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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學佩妮 夜清澄 4309 字 2個月前

的時候多大年紀啊?”我師兄雖然人高馬大,但麵相卻顯得年輕,我原來都猜他不過二十幾歲不到三十,也就比我舅舅稍微小一點兒。

“啊,”師兄漏出一個羞澀的笑來,說道,“我那時候年輕,修為淺,連師父的陣都隻能看懂兩分,要說年紀,大概是八十歲吧。”

“啊!”我張著嘴,一時半會兒就合不上來,八十八十八十,“什麼,你說十八歲?”我結結巴巴地問,

師兄特彆好脾氣的說,

“是八十歲。我那時候隻是練氣中期修為,師傅還發愁我不能在元壽結束前築基。沒想到三十年後突破了,也是我的福源。”

我眨眨眼睛,伸出手來,把快要掉下來的下巴按了回去。心裡不斷催眠自己,他們修行、修行、修行。。。

過一會兒,地下室裡的雜物被我們清理出去,師兄按一個法訣,一股濕漉漉的柔風在房間裡掃蕩而過,屋子瞬間乾淨了。

然後師兄拿出一個小火爐來,火爐裡閃爍的一點白光比我家的燈泡亮多了,不能久盯著,否則會傷眼。隻見師兄把師傅慣用的八十一隻金針拿了出來,一根一根插在巴掌大的小火爐上,那爐子上正正好八十一個孔,師兄眼明手快,不一會兒全部插滿了。

這時我終於將驚走的神魂收了回來,看著師兄為人溫和好說話,就問,

“師兄啊,咱師傅貴庚多少啊?”

師兄淹沒朱砂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我一眼,說,

“我也不知道”他停一會兒,又補充一句,“其實我四十幾歲拜師的時候,師傅就是現在的模樣了,嗯,這個問題,你還是彆問他啦,問了也白問,還會讓他想著法兒的整人。”

我一驚,三十年加八十再減四十,也就是說說七十年前師傅已經這個模樣啦!我不自覺的身手摸摸下巴,嗯,下巴還好,有了師兄的年齡做鋪墊,我已經處變不驚了。

這時另一個問題又忽然冒了出來,舅舅平時都叫師傅常老,可是他們倆卻平輩論教。萬一,有沒有可能,舅舅他。。。

“師兄啊,你知道我舅舅今年幾歲嗎?”

作者有話要說:  舅舅不容易啊~

☆、治病救人

話說我正期待地看著師兄,希望他能證實我舅的年齡不像師傅那樣誇張。忽然頭頂一疼,原來是師傅的專拍後腦勺神掌,我淚眼汪汪回過頭來,看著師傅笑眯眯地對我說,

“小維,來告訴師傅,你想知道誰幾歲呀?”

我想到師兄之前的警告,連忙說道,

“我舅!”

然後師傅哈哈大笑起來,對我說道,

“你舅舅年紀不大,不過比阿木年長十歲而已。”

“啊!?”我雙手捂著下巴大叫,“師,師,師傅,你開玩笑的吧!”

比阿木師兄大十歲,這,這。。。。。。

隻見師傅一雙眼睛微微眯起,裡麵流光一陣,看著我扯開一個假笑,一手摸摸胡子,問道,

“不過大十歲,你就這麼驚訝?”

我%e8%84%b1口而出“大十歲還不算大?”

師傅的眼睛眯得更小了,“十歲就算大?”

我才反應過來有點兒不對,連忙結結巴巴說道,“我以為舅舅隻比阿木師兄大五六歲。他到現在還沒結婚呢!”

這句話讓師傅的眼神稍稍緩和了一點兒,然後我又聽到另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

“哦?小維這麼關心我什麼時候結婚?”

我回頭一看,正見舅舅斜靠著地下室的門框,似笑非笑看著我。本來嘛,調侃長輩這種事少不得要被教育的,我笑得更加尷尬啦,還沒待說什麼,就聽到師傅給我解圍,他神棍地說道,

“不用擔心啦,這不已經紅鸞星動了?”

我又盯著舅舅看一會兒,還是沒能找出紅鸞星動的痕跡,難道師傅是開玩笑的?末了,舅舅還用那種無奈的眼神看了我師傅一眼。

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啊?我還沒有理清楚,手裡就被師傅塞了一桶鮮紅的靈獸血,

“還不快幫你師兄調朱砂去。”

我隻好收回了遐思,認真幫師兄調起朱砂來。

等朱砂和獸血、藥材一起調好,我和阿木師兄開始幫著師傅畫一個覆蓋整個地下室六十平米的大陣。

據師傅說,這個大小已經是經過精簡之後的,陣法原型至少是現在這個的五倍。我隻感到目瞪口呆,而後又因為大呼小叫被師傅在後腦勺上再拍了一掌。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陣法主要是由師傅完成的,我隻能幫忙畫一個小角,而師兄也隻是完成邊緣一些不重要的地方。我不是我們想偷懶,而是功力不夠,這樣的大陣,粗看起來沒什麼,可是一旦用心觀察,就止不住的眼暈,我的表現比師兄當年還好一點兒,不過這不是由於我天賦出眾,而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入行,故而心神受到的衝擊要小得多。

這陣整整繪製了一夜,期間舅舅一直在打坐調息。據師傅說,這兩天少不得舅舅給那重傷的女子輸送靈力。

等到陣法終於繪製好了。我抬頭從地下室的天窗上往出一瞧,夏天太陽出得早,至少有六點了吧。

我看了看還在認真打坐的舅舅,以及一夜下來頭暈眼花正閉目調息的師兄,還有完成陣法後閉著眼做推演的師傅。扭扭僵硬的脖子,悄悄從地下室出來,一個人準備了一些簡單的早餐。

牛奶加蜂蜜,橙汁,咖啡,麵包,香蕉,梨,以及%e9%b8%a1蛋和培根。

我把自己的份解決掉。再去地下室時師傅已經睜開了眼,

“師傅,先吃一點兒東西吧。”

師傅對我點點頭,也出來吃早餐,不一會兒是舅舅,最後是阿木師兄。等到大家都吃了東西,舅舅還取了一顆據說能辟穀三天的丹藥給那依然神誌不清的女子服下。然後他們又打坐的打坐,調息的調息去了。

我一看時間,七點半了,便給佩妮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舅舅工作有點兒事,我要去幫忙,差不多10點半左右就走,隻是昨天沒有去還書,準備今天去。而佩妮習慣了早起,莉莉剛放假又要睡懶覺,所以她正好上午有空閒,就說要和我一起去。

我心裡一甜,隻覺得熬了一夜的疲憊被太陽一曬就煙消雲散了。趕快換好衣服,拿了書就出門找佩妮去了。

圖書館離佩妮家大約有半小時路,我們到達以後,隨意再借了兩本書,就在館外找了一個咖啡店坐了一會兒。

“你是明天的船票嗎?”佩妮又向我確定一遍,

“嗯,是的,隻是舅舅這事很重要,如果順利的話應該不會耽誤船票的。”我說道,心想這這次八成要趕不上輪船了。不過這個季節船票倒不是很緊張,錯過了再買有優惠,損失也不是很大。

“嗯!”佩妮含著吸管喝了一口果汁,對我一笑,說,“彆擔心,我爸爸說現在去港城有快船了。實在不行,也可以看看能不能買到打折的機票。”

我覺得心裡一暖,佩妮平時對輪船飛機什麼的都沒有涉獵,她們家出國旅遊的次數也很少。如今了解這些,隻能說全是為了我呀。

我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每次都是這樣,還沒有離開就開始想念了。

可惜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沒過多久,我們又不得不返回去。我把佩妮送到她家門口,和她擁抱一下,又再她額頭上留下一個輕%e5%90%bb,這才轉身離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等到家後首先換衣洗漱,這是給師傅做助手的準備工作。我一個凡人,自然不像修者那樣內外清靜,接觸病人和正式啟動陣法前也該焚香沐浴一下。等洗完澡,再來一杯速溶咖啡,時間已經接近正午了。

地下室的天窗已經打開,一點兒涼風偷偷溜進屋裡來。整個大陣被天窗透過來的陽光一照,看上去就像一對巨大的鮮紅色的陰陽魚。

舅舅把那受傷的女子放在陽魚的魚眼上,他自己站在陰魚的魚眼上,而師傅則站在整個陣法的樞紐控製大陣。

等到正午一刻,陣法被啟動了。我和阿木師兄提著裝滿調好的朱砂顏料的大桶,站在陣法目不轉睛的看著。

師傅做了幾個複雜的手勢,引動房間內的氣流,我隻感到陣法上一層一層透出來的壓力,而那些鮮紅的染料竟然越來越亮,漸漸地變成了一片白光。舅舅和那女子分彆被白光包裹著,許久師傅又換了一個手勢,白光一震,一層層散開,又繞著陣法流動起來,活像一對流動的陰陽魚!

我就這麼看著,不知過了多久,隻感到脖子都僵硬了。師傅才慢慢收了手勢,那些白光慢慢推開,隱匿到陣法符文中去,這陣法又變成了鮮紅一片。

師傅原地做好調息了一會兒,他睜開眼望望窗外的天空,這天罕見的紅雲密布,夕陽將窗口印染成了橙色。

師傅對我說道,

“小維,你站在那裡不要動。”

“啊。”我有些莫名,卻聽命行事。

師傅並不看我,隻是用眼睛盯著窗口/射進來的一抹陽光,那陽光慢慢傾斜,傾斜,不稍片刻,居然正落在我%e8%83%b8口。

“小維,你運足了氣,對著這女子頭打一拳。”

“啊?”我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可師傅卻不再理我,隻轉過頭來一心盯著那女子臉看。此時舅舅還站在陰魚眼裡,緊閉著雙眼,隻有師兄小聲催促我,“聽話,時間有限。”

我想著,師傅怎麼說活了那些年,他記說能救,那就一定能救。因此不再遲疑,當下運足了氣,衝著女子的頭就是一拳。我自從與銅鏡相互磨合好之後,練武時也時不時能有一次內勁外放。如今這一拳就是這樣。我感到自己的內力如流星般拖著長尾衝那女子的頭衝了過去。

我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昏暗混沌,隻有地上的陣法散發著瑩瑩白光,而一團黑霧就聚集在麵前。近了,又近了,明明四周沒有聲音,我卻聽到了“啪”的一聲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響動。仿佛一塊巨石落在了水麵,濺起無數水花。那團黑霧竟然散開了。我頭一暈,視線又正常起來,忍不住用手摸摸自己的腦袋,覺得有點兒抽抽得疼痛。

這時師傅已經甩出他的八十一隻金針,不一會兒,金針便沒入了女子的體內。

師傅坐回原處,閉著眼睛說道,

“阿木護法,小維去睡一覺吧。”

我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辛苦的活兒都讓師兄看來,就側過頭來打算對師兄笑一下。這一側頭不得了,竟然又是一暈,還好師兄扶住了我。

“師弟,你快去睡一會兒吧。”

我看看師兄麵色還好,也就不再管陣法內的師傅和舅舅,隻對師兄說,

“哦,那我去睡會兒,一會兒來換你啊。”

師兄又是一笑,還扶我出了地下室,我往客廳沙發上一坐,也不知怎麼搞得,長這麼大沒這麼累過,乾脆一頭紮倒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