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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邊推著久將小跑著往碧雲軒去,邊氣喘籲籲的道:“魚煙姑娘從長廊邊翻進了花園裡,出了好多血。”

“出血?是不是花枝紮破了她什麼地方?血量多嗎?在什麼部位?”

“身下…”管家也難以啟齒。

可久將隻是聽到魚煙出血這幾個字就已經無法淡定了。

來到碧雲軒,久將先為魚煙把脈,之後不禁雙眸放大…

“久將公子,怎麼樣呀。”

久將歎口氣:“我且先寫個藥方,你快速派人抓回來熬煮。”他說著從自己診療盒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了魚煙口中。

“水。”

正說著,一直縮在門口的玉夫人連忙上前倒水遞給他。

久將抬眼看了玉夫人一記,沒有做聲接過遞到魚煙嘴邊慢慢的幫她往下順藥。

待東關彘緊趕著回來的時候,藥也已經上鍋熬煮了。

見久將在,東關彘莫名的就鬆了口氣:“怎麼樣?”

久將神色陰沉的看向東關彘:“魚煙懷孕了。”

東關彘看著他的神色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有什麼問題嗎?”

“本來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眼下這一摔…我也不敢保證這孩子保不保得住。”

“一定要保住,久將,魚煙常說你是神醫,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讓魚煙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半分差池,你幫我。”東關彘蹲下`身緊緊握住久將的手,似是拜托,又似是懇求。

“如果可以,我自是不願意讓魚煙受一點點傷害的,可是你們怎麼能這麼大意,居然能讓懷孕的人從長廊上摔下去。”久將人生中還是第一次對彆人說話用這樣生冷的口氣。

或許擎蒼說的對,魚煙留在這裡隻是會受到傷害而已。

他現在也有點讚同擎蒼帶魚煙離開這裡的想法了。

他也才就住進王府不到一天,居然就能碰上這種事兒。

東關彘起身用殺死人不償命的冷眼看向管家:“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本王讓你幫襯著點魚煙你就是這樣幫襯的?”

管家嚇的連忙跪下:“王爺,奴才有心幫襯魚煙姑娘,可玉夫人她…她實在不是奴才能管的人呀。”

“玉夫人?這事又跟她有什麼乾係?”

“我們今日本是奉王爺的命令接久將公子和青稞那位姑娘進府,誰知我們在去抬青稞姑娘的時候遇上了要出門的玉夫人。

兩位主子也不知怎的就起了爭執,玉夫人一氣之下就不小心推了魚煙姑娘一把,她出手太快,令我們這些下人都猝不及防。

王爺,今日之事全怪奴才無能,請王爺責罰。”

東關彘將目光落到站在門口的玉夫人身上,玉夫人見狀連忙跑了進來跪在東關彘身前緊緊的拉著他的下擺:“王爺,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真的沒想到魚煙妹妹居然已經身懷有孕,如果妾身知道的話,就算剛剛被妹妹欺負死,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你這話說的倒像是魚煙欺負了你似的,可最後明明是魚煙受到了傷害。”東關彘口氣森寒。

“王爺饒命,今日之事的確是妹妹對我咄咄相逼,我無可奈何之下才會…才會氣憤的出手傷了她。”

“閉嘴,郞玉呀郞玉,從前我覺得你是個中規中矩的女人,一直都很信任你,萬萬沒想到,最後你居然還要傷害本王的子嗣。

本王看你一天到晚往五王妃那裡跑是一點好處都沒學到,反倒是竟學了些歪門邪道的惡毒點子。

我告訴你,若是今天魚煙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半分不妥,我必然會殺了你,除掉你全家的。”

“王爺,王爺饒命,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妹妹她刺激妾身在先,妾身這才會失手傷了她,管家他們都可以作證。

這段時間妹妹一直都不把妾身放在眼裡,就好像妾身是她的眼中刺一般,妾身從未因此與妹妹起了爭執,總是一味忍讓,今天妾身是…”

“你胡說。”終於,久將她再也聽不下去了。

幾人都將目光落到久將的臉上,玉夫人咬%e5%94%87:“是真的,久將公子,你不能因為與魚煙關係好就一味的偏袒,我真的很冤枉啊。”

久將轉了轉輪椅將自己推到玉夫人身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初你對魚煙做過些什麼你自己心中有數,你最好不要在這裡惡人先告狀。”

玉夫人搖頭:“你胡說,我沒有惡人先告狀,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我問你,當初你為何要將魚煙塞進馬車中推落懸崖?”

玉夫人身子向後一挺,直勾勾的看向久將。

而東關彘更是將犀利的目光落到了玉夫人的身上。

他知道魚煙失蹤這事兒一定跟郞玉有關,不然魚煙也不會這樣針對她,但是他沒有想到原來魚煙竟是被她給推進了懸崖。

他拎起玉夫人的衣領,雙眼帶著一抹肅殺之氣看向她:“你將魚煙推進了懸崖?”

“我…沒有,我沒有。”玉夫人慌張的連忙搖頭否認。

“胡說,上次擎蒼要用同樣的方法懲罰你的時候,是你%e4%ba%b2口承認了推魚煙的事實,怎麼,現在又想不承認了?”久將麵帶心疼的看了看魚煙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狠毒?如果魚煙不是遇到了我和我師傅,想必她早就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了。”

東關彘看想他:“是你救了魚煙?”怪不得魚煙總說久將是她的救命恩人。

久將點頭:“是我師傅將血肉模糊的魚煙從懸崖邊撿了回來,那時候她傷的很重,身上斷了許多根骨頭,臉也完全毀掉了,直到現在她右側眼角上的傷疤我也未能幫她抹去。

我總是覺得很心疼她,可她卻說這樣也好,這樣便可以提醒她自己,她也是個%e8%84%b1過胎換過骨的人。

她有多堅強,我都看到了,可是這些惡毒的女人為什麼卻還是不肯放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

我還清楚的記得前幾日她跟你出征回來,帶著你的不知道哪位夫人送給她的糕點來給我們吃,結果是青稞先吃完咽下中了毒。

如果不是青稞,魚煙就已經被她們害死了第二次了。

那天她哭的很傷心,她太善良,總是自責自己害了青稞,可事實上真正害人的人並不是她。

東關彘,其實我也很想代替擎蒼問你一句,你真的可以保護得了魚煙嗎?你真的能夠讓她不受分毫委屈嗎?如果你不能的話,我希望你能放過她。”

“不要說了。”東關彘的心有多痛隻有他自己知道。

魚煙受過怎麼樣的苦她一次都沒說過,他隻看到她每天快快樂樂的笑,卻從未聽她抱怨些什麼。

甚至就連郞玉如此對她,她也隻是折磨了她幾次並未要她的性命。

她的善良他都看到了,她受的委屈如今他也知道了,可越是如此,他便更不能放這個女人離開,他更要好好的補償她,愛護她。

他用力一扯將郞玉給提拉起來扔到了門口:“來人啊,把這個企圖殺人的女人給我關進大牢,沒有本王的命人,任何人不許探視。”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郞玉沒想到今日會落得如此下場,她後悔極了,如果能退一步該有多好。

魚煙昏睡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虛弱的醒來,見東關彘就在自己床頭,她擰了擰眉問道:“你怎麼會來了?”

“你受傷了我怎麼能不回來呢?”東關彘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在%e5%94%87邊%e4%ba%b2%e5%90%bb了幾下。

魚煙回憶了一下這才恍然道:“對了,我被玉夫人推了。”

她掙紮著想起來,卻被東關彘按住:“你乾什麼呀。”

“我要去找她報仇,她怎麼能推我呢,她一推摔的我肚子好疼。”魚煙嘟嘴:“我體格一向特彆棒,這次居然彆她給算計了,真是快要氣死我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魚煙,你現在還有沒有彆的地方不舒服?”旁側傳來輪椅軲轆的聲音。

魚煙側頭才發現久將也在:“久將哥哥,你怎麼也過來了?啊,對了,我摔暈了吧,你看,你剛來就派上用場了呢,看來九爺把你請進府裡來住是對的。”

久將湊近:“我寧可自己永遠都派不上用場,也希望你不要受傷,還有沒有地方不舒服?”

魚煙嗬嗬笑了笑:“就是肚子還有些下墜似的疼。”

東關彘將目光落到久將身上:“會有事嗎?”

久將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有作聲。

魚煙倒是懵了,兩人這是打什麼啞謎嗎?

“怎麼了?不會是我這一摔你給我查出什麼難治的絕症了吧。”

久將抬眼看她,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呢。

“不許胡說。”東關彘也伸手捂住她的嘴。

久將輕聲道:“魚煙,你不知道你自己懷孕了嗎?”

魚煙愣了一下,直勾勾的看著久將,好半響後才想起今早她昏迷之前管家在他耳邊嚷的那句,“血,血”。

還有早上起床時發現的血跡,她還以為是月事來了,差點喝了紅糖水。

魚煙皺眉愧疚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來不是月事,是懷孕了?

那今早這樣一摔…

她害怕的微微張了張嘴,好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搖了搖頭。

東關彘緊緊握住她的手:“會沒事的。”

她吸吸鼻子看向久將:“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久將寬慰道:“你不知道也實屬正常,你這孩子在你的腹中還不足月,就算是一般的大夫來也得需得細細的把脈方能把出喜脈,你不要自責。”

“我今早這樣摔了一下,孩子還…還好嗎?”魚煙真的很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久將搖了搖頭:“不是很好,現在你的喜脈非常的微薄,如果你不聽話,我也不確定能不能幫你保住這個孩子。”

“我聽話,久將哥哥,我一定會非常非常聽話的,你幫幫我,我不想殺死自己的孩子。”魚煙將手從東關彘的手中抽出,轉而握住了久將的手。

久將抿%e5%94%87笑了笑:“那好,你乖乖的躺下,什麼也不要想,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凝神的休息。你的信念越強,你的寶寶也便不會離開你。”

東關彘也道:“從現在吃喝拉撒都呆在床上,我哪裡也不去了,就守著你照顧你。”

魚煙看他:“不行,這樣會耽誤你的事情,你隻管忙你的,我身邊不是還有素娘嗎。”

“如果她有用,也就不會讓你受到今天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