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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按照尚堯的命令,趕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顧維楨出了房門還沒走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種奇怪的斯斯聲。聲音不大,卻莫名地令人有些毛骨悚然。顧維楨遏止住自己想要回頭看上一眼的衝動,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

再隔一扇門,就到他自己的房間了。

身後那個詭異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是什麼東西在急切地尋找出口,又像是什麼不斷膨脹即將炸裂。顧維楨心裡愈發不安,他甚至恐慌地跑了起來。

隻有……三米了!

突然,一個人從他的房間裡刨了出來,因為慣性,顧維楨的下巴不可避免地撞上了那個人的肩窩。顧維楨懸著的心迅速落了地,隻聽那個人低吼了一聲“星耀!”,便見一枚海藍色的金屬%e8%83%b8牌迅速化作盾牌,擋在顧維楨身後。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緊接著,樓裡的警報“滴滴滴”亂作一團。而在顧維楨剛剛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焦黑的大坑。

沒等顧維楨做出任何疑問,表情凝重的尚堯便急促地開了口:“跟我回沃林星,現在。尤非斯元帥,回來了。”

第二十九章

顧維楨愣愣地盯著那個大坑,直到尚堯開了口,他才一臉茫然地看了尚堯一眼。尚堯歎了口氣,又重複了一遍:“尤非斯回來了。”

顧維楨有點反應不過來,他看看大坑,又看看尚堯,半晌才聲音乾澀地問道:“尤非斯?他還想殺我?他……”不是這麼長時間都相安無事了麼,他還以為boss默認了生米煮成熟飯,已經放過了他,去搞彆的破壞了。

尚堯點點頭,大概有些愧疚:“你回沃林星的時候,他剛好在外麵被……纏住了。”說著尚堯似乎想起了什麼,冷笑了一聲:“尤非斯,他怎麼可能放任父%e4%ba%b2和雷洛元帥有這樣牢不可破的聯盟!”

任誰頭頂懸了把劍也淡定不能,顧維楨兀自不甘心地爭辯道:“可是我逃婚的時候,他可不有的是機會乾掉我?”說著說著顧維楨就出了一身冷汗,彼時他還不知道自己跟尚堯婚約已成,還以為自己跑了就沒事了;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尤非斯可不是有太多機會要自己的命了麼!

尚堯聳聳肩,耐心地解釋道:“其實想想就明白了啊,當時雖然咱們的婚約成了,可是你逃婚了。留著你說不定還能讓父%e4%ba%b2跟雷洛元帥反目成仇,至少也會心生芥蒂,他為什麼要費那個工夫殺了你,好讓他們同仇敵愾?”

顧維楨現在也明白了,隻要他在尚堯身邊,隻要他們的婚約有效,自己就逃不掉被boss惦記的下場。可是這一次,他會站在尚堯身後,再也不會逃跑!

危險暫時消退,星耀已經又乖乖回到了尚堯%e8%83%b8`前。賓館老板和學校負責人滿頭大汗地朝這邊狂奔過來,在看到那個焦黑的大坑時,一個個都愣在了原地。

有經驗的人都認識那痕跡,那分明就是液態原子體炮!這種武器好就好在威力大,破壞範圍小,用來暗殺追殺什麼的簡直再方便不過了。

校方負責人宋古原好不容易回過神,一抬眼看見尚堯,又愣住了:“將、將軍?您怎麼、怎麼……?”

尚堯上前一步把顧維楨擋在身後,淡漠而簡短地對宋古原說道:“宋先生,我來接你們的一個學生,行個方便吧。”

尚堯開口宋古原怎麼敢不答應。他目送著尚堯和顧維楨離開的身影漸漸走遠,才又恢複了平常的精英氣質。他指著那個大坑,嚴厲地對手下說道:“查清楚,但是絕對不能外傳!”

說完又看向賓館老板:“先生,你什麼都沒看見。”

生意人多精明,老板自然明白,忙不迭地把頭點得跟撥浪鼓一樣,生怕自己沒有表現出足夠得誠意。

尚堯回程時,直接駕駛的是星耀的機甲形態,顧維楨則坐在常年沒有人坐的副駕駛。他們周圍全是負責保護的機甲,還跟了一艘中型戰艦,據說尚堯的%e4%ba%b2衛儘數出動了。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顧維楨到現在才回過神來。他問尚堯:“將軍,你怎麼來了?”

尚堯掃了他一眼,帶了點原因不明的薄責:“我聽說你們的比賽出事了,一個學生——好像叫克勞萊還是什麼的——死在了賽場上,就過來接你回去。”

顧維楨的心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悶悶地有些鈍痛。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直麵死亡,雖然沒有%e4%ba%b2眼看見,但是知道前天還一起在賽場上駕駛機甲奔波的鮮活生命就這麼沒了,心裡還是堵得要命。

尚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專心駕駛機甲,語氣卻很有幾分鄭重:“對不起,一時忘了你已經不記得以前做軍人時候的事情了,沒有考慮你的心情。可是維楨,如果你以後還想回到戰場,總有一天還是要麵對生離死彆的。”

顧維楨沒精打采地點了點頭。尚堯說得沒錯,戰場上各種生死關頭的考驗,他總得重新適應。他不能一輩子躲在尚堯身後,他可是要養家糊口的男人,就算不能保護他,至少也得與他並肩而立才行!

他們途中進行了無數次大幅度的空間階躍,也經曆了整整兩天才回到沃林星的家中。顧維楨的體力遠遠沒有尚堯好,回到家就累成了一灘軟泥倒在床上怎麼都不肯起來了。流雲的考拉形態嫌棄地在他身上蹦躂了兩下,見他寧肯被自己砸也沒有要洗澡的意思,隻得恨鐵不成鋼地作罷了。

可是沒想到,尚堯當天居然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依舊睡在了顧維楨身旁。

顧維楨睡足了兩天,一覺醒來等待他的就是從今以後要待在尚堯身邊寸步不離的噩耗。顧維楨抽了抽嘴角,弱弱地問道:“那你總得去工作,我還得上學,你看這……”

尚堯點了點頭:“的確。不過根據你的比賽成績,提前被軍部招收也無可厚非。放寬心,”他拍了拍顧維楨的肩膀:“等你們的成績正式公布了,我就能正大光明地找你們校長要人了,唔,你就先做我的秘書官吧。念書的事嘛,等以後塵埃落定了,你愛怎麼念就怎麼念。”

顧維楨:“……”

其他參賽人員要在三天後才能抵達沃林星,比賽結果也要等到一個星期後才會公布。這段時間裡,顧維楨既不能進入軍部,尚堯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一直陪著他。後來尚堯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維楨,這一個星期裡,我每天接送你上下課,你嘛,就待在謝望年那裡哪都不要去。”

說完尚堯暗自勾起一抹冷笑: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任是什麼人想在謝望年眼皮底下動手腳都不可能,何況,他們家多半還住著那尊煞神……

顧維楨第二天被打包送到謝望年那裡時,果然不出尚堯所料,司南也在。司南一見顧維楨,立刻重重地“哼”了一聲,哼得顧維楨莫名其妙,絞儘腦汁也想不出自己以前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過他。尚堯一皺眉,上前一步,對司南說道:“我要把他放在老師這裡一個星期,你在沃林星的期間都不會去軍部吧?不去正好,幫我看著點我的配偶。尤非斯元帥……你知道的。”

司南整個人在聽見尚堯說了“配偶”兩個字後立刻煥然一新,令人沉悶的低氣壓一掃而光,連一直鎖著的眉頭都舒展開來了;他甚至對顧維楨露出了一個大概是表示友好的笑容——不過在顧維楨看來,這位這些天多半是麵癱太久了,剛才他那表情隻能叫“抽了抽嘴角”,還不如不笑呢。

彼時已是初冬,謝望年單薄的身上披了件厚重的大衣,脖子上圍著厚厚的毛領子,臉都幾乎要被擋住了一半。他橫了尚堯一眼,水潤的眼眸裡儘是流光溢彩:“哼,你也隻有有事求我的時候,才會叫一句‘老師’罷了。”

尚堯嘿嘿一笑,心知他這麼說就是答應了。他同二人道了謝,便匆忙離開了。

顧維楨坐在謝望年家的沙發上,不知為什麼就覺得自己特彆礙眼。態度好了不少的司南十分寬容地給了他一台光腦:“什麼遊戲都有,好好玩吧。”

顧維楨:“……”

他被迫過了一天托兒所的生活,過得實在百無聊賴,晚上尚堯來接他時,他甚至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他家老師雖然對誰都很冷淡,但是對上司南的時候卻總是陰陽怪氣的,本來就不多的話現在更是能不說就不說了。而司南明顯有點話嘮,前些天估計就是活生生地給憋麵癱的。現在家裡終於來了個新人,他恨不得一刻不停地纏著顧維楨嘮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簡直就跟比賽時候的那個亞諾一樣煩人!

顧維楨從謝望年家裡出來的時候,根本連一點聲音都不想聽見了。

這樣的日子還得過七天,顧維楨想想就心塞。

顧維楨第二天來到謝望年家時,司南看起來已經不滿足於純聊天了——雖然一直是他在說,顧維楨隻負責聽。司南一見顧維楨,便興衝衝地搓了搓手:“阿顧,我們來玩軍棋吧!”

顧維楨還沒有完全適應他突如其來的熱情,不過能跟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練練手,而且這將軍還是炙手可熱的聯盟戰神,顧維楨簡直求之不得。

謝望年卻在這時候輕咳了一聲,淡淡吩咐道:“維楨,跟校外人員打的話不僅不作數,還要倒扣二十局,嗯,還有利息。”

顧維楨:“……什麼時候的規定?”

謝望年連眼皮都沒跳一下:“臨時想的。”

顧維楨:“……”

司南:“……”

彆開玩笑了,他以後還是想回學校念書的,誰知道他老師的利息怎麼算?他算是看出來了,謝望年這是純粹不想讓司南跟他玩而已,到時候萬一他秋後算賬,利息高得他四年都打不完,他還上個什麼勁的學?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顧維楨隻好拒絕了司南的邀請。

第三十章

熬到第四天的時候,謝望年有課,隻把司南和顧維楨兩個人留在了家裡。謝望年一走,司南就靠了過來:“阿顧,怎麼樣,跟我打一局吧,我手上都要長細菌了!”

顧維楨:“……啥?”

司南又重複了一遍:“細菌,細菌啊!古地球時代對馬斯如的叫法。”

馬斯如是遊戲裡對菌類的稱呼,顧維楨懷疑這隻是遊戲團隊為了節省腦細胞,從蘑菇的英文“”化的諧音。顧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