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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

自從我醒過來,整整一個星期西弗勒斯都沒有怎麼理我,儘管我每天早上都會傻笑著和他打招呼。莉莉說西弗勒斯在我昏睡不醒的時候也很擔心,每周都會去醫療翼看望我。我不知道莉莉說的是真是假,我隻知道西弗勒斯現在每天都匆匆忙忙的,不隻是沒時間理我,和莉莉都很少見麵。

四月的一個周末,我從龐弗雷夫人那裡做完例行的身體檢查回來,剛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西弗勒斯抱著很多書急匆匆的走過來。我原本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將我當成空氣,從我身邊一陣風似地旋走。

隻是這次出乎我的意料了。

西弗勒斯停下了他急匆匆的腳步,站在原地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把衣服穿反了?

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校服,沒有穿反啊,西弗勒斯乾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西弗勒斯,我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西弗勒斯沒有理會我,忽然開口問道:“複方湯劑所需要的材料都有哪些?”

“誒?複方湯劑?那是什麼?”聽起來好像是一種魔藥,西弗勒斯應該很清楚我的魔藥成績慘不忍睹,他為什麼忽然對我提問呢?

“福靈劑是什麼顏色的?”

“紅色?”我看到西弗勒斯在皺眉,趕緊修改答案,“綠色的。”

西弗勒斯的眉毛皺得更緊了,我真擔心他這樣皺下去,會未老先衰的。

“你是瑪麗·麥克唐納?”西弗勒斯做出了最終的判定。

我差點摔倒。西弗勒斯難道你忘記我是誰了嗎?我正打算抗議西弗勒斯居然會忘記我的名字,卻又聽見他說:“奧麗薇亞呢?”

梅林的褲子啊!西弗勒斯怎麼會知道奧麗薇亞的事?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奧麗薇亞的事情我以為隻有我和魔杖老爺爺知道,我也打定主意不告訴任何人有關奧麗薇亞的事,反正她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存在的隻有瑪麗·麥克唐納而已。但是誰來告訴我,為什麼西弗勒斯會知道奧麗薇亞這個名字。

“替我轉告她,我今晚會在有求必應室等她。”西弗勒斯說完打算轉身離開。

可是我不能讓西弗勒斯就這樣走掉,什麼叫轉告她,奧麗薇亞已經不存在了,難道讓我跑回千年前去傳話嗎?

“西弗勒斯,等一下,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跳到西弗勒斯麵前,張開雙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西弗勒斯懷裡抱著幾本書,整個人包圍在黑色的校服袍子裡。我發現西弗勒斯的袍子似乎又有些短,更準確的說是西弗勒斯長高了,他現在已經可以用俯視的視線來看我。

我看到西弗勒斯的眼睛眯了起來,漆黑的眼眸裡映著我的樣子,瞳孔中的我似乎笑得有些詭異。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我從西弗勒斯眼睛裡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臉。想到這裡我忍不住伸手使勁兒揉了自己的臉頰幾下,然後再去看西弗勒斯的眼眸,隻剩下一臉呆滯的我。

“我會在有求必應室等你。”說完,西弗勒斯繞過我走上了樓梯。

我說過,我並不傻,如果這樣我還聯想不到什麼,那就真該讓巨怪把我的腦袋踩扁了。

一定是奧麗薇亞,她使用了我的身體。

魔杖老爺爺說我是奧麗薇亞同原來的瑪麗兩個人的靈魂融合後產生的新靈魂,但是他沒有說融合後還會不會分裂。如果我的靈魂分裂了,變成了奧麗薇亞和瑪麗兩個,那麼我到底是瑪麗呢還是瑪麗呢?

我想我有些混亂了,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是否隻是一個假象。當真正的奧麗薇亞回歸時,我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鄧布利多校長說我在昏睡的時候會無意識的攻擊使用魔法的人,當時我將所有的錯都推給了奧麗薇亞,現在想想,或許那真是奧麗薇亞也說不準。

這樣也能解釋最近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了。家養小精靈是不會在學生睡夢中進入寢室的,更何況鄧布利多校長擔心我在睡夢中攻擊彆人,所以肯定會在寢室周圍布下一些阻止其他人進入的咒語。還有那些很明顯屬於高深魔法的書籍,說不定正是奧麗薇亞偷來打算尋找可以占據這個身體的魔法。而那個奇怪的發型,我記得和校長室裡年代很久遠的某一副畫像裡的女士的發型很相似。

西弗勒斯認識奧麗薇亞,而且知道奧麗薇亞出現時用的是我的身體,所以他剛剛才回問我那幾個問題,能回答上來的是奧麗薇亞,回答不上來的就是瑪麗。

我忽然很難過。我把西弗勒斯當做朋友,儘管我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樣,但是我敢肯定,如果今天是莉莉的身體被彆人占據了,西弗勒斯絕對不會這麼平靜的讓莉莉給那個占了她身體的人帶什麼話。

恍惚中回到格蘭芬多塔樓,莉莉正坐在方桌前寫精靈解放運動的論文。

“莉莉,你說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會怎麼辦?”如果是莉莉,她大概不會像西弗勒斯那樣根本不在乎我是瑪麗還是奧麗薇亞吧。

莉莉的回答很肯定,但卻令我更迷茫,她說:“瑪麗你怎麼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呢?無論你變成什麼樣,都是瑪麗啊。”

所以到底應該是奧麗薇亞呢還是瑪麗呢,又或者我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5 章

我晚上還是去了那個什麼有求必應室。嗯,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問了莉莉才知道原來在霍格沃茨有一間你想讓它出現就會出現的房間,隻不過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我想我知道有求必應室在什麼地方,聖誕節前我和西弗勒斯待了一個晚上的臥室大概就是,因為它是在我不希望被費爾奇先生捉住時出現的。

到達有求必應室時,那裡已經有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門,這一次西弗勒斯比我早一步使用了這個屋子,所以屋裡的陳設是按照西弗勒斯的喜好變出來的,比如一牆壁的書和一個寬闊的決鬥台。

我感覺有點兒像是和西弗勒斯約會,雖然他想約會的對象並不是我。不知道奧麗薇亞在霸占我的身體時和西弗勒斯都說過什麼,如果她敢背地裡勾-引西弗勒斯,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滅了她,好吧,讓莉莉滅了她。↑思↑兔↑在↑線↑閱↑讀↑

我推門進來的時候西弗勒斯正坐在椅子上看書,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低頭繼續翻著手裡書頁。我故意收起平時屬於瑪麗的表情,一臉正經的走進去,在西弗勒斯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然後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西弗勒斯又翻了一頁手裡古舊的羊皮紙書頁,才出聲道:“奧麗薇亞沒有來嗎?”

我確實假裝不了一個千年前的老妖精,但我更不想讓西弗勒斯和奧麗薇亞再見麵,尤其還是用我的身體。

“%e4%ba%b2愛的西弗勒斯,我真的很傷心。”我用十分哀怨的眼神兒看著西弗勒斯,學著那些被丈夫拋棄了的女人的腔調兒,“你就這麼希望見到的是奧麗薇亞嗎?可是瑪麗才是你的朋友啊!是瑪麗在霍格沃茨和你認識了三年,是瑪麗天天纏著你要補習魔藥,是瑪麗經常惹你生氣還沒有這個自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沒想到西弗勒斯討厭我到希望彆人代替了我,希望我消失嗎?”我本來隻是在裝腔作勢,可是自己說著說著,想起來這些都是事實,或許西弗勒斯真的希望笨蛋瑪麗消失,千年前的優秀女巫奧麗薇亞出現。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心裡委屈的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我。當一個人覺得自己很委屈的時候,就會去想那些讓自己更委屈的事,我忽然記起了瑪麗小時候在孤兒院裡經常被欺負。那個時候的瑪麗還是真正的瑪麗,膽小懦弱,隻有微不足道的魔力,幾次弱弱的魔力暴動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但這足以讓其他人認識到瑪麗是異類這個事實。

記憶向潮水一般湧進我的大腦,這些是我以前從來不刻意去探尋的藏在大腦深處的影像。然後我看到了讓我驚訝的一幕。

在瑪麗六歲的時候,曾經有一家人收養了她大概半年的時間,因為瑪麗身邊發生了奇怪的事情,那家人最終還是決定將她送回孤兒院,而離開收養家庭的前一天,瑪麗偷跑出去藏了起來,她不想被送回孤兒院。就在那天,瑪麗在一個廢舊的公園裡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孩,他穿著邋遢又不合身的衣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額角還滲著血。看起來就像瑪麗在孤兒院被其他孩子打過一樣。瑪麗覺得眼前的男孩或許和自己一樣,也是被孤兒院裡的大孩子打了,在年幼的瑪麗心目中,孤兒院的大孩子都是惡魔,專門欺負幼小的她。

瑪麗從口袋裡拿出手絹兒想要遞給男孩讓他把額角的血跡擦乾淨,沒想到男孩在她剛剛靠近他的時候,忽然瞪起眼睛,緊接著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就將瑪麗彈了出去。

這種感覺很熟悉,在瑪麗不希望那些大孩子打自己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彈出去的。瑪麗覺得她找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人,她以後再也不是唯一一個可以把彆人彈出去的怪孩子了。

可惜瑪麗還沒來得及和那個男孩說一句話,他就急匆匆的跑掉了。而瑪麗也沒有機會和他認識,因為收養她的家庭找到了她,在訓斥了她不可以隨便跑出來之後,將她送回了孤兒院。

這個世界會不會太小了?原來我以前就認識西弗勒斯的,甚至可能比莉莉和西弗勒斯的相識更早。儘管那個時候見到西弗勒斯的是真正的瑪麗,也不能否認西弗勒斯認識我比認識莉莉更早,隻是西弗勒斯在認識莉莉的時候他發現了莉莉是女巫,而認識瑪麗的時候是瑪麗發現了西弗勒斯是巫師。

我吸了吸鼻子,這個發現讓我既高興又難過。魔杖老爺爺曾經透露過原來的瑪麗暗戀西弗勒斯,我一直搞不懂她為什麼要暗戀西弗勒斯,明明西弗勒斯這麼毒%e8%88%8c又彆扭,原來的瑪麗腦子一定是不正常了才會暗戀他。現在我想我能理解了。就像西弗勒斯喜歡莉莉一樣,當你發現了一個和自己相同的人,心裡一定是希望可以靠近他,西弗勒斯是瑪麗見到的第一個巫師,所以在她的心目中西弗勒斯是不同於其他人的。

在我胡思亂想猜測瑪麗心思的同時,西弗勒斯也被我剛剛賣力的表演給刺激了。他砰地一聲合上手裡厚厚的魔法書,白皙的臉頰已經被憋得通紅,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咬著牙說道:“你在胡說什麼?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奧麗薇亞也幫不了你!”

西弗勒斯居然說奧麗薇亞在幫我,他一定是被老妖精洗腦了。霸占我身體的家夥怎麼可能是在幫助我,奧麗薇亞的目的一定是讓我消失,然後占據這具身體去過優哉優哉的日子。

就在我和西弗勒斯吵得不可開交的同時(其實我很驚訝西弗勒斯竟然會和我爭辯),我忽然就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嘴巴了。

我乖乖的閉上嘴,然後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