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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菲說的是什麼話。平日裡除了胭脂就是手飾,她懂什麼國家大事不成?%e5%b1%81都不懂,還蠻不講理,真是……真是潑婦。”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女兒,魏妃忙勸道,“明廉,你妹妹就是好奇,才多問幾句,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因明廉與明菲吵鬨,明廉被罰了十板子,明菲被禁了足。結果,明湛一紋銀子沒籌到。

鳳景南因著魏妃的臉麵,沒好在人前給魏妃沒臉,私下道,“你多教導明菲,她是怎麼回事,非要跟明湛擰著乾,怎麼越大越不通道理了!在家裡兄弟姐妹的都能讓著她、容著她,嫁了人誰會這樣好性兒不與她計較?到時,吃虧的是哪個!這樣大了,倒越發不如明雅懂事了。”

魏妃已經被明禮勸過一回,也說明菲的不是。魏妃滿心苦水,發愁道,“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了,可是給什麼撞克了不成?要不請個高僧給明菲念念經。”

鳳景南對於子女向來缺乏耐心,尤其明菲實在不識大體,哼一聲道,“我看她該學學念經,修身養性才好。”

明湛的集資會被迫中斷,不過明禮明廉也不笨,還是找著明湛,打聽醫館的事,每人出了兩千兩。

明廉還跟明湛打聽,“四弟,你開這醫館給那些沒錢的免費,會不會虧本哪?”

“不會。”哪裡聽說過醫院會有虧損的?明湛道,“隻是回本的時間慢些罷了。”

明廉嘿嘿一笑,湊近明湛道,“四弟,三哥能不能多拿些銀錢入股,我不著急要分紅。等你以後贏利再給我花紅就成了。咱們兄弟,我總不怕你坑了我。”

以往倒沒發現明廉這樣會算計,明湛笑著搖頭,“這不大妥,先說這間醫館隻是試一試,能成自然好。可也有失敗的可能,不過三哥也知道,昆明隻是鎮南王府雲貴之中的一角罷了,如果這間醫館贏利,自然會在彆的地方也開辦同樣的醫館。這樣的話,在數十年之內,怕是沒有花紅的。不過,如果三哥有多餘的銀錢,現在拿給我,隻當投資,過三年,我雙倍還給三哥,如何?”

明廉沒什麼大誌,他就一心算計自己的小日子,如果以後想舒坦,第一,不能得罪明湛;第二,得有銀錢。明廉還在自己的小舅魏寧取了一些忠告,魏寧給他的建議是:跟著明湛走,不論任何時侯,明湛說東,你不要說西。

明廉雖不聰明,不過記性好,聽人勸,吃飽飯,他就是這樣做的。如今果真是有了甜頭,聞言,高興的捶了明湛一拳,笑道,“好兄弟,下晌午我就拿銀錢給你,以後三哥就靠你了,你有事用得著我的地方就跟我說,彆跟我客氣。”

下午一下子拿給了明湛兩萬銀子,倒讓明湛有些小小驚訝,明廉這家底可不薄哪,或者說這小子是真打算從自己身上賺一票大的。

衛王妃給了明湛一萬兩,其餘妃妾或多或少都出了一些,世子張羅的事情,她們真不敢不捧場。連阮晨思也拿了五百兩湊趣,明湛倒沒要她的,阮晨思執意要給,玩笑道,“殿下收彆人的,倒拿妾身當外人不成。隻管拿去,妾身也要賺個賢名兒。”

其實楊濯給明湛的預算隻有五千兩,這年頭,五千兩並不是小數目。隻是楊濯並不是做生意的胚子,明湛連日後的流水、藥田的花銷全部算上,籌了將將七萬兩銀子。

關鍵是,這間藥鋪並沒有用銀庫裡的銀錢,完全是明湛發生、明湛組織的藥館,從而,也是明湛的一言堂。

馮山思自認為守財頗有一套,當時心疼銀子沒給明湛投資,這也造成馮山思此生一大憾事。在許多年後,看著明湛的醫館開了一家又一家,眼珠子差點燒成紅的。

當然,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醫館的事自有人去忙,馬上便是新年,這個年過的格外倉促。

首先,年後明菲明雅出嫁在即,明禮要送嫁;其次,明湛要娶西藏公主。諸人也沒心思過年,倒比往年的例更加簡單。

剛過十五,鳳景南就接到南巡伴駕的聖旨。這倒是正好,不必明禮他們單獨走了,與鳳景南合成一路。

隻是鳳景南來不及參加明湛與青鸞公主的婚禮,少不得將明湛叫到書房一番叮囑,又在晨議時,將鎮南王府的大權暫付明湛之手,允他藍批代閱公文。

明湛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巴不得鳳景南馬上走人。

鳳景南道,“雲貴兩地,向來太平。事情不會很多,趁這個機會,你也曆練一二。事情多與文周他們商議,彆總自個兒拿主意。”

“把印璽收好。”鳳景南雙手遞過去。

明湛雙手接過,“您就放心吧。您能伴駕幾個月啊,不會有事的。就是有,也是喜事,等我與公主成了%e4%ba%b2,範維他們也都要成婚了。”

“以往你總羨慕我大權獨握的滋味兒,這回也嘗嘗,就知道好受不好受了?”

“哪有。”明湛是死都不會承認的,不過把磚頭大的印璽抱的死緊就是了。

鳳景南笑了笑,又跟他說了不少事。遂定下日期,便帶著明禮、明菲、明雅往帝都去了。

明湛將鳳景南送出昆明城,瞧著一行人走遠,方帶著諸臣回轉。想著頭上的大山終於被調走了,還不趁機鬆快鬆快,就打算先去楊濯的藥鋪子瞧瞧,範文周已經在一畔道,“殿下,公文已經整理停當,就待殿下批閱了。”

明湛咳一聲,一臉正經道,“本殿下想先看一看民生經濟。”

範文周行使忠臣的勸諫道,“殿下,民生經濟就在城裡擺著,一時半會兒的也跑不了。臣等票擬好的公文都是等待急發的,關係萬民生計。”

“知道了。”明湛沉下臉,吩咐道,“先停車。”待車停穩了,再招呼範文周,“範大人上車,我有話與你說。”

範文周是鳳景南手下第一人,鑽進車裡,也坐的恭謹。

“範大人哪,咱們可是老交情了。”明湛嘿嘿一笑,過去拉住範大人的手,誠懇道,“我視小範如兄弟,視大人如長輩。”

範文周有些受不了明湛的肉麻,忙謙道,“殿下過獎了,有幸侍奉殿下,是臣父子的福份。”

“範大人過謙了,這些日子,還得勞煩大人幫襯於我。我們不求有功,但求不過。”明湛笑道,“這雲南呐,父王走時什麼樣,回來時就得什麼樣,如此,我們方不負父王所托,對不對?”

“是。”

135、囊錐

其實,雖然明湛有些跳%e8%84%b1,不過諸臣對他的印象都極不錯。

鳳景南四子,明禮過柔,當然,明禮品性不錯,隻是他缺少一種上位者獨斷專行的強勢。明義呢,過偽,他雖然自以為挺聰明,不過那些道行,在這些千年老狐狸們麵前實在有些不夠看。明廉過莽,心眼兒不賴,就是有些少。

隻有明湛,能屈能伸,能硬能軟,一般二般的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出身最為尊貴。

當然,侍奉這樣的主君絕對沒有侍奉明禮那樣的省心,不過,鎮南王府對於帝都是一個特彆的存在。範文周等人考慮繼承人的第一準則是:這個人必須能使鎮南王府保持著先前的獨立性,他們這些巢中卵方有容身之地。

這也是範文周等人在很早的時候便對明湛表現出好感的原因之一。

明湛處理事情並不像鳳景南那樣,先由大臣票擬,然後,鳳景南再批,批過後,再分發下去。

明湛是拿出來大家一道討論,討論後按明湛的意思由範維執筆寫上批文,然後,馮秩蓋大印。

因此,明湛書房的茶水消耗量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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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明湛工作效率高,他基本上就上午處理政事,下午他喜歡到昆明城各處閒逛,然後,準備結婚。明湛常常會想,沒有鳳景南的日子,是何等的美妙哪。

雖然明湛半點兒都不思念鳳景南,鳳景南卻挺想念明湛。

鳳景乾遺憾道,“本來想著叫明湛一道去,隻是可惜你府裡沒個頂事的人,你已經隨駕。明湛再不能離開,隻得下次再換了他來透透氣。”再遺憾的一聲長歎,“真是委屈這孩子了。”

鳳景乾的歎息讓鳳景南心裡直抽抽,忍不住建議道,“要不臣弟回去換了明湛來。”

鳳景乾笑,“朕隻隨口說一句,你吃哪門子醋。”沒等鳳景南的臉全黑,鳳景乾繼續懷念明湛道,“有明湛在,格外熱鬨,朕真有些想念他。”

“皇兄怎麼沒點皇子隨駕?”鳳景南實在不想繼續有關明湛的話題。

“沒合意的。”鳳景乾再歎,“真可惜,朕這輩子隻這一樣不如你。”

如果明湛在身畔,鳳景南肯定要拽過明湛將他從頭到腳、從骨頭到肉的研究一番,到底哪裡這樣惹人喜歡,不過聽鳳景乾這話,鳳景南隨口道,“既這樣,我將他送給皇兄。”

鳳景乾看著鳳景南一笑,“罷了,你哪裡舍得,還不得把你心疼壞了。”

“相貌一般,咱們鳳家人,長成他這樣的真不多。脾氣又臭又硬。”除了一肚子的壞水,不過這也算不上優點吧。鳳景南總結了一下明湛的特點,搖頭不解道,“真不知道皇兄是喜歡他什麼地方?”

鳳景乾悠悠的喝著茶問,“你不喜歡他?”

鳳景南挑眉,仿若兄長說了什麼絕世大笑話,他會喜歡那小子?!

“唉~~”鳳景乾歎個沒完,“真是口是心非,自小的毛病。”

鳳景乾跟兄弟坐在車裡,忍不住炫耀,低聲道,“景南,明湛沒%e4%ba%b2過你吧?”

鳳景南大驚,不可思議的看向兄長,鳳景乾敲他一記,“彆想歪了。是在明湛小時候。”意猶未儘的回憶了一回,鳳景乾笑,“又軟又香,像是飴糖。”

鳳景南心裡的滋味兒,真是全了。他當然不稀罕明湛那張臭嘴%e4%ba%b2他,不過,這是什麼世道哪,他做人%e4%ba%b2爹的,為什麼要從彆人嘴裡聽到關於他兒子的諸多事跡。

而且,那人,還說起來沒完沒了,嘴碎的不行。

關鍵是,鳳景南還不能強製那人閉嘴,也不能堵上耳朵不聽,隻得忍受著某人嘀嘀咕咕,懷念了明湛整整一個下午。

至晚上,鳳景南收到有關明湛行為的報告。

鳳景乾也跟著瞧了一眼,看到明湛去效外看農田,還請了幾個商人、幾個工匠、幾個老農去參加自己的婚禮,又去書院演講等等,行程真叫一個滿檔,忍不住笑,“明湛是活潑的性子,你出來也好,不然你總在雲南,明湛也貓不著這樣隨意的日子。”

“我也沒綁著他的手腳。”鳳景南心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