b1的麵色紅潤,欲求不滿。

顧維楨終於找到了訴苦的人,他眼淚汪汪地抓著謝望年的手說道:“這幾天他已經把自己的財產整理了三遍又核對了兩次,整理成冊後還不滿意,正在製作精裝版。老師你知道麼,每次他折騰這些事的時候,我都覺得他要跟我離婚……”

尚堯不知道又在弄什麼東西,叮叮咣咣一陣響,他中氣十足地衝著外麵嚷道:“老師,你要離婚?”

謝望年:“……老子還沒結婚呢好麼!”

謝望年揉了揉太陽%e7%a9%b4,十分糟心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無奈地說道:“算了,你開始準備康複吧,快有活了。”

顧維楨謝天謝地,尚堯卻頭也沒抬:“哦,等我把我媳婦的財產清點完的。”

顧維楨:“……”

謝望年早些時候埋在尤非斯那邊的一個探子最近給他來了信,說尤非斯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跟一群死黨謀劃著什麼,已經很久沒回家了。前些天突然回了趟家,看起來信心滿滿。謝望年覺得尤非斯終於要出手了,根據他的節奏,第九要塞這邊也可以適當加快點進度。

於是第二天,憋得麵紅耳赤的司南繞到第九要塞後邊,乾淨利落地把南段防禦轟開了一千二百米。

晚上薔薇軍團的幾個高層領導並前來支援的尚堯和司南一起開了個小會,規劃了一下一個月內的戰鬥計劃。尚堯領到的任務是三天後襲擊第九要塞的頭一道關卡,但是一定要表現出重傷未愈力不從心的樣子,最後當然是攻不下。尚堯對著謝望年分給他的這個任務黑了半天臉,不過還是應了下來。

尚堯說到做到,在這無所事事的兩天裡,還真把顧維楨的東西清點了一遍整理成冊了。流雲那裡有很多以前的顧維楨存放的東西,稀裡嘩啦倒了一地,有好多顧維楨自己都沒見過的東西。

以前的顧維楨還真擅長手工藝和機械加工,做出一堆沒什麼用處,但是惟妙惟肖的小東西。尚堯一件件地擺弄得有趣,突然對顧維楨說道:“維楨,晚上我想喝獸骨湯。”

獸骨湯要先用整塊的獸骨熬,等到把附在表麵的營養都熬進湯裡後,再撈出來敲碎了熬。這玩意異常麻煩,人要一直守在旁邊才行。不過對於媳婦的要求,顧維楨一向有求必應,他應了尚堯一聲,便倒廚房去做準備了。

尚堯這才慢慢攤開手掌,隻見他的手裡,靜靜地躺著一枚通訊器。

謝望年今天這會開完以後,神清氣爽,大概是因為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他都不用乾活了的緣故。他給自己泡了壺茶,往窗邊的搖椅上一仰,蓋上他從不離身的裘皮大衣。他的手裡拿著本書,溫和的光線正好打在書上,十分愜意。謝望年滿足地打了個哈欠,等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他就可以一直過這樣的生活了。唔,學校的工作也辭了吧,按點上班真是太煩人了……

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把他從才做了一半的美夢中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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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望年的幻想被打斷,自然十分不滿。不過外麵敲門那人顯然就是打聲招呼,還沒等他應聲,就推開門闖了進來。

尚堯也不客氣,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了謝望年身邊。他眉頭緊鎖,攤開手裡的東西遞到謝望年麵前:“諾,你看。”

謝望年懶懶地瞟了一眼尚堯手裡的東西,翻了個白眼:“隻不過是個通訊器嘛,你給我看這玩意乾嘛?”

尚堯搖了搖頭:“這個通訊器是我從維楨那裡找到的。”

謝望年打了個哈欠:“你偷顧維楨的通訊器想做什麼壞事?聯係他的前男友還是前女友?”

尚堯被他這不著調的老師弄得實在火大:“我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了?等等,什麼前男友?嗨,這事情不是這樣的……”

尚堯簡直哭笑不得,他這老師轉移話題的功力簡直一等一,稍不留神就被他帶跑偏了。念及此,尚堯自己先嚴肅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換了個正襟危坐的姿勢,鄭重地說道:“維楨在用的通訊器待在身上的,這是另一個,已經無法開啟了。”

這下謝望年總算給麵子地抬了抬眼皮。

聯盟人的通訊器倒不是什麼東西在人在的稀罕物,壞了換一個就是。可問題是,這東西實際上是個類似於身份證的東西,政府監管得非常嚴格,每個人一出生就會發一個,損壞了必須要到指定部門進行審查再更換,更換的同時,舊的那個就被收回去了。這也是防止冒用他人身份進行不法行為的一種手段,一旦被發現私自留存是要受處罰的。那麼,顧維楨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會冒險把一個損壞到無法正常啟動的通訊器留在身邊呢?

尚堯百思不得其解,顧維楨又把以前的事全忘了,他這才想到來找謝望年商量。

此時,尚堯正眼巴巴地等著老師給他一個中肯的建議或者合理的解釋。哪知謝望年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端得跟塊木頭似的,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尚堯:“……”

沒等尚堯說話,謝望年便迅速開口說道:“說起來,你跟顧維楨一見麵起,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確定他真的是顧維楨本人嗎?”

尚堯目瞪口呆,他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皺了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望年聳聳肩:“沒什麼。隻不過,除了像醫生說的那樣,重傷傷到了腦部神經會造成這種情況外,我最近得知被人置換了靈魂也是這樣的症狀。”

有那麼一會工夫,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許久,尚堯方才輕聲開口道:“不礙的,我隻知道,我認識他以來,他一直都是顧維楨就可以了。”

謝望年不置可否,隻是表示“你的家事你自己看著辦”,這篇就算翻過去了。然後他們二人開始翻來覆去地研究那個通訊器,隻不過倒騰了半天,連這玩意是不是因為供電不足而不能啟動都不知道。

通訊器這種被政府嚴格把關的東西,自然是由政府監控,然後提供遠程充電。所以說他們私下裡還真沒法做什麼,尚堯想了想,把那東西先交給星耀妥善收好,然後對謝望年說道:“既然你也沒辦法,那就算了,我回頭讓父%e4%ba%b2想想辦法,偷偷給這東西充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