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享說這話時似乎帶著一絲嘲諷。榮絨也不和他計較，早就習慣了他這樣喜怒無常的性子，隻是“嗯”了一聲。宋海清是榮絨的媽媽，榮享自七歲以後就沒喊過她阿姨，一直直呼其名。榮絨小時候還會天真的和他爭辯，隨著年齡一天天增長，慢慢明白了第三者的含義，也慢慢懂了“狐狸精”這個詞裡帶著的歧視。想到這些榮絨心裡就有些沉悶，榮享似乎也不想和她多說話，她也就緊抿著%e5%94%87不再開口。太久沒有和他近距離接觸過，這樣被他背著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過重的呼吸會打破這短暫的平靜。到了舊居民樓下，看著黑漆漆的樓道，榮享有些猶豫。榮絨懂事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放我下來吧，就在二樓樓梯口那家，我自己上去就行。”榮享一定是不想見到媽媽，榮絨知道他很介意。榮享鬆了口氣，看著她扶著牆壁準備上樓，自己就轉身準備離開。榮絨忍不住回頭看他，“哥。”榮享腳步一頓，心忽然有那麼一瞬被一股莫名的氣流擊過，快到他無法捕捉。“路上小心。”“嗯。”榮絨扶著牆壁看他的背影，一身白色慢慢隱匿在夜色之中，慢慢變成一個模糊不清的光影。

兩個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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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家，榮絨已經滿頭大汗，整個後背都是汗濕。艱難的支著腳開門，貓著身子準備進房間。隔壁的房門忽然打開，宋海清的身影出現在逆光的門縫處。蓬鬆淩亂的卷發絲毫不影響她精致的眉眼，臉上卻依舊是清冷孤傲的樣子。“死哪去了，現在才回來？”“……在同學家溫書，忘記時間了。”榮絨拉緊外套，生怕她看到裡麵的裙子。宋海清走近她，毫不遲疑的抬手給了她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刺痛，耳朵都被那一記聲響震得嗡嗡作鳴。榮絨撫著麵頰，緊咬著%e5%94%87，奮力咽下心裡奔湧的那陣酸澀。“敢說謊了，長進了是不是？”“對不起。”“還有點廉恥心沒有？身為女孩子，一點不知道自愛，竟然跟人混到這麼晚才回來！難怪榮家都嫌棄你！！”宋海清尖銳的嗓音在安靜的夜裡顯得很突兀。她指著榮絨的鼻尖，手指隱隱發顫，“不知長進的東西，你要是個男的，咱們用得著在這吃苦嗎？”“……”榮絨緊咬著下%e5%94%87沒吭聲。是因為這個嗎？難道不是因為你勾引了自己好姐妹的老公？難道不是因為你做了破壞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可是這些話榮絨不會再說出口，這樣的爭吵她已經習慣。被指責、被遷怒也不是第一次。她的母%e4%ba%b2在怨、在恨，她是她最好的紓解方式。如果反駁，隻會被她的慍怒波及，被打得更慘而已。煮了%e9%b8%a1蛋敷臉，榮絨不想第二天頂著紅腫的麵頰去學校吸引彆人的目光。忙完一切躺下的時候已經快4點，隻能睡3個小時不到。累得筋疲力儘，居然還會做夢。夢裡，是十年前的榮家。記憶裡那個衝著自己笑得一臉陽光的男孩子，在老舊斑駁的學校牆角，那一牆的蔥綠爬山虎，陽光透過樹葉灑下細碎的金黃。他對蹲在牆角哭泣的自己伸出手，輕輕撫著她軟軟的發絲，朝流血的膝蓋吹了口氣。他彎起的眼角，燦爛的五官，“絨絨乖，哥幫你呼呼就不疼了。”醒來的時候榮絨還在發呆，明明記憶都還那麼清楚。可是……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榮享……已經不再是她的哥哥了。而她，也不再是他一心疼著護著的宋念絨。*第二天一早，餐桌上氣氛很沉悶。榮建嶽匆匆吃完早餐就去公司了，隻剩下洪暮和榮享母子兩個人無聲對坐著。榮享吃了幾口就放下了手裡的刀叉，驀地伸手拉過洪暮的手腕，極快的挽起她的袖口。洪暮來不及遮掩，臉上有些驚惶。榮享看著她白皙手腕上的淤青，眼神一凜，“他打你？”洪暮看著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慢慢抽回手，一臉淡漠，“不是。”“……媽，你到底圖什麼？”這樣打打鬨鬨的日子，他都替他們累得慌，彼此折磨難道真的比放手要好得多？洪暮放下手中的調羹，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什麼也不圖，隻是不甘心。”沉默了幾秒，榮享幾乎要被自己母%e4%ba%b2那樣絕望又堅韌的目光刺傷，“……我上學去了。”推開椅子就起身離開，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口。高三才開始，還有一整年，他已經快要被逼瘋了。這個家他一天也不想再待下去。到學校門口，榮享提前一條街下了車，讓司機老劉離開。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往學校走。還沒到學校門口就看到榮絨和蔣陌的身影，他故意放緩腳步，不想和她們撞上。上課一整天都集中不了精神，到了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榮享乾脆翹課去了學校操場。躺在那有些發黃枯竭的草坪上，他閉著眼感受陽光的熾熱。昨晚，看到榮絨的情況，真的有那麼一秒他想過和榮建嶽提將她接回榮家，想過和洪暮談談。可是現在，他一點也不想再摻和了，什麼宋海清，什麼榮建嶽，什麼洪暮。都TM的見鬼去，他憑什麼在這個年紀承受這些，又憑什麼聖母的去決策什麼。宋海清自己種下的果，讓她女兒去受，天經地義，他又在這彆扭個什麼勁。隻不過是小時候一起成長了七年的小夥伴。隻不過是身體裡和他流了一半相似的血，他用得著那麼上心麼？榮享想著想著從昨晚開始不斷奔騰的東西慢慢沉澱下來，心裡原本還存有的那一絲煩躁也慢慢消弭。對，本該就是這樣！閉著眼躺了一會，他倏地坐起身。該死的，還是有些憋得慌，他在心裡狠狠鄙視自己。榮享你活該就是個賤命。對自己仇人的女兒還心存同情，還念手足之情。他起身，既然不想她們回榮家，在經濟上資助她一點好了。至少讓心裡那莫名其妙的同情心少一點就好。*榮絨放學回到家，家裡很安靜。似乎沒有人在家，回房間把書包放好，習慣性的去看自己上了鎖的抽屜。心猛一收縮，鎖被撬開了？她慌張的拉開抽屜，果然盒子裡的東西都沒了。憤怒的緊攥起拳，榮絨幾步衝出了房間，來到舅舅房間門口就開始猛力捶門。宋海峰揉著睡眼打開門，語氣不善，狠狠瞪著她，“找死呢，老子昨晚打牌，早晨才剛睡。”榮絨把手裡的鐵盒打開，空空如也的呈在他麵前，“裡麵的錢呢？”宋海峰愣了下，有些沒回過味來，“什麼錢？”“我攢的錢！”榮絨忍不住大喊，眼眶發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幾次我都忍了。可是這次，都是我下學期的學費，你怎麼能拿去賭？！”“發什麼神經。”宋海峰反手就想帶上門。榮絨眼疾手快的伸手抵住門板，氣得臉頰通紅，“你賠我！”宋海峰睡眠不足，脾氣也格外暴躁，“說了沒拿就是沒拿，拿了還怕承認。你個賠錢貨，住在老子的房子裡，就是收租也算便宜你了。”“你無賴，那是外公的房子，你本來就不姓宋，你是撿來的。”榮絨也被氣得開始口不擇言。宋海峰臉色頓時變了，他緊咬著牙，抬手就捏住榮絨的下顎，“你個死丫頭，再說遍試試！”榮絨雙手去掰他的手指，下巴痛得說不出話，含含糊糊不清楚的吐出幾個字，“你……不姓……宋！”宋海峰暴戾的另一隻手掐住她脖子將她推著就按在了門板上，“我讓你再說一遍，不姓宋？你TM才不姓宋呢，榮家不要的爛貨，還敢在這給我甩臉子。”捏住下顎的手倏地收回，揚起手就順勢抽了榮絨一耳光。力道之大，榮絨這才知道宋海清那幾次的耳光都不算什麼。一下子耳朵都好像失聰了一般，榮絨晃過神來就手腳並用的去踢打宋海峰。宋海峰被她激怒，捏住她肩膀就把她甩在了地板上。冰涼堅硬的地磚震得她後背刺痛，榮絨昏昏沉沉的看著上方的人。因為過分掙紮的緣故，榮絨T恤領口被扯到了肩膀處，粉色的肩帶襯得本就白皙的肌膚透著一股子誘/惑。宋海峰無意間瞥到，頓時覺得一股血氣往身下衝去。看著躺在地上雙眼失焦的臉，小丫頭17歲了，出落得清秀乾淨。身材也發育的似模似樣，該有的一點也不比其他成熟女人遜色多少。宋海峰俯身拽住她的手臂就將她拖了起來，榮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腦袋再次被撞在了沙發扶手上，她已經完全意識模糊了。甚至有一秒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宋海峰手裡了。宋海峰想也不想就壓了上去，手急切的去扯她的扣子。不太結實的扣子有幾顆崩落在地板上，榮絨大腦“轟”一聲就炸開來，連忙緊緊的捂住%e8%83%b8口，幾乎哭出來，“舅舅，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開我，我是你侄女啊。”宋海峰扳開她的手，掰開之後又被她重新給緊緊的捂住了，幾次下來失了耐性。雙手直接從衣服下擺鑽了進去，幾乎沒費什麼勁就探到了那柔軟的觸?感。一下子全身的細胞都被熊熊點燃，他有些興奮的邪笑著，“現在知道我是你舅舅了，你不是說我不姓宋麼？彆怕，咱們沒血緣關係，算不上亂/倫。”榮絨感覺到%e8%83%b8`前不斷用力的大手，心裡一陣惡心，恐懼感越發強烈。她抬腳去踢他，反而被他的%e8%85%bf壓製住。榮絨哭出來，不斷的喊著，“舅舅，求求你放開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宋海峰大腦沒了空餘思考的能力，隻知道憑著身體裡那股本能在她身上探索。看著她雙眼撲簌流出的晶瑩液體，居然越發的興奮起來，“我現在不要錢，就要你。”說著就湊過去想%e5%90%bb她，榮絨驚恐的雙手捂住嘴，眼淚順著臉頰流進了發絲間。榮享憑著昨晚模糊的記憶找到了那棟舊居民樓，昨晚天色太黑，看不仔細。現在看來，比想象的還要糟糕。這房子怎麼也算危樓了吧，居然還沒拆遷？按照榮絨說的地址找到了二樓第一間，抬手敲了敲門，沒有人應。聽到敲門聲宋海峰動作一滯，榮絨張嘴就想呼救。宋海峰捂住她的嘴，瞪著眼無聲的口語，“你敢出聲，敢出聲我就告訴彆人說你勾引我。”“……”榮絨絕望的聽著敲門聲停止，聽著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離去。榮享轉身走了幾步，又折回了門口。現在放學了，她是不是路上耽擱了？倚在門邊，榮享打量了下這門鎖。單薄的門板，舊式門鎖，真不知道有什麼防盜功能。正出著神，似乎聽到屋子裡隱約有細碎的嗚咽聲傳出，榮享眉間一緊，貼在門板上仔細聆聽。聽到門外沒了動靜，宋海峰放開捂住榮絨的手，三兩下扯開她身上的衣服，粉嫩的蕾絲勾勒著美好的弧度。想象著蕾絲下該有的景致，他全身都抑製不住的開始發狂。手也毫不猶豫的迅速去扯她的褲子，“絨絨，彆怕，我會溫柔的。”榮絨得到自由的手開始胡亂撓他，“滾開，你個畜生，我媽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媽？她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是沒結婚就有了你，還是勾搭人家的老公，母女倆都是一樣，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我。”宋海峰力氣很大，壓著她開始上下其手。榮絨緊緊的攥著褲子不撒手。心裡卻愈加絕望，如果不是這樣的出生，他又怎麼敢如此欺辱她？榮享聽到裡麵模模糊糊的聲音火氣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