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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修囍 酥油餅 4356 字 6個月前

躺床上的時候,小周有點怕他作妖,但蔣先生更怕傳染,自覺睡在床邊上,分給小周的被子是蓋在外麵的那層,自己裹著另外一條,全身上下,半點不露,連肌膚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第一次與蔣先生睡在同一張床上,小周本以為自己會很緊張。但真的躺下了,腦海中也隻有對蔣先生身體的在意,以及困意。來回開了三四個小時的車,又坐了這麼久的飛機,早已疲憊不堪,如今頭一沾上枕頭,就昏睡過去了。

但她晚上睡得並不安穩,三點多醒來了一次,拿著手機的微光探了探蔣先生額頭的溫度。摸到一手汗,熱度摸著已經退下來了。蔣先生在睡夢中動了動胳膊,似乎想把手拿出來,她急忙捂住了被邊,將人牢牢地裹緊。

他掙紮了兩下,實在出不來,就調整了個姿勢繼續睡過去。

小周等他呼吸聲漸漸平穩,才重新躺下。

惦記著明天早上的飛機,她不敢睡得太死,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窗簾遮光度太高,看不到外間天光,她每次都要拿手機看時間,斷斷續續地看到五點五十。

浴室隱約有水聲,她扭頭一看,床的另外半邊空了,他獨用的那條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沙發上。

水聲停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開門聲。

蔣先生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來,見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禁微笑了下,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就這樣吧,有事下午再說。”

小周下意識地撥了撥頭發。

第一次與男友同床共枕,她還是用了一點小心機的。比如發頂綁了小揪揪,劉海什麼的都梳了進去,避免淩亂,睡覺前還用了去年囤貨後第一次使用的晚安粉,眉毛洗完臉之後又精雕細琢地畫過,所以,現在隻差……

她翻開被子下床:“我先刷牙。”

蔣先生快一步地撲過去,將人抱住。

他穿著自帶的絲質睡衣,衣服貼著肌膚,身軀線條一覽無遺。

小周瞄了眼,雙頰就泛起了極度自然的腮紅,推拒的手不知該放在哪裡,猶豫了下,又縮回床上:“退燒了嗎?”

“還沒量。”他埋在她的肩窩上,汲取著她身上的味道。

小周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快量量看。”她借著轉身,脫開桎梏,手腳並用的爬到床頭櫃邊,拿起體溫計給他。

蔣修文伸過去腦袋,讓她量了下。

“三十六度九。”她鬆了口氣,“那我就能放心地走了。”

正準備將人抱入懷中的蔣先生皺眉:“走?”

“今天早上九點半的飛機。”她下床,“要抓緊時間準備了。”

蔣先生長臂一攔,將人壓在身下,烏黑湛清雙眸定定地望著她,滿目挽留之意。

小周還戴著口罩,隻覺得口鼻憋悶得心跳都不正常了,訥訥地說:“過幾天你就出差回來了,不差這一會兒。”

“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差。”

……

果然是病好了。

小周分外懷念起昨天晚上隻會撅嘴耍脾氣的“小蔣先生”來。

“大蔣先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小周眼皮一跳,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悶悶地說:“這是我媽媽放的,和我沒關係啊。”

“不要辜負了媽媽的好意。”他低頭,隔著口罩親了親她的嘴唇,“我感覺自己還沒有好,還要發汗。”

她躺平裝死。

他又親了好幾下,小周仿佛變成了床的一部分,一動不動。

蔣先生垂眸,上揚的嘴角慢慢地拉平,坐起身來,溫和地說:“逗你的。飛機不等人,快點去洗漱吧。”

小周放下手,目光微側,悄悄打量他。

他笑著刮她的鼻梁:“還不去?”

她連忙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飛奔進了浴室。

浴室門關上的刹那,他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氣,張開雙臂,仰麵倒下。

約莫過了一刻鐘,摘了口罩、白裡透紅的小周走出來,一臉羞澀地看著他。

蔣修文連忙坐起:“我幫你收拾行李?”

小周兩隻手不安地搓了搓衣服,低聲說:“機票我改到下午三點了。”

……

蔣先生笑著將人一把拉到懷裡,輕輕%e5%90%bb著懷中害羞到整個人漸漸變紅的女朋友:“嗯……既然時間這麼緊,就不要浪費了。”

第88章

三點二十分的飛機, 小周到機場已經兩點半了,啥都沒想,一門心思往裡衝, 蔣先生拖著行李箱, 滿麵春風地追在後麵, 與早上判若兩人, 哪有大病初愈的樣子, 嘴裡還慢悠悠地說:“趕不上就再住一天。”

小周回頭白了他一眼。

蔣先生以為有戲, 加快腳步,和她並肩往前走:“我給你批假。”

“我還有工作。”

“我查過, 你這兩天都沒有特彆的拍攝日程。”雖然經紀人在《偶像天梯》的作用不可忽視,但觀眾想看的是選手們的日常,所以, 經紀人日常時光的拍攝任務並不多。

“台前一分鐘, 台下十年功。我要回去下苦功了。”她知道這個時間回去, 也乾不了什麼事,但這個時間不回去,那就連明天也乾不了什麼事。小周默念清心咒,一臉的不為所動。

事實上,這條建議,蔣修文已經用五個不同的角度, 勸說了一路。

他還想說什麼, 小周猛然停下腳步, 掰手指開始算:“你身體不舒服, 我身體不舒服,酒店餐廳的飯菜很好吃,我不能始亂終棄,我回去沒有特彆的拍攝日程……還有什麼理由,不如一次性說完,我的時間不多了。”

蔣先生眨眨眼睛:“我可以說到明天,你可不可以明天再走?”

小周無奈地勾手指:“低頭。”

他眼睛一亮,乖乖照做。

如飄羽般的輕%e5%90%bb落在唇上,不及回味,她已經退回去,輕聲道:“我在家裡等你。”

知道挽留無望,他摟著她的腰,歎了口氣,不放心地說:“身體吃得消嗎?要不要我送你?”

“還好啦。”即使做了最私密的事,也不習慣當麵討論。她將臉埋在他的%e8%83%b8`前,微微地蹭了蹭。

蔣先生立刻抱住了她。兩人剛剛從精神過渡到實質關係,他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叫囂著不要放她走,但用理智生生地克製住了,隻是貪婪地汲取著她的味道,以供相思。

帶她去登記牌,一路送到安檢口,眼看著她一步步走遠,剛做好的心理建設又崩坍了,他抓住她的手,不舍地說:“你等我,我送你回去。”

“……”

見過開車送人回家的,沒見過坐飛機送人的。小周的表情十分一言難儘:“你身體才剛好一點兒,休息才是王道。”

“送女朋友是天道。”

“天道有輪回,你好好工作,早點忙完就能早點見麵了。”

蔣先生:“……”天道輪回是這麼用的?

離登機的時間越來越近,實在是拖不下去了,蔣先生隻好拋出最後的底牌:“等我回去,我們就登記。”

小周:“……啊?”

蔣先生摸著她手指上的戒指,悄悄地脫了下來——雖然來得倉促,小周依舊把戒指戴在了手上。

小周詫異地看著他。

他托著她的手,鄭重地套在無名指上:“定製的婚戒還沒有到,隻好委屈你將就一下。”

這話題未免跳躍的太快了,她跟不上節奏:“登記?”

蔣先生深深地望著她,意味深長地說:“晶晶,吃乾抹儘之後要負責任,做個正直的人。”

很想拉下領子,讓他看看清楚,到底誰吃誰,誰不正直!但飛機不等人,她隻能腦補自己大發雌威的畫麵:“回去再說。”

剛好排到她安檢,蔣先生隻能止步於此。

她推著箱子往裡走,拐進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他站在人群中,挺拔如修竹,卻隻為她一人凝眸。▽思▽兔▽網▽

渾渾噩噩地坐上飛機,直到起飛,她的心神才恍恍惚惚地定下來,開始回想一些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手指輕輕地撫摸脖子,仿佛還殘留著蔣先生的熱情,目光一晃,落在無名指的戒指上。

好像不久之前還在為相親和周媽作鬥爭,一轉眼,無名指上都戴戒指了。

回首交往的時間,仿佛也就幾個月,可是感情已經水到渠成地完成了生命大河蟹……對以前的她來說,簡直不可想象,最不可想想的是,那人竟然是她高中的追求者。

突然很想寫封信問問當年的自己——

不談戀愛也沒考上top2,當時到底為啥拒絕!

從機場出來就快五點了,回到市中心差不多六點,去基地也趕不上培訓,好在出機場的時候,她和王曦瑤通過電話,知道選手們一切正常,就是王星語打她的電話打不通,問過王曦瑤她人在哪裡。

打開通話記錄,果然看到五通未接電話,且時間離得很近,可見焦急的程度。

遵守交規,安全駕駛——開車不打手機。

小周等到了小區停好車,才回撥過去。

鈴響了一聲就被接起,王星語沒好氣地說:“你在旅行社上班嗎?都沒有固定的時間和地點的?”

小周說:“好歹你還能找到固定的人。”

王星語有心諷刺,但想起合作,還是忍住了:“你上次的提議,我考慮過了,為了這些孩子的前途,我個人做出一點犧牲不算什麼。”

“講重點。”

“我答應交換張豆豆和阿範,不過和誰交換由我定。”

小周說:“周向野不行。”

王星語嗤笑道:“我又不傻。”

小周沉默。

王星語感覺不對勁:“你沉默是什麼意思?我剛才這句話說錯了嗎?”

小周緩緩說:“你不傻的話,就不該追問。”

“……我明天找你換選手!你彆再翹班了!”她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小周正好提著箱子到自家門口,剛要掏鑰匙,門開了,周爸提著垃圾袋往外走。看到閨女回來,他眼睛一亮,急忙把箱子拿進去,垃圾袋遞給她:“累了吧?下樓走走,鬆鬆筋骨。”

小周:“……”

等她丟完垃圾回來,周媽已經打開箱子,開始幫她收拾東西。

小周眼皮一跳,說:“媽,你放著,我自己來就行了。”

周媽停下拿衣服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小蔣不是生病了嗎?你也太不知輕重了。”

小周:“……”

知女莫若母,這句話反過來也是成立的。

小周立刻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跳起來說:“那怪誰呢?誰讓你把,把……把那個東西放進我箱子裡的。”

周媽理直氣壯:“我放的這麼隱蔽,你要不是有心,怎麼會找得到?”

這可真是冤枉。有心的明明是蔣先生。

小周雙頰通紅,一半是氣,一半是羞:“總之,你隨便放東西在我箱子裡就是不對!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