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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

林瑄禾獨來獨往慣了,沒什麼送禮的經驗,除了牛奶和水果,晏昀還幫著挑了幾樣點心,用麻紙包起來,再打上繩結。

林瑄禾先一步上樓,晏昀負責提著所有重物。

林瑄禾客氣地敲了幾下門,來開門的果然是林景一。

看到林瑄禾,林景一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招呼著讓他們進去,“你們來……怎麼還拿東西來?”

“來看望看望羅露,說不準是我未來的嫂子呢?”林瑄禾挑起眉,“我這哥哥可真夠讓人操心的。”

林景一聽了,臉頰霎時紅透,他故意板起臉,說道:“我隻是擔心她出什麼意外,你彆亂說,小心我讓晏昀哥教訓你!”

晏昀往後退了一大步,頗有和林景一斷交的意思。

林景一:“……”

是了,晏昀是不會向著他的。

至於林瑄禾,他也打不過。

怕了怕了。

“真沒有,你可彆和其他人說,”林景一搖著林瑄禾的胳膊哀求道,“我是看她燒得挺嚴重的,擔心出事。”

林瑄禾這才收起笑臉,“她在房間?”

“恩,剛吃了藥。”

林瑄禾問:“我們去看看她?”

林景一將二人引進去。

羅露的臥室依然是家裡最小的房間,整個家裡也隻有她的房間還有一些人情味。

林景一說,她不太喜歡回家,若是迫不得已要回來,便躲在自己柴恩房間裡,不願意離開。

此刻羅露正躺在床上,蓋著一床冬天用的厚被子,上麵還加蓋了棉襖。

額頭放著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毛巾,臉色蠟白,看見林瑄禾進來,也隻是沒什麼精神地掀了掀眼皮。

直到晏昀走進來,羅露眼中才出現困惑,她將手從被子下抽出來,掙紮著想坐起來。

林景一連忙走過去製止道:“你好好躺著休息,彆亂動。”

羅露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虛弱,“可是晏隊怎麼會過來……”

林瑄禾走上前,替羅露掀了一點兒被子,“我們倆一起過來看看你,正好順路。你如果發燒的話,可以露出手腳來。”

羅露仍有疑惑,“你倆一起……”

“哦,”林瑄禾輕描淡寫,“他是我男朋友,正好就一起過來了。”

羅露的神色這才一鬆,笑道:“以前就看出晏隊對你很關照了,恭喜你們。”

林瑄禾跟著笑起來,“怎麼會病得這麼重,最近似乎沒有流感呢。”

“我本來就體弱,”羅露在林景一的幫助下靠著枕頭坐下,“小時候就經常感冒發燒,我媽經常說我每個月吃藥的錢都能用光我爸的工資。”

林瑄禾瞥了一眼牆上的相框。

相框有四十厘米長、三十厘米寬,裡麵貼滿了小照片,大多是黑白的,也有幾張彩色的。

最明顯的幾張是在運動會上,小羅露手舉一根白紅色的接力棒,正衝過終點線。

林瑄禾微微一笑,“那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第164章

林瑄禾站在五鬥櫥前, 笑盈盈地看羅露從前的照片。

她指著其中一張對林景一說道:“你看看羅露,人家身體不好,就知道多鍛煉。我聽說你小時候也經常生病,哥要帶著你出去運動, 你還不樂意, 就喜歡窩在房間裡看書。後來還是爸走了, 你才開始經常出門的。”

林景一不知羅露或許與命案有關,隻覺得被揭了老底不好意思,他很用力地咳了一聲, 然後小聲嘀咕道:“分明是他們總欺負我,我才懶得出門……晏昀哥也總欺負我。”

他說完, 看向牆上的照片, “不過羅露, 你真的挺厲害,我記得剛上大學那兩年被拉去運動會,你還拿過獎,後來好像不怎麼參加這種項目了。”

羅露淡笑道:“就是因為身體不好, 所以我爸媽總讓我多出去運動,小時候還經常幫家裡做事, 不過似乎還是沒養好,這兩年又經常生病。”

林瑄禾笑著點頭, 目光卻瞥向相框邊角處夾著的幾張一寸照片。

她回頭看了一眼羅露,剛好林景一端了溫水和藥進來,藥有好幾種,林景一隻拿來了一次的量, 裝在小碟子裡。

羅露笑盈盈地看著林景一,眼中全都是他。

若林瑄禾現在沒有懷疑羅露, 他們二人倒是真挺相配的,起碼從表麵來看,羅露是真的喜歡林景一,不會傷害他。

林瑄禾漫不經心地抬起手,抽走了一張一寸照片放到兜裡。

接著她轉過身,說:“看你的氣色還是不太好,好好休息吧,給你買了些吃的,現在沒胃口的話病好了再吃。”

羅露輕輕點頭。

林瑄禾看向林景一。

林景一正端著空水杯往外走,被林瑄禾看得莫名其妙,剛要開口詢問,林瑄禾便瞪了他一眼,又使了個眼神。

林景一雖然搞不懂她想做什麼,但還是說道:“等會兒,我送送你們。”

林瑄禾故意拒絕,“不用了吧,挺近的,再說了,你也是客人,不用你送。”

說完,林瑄禾故意看了羅露一眼。

羅露的眉心果真擰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不滿,“還是送送吧,這邊的路你們可能不太熟悉。”

林景一順勢應了下來,將林瑄禾二人送到樓下。

林瑄禾抬頭瞥了一眼羅露房間的窗戶,確認關緊了,才說道:“你和我去一趟商店,隨便買些家裡缺的東西,一會兒好有個借口。”

林景一一頭霧水,“為什麼?你們真不認路?”

“羅露和我們現在辦的案子有關,”林瑄禾沒與林景一繞圈圈,一邊催著他跟著自己走,一邊語速極快的向他解釋,“我懷疑她就是凶手,或者是與凶手有關。”

林景一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沒在與我開玩笑吧?”

林瑄禾哭笑不得,“我早就提醒過你,你忘了?剛剛我說你是客人,她便執意要你送我們下樓,她對你有很強的控製欲,你不會真認為她是小白兔吧?”

林景一聽得頭腦發懵。

林瑄禾的提醒他是記得的,可回想與羅露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實在是無法相信溫柔懂事的羅露其實是一個內心陰暗的人。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你的媽媽,你都要留意這一點。”林瑄禾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勸林景一上,很快又說回到正題,“總而言之,你在她麵前不要表現出什麼來,也不要忽然冷淡她,像平時一樣就好。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她是什麼生病的?”

林景一聽得頭嗡嗡地響,他思路仍然是混亂的,林瑄禾的話沒能過他的腦子,他機械性地回答道:“有兩天了……她什麼時候殺了人?”

林瑄禾說:“今天發現了屍體,死亡時間在昨天。”

“昨天?”林景一的神經緊繃起來,“具體些,什麼時間段?”

林瑄禾道:“晚上。”

“那不可能!”林景一情緒激動,“昨晚我和她一直待在一起,她不可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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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為了幾起案子忙得暈頭轉向,街道上卻是繁華如舊。

在外麵跑任務的警員陸陸續續回到隊裡,剛好是平常下班的時間。

所有人都聚在隊裡,晏昀拉了小黑板出來,將幾起案子按照時間順序寫在上麵。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幾次案子雖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凶手的目的明顯不同,我認為至少存在兩名以上凶手。”晏昀在宋署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宋署是關鍵人物,在宋署以前,凶手在性方麵的目的強烈,他將死者當做自己的獵物,發泄對女性的不滿,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覺。”

“宋署的死,則帶著明顯的報複痕跡,同樣是在宣泄不滿,但卻缺了性的元素。”

“宋署是有目的接觸了街頭的流浪漢,他認為自己可以選擇一個不被注意到的人,但很不湊巧,徐廣生幾人一直以要挾孩子乞討為生,自然能觀察到宋署。”

“現在我們要討論的問題是,宋署的死,和徐廣生、二牛的死,究竟有沒有關聯。”

雖然宋署與徐廣生有些過往,但幾人一同喪命,還是讓人匪夷所思。

凶手會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是,凶手為何要殺害他們?

如果不是,真凶又隱藏在哪裡?

在這種毫無頭緒的時候,嚴姿下意識向林瑄禾求救。

可林瑄禾一直埋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嚴姿以為她是在梳理線索,湊近一看卻發現她隻是在胡亂畫線。

嚴姿沒敢打擾林瑄禾,林瑄禾也沒沉默太久,兩分鐘後,她像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放下手中的筆,鄭重起身,“晏隊,我建議仔細調查羅露和陳旭暉。”

田琳才聽過羅露和林景一之間微妙的關係,見林瑄禾要查羅露,有些不解,“林景一雖然可能和羅露有特殊的關係,但我接觸過他幾次,我相信他是個有大局觀念的人,不會為了給羅露脫罪而做偽證。”

林瑄禾想到在羅露家附近時,林景一說的話。

“凶手不可能是羅露,她昨晚就發高燒了,身體一直不舒服,我在這裡照顧了她一整晚……隻是照顧,絕對沒有越軌舉動。”

林瑄禾坦言道:“我也不認為林景一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他還不至於作偽證。”

嚴姿問:“那為何還要去查羅露。”

“很簡單,”林瑄禾說,“我問了昨天的經過,林景一約羅露一起去看電影,羅露拒絕,稱自己生病了。林景一因為擔心羅露的身體,沒有提前打招呼直接過去了,他是下午到的。他到以後,羅露基本上就在房間裡休息,林景一看她病得嚴重,當晚就沒有離開。”

“是呀,”嚴姿說,“這不就能證明,羅露是和林景一待在一起的嗎?”

“能也不能,”林瑄禾道,“如果他們兩個人是一整晚麵對麵待在一起,林景一親眼看到她在家裡,當然能證明,但林景一是個守規矩的人,當晚他一直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提供的羅露一直在房間的證據是,羅露整晚都在咳嗽,因為羅露已經事先說過此時,提醒過他,他就沒進房間去看。”

嚴姿立刻想到了羅露家的一件東西,“錄音機?!”

“具體是如何操作的我不清楚,但隻要不是親眼看到人在,我覺得其他的都要再考慮。”

田姿讚同道:“這樣說來的確如此,羅露還特意叮囑林景一不要因為她咳嗽去房間找她,實在可疑。”

“不僅如此,”林瑄禾說,“林景一說羅露昨晚咳嗽的很厲害,幾乎沒怎麼停下來。可我們今天見到羅露時,她卻一聲都沒有咳嗽,雖然咳嗽的情況的確是在晚上更嚴重些,但從羅露的聲音、反應來看,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咳嗽了一整晚。”

在林瑄禾的心目中,羅露的不在場證明是站不住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