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頗多,但非身臨其境,卻始終差一點。”
這輩子碰不到那層桎梏也就罷了,可一旦鬆動,碰到了大宗師的門檻,誰不想踏進去?
可這臨門一腳不是那麼容易邁的,靠冥主自己閉關突破,得等到猴年馬月去,說不定什麼時候連那靈光一現都沒了,他又打回原形,想了想,他約見了趙思洵,目標卻是葉霄。
“好。”
葉霄答應了。
“那冥主的消息……”
迎著趙思洵盈盈的目光,冥主說:“夷山王一直在找三花的行蹤,本座可以告訴你們。”
話音落下,趙思洵眨了眨眼睛。
葉霄也看了過去。
冥主側了側脖子,“怎麼了?”
“沒什麼,他在哪兒?”趙思洵笑道。
“在南望。”
刹那間,趙思洵眸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清虛山!”
葉霄目光泛冷,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這個消息可值得與葉宮主一戰?”冥主問。
不等葉霄回答,趙思洵頷首道:“值!”
“那葉宮主,請吧。”冥主起身,從石墩下抽出一把長刀,看向葉霄。
葉霄抽出寒雪,將劍鞘交給趙思洵,後者已然知道這是何意,臉色微微一紅,卻喜滋滋地抱在懷裡。
“爽快,那就再奉送一個消息,骨魔女一死,山鬼出關,但是他並未在西越皇帝身邊,東楚皇宮也有多日不見孟曾言的身影。”
冥主說完,內力一蕩,抽刀劈向了葉霄。
刹那間,山林呼嘯的寒風風勢一轉,在葉霄腳下形成颶風,刀光一入瞬間攪碎,寒雪鋒芒劃入月色,月華凝聚於白刃之上,如落雪銀霜,瞬間出現在冥主的眼前,同時浩然的內力形成大宗師的威勢,如領域一般籠罩在冥主的身邊,封了退離的去路。
這是要他硬碰硬?
“好!來!”冥主大喝一聲,不退反進,將所有的內力聚於長刀,迎著葉霄的劍殺了過去。
“砰——”
氣浪如排山倒海一般將林中樹木生生壓彎,冬日枝脆,隻聽到擦哢擦哢的聲響,不堪重負之下,折枝斷根。
這地方就算有再多的鬼氣,也彆這倆給嚇跑了。
強勁的內力碰撞讓冥主不得不將刀插在地上,一路往後,畫出一道深深的痕跡,當他一腳他在河岸濕了鞋子之時,才堪堪停下。
抬頭,見葉霄輕輕踩在一根翹起的樹枝上,手握寒雪,全身除了隨風翻飛的衣袂及發絲,一步不曾後退,便知兩者差距。
在葉霄的身後,則是坐在燒烤架旁,翻著肉片的趙思洵,四周的樹倒了一片,而這位彆說受影響,甚至還能若無其事地撒上點佐料,將肉烤的香噴噴。
“霄郎,打完了過來吃,味道可好了。”
葉霄微微側臉,應了一聲,目光輕抬,看向冥主,“再來。”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彆躲。”
想入大宗師的境界,怎麼也得遭到一次大宗師的毒打,挨夠了,差不多就能摸到了。
葉霄絕不承認自己看他不順眼,順勢教訓他。
冥主想從他的眼裡找出穿自己小鞋的證據,可惜沒有,隻能深深吸一口氣,點頭,“行,那就請葉大宮主不吝賜教!”
葉霄嘴角一勾,他橫掃一劍,送出劍意,化為千萬道虛虛實實的劍影,以萬劍歸一。
“去。”
第105章 親昵(二更) 我趙思洵的男人,一定是天下第一!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 驅散了這片黑暗,趙思洵打了一個飽嗝,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湊到了他身邊。
他朦朧地問:“打完了?”
“嗯。”
趙思洵坐起身, 目光往已經涼的爐子上看了看,抱怨道:“我給你烤的肉都涼了,怎麼打得這麼久。”
葉霄回頭, 見冥主捂住%e8%83%b8口, 一步一步從河裡淌出來, 忍不住彎了彎唇道:“他比較抗揍。”
趙思洵順著視線看過去, 頓時笑起來,“這麼慘啊!”
隻見他身上滿是劍傷, 看著不深,但是衣裳卻被劃成了一縷一縷, 不知是斷了還是蹩了,走路一拐一拐, 頭發淩亂,濕噠噠地往下滴水, 此刻的冥主哪有初見時的貴氣, 隻有滿身的狼狽, 乞丐都比他有排麵。
“你這下手也太狠了。”趙思洵幸災樂禍道。
冥主:“……”果然是挾私報複嘛?
葉霄宛然,“回去吧。”
“嗯, 霄哥哥,我脖子好酸。”這荒郊野嶺的,隻有石墩可以躺, 睡得全身不舒服。
葉霄的手移到他的後頸, 輕柔地捏了捏, 後者瞬間眯起了眼睛, 一臉享受,似乎又要昏昏欲睡。
“醒一醒,走了。”
趙思洵嘟噥著撒著嬌,“不醒,你抱我回去。”
“好。”
趙思洵於是心安理得地將眼睛閉上,身體往葉霄懷裡一倒,蹭了蹭後者的%e8%83%b8口,跟個乖乖小奶貓似的。
葉霄宛然,心下一暖,低頭輕輕對著那光潔的額頭落下一%e5%90%bb,便抱起人踏上輕功飛遠了。
冥主留在原地,齜了齜牙,被狠虐了一場,明明又累又痛又餓,可看這倆人的黏糊勁如今卻剩下累和痛了。
當然,葉霄雖然挾私報複,不過答應之事也未曾保留,將自己的感悟和見解融於劍招之中,一並喂給了他。
至於他究竟能領會多少,能不能邁過這道門檻,就看自己的。
冥莊身處黑暗,素來見不得光,從不與武林正道乃至宮門蕭牆來往,天下之勢,雲霄宮困局,與他們皆無關係。
葉霄很清楚,今日能過來提醒一句,已是對方的善意。
葉霄送趙思洵回南望彆館,輕車熟路地翻窗進屋,將人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正待起身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衣襟被扯住了,趙思洵就算睡得迷迷糊糊,依舊霸道地拽著他的衣服,似乎怕他跑了。
葉霄低聲道:“不讓我走嗎?”
“嗯。”
葉霄心底一軟,“我不走,給你脫鞋。”
話落,趙思洵便放開手,接著手腳一攤,乖乖躺平,一副任他施為的模樣。
葉霄失笑,認命地替他脫了鞋子,又拔去頭上的簪子,然後解下禦寒的披風,做完這一切,他犯了難。
想了想,他輕輕拍了拍趙思洵的肩膀,叫醒他,“洵兒,你先起來把衣裳換了,再睡可好?”
趙思洵還穿著一身女裝,臉上有脂粉,頭上有釵環,那林子裡呆了一晚上,風沙走石,枯枝塵土,還沾染了烤肉味兒,對葉霄來說,這樣入睡實在難以忍受。
然而趙思洵卻懶得動彈,“不要,我困死了,霄哥哥幫我。”
兩人還沒表明心意之前,趙思洵還不敢這麼隨意使喚,這會兒,持寵而嬌四個字可以直接扣在他腦門上。
然葉霄能怎麼辦,隻能依著他了。
他起身喚來了高山,後者捧著臉盆和巾帕走進來,看到一身紅裝的趙思洵暗暗驚訝。
不過他是一個合作的侍從,沒有多問,隻是道:“葉宮主,可要屬下來?”
葉霄淡聲回答:“不用,你下去吧。”
既然趙思洵已經與他定情,這種親密之事,他自然不會假他人之手。
“是。”高山很有眼色,轉身便出了房門,還很體貼地關上。
葉霄看著臉盆,將巾帕放進裡麵,水溫恰好,不冷不熱,隻是寬大的袖子不適合做這些,他又脫了外衫,然後絞乾帕子到了床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葉大宮主生平起居向來有人搭理,這是頭一次服侍人,有些摸不準,是以將動作放到最輕柔,跟嗬護嬌花一樣,一點一點細致地擦拭。
他一邊地替趙思洵淨麵,一邊回憶起那位將老婆寵上天的父親。
葉雪山打從看上月於珠開始,就把這位師姐的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條,成親之後若非閉關,這些瑣事更是親力親為,洗腳擦臉,穿衣係帶,手到擒來,甚至連描眉綰發,點唇塗紅這些都熟能生巧,隻差扯布料親自替老婆做衣裙了。
葉霄那時候不懂事,對這倆的黏糊勁嗤之以鼻,隻覺得真是吃飽了撐的,有這個時間多練一會兒劍不好嗎?
然而葉雪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傻小子,那是情趣,等你將來討到了稱心的夫人,那是恨不得將她往死裡寵,寵得她百般依賴,身心皆離不開你,這才高興!”
此時此刻,葉霄悟了。
他終於承認了他爹的智慧和彌足珍貴的經驗,明白了他娘為何會對爹如此死心塌地。
若是今後趙思洵也離不開他,天天粘著他……葉霄想到這裡,忍不住揚了唇角,心中暗喜。
他替趙思洵擦完了臉,又擦了手,解開發髻,接下來便是更衣。
他的手不由地夠向那腰間的繩結。
既然約定終身,脫個衣服應當也沒什麼。
話雖如此,可當繩結慢慢抽下來,裙裾鬆散的瞬間,他清晰地聽到自己喉結滾動的聲音。
此情此景,明明早已幻想多次,與趙思洵的兩次情不自禁,也差點走到最後一步肌膚相親,但依舊令他口乾舌燥,渾身發熱。
或許他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
趙思洵悄咪咪地睜開一隻眼睛,看著認真又隱忍地替他寬衣解帶的葉霄,明明出劍的速度極快,到這會兒竟連裙子都沒脫。
天都要亮了!
而這若有似無的碰觸,不僅對葉霄是一種考驗,對他亦是一種折磨。
明明隔著衣裳,可指尖的溫度還是清晰地透過肌膚,讓他的心跳不斷加快,感到了難以忍受的癢意。
受不了即將露餡的時候,趙思洵終於裝不下去了,他問:“葉宮主,你是在我身上繡花嗎?”
葉霄手上一僵,慢慢抬起頭,隻見趙思洵正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而他的手指正勾著裡衣的帶子,輕輕一扯,露了肌膚。
“洵兒……”
趙思洵臉頰發燙,低低地應了一聲。
葉霄深吸一口氣,撇開臉問:“你的寢衣放哪兒?”
“……後方,櫃子裡。”
葉霄倏然離開床邊,三步並作兩步到了衣櫃前,打開衣櫃,暗暗吸氣之後,他從裡麵翻出一套潔白錦緞的衣裳。
趙思洵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紅透的耳廓,抿唇一笑,不由道:“下邊那套你也拿過來。”
葉霄微微一愣,往下看,果然有一套同樣的錦緞寢衣,疊放得整齊,拿在手裡,似乎有些大。
他皺了皺眉,暗暗思索趙思洵這是給誰準備的。
“快點,我好冷。”身後趙思洵催促了一聲。
葉霄回頭,冷不防地發現少年已經將自己脫光了,就留了一條褻褲,潔白如玉的%e8%83%b8膛頓時衝入眼底……
瞳孔驟然一縮,葉霄的目光明顯深幽起來。
“愣著乾什麼,快給我呀!”說實話,男人光膀子有什麼關係,這不還有條底褲在嗎,還是到膝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