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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了,將我丟給費爾奇先生處置。於是我就被罰到陳列室裡擦拭獎杯,還不許用魔法。

身材矮胖穿著色彩明亮的衣服的皮皮鬼在我的頭頂翻著跟頭。“你不是也在惡作劇,而且比皮皮鬼還要惡劣,專門給教授搗亂。”說著,皮皮鬼開心的又翻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

“我啊,是有原因的。”放下手裡的獎杯,我做出一副悲春傷秋的表情,惹得皮皮鬼桀桀怪笑。

我佯裝惱怒的追打著皮皮鬼,在陳列室的走廊上玩得不亦樂乎。

追不上皮皮鬼,我隨手拎起地上的水桶朝著它潑了過去,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忽然從轉角處走了出來。皮皮鬼敏捷的躲過了我的襲擊,可惜來人成了替死鬼,被我潑得滿身是水。

現在已經是深秋,如果被這麼一桶涼水潑在身上,很可能會被凍感冒。我雖然一直在學校裡搗亂,卻不想看到有人因為我生病。所以連忙放下水桶,抓起地上的抹布就衝到了來人身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你經過,真不好意思潑了你一身的水,我來幫你擦。”說著,我胡亂的用抹布擦拭著他身上的袍子。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憤怒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原來是斯內普同學。

看了看手裡臟兮兮的抹布,又看了看臉色陰沉嘴角不停抽搐的未來魔藥大師,我迅速將抹布藏在身後,然後嘻嘻哈哈的說到:“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斯內普同學怎麼有空來陳列室參觀?”

很久很久之後西弗勒斯告訴我,當時如果不是看在我是女孩的份上,他肯定會在我身上試驗一下從書上看到的那些黑魔法的效果。我雙手合什做祈禱狀說,幸好我是女人,否則西弗勒斯你可能要被壓了。某黑袍巫師暴走。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此刻的小巫師西弗勒斯也暴走了,不過才一米多的身高即便是暴走,也沒多大的氣勢。看著走遠的背影,我把手裡的臟抹布丟到皮皮鬼手上。“幫我把剩下的獎杯都擦乾淨,否則……”晃了晃我的魔杖,皮皮鬼怪叫一聲就躥沒了蹤影。

我當然不指望皮皮鬼這樣調皮搗蛋的幽靈會幫我擦拭獎杯,隻是想把它趕走而已。等我把陳列室裡的獎杯都擦拭了一遍之後,已經快到宵禁的時間了。

寢室裡其他人都已經睡下,我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很快便睡著了。

沒有莉莉叫我起床,我的生物鐘還是很準時的在早飯前叫醒了我。收拾妥當來到餐廳,大部分學生還沒有到。格蘭芬多四人組中的波特一如既往不屈不撓的纏著莉莉,不同的是今天沒有在斯萊特林的餐桌上看到眼神複雜的斯內普同學。

“楊小姐,院長讓我通知你午飯後去校長室一趟。”格蘭芬多的級長走到我麵前,麵無表情的傳達麥格院長的口信。看來我的“搗亂”行為已經引起白胡子校長的注意了。

無視了其他人的目光,我心情不錯的吃完早飯,去上課。

上午的魔藥課西弗勒斯居然缺席,難道昨天澆了冷水感冒了?心中小小的生出一絲歉意,想要和莉莉打聽一下他的狀況,可惜莉莉不理我。於是趁著彆的同學在完成斯拉格霍恩教授布置的作業時,拿了教室櫃子裡其他魔藥材料,按照魔藥課本最後幾頁所書的治療感冒的藥劑配方,熬了一鍋感冒藥,算是對昨天澆了斯內普同學一身冷水又用臟抹布給他擦衣服的賠罪吧。

拜前段時間在課上頻頻使坩堝爆炸的壯舉所賜,沒有學生願意同我一組,斯拉格霍恩教授隻要確保我的坩堝裡沒有出現危險的煙霧或是響動,便也不太注意我,所以一節課下來,我就完成了原本在下學期才會學到的感冒藥劑。趁著大家都不注意,用瓶子裝了塞進書包裡,然後又胡亂的丟了些魔藥材料在剩下的藥水中,不出意外的差點又炸了。

午飯過後,我按照級長所告知的開門口令,進入了位於八樓的兩頭石獸後麵的校長室。校長室裡掛滿了曆任校長的魔法畫像,那些已故校長們在畫像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窗前的架子上站著一隻紅色的鳥兒,渾身的羽毛好像火焰一般耀眼,尾巴長長的拖在架子下麵。看到我進屋之後,小腦袋一轉,好像不樂意看見我似地。我撇了撇嘴,一隻破鳥兒也敢鄙視我,小心哪天把你褪了毛擱火上烤熟了加餐。

正在我腦子裡想著這隻死鳥兒是燒烤好吃還是油炸好吃的時候,一直被我忽視了的坐在辦公桌前滿臉慈愛的鄧布利多校長假咳了兩聲。

“楊小姐,請到這邊來。”

我假裝才看到校長大人的身影,一副被他嚇到的表情。“校長,您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嚇我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第 05 章

白胡子校長不愧是越老越精,明明知道我是假裝沒看見他,居然還順著我的話說什麼他年紀大了不如年輕人惹眼。其實我特想說,校長爺爺您身上那件鮮豔得快趕上動物園裡的孔雀尾巴一樣的巫師袍子擱哪兒也不會被人忽視啊。

我想著鄧布利多校長怕是找我來通知我什麼時候退學的事。我算是想明白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個神仙梅林什麼的出來把我丟出“瑪麗”的身體,看來是沒人管這事兒了,所以我才變本加厲的禍害霍格沃茨,好歹先離開了這個是非的魔法世界,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攪進黑白巫師大戰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那個整天就知道討女孩子歡心的波特同學和他的朋友們命都不長,包括莉莉在內,都得死於鄧布利多校長和另一個黑巫師之間的戰爭。

對了,麵前這位正笑得一臉慈祥的鄧布利多校長貌似最後也被斯內普教授給阿瓦達了。說起來,這群出現的人當中,活得算久一些的也隻有西弗勒斯了。雖然我個人覺得他活著的那些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麼,楊小姐在霍格沃茨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

不習慣的地方多了,我不喜歡喝南瓜汁,我不喜歡進寢室前要爬超多的樓梯,我不喜歡上課的內容是一些魔咒魔藥等等超出我理解範圍的東西,我尤其不喜歡明知道自己不是“瑪麗·楊”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誰。

在白胡子校長閃爍的目光注視下,我絮絮叨叨的把自己對霍格沃茨“不習慣”的地方一一列舉,當然沒有提我認為自己不是“瑪麗”這件事。

校長微笑著聽我念叨,等我說累了閉了嘴,才問我:“楊小姐可還記得麥格教授在接你入學時對你說過的話?”

一個問題就把我問住了,我又不是真的“瑪麗”,我怎麼知道麥格教授在接她入學的時候說過什麼話。

“事實上,我對開學以前的事完全沒有印象了。”我皺眉,表現出一副頗為苦惱的樣子,“校長,我發現我隻記得來到學校之後的事情,為什麼以前的事好像都不記得了?”

反正我也是不知道“瑪麗”以前的事情,乾脆假裝失憶算了,讓鄧布利多校長懷疑我把我趕出霍格沃茨城堡那就遂我的願了。

鄧布利多校長歎了口氣說:“看來,在奧利凡德魔杖店裡發生的事情果然使你的大腦受到了損害。”

誒?這是什麼意思?我茫然的眨了眨眼,等著校長做出解釋。

“麥格教授對我說她在帶你去魔杖店的時候,剛好有另一個學生在試一根魔杖。那根不受控製的魔杖打了一道光在你的身上,雖然當時麥格教授檢查了你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今天你說自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我想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呢?”

聽著鄧布利多校長的說法,我一時愣住了。難道我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是穿到了“瑪麗”身上,而是腦子被打壞了所以出現了人格分裂症狀?所以我才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但是這也說不通,我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二十年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難道那些都是我的臆想?

我正自出神的空當,鄧布利多校長又說:“不知道那根魔杖對你造成的傷害有多嚴重,如果楊小姐不介意,我可以先安排你去聖芒戈醫院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思﹌兔﹌網﹌

住院?那豈不是坐實我的精神不正常了?而且醫院那地方可不是好待的,我寧可在霍格沃茨,也不想去聖芒戈。我連忙搖頭,並誠懇的對校長說:“除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之外,我沒有感覺到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就不用這麼麻煩去醫院了吧?”

鄧布利多校長想了一下,才說:“既然楊小姐覺得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那麼暫時就不去聖芒戈了。不過關於你不記得以往的事情也比較麻煩。我倒是有辦法能令你想起來,隻是這個辦法會有些不舒服。”

“什麼辦法?”

“攝神取念。”

“這不是用來偷窺彆人腦子裡麵秘密用的魔法嗎?”我驚訝的問。

鄧布利多校長彆有深意的笑道:“看來楊小姐並不是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哦。”

我沒有理由反對鄧布利多校長對我使用“攝神取念”,況且我也想知道“瑪麗”以前的事情,無論我是不是“瑪麗”,知道了總比不知道的好。

於是鄧布利多校長在多次向我保證隻是利用“攝神取念”引導出被我遺忘的記憶不會偷窺我的秘密之後,我才放下心和那雙睿智的眼眸對視。

一陣眩暈,我看到了屬於瑪麗·楊的記憶。

我曾經聽莉莉提起過“瑪麗”來自孤兒院,當時隻暗自慶幸“瑪麗”沒有%e4%ba%b2人,離開霍格沃茨之後也不必想辦法應付那些自己不認識的人。可是現在通過鄧布利多校長的攝神取念,我看到了“瑪麗”在孤兒院時所經曆的一切。

吃飯的時候搶不過其他大孩子經常挨餓,因為饑餓難忍所以偷東西吃卻被打得遍體鱗傷,這時的“瑪麗”才不過5歲。因為有一半的中國血統,來領養小孩的夫婦都不將她考慮在內,一直長到十一歲還留在孤兒院裡。而在“瑪麗”身邊經常出現諸如欺負她的小孩會莫名其妙受傷,或是她被其他孩子推下池塘後渾身卻沒有一點沾到水之類的怪異事情,這些詭異的事件讓孤兒院的修女們私下裡叫她是“東方惡魔的女兒”。直到十一歲這年的夏天,一位自稱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教授的女士找到了“瑪麗”,問她願不願意去魔法學校上學時,“瑪麗”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女巫。

麥格教授在接“瑪麗”入學前對她說的話是:在霍格沃茨,所有的教授都是你的父母,所有的同學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你會感受到“家”的溫暖。

即便那不是自己的經曆,我也忍不住濕了眼圈兒。回想這一個月來自己的行為,不禁紅了臉。

“看來楊小姐已經回憶起了大部分的事情,那麼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鄧布利多校長收起了他的魔杖,微笑著詢問我。

我無話好說,隻對自己之前的故意搗亂行為慚愧不已。

“校長,對不起,我知道我以後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