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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夜楚的反應力驚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出應對策略的。

就如九哥所說,夜楚這個對手絕對比五哥要難對付,走到最後,說不好是五哥利用夜楚,還會是夜楚利用五哥。”

魚煙將手中的瓜子扔到桌上,臉上有些氣憤:“該死的夜楚,他這是打算陰魂不散嗎?”

“放心,九哥府上畢竟是你們的地盤,我想他不敢亂來的。”

魚煙撇嘴,最好是這樣的。

可事實上,是十四把夜楚想的太膽小了。

在東關彘的府上如何,他們的地盤又如何?他還不是天天晃蕩著出現在魚煙的麵前,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似的。

比如,魚煙在花園裡吹風曬太陽給孩子補鈣,他會出現跟她閒聊。

她出府回來的路上,他會跟她偶遇。

現在,就連她在碧雲軒門口指使人種花兒他都要來管。

魚煙在素娘的攙扶下單手托腰站在碧園軒門口,夜楚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種花兒?”

魚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的樹:“沒看出來嗎?這是種樹。”

“這是什麼品種的樹這麼難看?”

魚煙白他一眼,不理他。

“看起來倒很像是海棠樹。”

知道還廢%e5%b1%81。

“門口中海棠可不好,海棠取諧音害堂,證明這是個有害的廳堂,不適宜生產。”

魚煙掐腰看他:“這裡不適宜生產哪裡適宜?”

“我那裡。”

“嗬。”魚煙無語一笑:“拉倒吧,我可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沾一身的邪氣臭氣。”

“火氣挺大呀,這樣可對孩子不好。”

魚煙轉頭看他:“你挺有經驗的?生過?”

夜楚臉一僵:“沒吃過豬肉也是看過豬跑的。”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魚煙嘴角抽搐,這人就是這樣,像十四說的,分毫的虧都不會白吃。

“我若是豬,你現在還能與我對話嗎?那你算什麼呀?還不一樣跟我是同類。”

魚煙凝眉看向他:“我說夜楚夜大人,你沒事兒老在我麵前晃蕩什麼呀?這王府這麼大,你去哪兒轉都行,彆讓我看見你,看著你我就煩。”

“喲,皇上讓我到九爺府上來學習,可沒規定我能去哪兒,不能去哪兒,你這樣說我可真為難,我要不要去向皇上回稟一聲,問問皇上我可不可以出現在你麵前呀?”

“好呀?咱們一起去吧,我就對皇上上,這個男人總是騷擾我,作為一個女人我實在受不了了,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麵子上,我早就跟他打起來了。”

魚煙的確忍他夠久了。

魚煙是徹底想明白了,他不是來煩東關彘的,他是來找她麻煩的。

他來彘王府住了十天,什麼都不乾,天天就會與她作對。

從前東關彘還總怕他會背地裡使壞,可現在看來,他不光背地裡可以使壞,表麵上也很肆無忌憚。

夜楚絲毫沒有生氣,隻是搖頭笑了笑。

魚煙撇他,鬱悶。

過了一會兒,他也沒說話,魚煙瞪著他:“都沒廢話說了,還不快走?”

“整

個王府就隻有這裡有熱鬨,我來看看熱鬨都不行啊。”

“種樹也算是熱鬨?你活的可真沒勁,我要是你,就死了算了。”魚煙喝道:“哎哎哎,歪了,歪了,把樹給我扶正咯,彆讓那樹長的跟有些人似的,心眼兒都歪了。”

夜楚揚%e5%94%87笑。

魚煙心想,這人臉皮真厚。

“借一步說話?”夜楚終於換了個姿勢看向她。

“我借給你這一步的話,你什麼時候能還我?如果不能還的話,就彆借了,我可不想跟你這種人有牽扯。”

“我這種人?”夜楚挑眉:“你覺得我是種什麼人?”

“反正不會是好人。”

“我的確不是好人,可我可曾害過你?”夜楚揚眉看她。

魚煙愣了一下,好像還真沒有。

“魚煙,彆隻聽彆人說什麼,用你的心好好想想,我果然就壞到你說的那樣了嗎?我是壞人,東關彘就是好人了嗎?”夜楚眉心刻著認真兩字,與剛才跟她對話時的漫不經心不同。

魚煙彆過頭:“素娘,你先去那邊。”

“是。”素娘福身走過去幫忙監工。

魚煙再次看向夜楚:“夜楚,你的確沒有害過我,可你也不是來幫我的,就算我不說你是壞人,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你到底是好是壞。

如果你真的覺得經常在我麵前晃悠我就可以改變對你的態度,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是東關彘的女人,我的心跟東關彘是連在一起的。

你跟東關彘是朋友,那我魚煙絕對沒有二話,就做你的朋友。

你跟東關彘若是敵人,那你也不要希冀我會成為你的朋友,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你經常愛說俗語,那我今天也就跟你說一句俗語。

嫁%e9%b8%a1隨%e9%b8%a1嫁狗隨狗,東關彘是好人也好,壞人也罷,我都不在乎。

我既然看上了他這個人,我就信我自己。

所以,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試圖在我麵前挑撥我跟東關彘的關係,沒有用,我不會聽,不會信。

這世界上,我不信天不信地,我隻信他。”

夜楚咬牙:“你就不怕他害你?如果他真就那麼愛你,那個漫兒算什麼?”

“人呐,誰會沒有個過去呢。”魚煙抱懷坦然一笑:“我還有過喜歡的人呢,難不成我要因為做了九爺的女人,就把從前我喜歡過的人殺掉嗎?”

“好,好,東關彘的確幸運,能夠有你這樣一個紅顏知己,我認可。”

“你的認可對我來說有用嗎?”魚煙挑眉:“我會因為你認可了就多長肉不成。”

“嗬嗬。”夜楚搖頭笑了笑:“你從小就這樣伶牙俐齒嗎?”

“從認識了你以後,我特地找磨石磨過了,就為了對付你的。”魚煙呲牙:“看,夠淩厲吧,彆招惹我,不然咬死你。”

“你天天這樣厲害,小心教壞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夜楚頭微微的湊向她:“知道我為什麼天天來你身邊晃悠嗎?”

魚煙瞥眼看他:“因為你煩人。”

“錯,沒聽說嗎,胎裡的娃娃有眼睛,我經常來你麵前晃悠,他會認識我的,將來說不定他會認我做父呢。”夜楚從她身邊正了正身子。

魚煙冷啐了一口:“呸,我的孩子如果認賊作父,那我一定毫不留情的把那賊打死。”

“你可真會護犢子。”

“不然,我該護著你?”魚煙冷哼。

“好好好,我不與你犟,這天底下,我能犟過任何人,偏偏拿你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你呢。”

“等等,我求求你了,你可真彆再喜歡我了,你以為你的喜歡對彆人來說是什麼好事兒呀?”魚煙聳肩冷聲。

他真當自己是棵蔥呢。

“你隨意酸我吧,我反正已經適應了。”夜楚挑眉:“我今天找你其實也不是那樣的偶然,更不是為了來看熱鬨,我就是要告訴你一聲,後天,四公主可能就會進京了,我期盼已久的好戲好像快要上場了。”▽思▽兔▽在▽線▽閱▽讀▽

魚煙轉頭看他:“哦喲,是嗎?隻可惜啊,太抱歉了,你喜歡看戲,但我偏偏不是戲子,沒法唱給你聽了。

想看戲,找彆人演去,老娘沒心情伺候你,忙著呢。”

“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咯。”夜楚說著得意的笑了起來。

魚煙咬牙:“小人之心。”

遠處傳來一陣輪椅的軲軲聲,魚煙原本生氣的臉一下子變的開朗了幾分。

她轉頭忽的就笑了起來:“久將哥哥。”

久將輪椅推近才看到夜楚也在,他愣了一下,卻還是禮貌的跟夜楚點了點頭。

夜楚對久將也沒有而已,點頭示意。

素娘上前幫久將把輪椅推近,久將笑道:“我聽妍兒說你今天在鼓搗著種樹我還不信,你怎麼想起來要種樹了?”

“這片兒原

本是小竹林,每天晚上我從這裡走的時候都覺得竹林摩挲的那個沙沙聲有點嚇人,所以就磨著九爺把這裡的竹子砍掉了,你看這樣種上兩棵樹不也挺好看的嗎。”

久將點頭:“好是好,你可彆累著你自己,我給你開的補藥你可有按時吃?彆落下了,這都對孩子好。”

“我知道了,這小東西可機靈呢,從你過來以後一直在踹我呢。”魚煙說著抓起久將的手按到自己的肚皮上:“你試試。”

旁側夜楚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著久將,從久將一過來,魚煙整個人感覺都開朗了。

可他來的時候呢,原本開朗的魚煙忽然就變的陰森森的,像是個刺蝟似的豎起了全身的刺兒,隨時準備要跟自己拚命的樣子。

他承認自己不會討好女人,可對這個女人他也算是用了心的,卻怎麼就討不到半分好呢?

“恩,這小家夥兒還真是長了力氣了,這幾日睡覺是不是愈發的不安穩了?”

“是啊,隻能側躺著,平躺的時候總怕孩子會缺氧,天天右側翻著睡,隻覺得胳膊都麻了。

好在九爺每天晚上都會起身幫我揉一下胳膊,不然我覺得這條胳膊現在可以廢掉了。”

久將揚%e5%94%87拍了拍她的手臂:“彆埋怨了,想想腹中的小生命,一切都是值了。”

魚煙點頭喜笑:“今天也沒見妍兒過來陪我,也不知道她又乾嘛去了。”

“我昨兒個應了妍兒,今天教她調藥浴,她可能再等我,行了,見你沒傻的%e4%ba%b2自動手種樹,我也就放心了,我這就去妍兒那裡了。”

魚煙點頭:“素娘,你把我久將哥哥送到妍依軒去再回來。”

“不用,讓素娘照顧你,我一個人能行。”久將說著已經很熟練的將輪椅轉了方向,自己走遠了。

魚煙給素娘使了個眼色,素娘連忙追了上去送他。

再回神的時候,樹已經種好了。

“姑娘,這樣可以嗎?”幾個下人已是累的滿頭汗。

“可以了可以了,謝謝啦,大熱天的,你們快去休息吧。”

夜楚抱懷打量著魚煙。

魚煙回頭也抱懷看向他:“今天的熱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也真是奇怪,這全世界的人你都可以給個笑臉,為什麼唯獨對我這麼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