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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藉,男人在這方麵總是和女人不一樣。他越是怕失去她,就越是以為用這最原始的本能能桎梏住她。榮絨在身體上再依賴他,也會有失望痛苦的時候。就好像現在,心裡痛苦憤懣,身體上還要被他一點點鯨吞著。她沒有太多反應,不管他怎麼撫慰,她都是乾澀無動於衷的。越是這樣,榮享便越是執著的要占有她。就好像攻陷了她的身體,便徹底的得到了她的原諒一樣。這或許是他們年少時的那點幼稚心思誤導了他,那時,不管什麼樣的矛盾,隻要在床上,她都會被他完完全全的安撫。最後還是會乖巧的留在他身邊,心甘情願。他不理會她的反抗,也不理會她身體有沒有做好準備。翻過她的身體,總之就是憑著自己的那點執念蠻橫的貫穿她。榮絨眼裡都是濕意與痛楚,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床上。榮享隻是一味的在她身上發泄,其實他並不好過,這樣火熱的摩攃根本給不了他筷感。隻是讓本來就不安的心緒更加煩躁。榮絨緊緊的攥著床單,身下疼得她忍不住叫出聲,再隱忍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她忽然記起四年前的那晚,也是這樣被他獸性的壓在書桌上,他當時也是這樣的表情,陰鶩又恐怖的盯著她,冷冷的不帶一點情/欲,他在做的,似乎隻是想羞辱她。榮絨的心四分五裂,表情麻木的任由他折騰。榮享伏在她身後,沉迷在她美好的身體裡,終於開始有了興致。他在她耳邊說著挑逗的情話,榮絨卻依舊是蒼白又抵觸的樣子。榮享%e8%88%94舐著她的耳垂,手不斷的在她私密的地方試圖帶起她的欲望。榮絨貼著他汗濕的%e8%83%b8膛,忍不住死死咬著%e5%94%87瓣。榮享伸出手指在她%e5%94%87間,翻攪著她小巧的%e8%88%8c,覆在她耳邊溫柔低語,“絨絨,承認吧,你離不開我……”榮絨絕望的閉著眼,身體裡開始有了最誠實的反應,她不甘心,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再薄情,再狠心,她都是愛著他的。這是多可悲的事實,讓她更加的鄙棄自己。她被撞擊的趴在床墊上動彈不得,臉頰都因為他猛烈的攻勢擦得微微發紅。她眼睛緊緊盯著床頭的昏黃燈光,如果離不開,那麼,就兩個人都解%e8%84%b1吧……*臥室裡還有未散去的荷爾蒙味道,榮絨躺在潔白的床單裡,白皙的%e8%85%bf上有青紫的痕跡。榮享抱著她,埋在她%e8%83%b8口,明明剛才是那麼強勢的男人,此刻卻又好像是受傷的孩子那般軟弱,“絨絨,給我點時間,周思成的事我會解決,不會讓他有機會再接近你。”他沉默了幾秒,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又緊了緊,“彆離開哥,哥會死的。”榮絨還是沒說話,隻是抬手摸了摸他柔軟的發絲。榮享閉著眼,在燈光下依舊是那英俊乾淨的眉眼,他似乎睡著了,埋在她%e8%83%b8口很久都沒再說話。榮絨聽著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音,腦子裡有些混沌不堪,手指觸到枕頭下的東西又驚懼的縮了回來。她還是有些膽怯,狠不下心來對他。榮享很安靜,呼吸輕潛,榮絨順著他的發絲,貪戀的撫上他的眼睫。榮享隻是不安的動了動,接著又沉沉的趴在她%e8%83%b8口睡去。榮絨俯在他耳邊,低聲呢喃,“哥,我愛你,永遠都愛你——”榮享感覺到一陣尖銳的刺痛貫穿%e8%83%b8口時,忽然有種解%e8%84%b1的筷感。他睜開眼,最後對上的是榮絨驚慌毫無焦距的眼。榮絨緊緊攥著手裡的水果刀,眼淚滑過蒼白的臉盤,眼睛失神的注視著他%e8%83%b8口滲出的暗紅血液,那刺眼的血跡瞬間在他襯衫上蔓延出驚豔的弧度。榮絨呆愣住,手指顫唞著垂在了膝蓋上,茫然又無措的看著榮享。榮享的%e5%94%87色開始變淡,眼睛也疲憊陰沉的盯著她,卻還是抬手努力的夠向她。榮絨哭出聲,終於意識到自己把內心最瘋狂的念頭付諸了實際。“哥……”榮絨小心的抱起他,顫栗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疼他,“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她說不出話,剛才的舉動幾乎是無意識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那麼想,便真的那麼做了。榮享低頭看著自己%e8%83%b8口那刺目的紅,幾乎是不敢相信,但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隻是,她竟如此恨他了嗎?心裡忍不住有些悲涼,又有些自嘲,這一刻,身體上再清晰的刺痛也比不過心底那點感知。榮絨慌張的打了120,垂著眼跪坐在他身邊,眼淚止不住的掉,“我剛才,一直想,就這麼死了也好。我們一起死,那樣,就隻剩我們。真的隻剩我們倆了。”榮享睫毛輕輕顫著,握著她的手,什麼也沒有說,許是流了太多血已經沒有力氣。這個時候,他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更沒有留意到榮絨,哪怕一點點的不對勁。

決裂(三)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榮建嶽知道榮享入院,早已把之前的不快拋在了腦後,急急忙忙的往醫院趕。看到榮絨馬上就陰沉著臉不和她說一句話,對這個女兒,他曾經是試圖接受的。可是知道她竟然和自己的兒子發生了那種大逆不道的事……在他內心深處便把榮絨歸為宋海清一類了,說到底也還是沒感情。他心裡,沒有太多的愛分給這個女兒。所以這次看著自己的兒子躺在病床上,他還是有些抑製不住的遷怒於她了。榮享自然是不希望見到榮建嶽,隻是神色漠然的敷衍他。榮建嶽最後離開前,意味深長的看著榮絨。榮絨心裡有些內疚,當然表現得很心虛,默默的坐在病床邊給榮享削蘋果。逞亮的刀麵在清脆的果肉上劃過,她甚至能聽到那細微的聲響,心裡便不由的會去想,這刀刺進他%e8%83%b8口時,是怎樣的刺痛?榮享盯著她看了一會,拉過她的手握住,“彆亂想,我沒事。你隻要安心呆在我身邊就好。”榮絨隻是抿著嘴牽強的笑了笑,抽出手繼續削蘋果,看著鋒利的刀麵出神。*察覺到榮絨的異樣是在兩周後,她去衛生間去了很久。榮享躺在病床上看電視,腦子裡忍不住就冒出了些恐怖的念頭。他敲了許久的門都沒人應,心裡就越發的坐實了某些想法。撞開門時,榮絨一個人坐在浴缸裡發呆。榮享鬆了口氣,輕聲走近她,試圖和她說話,卻怎麼都得不到回應。這才終於發現,她連目光都是空洞的。榮享焦急的抱著她,不斷的在她耳邊喊她,說著亂七八糟自己都覺得毫無邏輯的話。他甚至用儘了力氣去搖醒她,榮絨仿佛從某個未知的世界抽離一樣,渙散的眼神慢慢清亮起來。榮享在她失神的過程裡,心一點點被無形的攫住,收縮,最後幾乎喘不過氣。他害怕失去她,此刻愈發的預知到這個人離開自己會是多可怕的事。他擁緊她,嘴%e5%94%87蠕動卻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他承認他恐懼了,膽小、退縮了,如果一切將以失去她為前提,他真的要重新觀望整個結局。榮享伏在她肩上,全部力氣都壓製在她身上,虛%e8%84%b1一樣,隻知道毫無目的性的喊著她的名字,“絨絨……絨絨……”榮絨意識漸漸回籠,茫然的任他枕著,身體沉浸在一灣水裡。她自己隻是恍恍惚惚回到了年少時光,那裡有眉目清朗、陽光燦爛的榮享,還有未曾來得及調轉的命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潛意識裡對不公的命運抱著怨恨,或是內心深處抱著一絲重生的期許。夢境與現實在她的認知裡開始無法分辨,她開始了冗長的夢境和大段時光的放空。榮享始終把她留在身邊,即使醫生明確暗示過,她需要治療,留在身邊很危險。有過一次故意殺人的經曆,也許還會有無數次。榮享舍不得看她留在那種到處都是白大褂和消毒水味的地方,他看到過精神病人發病時受到過怎樣的對待。他舍不得,過去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想補償的時候,她卻狠心的不給他任何機會了。榮享傷口恢複後就不再管榮氏的事了,全部交給了Arvin負責。他剩下的時間都陪在榮絨身邊,雖然榮絨不願意說話,而且很多時候都是在沉睡。榮享心裡很壓抑,但是在兩個人獨處的這段時光裡,他的心情卻是比之前那隱忍的四年要輕鬆很多。他慢慢意識到,他要的,其實就是這樣簡單純粹的生活而已。兜兜轉轉,命運對他們開了如此大的玩笑,卻在這時候才讓他懂得了什麼是他最重要的。Arvin打來電話問該怎麼處理榮建嶽和宋海清的事,榮享拿著電話掙紮了很久,最後疲憊的說,“先緩一緩……”榮享在榮絨清醒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便是擁著她在頂樓的花房曬太陽。那裡有大片的白薔薇,都是榮絨喜歡的。無論是初升的朝陽,還是暮落的夕陽,和榮絨在一起,都讓他想到了地老天荒。榮絨窩在他懷裡,愣愣的看著夕陽的餘暉,橘色的光灑在兩人身上,與周圍清冷的背景極不相稱。榮享拿出一部手機,是他四年前用過的。他環著她,在她麵前慢慢翻閱著那些短信。“這個號,我續費了,這四年,你發的每一條短信我都看過。”他枕著她瘦削的肩,與她耳鬢廝磨,隻是那麼圈著她和她一起看著她這四年的思念和愛慕。榮絨看著這些代表她愛情的字句,沒有一點反應,隻是在看一出彆人的電影一樣。榮享看著她這副樣子,絕望的把臉埋在她肩胛上,溫熱的液體滴在了她赤/%e8%a3%b8著的頸窩上,“絨絨,是哥不好,給我一次機會。沒有你,什麼都沒有意義……”*榮絨的病情一直持續了兩年,這兩年榮享白天會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晚上還是接回家。不管醫生怎麼勸,他都堅持把她留在身邊。Arvin按照榮享的意思把洪暮當年出意外調查到的所有罪證都交給了警局。當時開車撞他們的人也做了汙點證人,榮建嶽私底下還有毒品生意,也全部被警方查獲。他最後還是敗在了自己的兒子手中。榮建嶽和宋海清鋃鐺入獄,宋海清因為晚期子宮癌已經毫無生氣,在聽說了榮絨的病因之後更是老態儘顯。直到夜深人靜時,看著腳上那副鐵撩,宋海清才不得不自省她這一生。她悲哀的發現,她追求了半生最後那一切都是虛無飄渺的。因為洪家,她從小缺失了父愛。在最年少的時光遇到了自己的愛情,卻還是因為洪暮而徹底失敗。她選擇報複,選擇不儘手段的來得到所有曾經求而不得的。但是最後,這一切到她瀕臨死亡時都毫無意義,最深最摯誠的愛還是女兒給予的這些年的不離不棄,然後她還是錯的徹底,把她一步步逼上了絕境。榮享沒有去聽審,也沒有問Arvin榮建嶽和宋海清最後的結局,是死刑還是無期,這些都不重要了。過去的再執著也隻是幻影,重要的是讓現在擁有的,彆變成遺憾的過去。本來那麼仇恨的人,那麼艱澀的人生,好像鬨劇一樣瞬間偃旗息鼓了。榮享的生活裡,隻剩他和榮絨相伴餘生。*榮絨離開是在她發病第三年的冬天,那晚窗外下著雪,N市的冬天很冷,潮濕陰寒。榮享睡前就開足了暖氣,因為榮絨半夜總是會不安分的踢被子,他怕她著涼,感冒之後榮絨隻是會極不配合,不願意吃藥也不願意打針。快破曉的時候還是被一陣寒意給激醒的。榮享習慣性的伸手去攬身邊的人,這才發現身側的被子早已冰涼沒有溫度。榮享馬上就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