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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 “那冊子你看了?”

葉霄沒說話。

“這就對了, 雖然您跟夫人情比金堅, 但是以夫人的身份,世上多得是有人想橫插一腳, 您得有危機感。不過, 我有一事不解。”

葉霄橫了他一眼, 示意問。

“你為什麼不去太和殿看,堂堂皇後娘娘, 坐在皇上身邊不是應該的嗎?還說是,那什麼後宮不能乾政,夫人不讓你去?”聞笛笙說著有點憋屈了,雲霄宮宮主還真當做後宮嬪妃不成?

葉霄冷冷道:“朝會我素不參與, 今日突然跟著去, 以洵兒聰慧, 豈會不知緣由?”

他在趙思洵麵前一直都是淡定從容,成熟穩重的形象,若被刨根問底,知他內心實則患得患失,容不得旁人對趙思洵有一絲覬覦,葉霄覺得自己能被取笑一輩子,自然得暗搓搓來。

聞笛笙聞言,恍然。

而這時,隻見二皇子攣鞮淳為主使,武尊呼延默為副使,北寒使團在宣召之下走入太和殿,當然還有一抹嬌俏的身影,便是那位被譽為草原明珠的玉珍公主。

葉霄漫不經心的視線無視令眾人忌憚的呼延默,直接落在那位公主上。

錦衣玉食的公主,穿上華麗美豔的衣裙,就算隻有七分容顏也能達到九分,更何況本身玉珍就很美。

“果然漂亮。”聞笛笙讚歎道。

“不及洵兒一分。”

聞笛笙:“……”又不是給你當妃子。

今日趙思洵要接見不少使臣,所以沒過多久,北寒使團就出來了。

隻見那位公主嘰嘰喳喳地跟攣鞮淳說著什麼,但是有一句話看口型卻相當清楚——我要嫁給他。

葉霄的神色瞬間就冷了,那眼裡的殺機讓聞笛笙驚心,也幸好離得遠,否則呼延默定然能感受到。

“好像,祁滇使團來了,你還要看嗎?”

葉霄腳跟未動,顯然是要看的。

祁滇的主使就是紅月公主,作為蘭度大祭司最喜愛的弟子,將來很有可能繼承大祭司之位,她在祁滇的地位顯然赫赫。

與北寒使團交錯開的時候,很清楚地能看到攣鞮淳的討好,以及玉珍的敵視。

女子在這個時代想要獲得無上地位,非得較男子付出更多的心血,哪怕得寵如玉珍,大汗的王位卻是與她無關,她也說不上話,她唯一的作用就是聯姻以鞏固盟約,這是北寒送她來天.朝的原因。

然而紅月公主卻不一樣,本身擁有宗師的實力,又是大祭司的弟子,她就是一輩子不嫁,祁滇國王也無法置喙,甚至皇室更迭還需她的首肯。

“她跟露師妹很像,隻是為何還要來中原?”聞笛笙有些不解,這樣的女子,他見過很多,雲霄宮中各個都是女中豪傑,絕對不拘泥於嫁人這件事,更何況還是聯姻。

但據他所知,祁滇是有這個意向的。

“武器。”葉霄道。

西域的位置注定了受水源所限,被黃沙戈壁包圍,人口不多,卻滋生了無數猖狂匪盜。

若想與中原順利開展商貿,這些出沒於沙漠的匪徒必須剿滅,然而又談何容易。

可若是能得到中原支持,軍隊裝備上槍.支彈.藥,那麼守護商隊就會容易許多。

然而中原願意互商對西域已經是一件好事,想要得到軍備,還得付出其他的代價,一位舉足輕重的公主成為中原皇帝的妃嬪,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若趙思洵隻是尋常霸主,想必也樂意將這位公主收入後宮。

可惜……彆說趙思洵願不願意,葉霄頭一個不答應。

聞笛笙瞧著紅月公主身邊,帶著厚重氈帽的老人道:“那位就是蘭度大祭司了,聽我師尊說,他在西域猶如神靈降生一般的存在,不僅在祁滇,就是其他各國皇帝也是尊敬有加,他陪著紅月公主來,顯然是給公主撐腰的。”

那位老人緩步走著,臨進太和殿之時,忽然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向了角樓方向。

聞笛笙見此一驚,“不會是被他發現了吧?”

“嗯。”

“這麼遠都行,豈不是比你厲害?”

葉霄側過臉看向聞笛笙。

聞笛笙一頓,問:“我說錯了?”

“他發現的是你。”

聞笛笙:“……”對不住,我這宗師給您拖後腿了。

“不過,他的實力,應該在舅公之上。”

祁滇使團在太和殿中顯然呆的時間久了一些,紅月公主走出來,之前端莊著一張臉,如今臉上卻是明%e5%aa%9a的笑,甚至站在殿外,還回頭看了看。

很顯然,趙思洵不管是容貌還是氣度,皆讓她感到意外和欣喜。

開國皇帝,能力自不必多言,還如此俊美無雙,雖說為了祁滇和西域,她已經打算留下來,想想若是未來夫君是這個樣,饒是對男人產生厭倦的紅月公主,也不禁帶上了一絲期待。

聞笛笙悄悄地看了眼身邊的葉霄,隻見那隻握劍的手正放在角樓的扶攔上,上麵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指印。

嘖,誰說女人嫉妒心強的?

瞧瞧這位,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大宗師暗中咬牙切齒?

回頭他得叫工部過來修一修這方角落,彆坍塌了。

還是自家露師妹好,雖然他暫時追不到,可彆的男人若想捷足先登,無需他動手,趙思露一人一錘就先撂倒了。

等到藍月國的王子隨著兄長走進太和殿時,他都不敢看葉霄的表情。

藍月國的衣裳不管男女皆是華麗奪目,而且單薄,帶著首飾的%e8%83%b8`前若隱若現,再加上雪靈王子美豔妖嬈,風情萬種,這是女人見了都得甘拜下風。

彆說,怪吸引人的,他就算一心向趙思露,也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而直接能夠從上往下一覽無餘的趙思洵……

“小笙。”

忽然,耳旁傳來輕輕一喚,聞笛笙身一個激動,抬手恭敬道:“宮主。”

“師叔他們什麼到?”

“今晚……”

“傳我命令,今日晚宴之前必須要到。”

聞笛笙嘴角一抽,“啊?”

葉霄淡淡地看過來,“有異議?”

“沒,沒有,遵宮主令。”

這是要乾啥,聞笛笙齜了齜牙。

然而葉霄卻已經甩袖子離開了。

等趙思洵回到寢宮的時候,發現葉霄不在,一問,在後花園。

趙思洵於是換下龍袍,尋了過去,遠遠的,在湖邊水榭見到了自家的葉宮主。

葉霄不論在哪兒,習武之人身姿亦是挺拔如鬆,微風席席,吹動發絲和衣袖,側著半邊臉,俊得簡直不像話。

這麼好看的人,趙思洵覺得自己能看一輩子。

他伸了個懶腰,一邊扭著脖子,一邊走過去道:“今日見了太多人,坐得肩膀僵硬,霄哥哥,你替我按按,我脖子好酸呀。”

葉霄回過身,隻見趙思洵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衝著他笑,燦爛明%e5%aa%9a,詮釋著絕佳的好心情。

他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澀,早前還有些雌雄莫辨的漂亮,如今俊美得能讓女子見之傾心,加之帝王威儀,誰見了他,恨不得常伴身側,得其愛憐垂青。

葉霄定定地望著他,似乎溺死那雙多情如水的眼睛裡。

“怎麼了?”趙思洵疑惑地歪了歪頭。

“無事。”葉霄讓他坐在石凳上,抬手輕輕按住趙思洵的後頸,內力輔助著勁道,緩解著酸脹的肌肉,舒服地趙思洵忍不住呻.%e5%90%9f,不一會兒所有的酸痛散去。

葉霄沒忙著收回手,而是在那修長潔白的脖頸上逡巡,淡淡道:“今日召見眾使臣,說了什麼,讓你那麼高興。”^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趙思洵不疑有他,直接側身,高興道:“我今天發財了。”

“嗯?”

“沒想到這些小國還挺上道的,賀禮給的誠實十足,都是珍奇的寶貝,值錢!”

葉霄的手一頓,古怪道:“又缺錢了?”

“缺,怎麼不缺?”趙思洵抱怨道,“若按照這些大臣說的所謂大國風範,禮儀之邦來招待,我得勒緊褲腰帶,幸好沒聽他們的,這些賀禮換算一下,撇去開支,還能富餘,這個生辰也算沒有白過。”

“這麼精打細算。”葉霄哭笑不得。

“那是當然,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能省則省。再說,我也不能老是向雲霄宮伸手,我都不好意思見諸位師叔了,他們沒有抱怨嗎?”

葉霄想到司空靈恨鐵不成鋼的話,沒回答。

“看吧,我知道霄哥哥為了我,扛下了所有。”趙思洵轉過頭,摟住葉霄的腰,深情款款地說,“可我總不能讓你為難吧?”

“你我夫妻,不必生分。”

趙思洵高興道:“知道,不過我會另外想辦法充盈國庫的。”

不知為何,葉霄就想到了北寒玉珍的豐厚嫁妝。

“我準備今晚設宴招待一下,等明天正日子,一起去木蘭圍場,給他們來場軍演。若需要吃喝玩樂,給錢給賞賜來籠絡,我更喜歡這樣直接展現實力,震掉他們的下巴,以後乖一點合作。今日我隨口一提,每個使臣都很期待。”

葉霄看眉飛色舞的模樣,跟著宛然,但是想到那位紅月公主,心情又有那麼一絲不美妙。

“對了,我今天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何人?”

“那位藍月國的雪靈王子。”

葉霄慢慢地看向趙思洵,“有意思?”

“對,今日與他說話,本以為是個矯揉造作的男人,但沒想到他對西域各國,甚至再遠的歐羅巴都有了解,說話有如春風,走南闖北見識過很多地方,傳聞他名聲不好,我似乎有點理解了。長成這樣,又是歌姬之子,若是不用些手段,早晚會淪落為玩物,與其這般,不如反其道而行。”

葉霄問:“你很欣賞他。”

“大概是美男子之間的惺惺相惜吧,有時候我想想,若非幸運遇到了你,走投無路之際,說不定做的比他還過分。”

趙思洵有時候回想當初,若是沒有烏鐸,沒有葉霄,趙思露還需要他護著,而自己卻被逼著出使大慶,他靠什麼來保全性命?

似乎也隻有一張臉了。

葉霄握緊了他的手,低聲道:“你一定會遇到我。”而他見到之後,便再也離不開了。

趙思洵重重地“嗯”了一聲,忽然話題一轉,他有些抱怨道:“對了,今日你若是在就好了。”

“為何?”

“你也不想想來的是誰,呼延默就不說了,那什麼藍月國大法師,祁滇大祭司,都是響當當的大宗師,這氣勢都得被壓上一籌。”

葉霄聽著頓時一哂,“舅公不是在嗎?”

“舅公說,那位藍月國大法師他還能拚個勝負,可呼延默也好,那個祁滇大祭司也罷,他打不過。哦,下午還得見個東海星羅國蓬萊仙人,這位曾指點過舅公,不必說,也打不過。”

“原來如此。”

“我知我家霄郎最不喜歡這些寒暄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