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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規矩矩地不敢亂看。

隻是,葉霄什麼時候有的夫人?

然而沒人敢問他,不論他是不是大宗師,就方才那一眼,比之丹華聖女需得用金玲和魔功才能蠱惑人心,武功就高了不隻一個境界。

“師叔。”同為年輕一輩的翹楚,玉書真人忍不住酸溜溜地小聲問道,“我看不出他的境界。”

玉昭真人低聲回答:“我也看不出。”

玉書真人睜了睜眼,有些難以置信。

玉昭真人道:“你忘記掌教師兄說的了?”

段平沙是親眼見證葉霄跟呼延默的比武,雖說後者勝了,但是葉霄的實力毋庸置疑。

而三十不到的大宗師,縱觀曆史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從小被人稱讚長大,玉書真人聽此心中憋悶,可是卻也隻能悶著。

玉昭真人不再多言,此刻葉霄已經走到他的麵前,他抬起浮塵,雙手執禮,“貧道清虛派玉昭見過葉宮主。”

論年歲,頭發花白的玉昭真人能長葉霄一甲子,論輩分,甚至還高了兩輩,可江湖最終卻是按武功論尊卑,作為大宗師,又是天下第一宮宮主,葉霄當得起玉昭真人的見禮和問候。

不過葉霄也隻是看了他一眼,雲淡風輕地應了一個“嗯”字,便徑直帶著趙思洵從他們身邊走過,未停留一步。

玉書真人瞪了眼睛,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他頓時怒氣上湧,羞惱道:“師叔,他……”

玉昭真人擺了擺手,“唉唉,稍安勿躁,你打不過人家。”

這大實話把玉書真人給噎住了,隻剩乾瞪眼睛。

玉昭真人看著葉霄的背影暗暗一歎,有些事下山見世麵的玉書真人不知道,可是被委以重任的玉昭真人卻心知肚明。

雲霄宮雖不在江湖上行走,但是能屹立不倒三百年,又豈會消息閉塞,葉霄出現在東楚和南望邊境,來參加這場壽宴,便是一個征兆。

而這邊丹華聖女就更加規矩了,方才勾引玉書真人的%e5%aa%9a態和手段全然不見,仿佛立刻從良了一般,欠身行禮,“妾身巫神教丹華見過葉宮主,問葉宮主安,夫人安。”

什麼樣的男人能夠勾搭,什麼樣的男人不可碰觸,丹華聖女活到現在,這識人辨物的本事爐火純青。

像葉霄這樣的,再風姿俊朗也不能伸一根手指頭,否則彆說春風一度,怕是墳地都來不及找。

再者,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就葉霄身邊女子的容貌,她再怎麼使手段,也隻是自取其辱,甚至若惹了那女子的眼睛,回頭葉霄為安撫佳人給她一劍,那死的多冤呢?

是以,她甚至還討好了這名女子。

顯然這一步她是走對了,葉霄雖然依舊神色冷淡,但是那女子卻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不悅。

甭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巫神教在能屈能伸方麵無人能及。

而這時候,姚家當家人和飛虹仙子也終於出現在了門口。

“葉宮主大駕光臨,真是意外之喜,令我姚家蓬蓽生輝啊,哈哈!”當家人姚聽風拱著雙手,滿臉笑容地迎上來。

在他的身邊,則是一身雍容裝扮的飛虹仙子傅虹渺,見到葉霄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不禁晃了晃,接著暗下來。

都說子肖母,葉霄的長相酷似月於珠,俊俏至極,而氣度卻如其父,因天賦卓越,自信從容,哪怕一身白,亦是眾人矚目的焦點,隻是看誰都目光淡淡,顯得格外清高孤傲。

傅虹渺心中不是滋味,但是又一想,今日既然來了,他就彆想輕易離開,於是又淡定下來。

她醞釀了些情緒,讓自己的眼眶微微發紅,接著緩步上前,有些激動,又有些驚喜道:“師侄,你真的來了!”

葉霄對待姚聽風的態度和玉昭一樣,一個清淡的眼神和一聲敷衍的“姚家主”,算是給主人一個麵子,而對於傅虹渺卻隻是看著她,冷淡地並不搭話。

這讓傅虹渺有些尷尬,她本以為葉霄既然來了,怎麼樣都會叫一聲師叔,沒想到竟是完全不搭理她。

倒是赤鴻叫了一聲師姐,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傅虹渺心中不悅,不過眾目之下,倒也無法生氣,隻是理了理鬢發,平緩情緒之後,歎了一聲,麵露歉意道:“都怪我,自從嫁入姚家,路途遙遠,竟難以回雲霄宮看一眼,師侄與我生分也是難免的,不過你能來,師叔已經很高興了。”

她帶著欣慰,淺淺微笑,仿佛在看一個彆捏的晚輩,“雪山一去,你一人撐起雲霄宮不容易,待會兒師叔給你多敬一杯酒,賠個不是,可好?”

傅虹渺雖已嫁為人婦,不過紅顏未老,依舊美麗動人,飛虹仙子早些年愛慕者眾多,如今也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之人,聽此軟言軟語,都暗暗點頭。

而葉霄對長輩師叔如此冷漠,令他們心中不免有些微詞,隻是礙於對方大宗師的實力,不敢言語。

傅虹渺看在眼裡,愈發鎮定。

可突然,一個好奇的聲音自身邊響起,“霄郎,她是誰啊?”

這個時候,傅虹渺才看到葉霄身邊還站了一名女子,令她驚訝的是,容貌竟如此姝麗,而此刻那雙靈動的眼睛正帶著疑惑看著她,仿佛真的不認識。

這是何人?

而且……霄郎?

葉霄自從下了馬車,對誰都冷冷淡淡,唯獨麵對她,眼神瞬間柔和下來,解釋道:“她是傅虹渺。”

“啊……原來是她啊!”趙思洵好似恍然大悟,接著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傅虹渺一眼又一眼,最終評價了一句,“還敢以師叔自稱,那臉皮挺厚的,怪不得會做那樣的事呢……”他深深地看了傅虹渺一眼,笑了笑。

這微妙的語氣,令人無限遐想的未儘之計,令傅虹渺當即變了臉色,眼神下意識地淩厲起來,“你又是誰?”

“我是誰?”趙思洵輕笑一聲,他挽住葉霄胳膊,嬌滴滴道,“我是霄郎未過門的妻子呀。”

“妻子?”傅虹渺一愣。

“是啊,我們一見鐘情,兩見傾心,三定終身,海誓山盟,比翼雙飛,都說是天生一對,命定姻緣呢。”趙思洵一臉幸福地依靠在葉霄懷裡,也虧得後者身量高挑,不然還容不得他作小鳥依人狀,“你說是不是啊,霄郎?”

葉霄聽著這話,忍住心頭異樣,卻由著他胡言亂語,“嗯。”

第061章 恩愛 怎麼辦,我好喜歡你這模樣!

這每一個字都戳在了傅虹渺的痛處上, 顯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趙思洵已經從赤鴻那裡將傅虹渺與甄長川之間的私情打聽的清清楚楚。

這輩子傅虹渺過不去的坎便是求而不得,心生怨恨。

果然, 傅虹渺沉下臉色,似笑非笑道:“即使如此,那真是恭喜師侄了, 卻不知何時辦喜事, 可定好日子了?正好, 趁今日壽宴, 大家一同討份喜帖,以便前往賀喜。”

葉霄聞言微微一怔, 下意識地側臉看向趙思洵。

後者驚訝地睜大眼睛,“啊……這……”他秀眉蹙起, 似有為難。

“怎麼,沒定日子?”傅虹渺見此心中一樂, 不由露出輕蔑,淡淡道, “堂堂雲霄宮宮主, 若真心求娶, 什麼日子都好說,就怕隻是一廂情願……”

弄了半天, 也不過是一個上趕著的下賤女人罷了。

可惜就算自薦枕席,男人看不上的依舊看不上,愚蠢。

葉霄聽著這話, 眉間皺起, 正待反駁, 卻見趙思洵歪了歪頭, 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她,“師叔,你莫不是忘了,伯父才去世不到兩年,霄郎還在孝中呢。”

這清清脆脆的嗓音雖然不大,可是站在這裡都是有底子的江湖人,誰沒有聽清楚,師叔一喊更是諷刺十足。

傅虹渺一聽,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而趙思洵卻不打算放過她,幽幽道:“我本以為師叔就算離開雲霄宮後一次未回,總還記掛著同門,原來竟隻是嘴上好聽罷了,虧我家霄郎不計前嫌,接了請帖,屈尊降貴親自來探望師叔,沒想到……”

傅虹渺聽得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趙思洵見她不說話,再接再厲地踩痛腳,“我與霄郎心意相通,要的便是長長久久,自不在意這短短的幾年,人嘛,還是得知禮懂禮一些,免得做出後悔之事,是不是?”

論陰陽怪氣,含沙射影,明謙暗炫,顯然沒人比得過趙思洵,特彆是現在他還穿著女裝。

小狐狸嘴上功夫了得,向來不吃虧,被維護的葉霄不知不覺中臉上露出一絲清淺的笑容,看著趙思洵,目光溫柔,後者逢場作戲的本事一流,回之以脈脈含情。

一個傾城,一個俊美,雙雙白衣翩翩似仙,真是一對璧人,羨煞旁人。

傅虹渺自從邁上宗師境後,已經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了。

區區一個武功低微的小姑娘,竟如此伶牙俐齒,仗著那張臉肆無忌憚,跟當初的月於珠有何兩樣?

她麵露難堪,一股羞惱之意慢上心頭,眼中隱隱帶了一絲紅光,手下意識地成掌。

葉霄唇邊的笑意斂下,眼神冷如冰霜,輕輕一瞥,傅虹渺的眼前頓時模糊,恍若身處天山之巔,無邊風雪化為利劍,襲麵而來……刹那間,她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抬手抵擋,可忽然什麼風聲雪影都消失不見了,眼前依舊是紅綢遍布,人聲鼎沸的姚家門口。

隻聽到姚聽風還在寒暄著,“席宴快開始了,還請葉宮主,夫人移步,裡頭就坐。”見傅虹渺愣愣地抬手放在眼前,不禁奇怪道,“夫人,你怎麼了?”

“我……”

這時葉霄不帶溫度地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勾,扶著身邊女子緩步走進姚家。

傅虹渺臉色泛白,目光往周圍看去,隻見各個神色如常,就是玉昭真人也未曾發現一絲異樣。

方才,真的沒人感覺到嗎?

隻有她……

不知不覺中,傅虹渺後背冷汗津津,她似乎低估了葉霄的實力。

“姚夫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功法,有趣的緊。”忽然,身邊有人細笑了一聲。

傅虹渺抬起頭,竟是丹華聖女。

“你發現了?”她問。

丹華把玩著耳邊的一絲頭發,笑著搖頭,“沒有,不過看夫人方才似乎惱羞成怒想要出手教訓,可忽然神色恍惚,如臨大敵……丹華武功低微,雖看不出葉宮主如何出手,不過能讓一介宗師出現幻覺,似乎也就隻有他了。”

傅虹渺聽出裡麵的奚落,沒好氣道:“你倒是眼尖。”

丹華勾唇一笑,毫不在意,“葉霄可是大宗師,咱們這些人,就是加上萬佛寺的老禿驢,也不是他的對手,自然得多多關注,說來剛才那功法,挺像我們魔門的手段。”

傅虹渺一聽,心中一動,“你想知道?”

丹華道:“姚夫人,既是要合作,那就得真誠些。”

“若我猜的不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