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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地盤,八成得在邊境待上些日子,相當於尚元少了左膀右臂,他在沃林星想乾點什麼都方便得多。就算過了幾年,他們的人拿下了第九要塞,他在首都的勢力可就大了不少,要對付一個從邊境回來的將軍,即便是風頭正勁的,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說,這事明白得很。你我都不能動,誰愛去誰去。內鬥不止,外頭也安生不到那裡去。”尚堯放下筷子,嚴肅地說道。

吃飽喝足的司南毫無形象地仰在椅子上,懶懶地點了點頭:“還用你說,老子早就看出來了。在這溫柔鄉裡天天挨揍都比在邊境吃沙子強,我壓根不會回軍部銷假,大不了扣工資唄。”

謝望年聞言,蒼白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薄紅。他出手如電,憤怒地照著司南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會不會好好說話!”

尚堯默默地把臉轉到了一邊。

顧維楨忙於應付那隻難纏的狐狸,再回過神來時,飯桌上的對話已經從嚴肅風轉為流氓風,實在讓人歎為觀止。尚堯拍了拍他家一臉呆相的配偶,嫌棄地說道:“走了,帶著你的蠢狐狸。”

折騰了一天,總算能回到自己家了。尚堯的假期還沒有結束,不過據說現在是緊張的備戰期,他已經接到了三封軍令,一封比一封急。他的%e4%ba%b2爹以“事務繁忙”為理由,責令他立刻結束假期,回軍部處理工作。

顧維楨用他令人發指的手藝在院子裡給狐狸搭了個窩,還貼心地鋪了稻草。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他和尚堯的晚飯隻好煮了鍋麵對付。吃到一半時,顧維楨突然想了起來:“對了,從帝*營裡帶回來的醬肉呢?”

唔,說到這個,好像這一天都沒看見流雲呢。

顧維楨叫了好幾聲流雲,那隻肥考拉才從樓上慢悠悠地下來。顧維楨見他蔫蔫的樣子,不禁奇道:“怎麼?被星耀打了?”

流雲無奈地看了主人一眼,有氣無力地回答道:“胡說什麼,星耀那麼溫柔。我是吃壞了肚子。”

顧維楨:“……流雲,請你記住,你隻是一隻機器好嗎?智能機器也是機器!”

流雲那小眼神簡直委屈到不行,他突然中氣十足地對顧維楨吼道:“你往我肚子裡放了那麼多食物,它們是不會自己消化的好嗎!現在食物變質了,我當然要鬨肚子!我,我可是一隻高智能的機甲,怎麼能沒有事!”

顧維楨:“……”

尚堯突然發話了,他喊了聲星耀,然後對火速趕來的機甲說道:“去給你朋友灌點潤滑油,它一定是太久沒做保養了。”

星耀領命,一刻都沒耽擱,扛起意圖反抗的考拉就奔去了維修間。

尚堯聳聳肩,解釋道:“機甲最討厭保養的時候全身塗潤滑油了。”看著顧維楨懵懂的臉,尚堯難得地笑了笑:“行了,星耀很有經驗的,放心吧。”最多就是粗暴一點。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軍部報道,當晚兩人很早就休息了。顧維楨確實累了,上床前還念念不忘想對媳婦做點什麼,可是他的頭剛一沾枕頭,就不爭氣地睡了過去。

可惜還是遲到了,尚堯帶著顧維楨風塵仆仆地趕到會議室時,裡麵的人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他剛一推開門,所有的視線立刻齊刷刷地聚集到他身上。尚元的臉色很不好看,少見地帶了幾分慍怒。他沉聲對尚堯說道:“怎麼這麼晚,會議結束後交封檢討。”

尚堯:“……”

尤非斯元帥冷笑了一聲:“將軍的家務事不必拿到台麵上來說,我隻關心第九要塞的問題。明明是整個聯盟麵臨巨大的威脅,你在這個節骨眼上想要甩手不管是什麼意思?!”

尚元“哼”了一聲,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在顧維楨的印象裡,尚元一向是個溫和的人,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就連他的%e4%ba%b2生兒子剛被人追殺,他都能穩穩當當地在家裡坐著,顧維楨很難想象剛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把他逼成這副樣子。

雷洛坐在他們兩人中間,試圖圓場。他笑眯眯地說道:“外患未除,兩位元帥不要動怒嘛。第九要塞的確非常重要,尚元帥也沒有否認這一點。可是現在的情況非常明白,司南少將和尚堯少將都走不開嘛。”

尤非斯眯著眼睛看向那個一團和氣的小老頭,輕聲道:“走不開?難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聯盟的安全更加重要嗎!說什麼走不開,我看他們就是不想上戰場!不敢打硬仗!聯盟的恥辱,恥辱!”

尚元不耐煩地說道:“彆叫喚了,你手裡有聯盟近一半的軍權,就抽不出個把人去打個仗嗎?”

雷洛元帥又開始向這邊打圓場:“您也消消氣吧,這種話說出來有什麼意思呢?尤非斯元帥手下的幾員大將早就戰死了,他派不出人來也不能硬來不是?”

尚堯突然插了句嘴:“也是,剩下都是一幫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貨色。”

如果說剛才雷洛那番笑裡藏刀的話還隻是讓尤非斯變了臉色而已,那麼尚堯這句諷刺一出,無疑是把一盆滾油潑在了已經泛著火星的柴禾上。尤非斯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吼道:“貪生怕死的東西,你有什麼立場指責聯盟儘職儘責的軍人!”

尚堯一點脾氣都沒有,他閒閒地說道:“是嗎?十年沒有上過戰場的軍人,我看不出他們那裡儘職儘責,哪裡不貪生怕死。”

顧維楨突然覺得,冰山臉配上毒%e8%88%8c……還挺帶感的是怎麼回事!

會議室裡劍拔弩張,雙方各不相讓。半小時後,聯盟的軍部高層已經從擺事實講道理變成相互揭短和人身攻擊,猛料接連不斷地被爆出來,連xx將軍三十年前被老婆帶綠帽子這種事都冒出來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而最初點燃戰火的尚堯倒是全身而退,一臉無辜地看著已經快要演變成武鬥的大戲。

尤非斯%e4%ba%b2自上場,尚元冷冷地不說話,雷洛則是多次試圖阻止未遂。現場一片混亂,正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跟尚堯進來那會不同,整個房間裡就沒幾個人發現有人進來了。

於是其中一個人簡單粗暴地衝著房頂開了一槍。

特地沒有消音的槍聲即使是在一片爭吵聲中也異常刺耳,裡麵的混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看向門口。在房間裡鳴槍示警簡直無禮至極,可是等他們看清來人後,卻一致地選擇忽略了那人剛才的行為。

隻見常年裹著厚重大衣的謝望年此時換了一身軍裝,肩上嶄新的中將軍銜熠熠生光。他身旁的司南無所謂地對著冒煙的槍口吹了口氣,換來謝望年一記眼刀。謝望年環視了會議室裡表情各異的人們一周,用他特有的溫潤嗓音說道:“薔薇軍團謝望年,歸隊。”

第五十九章

顧維楨隻對遊戲裡曇花一現的“薔薇軍團”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如同遊戲裡所有金手指大開的炫酷軍團一樣,據說這也是個戰無不勝的神話。可惜創作團隊在用過一兩次之後,就把這個設定拋諸腦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腦洞的時候玩%e8%84%b1了,以至於用起來才發現這貨出場需要的特效太多太麻煩太不環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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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會議室裡坐著的人可不是個個都開了上帝視角的,“薔薇軍團”早幾年在聯盟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大家都心知肚明。隻不過從軍團的主心骨謝望年重傷無期限病休起,這個曾經風靡一時的神話竟然也跟著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如今再次聽見這個久違的名字,資曆稍微老一點的將軍們,竟然不約而同地都對當年那段熱血的曆史感同身受起來,以至於不少剛才還隻顧著掐架的人們都熱血沸騰了。

尚家父子一臉的高深莫測,雷洛元帥也安靜了下來。唯獨尤非斯冷哼了一聲,看起來對突然橫插一杠的謝望年相當不滿。他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在這個節骨眼上銷假,中將難道是想解聯盟的燃眉之急嗎?”

謝望年根本不在意某人的惡語相向,他平靜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第九要塞總得有人去,軍部的事也不能沒人管。元帥您老了,不再適合喊打喊殺的,這些事交給我們年輕人就好了。”

尤非斯冷笑了一聲:“聯盟沒人了嗎?居然需要一個病秧子上前線,簡直可笑!”本來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好好的:把人支走,搶權柄。無論是尚堯還是司南,手裡都握著一大攤子事,哪個都不可謂不重要。第九要塞是塊難啃的骨頭,在那邊待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他們再回來又能怎麼樣呢?物是人非,恐怕不得不重新洗牌吧。

可惜這一切,都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謝望年給攪合了。尤非斯做夢都沒有想到,從那場給他留下了永久創傷的戰鬥中頑強活了下來的謝望年,居然還有回來的一天,一出手就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

謝望年的嘴角勾起一個淺薄的弧度,他伸手攔住看上去隨時可能撲上去咬人的司南,無所謂地說道:“病秧子怎麼了?可惜您手下十六名將軍個個身強力壯勇猛無敵,卻連上前線的話都不敢說一句呢。”

顧維楨聽見謝望年要去第九要塞,就知道這事情不好。他記得,遊戲裡的謝望年正是死在了第九要塞。聯盟最後有沒有奪下那裡他已經忘了,反正不是主線劇情;可是他最喜歡的一個角色,卻是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那裡,無論他怎麼走劇情,那個人的結局都是壯烈地戰死。

想來,他是沒有第二個結局的。

顧維楨以為謝望年重傷早早退居二線是件再好不過的事,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無論怎麼兜兜轉轉,竟然還是要回到原點。

難道是宿命嗎?

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他最喜歡的角色,而是變成了他重要的朋友和老師。顧維楨不想讓他走上這條不歸路,他衝動地%e8%84%b1口而出:“老師身體不好,的確不該再上戰場,不如讓我去吧,我的傷已經好了!”

再纏著係統完成幾個任務,他就可以駕駛機甲了,怎麼不能上戰場?

尤非斯疑惑地看著他:“你去?你叫什麼來著?”

顧維楨:“……”站在你麵前的可是一個被你暗殺過無數次未遂的人啊!難道這種眼中釘肉中刺不應該印象深刻才對麼!

尚堯皺著眉拉了顧維楨一把,低聲說道:“彆添亂。”

尤非斯經人提醒,大概已經想起來顧維楨這個人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