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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嘴皮子溜得很,就沒有她吵不贏的。

可嚴姿還沒開口說話,就發現林瑄禾的反應有些不同尋常。

薛父責怪晏昀時,林瑄禾很生氣,恨不得將薛父罵得狗血淋頭,好給晏隊出氣。

可現在,麵對態度同樣差的薛自立,林瑄禾卻沒有生氣。

她一直緊緊鎖眉盯著薛自立,雖然神情緊張,可嚴姿知道,這不是生氣。

更像是蓄勢待發。

“瑄禾……”

林瑄禾抓住嚴姿的手,按了按。

是安撫嚴姿,也是安撫心跳幾乎快到要跳出%e8%83%b8膛的自己。

在晏昀疑惑的目光下,林瑄禾慢慢走到薛自立,她壓住內心的激動,問道:“薛自立,我們曾經見過,對吧?”

薛自立聽到聲音,擰眉看向林瑄禾。

他眉頭輕佻地揚起,細細地打量著林瑄禾,幾秒鐘後,神色大變。

薛自立猛地偏開頭,臉色極差,聲音冰冷,“不知道,沒見過。”

晏昀卻不相信薛自立的話,他奇怪道:“你見過薛自立?什麼時候的事,我最近幾年都沒見過他。”

“我們見過,我還和你提起過這件事,”林瑄禾看向晏昀,眼中閃著幽幽的光芒,“我和你說過,我在回家的路上碰到過一個老婆婆,當時她被一個男人攻擊,男人好像是在搶老婆婆賣廢品賺來的錢……”

林瑄禾看向薛自立,微微笑道:“薛自立,當時攻擊老婆婆的人,就是你,對吧?”

薛自立動作一頓,手中的磚頭“啪”的一聲落到地上,碎成兩半。

第102章

雖然當時林瑄禾沒有很清楚地看到薛自立的容貌, 但無論是體型、身高亦或是側臉,林瑄禾很確定,薛自立就是當晚襲擊老婆婆的人。

工頭聽到“啪”的聲音,惱火地吼道:“薛自立!你還能不能乾活了?磚頭不要錢?!”

薛自立這才回過神來, 慌慌張張把磚頭撿起來, 埋著頭低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認錯人了。”

林瑄禾笑道:“我認錯人了?那你敢把上衣脫下來嗎,我們當時交過手,我知道對方的傷在哪裡。我把傷處寫下來, 你再脫衣服比對,如何?”

薛自立緊緊抿著唇, 拿著磚頭不吭聲。

林瑄禾笑笑, “不敢?不敢就放下手裡的東西, 跟我們走吧。”

晏昀和薛自立多年未見,又是為了辛柔的案子來找他,因此沒將他帶回局裡。

他們在路邊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幾個菜, 薛自立一聲不吭地要了半斤白酒。

薛自立知道警員工作中不能隨便喝酒,也沒讓他們, 自顧自的給自己倒酒喝。

林瑄禾坐在薛自立對麵,默不作聲看著他。

薛自立瞥了一眼晏昀, “你請客,沒問題吧?”

嚴姿蹙蹙眉,仍然覺得薛自立的語氣不討人喜歡。

其他人把辛柔的事怪在晏昀頭上,或許還能理解, 但薛自立憑什麼?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把辛柔帶去,和辛柔一起計劃了整件事, 辛柔怎會失蹤?

但晏昀卻沒怪薛自立的意思,他隻是回道:“如果我們問的問題,你都願意如實回答,彆說這頓飯,請你吃一個月都沒問題。”

薛自立笑了笑,“一個月?你怕是想請我吃牢飯。”

晏昀道:“也不是不行。”

林瑄禾卻沒有晏昀那般輕鬆的心情。

她在地上撿到的匕首,可是凶器。

匕首還說,它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重圍的。

它究竟殺了一人還是多人,尚未可知。

薛自立難逃乾係。

再嚴重一點兒,或許薛自立並不隻是幫了辛柔一個小忙,他就是幕後真凶也說不定。

若是他悄無聲息地襲擊了辛柔,藏起來後再去找晏昀,晏昀怎麼可能還能看到凶手的蹤跡?

薛自立也知道辛柔想要表白一事,拍張照片放到辛柔的衣服裡,完全有可能。

隻是……如果是薛自立,他為何在辛柔之後,就沒再擄走過姑娘了?

林瑄禾想不通,但她看薛自立的目光,一直是小心謹慎的。

薛自立有意無意瞄著林瑄禾,不動聲色道:“看看這個小姑娘,好像要把我吃了。”

一直雲淡風輕的晏昀終於擰了擰眉,他敲了敲桌子,表達不悅,“吃你怎麼了,你為什麼偷襲人家老婆婆?”

“這麼護著?”薛自立奇怪道,“你倆什麼關係,該不會結婚了吧?原來你小子喜歡這個類型的,難怪當初不喜歡辛柔。”

薛自立的語氣有些輕佻,林瑄禾不太高興,提醒道:“薛自立,辛柔是你的朋友。”

他還能拿辛柔來開玩笑?

“脾氣這麼壞,和晏昀能處到一起去?”薛自立完全不在意林瑄禾的敵意,“他那孫子脾氣可不好,我以前耽誤他去局裡報道,他硬是追著我跑了三公裡,非得要揍我。你跟了他,得小心點兒,彆被家暴了。”

晏昀咬死薛自立的心都有。

這孫子是一點兒好話都不會說。

晏昀冷聲道:“你再插科打諢,我現在揍你也來得及。”

“行行行,”薛自立舉手投降,“我現在可打不過你,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好了,說吧。”

林瑄禾板著臉道:“你到底為什麼攻擊老婆婆?”

“攻擊?我哪有攻擊?”薛自立端起酒杯,悠閒地抿了一小口,“我們就是撞上了而已,結果這老太婆拽著我不放,還沒來得及把她甩開,你就過來了,這怪我?”

“隻是這樣?”林瑄禾狐疑道,“你當時可是把刀子拿出來了,看起來不像是想擺脫她。”

薛自立挑眉道:“我隨身帶把刀自保,不行嗎?那老太婆受傷了?她要告我?”

薛自立雖然沒有做成警員,但他畢竟是學生,相關流程很熟悉。

老婆婆沒有報警,她又沒真的受傷,就算林瑄禾找到薛自立,也沒法把他怎麼樣。

林瑄禾板著臉生悶氣。

晏昀不知林瑄禾為何看不爽薛自立,他隻以為是薛自立剛剛的話惹她不高興了。

晏昀冷聲提醒道:“薛自立,管好你的嘴,我們今天是為辛柔的事情來的。”

“哦,”薛自立問,“辛柔有什麼問題,我當時錄了那麼多遍口供,你去看唄。”

晏昀說道:“口供我們已經看過了,你再好好想想,當時還有沒有其他線索。還有,辛柔有沒有織毛衣的愛好。”

薛自立給自己掰了一個雞腿,“真沒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毛衣?織毛衣?真是怪了,你不是不關心她嗎,原來你知道這件事。”

晏昀一怔,“什麼事?”

“辛柔失蹤之前,在給你織毛衣啊,”薛自立說,“天天在宿舍投投織,但她真不擅長這種事,織了拆、拆了織,還不敢拿回家裡,怕爸媽知道後會挨罵。我以為你不知道這事呢。”

嚴姿聽到這話,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雖說晏隊不喜歡辛柔,但辛柔對晏隊,算是用情很深了。

晏隊又一直因為辛柔的失蹤耿耿於懷,那他和瑄禾……

嚴姿偷偷看過去。

兩位大神的反應看起來卻很平常。

晏昀道:“她真的織過?那似乎就說得通了。”

林瑄禾說:“還是不太一樣,毛線袋子看起來很工整,不像是新手織的。”

“說不定是她織過毛衣後練出來了?不然我想不通其他人為什麼要在自己的袋子上寫她的姓,除非那個字根本就不是‘辛’字。”

嚴姿:“……”

工作氛圍好濃厚啊。

現在都不是該因為感情的事情扭扭捏捏了嗎?

晏昀看向薛自立,“當時把毛衣丟哪了,如果在辛柔家裡,應該還能找到,叔叔阿姨一直留著她的房間。”

薛自立神色暗了一瞬,“你看看,你根本就不關心她,晏昀,我當時真以為你對女孩子不感興趣。”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林瑄禾,目光不太友善。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凶狠,林瑄禾就瞪了回去。

薛自立:“……”

恩?氛圍不對啊?

晏昀吐槽道:“行了吧你,她的失蹤我要負責,她的感情我負不了責,我甚至都沒和她單獨見過麵,我愧疚案子的事就得了,我還得天天惦記著自己沒回應她的感情?就算你現在把她找回來,我也回應不了。”

薛自立:“……”

氛圍全被破壞了。

薛自立癟癟嘴,悻悻道:“我不說了,不說還不行嗎?毛衣在我家裡,回頭我給你送過去。”

林瑄禾一聽,意識到什麼,“薛自立,你該不會喜歡辛柔吧?”

薛自立傻了兩秒鐘,乾笑道:“你、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林瑄禾看到薛自立的反應,心裡已經有答案了,“難怪當初費儘心思幫她追晏昀,其實是喜歡和她待在一起吧?”

薛自立:“……”

這感情的瓜怎麼跑到他身上去了?

不是該討論辛柔、晏昀和林瑄禾的三角戀嗎?

嚴姿也很是感慨。

怎麼瑄禾看彆人的感情,一看一個準,輪到自己就……

眼見著自己已經被揭穿,薛自立隻得老老實實地說道:“我當時確實喜歡辛柔,這沒罪吧?我也不是想拆散辛柔和晏昀,我就是想多幫幫她嘛,反正她不喜歡我,那就讓她得償所願唄。”

嚴姿說:“你倒是挺無私。”

薛自立又喝了一小口酒,自嘲地笑笑,“那人家又不喜歡我,我還能強迫她嫁給我不成?”

晏昀的心情有些複雜。

林瑄禾看向晏昀,“你對這些事,真的不知情嗎?你們不是朋友嗎?”

晏昀:“……”

說起來他當時到底在乾什麼呢……

“他真不知道,”薛自立白了晏昀一眼,“他當時已經被郭局器重了,他可忙得很,哪有時間想這些兒女情長,你放心,他和辛柔真的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薛自立壓低聲音道:“他這種性格,談不成女朋友,也就是他沒答應辛柔,他倆要是真談了,辛柔肯定立馬把他甩了。”

晏昀黑著臉道:“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替我解釋?”

林瑄禾沒理會晏昀,她鄭重地點點頭,“行,那我就放心了。”

晏昀:“?,你放心什麼了?”

薛自立又笑起來,“行了,彆擔心了,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趕緊我,我都回答你。”

兩人一問一答,完全看不到晏昀似的。

晏昀:“……”

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啞巴。

除了辛柔曾經織過毛衣外,薛自立沒能提供任何新的線索。

他的說辭依然和當年的供詞一樣,雖然有幾處地方已經記不太清楚,但因為時間久遠,也能說得通。

除了工地,薛自立還有一個新房子,他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