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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學佩妮 夜清澄 4364 字 2個月前

分給我的時間減少了許多。我雖然覺得有些孤單,但還是能夠理解伊萬斯一家對於許久不歸家的女兒的思念之情。好不容易今天伊萬斯夫婦去看歌劇了,莉莉也和斯內普一起約會,我才來佩妮家接她一起去看電影。自然而然的,我們在伊萬斯家的客廳裡聊起了聖誕禮物。

除了給佩妮的禮物以外,這一年我送給莉莉一隻雄獅木雕,裡麵暗刻了幸運符。這是她提前預定的,對比去年的禮物小老鼠,她對獅子的熱情明顯更高。

佩妮告訴我,莉莉學院的象征就是獅子,我也恍然大悟。想到斯內普和莉莉是一所學校,就問起他的學院象征是什麼。

“是蛇!”佩妮說,她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似乎是想起莉莉說過兩人所在的學院關係不睦。

“哎,早知道我去年就送他蛇形的掛墜啦!”小老鼠這樣的掛墜,男生們可能都不太喜歡。

我當時沒想太多,可後來和社工小組的成員相處久了,倒是聽他們說起過,其實最仇視老鼠的人群就是窮人,可笑的是富人們卻總用老鼠來形容窮人。我原本隻想著生肖的寓意也不錯,何況米老鼠也流行了這麼多年呢!現在看來這禮物送的還真有點兒不太合適。

“你可以今年再送啊!”佩妮似乎也想到了去年的老鼠,她嘟一下嘴,又笑了,還說,

“你的小老鼠可把他得罪了,據說他把那個木雕拆的隻剩尾巴了。”

哎,我隻好苦笑,本來是謝禮來著,結果反而得罪了人。用舅舅的話說,我這樣就是典型的“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不過斯內普還挺聰明的,隻剩下尾巴,難道他發現了刻在尾巴的寧心符?

佩妮看我苦著一張臉,連忙安慰我,

“好啦,你也彆發愁,左右咱們也試著幫過他家的忙了。”這是指社工小組的事兒,“嗯,可惜他不知道。”佩妮又一皺眉。

我自然舍不得她陪我一起苦惱,趕緊說,“嗯,我趕緊雕一個威風一點兒大蛇,也算是給他的補償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送錯禮是會得罪人的,哈哈~

☆、陌生人登門

這時候佩妮給我端來一小杯水果夾心蛋糕,然後和我一起坐在伊萬斯家的沙發上。她金色的長發披散著,有一兩縷自然而然地灑在我端著茶杯的手臂上。茶杯裡是淺碧色的雀%e8%88%8c,就像佩妮柔軟的眸光一樣,用一種青草一樣春天的味道化解了蛋糕的甜膩。

我倆相視一笑,就將禮物的小苦惱拋之腦後。

今天我們計劃先去一家法國餐廳享用午餐,然後再到公園散步,參加露天的音樂舞會,然後再去影院看今年新上映的電影。佩妮將一本詩集交給我,紅潤的嘴%e5%94%87在我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就去更換衣服了。

我笑著看她轉身走上樓梯,等她身影不見了,才用手摸摸佩妮%e4%ba%b2%e5%90%bb過的地方,越發覺得今天的水果蛋糕甜得令人窒息。

我隨手翻開詩集,正是拜倫的She Walks in Beauty,

伊人倩影移幽步,此夜雲消星儘出。總覺日夜絕美色,儘歸伊人眉宇間。

我盯著這幾行詩,思緒似乎已經飄到了被彩球和星星裝點著的公園,我和佩妮偏偏起舞,她隨著音樂搖擺的纖細的腰肢,像春水一樣清澈的眼睛和玫瑰一樣的紅%e5%94%87。

不一會兒,佩妮輕盈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我看著她換上淺碧色的長裙,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走下來,硬生生讓整個伊萬斯宅變成了春天,我將詩集隨手放在沙發上,快步迎向佩妮,迎向她,迎向她,然後忽然停下腳步,像個真正的紳士一樣鞠一躬,懇請她將雪白的柔荑借我一%e5%90%bb。

她的眼眸就像微風下的湖水,蕩漾出讓我沉醉的柔波。

“久等了。”她聲音美的像溫情的黃鸝,

“我的榮幸!”我從衣架上取來佩妮奶白色的羊毛大衣,看著她將窈窕的身影藏進潔白端莊裡,%e8%83%b8口湧起一種奇怪又熟悉的撞擊感。

我伸出胳膊,佩妮笑著將手搭在上麵,我們一起像門口走去。

“我說哥們,你確定我們沒有走錯?”

正待我為佩妮開門,門外居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似乎說話的人就站在門口,和我們隻隔著一道門。

“沒錯沒錯,我聽莉莉說起過。何況這條街隻有這一棟房子是紅色的房頂。”

“天哪,我真不知道你要發什麼瘋,她不是已經拒絕你參加今晚的聖誕舞會了嗎?何況你真的覺得你家人能接受,呃,我說莉莉出現在舞會上?”

男聲,懶洋洋的語調響了起來,

“就算她不答應又有什麼,你不覺得一場麻瓜界的大冒險比沉悶的舞會有趣多了?”

“好吧好吧,可我說,你至少應該提前告知一下,萬一她不在家呢?”

“來都來了,你還猶豫什麼,快幫我找找門鈴。是這個?”

“叮咚!”門鈴響起來。

我和佩妮驚訝的對視一眼,這難道是莉莉的朋友?我猶豫一下,還是伸手將門打開。

門開了,門內門外四個人兩兩相望,都遮掩不住彼此的驚訝。

門外是兩個男孩,他們大概十三歲左右,兩個都是黑發,又都穿著黑色的鬥篷。其中一個發型張揚零亂,看到我們明顯就要出門的裝扮,先是吃驚的睜大一雙棕黑色的眼睛,然後又漏出一個略微尷尬的爽朗傻笑。而另一個則顯得嚴謹許多,他的下巴微微抬高,領口彆著閃亮的銀色%e8%83%b8針。就在他的同伴傻笑的瞬間,他已經用一雙灰色的眼睛迅速地對我和佩妮完成了一次掃視,然後他的眼神跳回到了同伴身上。

“你們好,請問這裡是伊萬斯宅嗎?”黑發繚亂的男生問道,“我們找莉莉伊萬斯。”

我和佩妮又對視一眼,我隱隱察覺出佩妮有些慌張,她握著我胳膊的手微微用力,我反射性地將在那隻小手上安撫地拍了拍。

“是的,請問你們是?”我看佩妮似乎不願意說話,就越俎代庖地回答道。

“真是這裡,哈哈,哥們!”亂頭發男生高興得衝他的同伴歡呼一聲,接著轉過頭了,對我們說,“我是說,這裡可真不好找。”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這時佩妮問,

“請問你們是?”

這個男生像是突然才聽到我們的問題,他這時才說,

“我們是莉莉在霍格沃茲的同學,我們來拜訪莉莉。”

佩妮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那你們來的真不巧,莉莉和朋友出去了,現在不在家。”

“我就說,詹姆士,你該先寫封信的。”

灰色眼睛的男孩對他的同伴說道,他的同伴沮喪的叫了一聲,

“哦,這可真不巧。”

寫信?這個時候誰家裡沒有電話,雖然不告知就上門的拜訪我也體驗過一次,可是寫信,他們難道是出自那些傳統守舊的貴族家庭嗎?我在心裡暗暗揣摩,這時候亂發的男生又開口了,

“或者你們能告訴我們莉莉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住的有些遠,想和她打個招呼再離開。”

我和佩妮猶豫的對視一眼。這請求無可厚非,但是佩妮顯然不認識這兩個人,而這倆個所謂的莉莉的同學,似乎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點兒自我介紹的意圖。

黑發黑眼的還好,隻是詢問莉莉,灰眸的那個看到我們卻像是豎起了一道盾牌一樣,他似乎可以遵守著某種禮儀,又極力避免把眼神放在我們身上,仿佛故作瀟灑又十分不自在。

這樣的表現,讓我更難以對這兩個陌生人放下戒心。

而佩妮顯然也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她說到,

“真抱歉,或者你們可以留下姓名,我會在晚上將你們的來訪轉達給莉莉的。”

她重讀了姓名這個詞,可是亂發男生卻似乎沒有注意到,隻是明顯苦著一張臉,說,

“我們難道不能在這裡等他們嗎?我是說,”他的同伴拽拽他的袖子,打斷了他的話,可這也足夠了。

佩妮有些為難地說,

“我們正準備出去呢!”@思@兔@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把詹姆和西裡斯拎出來了~

☆、餐廳途中相遇

“啊,這樣。”

得知我和佩妮正準備出門,所以沒辦法讓他們倆個在伊萬斯家等候莉莉,被同伴稱作詹姆士的男生更沮喪了,就連他一頭張揚的亂發也似乎疲軟下來。他的同伴同樣無奈地挑挑眉。

就在這時候,一聲清晰的“咕嚕”在我們中間響起。

是誰的肚子在叫?

我們四個人尷尬地麵麵相覷,尤其是那個被同伴稱呼為詹姆士的男生,他的臉迅速紅透了。

“呃,抱歉,我是說,我還沒有吃早餐!”

這個時間已經是午餐的飯點兒了。

他的同伴也跟著補充,

“我們住的比較遠,對這裡不太熟,光找路就用了一些時間,所以,所以。。。”他目光坦誠清澈地看著佩妮,似乎剛才的防備都煙消雲散了。

我頓時警覺起來,他這是在對佩妮裝可憐嗎?光看他的相貌,我都能猜測到他在女生中間的好人緣了,更彆提短短幾句話裡就透露出的遮掩不住的油嘴滑%e8%88%8c!

佩妮果然猶豫了。

其實她大概能相信這兩個人是莉莉的同學了,可是剛剛在門內聽到詹姆士說,莉莉拒絕了他的舞會邀請,而一向和自己無話不說的莉莉似乎也提到過學院裡有幾個特彆討厭的男生,還曾經和斯內普發生過衝突。她不記得其中有沒有一個詹姆士了。

但無論如何,都應當讓莉莉%e4%ba%b2自來招待他們,何況他們找了一上午,現在還饑腸轆轆,怎麼說也應該讓他們到家裡來喝杯熱茶!

隻是,佩妮看看身邊的男友,她還從來沒有告訴過維爾莉莉是巫師的事情。還有那個關於維爾出身的猜測,萬一讓他發現什麼異常該怎麼辦?

我看到佩妮猶豫地看一眼我,心裡也有些掙紮。

如果是莉莉的同學,當然應該由莉莉來接待,雖然這兩個人看上去不是那麼的,呃,禮數周全,不過男生有時總會犯一些無傷大雅的錯誤。何況他們現在饑腸轆轆的站在這裡,不請他們喝杯茶似乎說不過去,最好還要將莉莉叫回來。

可是如果由我去叫莉莉,那麼佩妮將一個人和這兩個陌生人呆在伊萬斯家裡,這絕對不行。而如果讓佩妮去找莉莉,我又擔心他們約會的地方離蜘蛛尾巷太近,佩妮一個人不安全。

“不如這樣好了!”佩妮說道,

“我和維爾正打算去吃午餐,也許你們可以和我們一起,然後我們可以帶你們去莉莉可能在的地方找找,但我們並不能保證,一定能找到他們。”

佩妮溫柔地說道,心想在公共場所,這兩個小巫師應該不會口無遮攔的自報身份吧?

亂發的詹姆士立即歡呼起來,“哦,這太棒了!我還從來沒有吃過麻瓜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