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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學佩妮 夜清澄 4266 字 2個月前

卻並沒有把聽到的三言兩語太放在心上,甚至覺得就算斯內普真是我們認識的那位的母%e4%ba%b2,那她離婚再嫁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畢竟錫達先生看上去要可靠多了。

隻是我又想想斯內普的脾氣,想到他那目中無人的性格(瞧不起佩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幾分傲氣(和我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我在鄙視你的感覺),以及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的心眼兒(因為佩妮長期做電燈泡而對佩妮明顯的鄙視厭惡),又實在不覺得他能無障礙接受母%e4%ba%b2改嫁,即使他的父%e4%ba%b2在傳說中如此的不堪。

但他本性畢竟不壞,哪怕一副鄙視的表情,我們初遇時,我拉他一把避開砸下的酒瓶,他也把迷路的我帶出了蜘蛛尾巷,雖然惡劣的態度不改,可至少也是恩怨分明。更何況他還是莉莉的好友,佩妮對莉莉從小操心一直到現在,就算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吧,所以我還是由衷希望斯內普離這些麻煩遠一點兒。

佩妮想的似乎比我還多,她心不在焉了好一陣子,眉頭就沒有舒展過。還是我提醒她彆在錫達先生麵前露了馬腳,她漸漸才從那些明顯不愉快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不過這並不影響早餐時魚湯的鮮美。采來的野菜也不出所料受到同學們的熱捧,可惜最受歡迎的並不是我喜歡的蒲公英,而是野韭菜。我有點兒遺憾,但想來也可以接受,總不能要求所有人的口味都彼此一致吧?

錫達先生跟我們前後腳到,他倒比我和佩妮要冷靜的多,一直延續了他一貫的溫文爾雅。他一邊從容不迫地安排大家拆帳篷,收拾行李,一邊協調船隻,聯係接送的巴士。如果不是我對自己眼力有信心,恐怕都會以為早上苦笑的那個人不是他了。

不一會兒同學們分好了組,各自上船。這些船比我們想象的要大一些,一隻能坐四五個人,剛好租了4隻,每隻船上都有一個附近的漁民坐在船頭指點我們劃船,錫達先生和最後一組的同學上

了一隻船,坐在船尾。

我和佩妮自然被分在了一組,和我們一起的還有一男一女。女生是佩妮的粉絲,男生和我一樣也是足球社的社員。我和佩妮並排坐在後座上,就看見那哥們不斷地討好他旁邊的女孩兒,一會兒“你吃飽了沒?”,一會兒“你渴不渴?”,船剛離了碼頭又說“你彆害怕”,可惜那個女孩兒明顯隻顧著四處張望,並沒有領略出男生的作戰意圖。

我看著他們在心裡歎息,戀愛這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沒有時機任你百般手段恐怕也施展不開,而時機有了段數不夠也不行啊。我想到這裡忍不住暗暗得意,一邊伸手攬上佩妮的肩,低頭問她冷不冷。

佩妮搖搖頭,又悄悄衝我使個眼色,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正看見錫達先生一人在後麵船上的船尾獨坐,眼光望著湖麵上不斷升騰的奶白色薄霧,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候走在我們前邊的船隻忽然停了下來,隻聽見一陣喧鬨,一個男生說,

“我看見了,長長的脖子,至少又一米,這一定是水怪!”

另一個女聲弱弱的響起,

“有長脖子的,不是天鵝吧。”

有人響應她,

“黑漆漆的,難道是黑天鵝?”

又有人反駁,

“哪有那樣大的黑天鵝?!”

我們幾個把船劃到他們周圍,原來是走在最前麵的一船看到了水下有個巨大的黑影劃過,大家忍不住紛紛猜測。

這時有同學問起和我們一起來的漁民,這些漁民就住在附近,顯然應該知道更多。

打頭船上的漁民嘴裡還斜叼著一隻燒到一半的煙,他把煙在船簷上磕了一下,說到,“那種東西好多人都看見過,據說他們長著馬頭,蛇的身體,總是故意把船撞翻,然後把掉下船的人一口吞掉。”

有幾個膽小的同學已經被嚇得哆嗦起來,我看見其他兩船的漁民都嘿嘿直笑,想想也知道這是逗我們玩的。

這時頭一條船上一個同學忽然想了起來,

“不對,我們都看見細長的脖子,還有巨大的身體,顯然不是蛇身體的樣子。”

漁民聽了他的話也不說什麼,還是慢條斯理地吸他的煙。

佩妮這時悄悄問我,“維爾,你說會是什麼東西?”

我本以為她會害怕,卻不想她兩眼放光,那好奇又興奮的樣子簡直就像她為構思劇本而查找材料時一樣。

於是我也裝模作樣地猜測,

“可能真是一隻鵝或者鴨子,隻不過水會反光,又會折射,所以看起來才很巨大吧。”

其實我心裡不這麼想,所謂水能聚陰,又能聚靈,人們在水邊易出幻覺,往往也有陰氣彙聚、甚至陰靈作怪的原因。不過這樣的解釋卻不能說給佩妮聽,畢竟她是女孩子,嚇到了可怎麼是好?

我這樣的解釋倒沒有說服佩妮,她隻問,

“也許水裡真生活著我們都不知道的神秘生物呢?”

我還沒想好怎麼答,錫達先生的船隻也靠了過來,他倒是對我的說法表示了讚成,還特彆學術地翻譯了一下,

“光經過不同介質時發生折射和反射,光和影又會由於空間的關係交叉重疊,所以人們眼中的很可能是扭曲的圖案。”

其他的同學聽他這麼一說,也都覺得似乎很道理,於是紛紛鎮定下來。而漁民們聽了也不生氣,隻是慢慢又將船槳搖了起來。

水波一層層蕩開,我們慢慢向湖中島,那裡就是預定的午餐地點。

我一邊幫忙搖著槳,一邊想著佩妮剛才的問題,

會是什麼神秘生物呢?

我凝神望著湖水,但見湖光清麗,兩岸植被茂密,春天本就孕育一股生氣,如今更是生機勃勃。雖然我風水隻學了皮毛,不過粗粗一看也能覺出是塊寶地,那湖裡有些靈物也很正常。

可是沿著湖邊望去,到沒有什麼積年老樹,岸邊又多是人類活動的地方,恐怕真有靈物也生活得不易。

瞧瞧近代史,人類探索神秘生物的腳步就沒有停下來過。所謂神秘,也不過就是出於未知,等到了解多了自然就不會恐懼,甚至如果殺傷力大一些,能力再稀奇一些,還會被人關在動物園裡開一個專門的展區,拍一些電影紀錄片來宣傳一下。

就像我們老家山裡那棵巨鬆,本來是不出世的靈物,可硬是貢獻了生產發展,被村裡人砍下不算,還戴上一朵大紅花,在國內鬆樹界的身高記錄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想起舅舅提起這事時遺憾的眼神,就覺得這些水怪還是藏著點兒好。哪怕你有海豚的好名聲,都能被關在小池塘裡玩皮球。哪怕你是鯨魚,也會被好奇的人抓來嘗嘗肉。道上奇門中人有隱身符還都越來越小心。

我又有點兒矛盾,其實吧,就是道上的人遇到了靈物難道不好奇去找一找?找到了發現吃下去能增十年功力又有多少會發惻隱之心?我自己也挺好奇那湖下黑影到底是什麼呢!

我又搖搖頭,終歸我隻是個普通人!我回過頭來看看佩妮,之前水下黑影的事兒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嗯,水怪有功!還有,我絕對不是吃醋佩妮因為斯內普的事情發愁!

作者有話要說:  李維已經決心將打醬油的姿態進行到底!

☆、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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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船靠岸,我們一行人結伴在湖心島遊玩,受早晨的啟發,這時采摘野菜的同學也多了起來。男生們也不全是陪著女生挖野菜的,有幾個正迫不及待在湖邊試著使用昨天新作的魚竿。而另外幾個,包括和我們同一船的哥們羅伯特,他竟然在草叢裡發現了野兔,一時興致大漲,和三五個夥伴一起又是設陷阱又是找兔子窩,一心要抓那兔子。

佩妮對采野菜的興趣已經被早晨的事情破壞啦,但我倆還是興致勃勃,在小島上四處轉悠,尋找認識的植物。說來也巧,小島上得樹都不太高,竟然讓我和佩妮在一棵兩米高的樹上找到一個鳥窩,裡麵還有兩個鵝蛋大小的鳥蛋。

我一躍而起,將整個鳥窩摘了下來,端在手裡給佩妮看,這些鳥蛋都溫熱著,佩妮興奮地摸摸這個,又捏捏這個。我想起以前烤鳥蛋的滋味,有些意動,倒被佩妮看出了我的所想,

“你不會想吃掉他們吧?”

我正待點頭,卻看到她有些責備的目光,心裡歎息,算了,反正也不缺吃少穿!佩妮看著我的樣子倒是展顏一笑,又解釋道,

“這些鳥蛋還這麼熱,也許鳥爸爸鳥媽媽剛剛離開呢?”她猶豫一下,又說,“我記得爸爸說過,野外的鳥蛋其實都有股子腥味兒,並沒有%e9%b8%a1蛋香,咱們不過嘗個新鮮,何必,何必。。。”

我本來心想,英國也不缺鳥,吃幾個蛋也不會引起種族滅絕,隻不過女生心軟,看蛋熱著就覺得裡麵有生命,不舍得吃。一邊又為抓來的魚可憐,誰讓你們長得不可愛?

可是佩妮這樣一解釋,我想想也是,不過就是嘗個新鮮,沒必要讓人家家庭絕後,呃,至少是暫時絕後。又想到我爸多次強調的話,要多積德,我心裡居然湧出一股子甜蜜來,覺得佩妮果然是上天配給我的!

於是我衝佩妮一笑,故意顯擺著運足下`身的力量,一個躍步,身體騰空,一手撐在樹乾上,一手穩穩將鳥巢放回了原位。

可還沒等到我落地,忽然耳邊一陣腥風,一道綠影閃電一樣向我襲來,我身體急忙後仰,一手向綠影掐去。等掐住了才直覺不妙,這是一條蛇,而我掐的位置太靠後,沒按住它七寸!

時間太短,我舊力已去,新力未生,兼之身體下墜,重心後移,竟然無法把蛇扔出去,隻好匆忙用另一隻手去劈那蛇的蛇頭,心裡暗叫糟糕。

佩妮已經發現我的不對,大叫一聲維爾,還本能的向我伸出手來。我也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隻覺得心口熱血向上湧,驚嚇之餘,竟然不由自主運行起了我爸通過托夢傳給我的家傳功法,那向蛇頭劈去的手掌,竟然外發了一道氣力,將蛇劈得一暈。

而我被舅舅特訓許久的身體終於有了該有的反應,我抓著蛇身的手一鬆又一緊,終於穩穩扣住蛇的七寸。

此時我倉惶落地,急退兩步和佩妮撞在一起。佩妮一雙眼睛這才看清我手裡的東西,麵色更是一白,她卻轉頭先看我,大聲叫道,

“維爾,你沒事吧!”

我看她兩隻大眼睛寫滿了焦急和關切,全然是我的影子,心口那還沒散去的熱氣竟然又是一湧,連忙說,

“我沒事!”

這時錫達先生居然也匆匆跑來,想來是聽到了佩妮的叫聲,他遠遠看著我手裡的蛇,顯然也嚇了一條,他揚聲喊道,

“李,小心,這蛇有毒!”

佩妮聽了他的話更是全身一抖,她的手指緊緊掐在我胳膊上,卻一步也沒往後退,我連忙把蛇舉遠一點兒,仔細一看,卻發現這蛇似乎已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