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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感觀不錯,重為他又點起石榴燈。

明湛接過,笑了笑,作揖道謝。

衛穎嘉笑,摸摸明湛的頭,“好好走路,跑什麼,跌了怎麼辦?”

唉喲,我的娘誒,這淺淺的笑容、這說話的腔調,真是與衛王妃一個稿子描畫出來的,明湛拉過衛穎嘉的手寫道,“你跟我娘%e4%ba%b2真像。”

衛穎嘉淡定的點頭,“娘舅娘舅,像也是正常的。”

“衛穎嘉。”魏安也走過來,敲了明湛的大頭一記,顯擺自己的燈,“瞧瞧爺這燈,怎麼樣?”

“自然是好的。”衛穎嘉手裡是一盞蓮花燈,不好也不壞。

魏安的眼睛落在杜如方的燈下,良久不說話,忽然“噗”的一聲大笑起來,拍著%e8%85%bf指著杜如方的菊花燈頓足大笑,“唉喲,唉喲,大舅兄,要早知道你做菊花兒燈。我該做個黃瓜燈才是。”

衛穎嘉忍不住低笑,啐他道,“子堯,你這張嘴就是欠哪。”

明湛也捂著漏風的嘴巴,露出一個大大的無聲的笑容。

魏安嗓門兒大,許多人聽到,來這裡的都是帝都數得上的人家兒,大家也沒客氣,哄笑出聲。杜如方狠狠的一拳捅在魏安的小腹,魏安瞬間蜷成了一隻帥氣的蝦米。

一時,鳳景乾奉太後駕臨,諸人行禮。

魏太後穿著正式的太後大禮服,頭戴鳳冠,華美尊貴,滿臉含笑。魏太後對自家侄子的另眼相待此時就表現出來了,其實滿園的花燈,大家為了討得皇上太後的喜歡,哪個不是請了最巧手的工匠,用最華美的裝飾,不計成本的做了來。魏太後指指這個,又看看那個,滿嘴的好,偏偏一見著魏安的燈,眼睛便亮了。

“安兒,你弄個假美人兒來,是不是想皇上賜幾個真美人兒哪?”魏太後笑嗬嗬的。昌北侯府與鎮南王府的婚事,魏太後什麼不明白?隻是為了讓福昌大公主好下台階兒,方順利的讓杜如蘭出家罷了。明豔在魏太後身邊兒大半年,感情已經培養出來了,又是自己的%e4%ba%b2孫女,沒有半點兒不好兒,福昌大公主為了個賤婢,竟然退了婚。

每每想到這事,魏太後便對福昌大公主有一千萬個不滿,當初可是福昌大公主求到魏太後跟前兒,魏太後想著姑表做%e4%ba%b2,%e4%ba%b2上加%e4%ba%b2,又有福昌大公主素來會奉迎,魏太後才跟皇帝開的口。不成想,人也是她,鬼也是她。

如今福昌大公主在家生“病”,魏太後瞧見自個兒侄兒,想這孩子成%e4%ba%b2五年,彆說子嗣,就是個女兒都沒有。他家杜如蘭又是丫頭又是妾的圍逢著,既這樣,怎麼偏又養出個善妒的女兒來。魏太後不由有幾分遷怒,隻待魏安一開口,便要賜貴妾。魏安卻未順著魏太後的意,展眉笑道,“要這樣,臣便不做美人兒燈了,該做個元寶燈來。”

魏太後給逗的哈哈大笑,鳳景乾亦笑道,“子堯這張嘴呐,看來早就盯上了朕的彩頭。”輕輕鬆鬆的便將話題轉移開來,大庭廣眾下,總不好這樣給福昌大公主沒臉。戲,還是要做圓的。再者,一碼歸一碼,如非必要,他不會把手伸到臣子的內闈去。

待看到明湛的燈籠,鳳景乾很是笑了一番,指著明湛的燈籠笑道,“這個是壽桃吧?雖樸拙些,倒也可愛。”回頭對魏太後道,“母後,明湛記得今年是您五十五的好日子呢。這孩子雖是安靜了些,卻是實實在在的一片孝心。”

明湛一口氣憋喉嚨裡,算了,就當這個是桃子燈吧。

魏太後點頭笑道,“是個好孩子。”大過年的,皇上解了魏貴妃的禁,魏太後的心情也就格外的好。再者,經過這大半年的相處,雖然她依舊不大喜歡明湛,其實這裡麵也有明湛的原因,他對於魏太後始終冷淡,難道還指望著魏太後去討好他。不過兩人總算達成了默契的和平公約,明湛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殺傷力,魏太後認為與個啞巴孫子較勁挺掉價,隻管淡淡地,明湛也不敢故意找事兒,不然皇上就饒不了他。

順著皇帝的意思現成說了句好話,其實隻要仔細看就能看出魏太後臉上的笑容太標準了,完全沒有對魏家兄弟的%e4%ba%b2近和對皇子們的慈愛,魏太後笑指明禮的兔子燈,“明禮這隻小玉兔兒也玉雪可愛,哀家就是屬兔子的。你們兄弟都是有心的。”

鳳景乾笑道,“是景南教子有方,母後隻待景南到了打賞他吧。”

魏太後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小兒子將至的欣喜上,笑問,“不知景南什麼時候到?”

“說是過了十五就出發,二月初也就到了。”

33、王至

衛穎嘉的身材很不錯,肌肉緊致,寬肩窄%e8%87%80,%e8%85%bf長腰細,標準的九頭身,還有著長期習武留下的八塊兒腹肌,矯健柔韌,蘊含著勃勃欲發的力量。

隨著衛穎嘉不緊不慢打夯似的動作,魏安終於被他搞的抓狂,怒道,“你他娘的快點兒,老子還得回去吃元宵呢。”

衛穎嘉臉上仍是那副恬淡的神態,隻是身下猛一用力,一刺到底。

魏安輕聲嗚咽,似甜美又似痛苦,眼睛溼潤而清亮,捶床,“娘的,輕點兒。”

兩人都衣冠完整,隻是%e8%84%b1了褲子,方便辦事兒。

衛穎嘉的慢調斯理,不緊不慢的,“你這處兒嬌貴,傷了豈不麻煩,如何快得?再讓你那狐狸大哥瞧出什麼,我是無妨,你可是要吃苦頭兒的。”

“那你還拉著我來!”

“黃瓜燈沒做成,讓你嘗嘗黃瓜的滋味兒解解饞唄。”衛穎嘉並不嫉妒,男人講究實際,不管魏子堯心裡想的是誰,他是跟自己在一起滾床單。再者,他愛魏子堯嗎?

衛穎嘉做事條理分明,從容堅定,歡愛之中,也是如此。男人與男人歡愛和同女人歡愛是不一樣的,要更加小心溫柔。開始有些痛,魏子堯總是緊蹙著眉,衛穎嘉便會忍著些,待他眉頭漸開,情[yù]一點點染上雙眸,才會放開了去做。

為了最後一刻的歡愉,前麵總有太多忍耐。

魏安躺在床上,待餘韻散去。衛穎嘉已經提起褲子,又用帕子沾了水給魏安擦洗後,扶他起身,打理好衣物,瞅一眼更漏,拍拍魏安的腰,溫聲道,“現在回去也不晚。”

魏安扶了衛穎嘉的手,腰有些酸,不過身體又很快活,歎道,“跟你做實在是爽,衛穎嘉,你很不錯。”

“多謝讚美。”衛穎嘉波瀾不驚,“我讓他們備了馬車。”

魏安回府時已近初更,魏寧已在中廳相侯。

碗筷擺置齊整,骨瓷青花,精致漂亮。

“讓他們開始下鍋煮元宵吧。”魏寧淡淡的吩咐身畔的侍女,侍女領命而去。

魏安徑自坐在兄長的對麵,腰有些酸,不過臉上不露絲毫。廳中氣氛低凝,魏安開口解釋,“今晚沒有宵禁,我出宮後去了朱雀街,燈市很熱鬨。”

“走了很遠的路嗎?”

“沒,沒有。”

魏寧略一抬眼睛,微微一笑,細瓷般的牙齒閃著微光,淡然道,“看你%e8%85%bf似乎有些軟。”

魏安的臉皮早是曆練過的,雖然有些窘,也不大顯,嬉臉笑道,“大過年的,回來晚了,怕哥你生氣,我這是嚇的。”

哼哼。魏寧不知是在冷笑還是在輕笑還是在冷哼,魏安隻覺身上皮肉發緊,生怕魏寧突然發作打他一頓。跟著魏寧這種文武雙全的精英哥哥在成塊兒,真的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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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兀自緊張,侍女已經捧來熱騰騰的元宵。

魏寧先舀了兩個給魏安,魏安起身捧著碗接了,規矩的說,“謝謝哥。”

食不言。

兄弟二人吃過元宵,魏寧便打發魏安回去休息了。

石榴院也煮了不少元宵,今天範維代明湛重賞了留守的奴才,其他人也得了賞,所以人人臉上歡喜,當差更加仔細。

隻要安守本份,明湛很好說話,也不難伺候,出手還大方。能跟他來帝都的,都是衛王妃挑了又挑的家生奴才,一家子都在衛王妃手裡捏著,都極守本份,搞得明湛初始想殺%e9%b8%a1儆猴兒都找不到%e9%b8%a1來殺。

清風捧來幾小碟元宵,笑道,“四爺嘗嘗,好幾樣的餡兒,芝麻的、紅糖的、果仁兒的、山楂的、花生的、蓮蓉的,奴婢每樣兒盛了兩個,四爺試一試,看喜歡哪種,奴婢再去多盛些來。”

明湛不愛吃甜食,每種嘗一個就飽了,打發清風幾個也去吃元宵過節。

清風笑著先服侍明湛梳洗,熄滅了燈,悄聲退出。

明湛睡覺向來不要人在屋裡服侍,他其實不喜歡成天丫環婆子圍繞的、放個%e5%b1%81都有人記錄在案的生活,真的很累。

鳳景南就要來了,明湛其實不喜歡鳳景南來帝都,鳳景南不會站在他這邊兒,來了有什麼用?不如不來?至於他與鳳景南的感情,抱歉,他們有過任何一點點兒的父子之情嗎?

不論明湛喜不喜歡,三月初三,明湛正在吃壽麵,就見方青笑著進來,後頭還跟著兩個小太監,明湛放下筷子起身,其中一個小太監笑道,“四公子不必多禮,是鎮南王爺來了,連帶大公子、二公子、二姑娘、三姑娘都來了,太後請四公子去慈寧宮說話兒。”

明淇也來了!

明湛對著小太監點了點頭,範維請人出去奉茶。清風上前為明湛理了理衣裳,今天是明湛十一歲生辰,早上皇上太後均賜了生辰禮,放一天假,不用去念書。本來明湛還打算晚上擺席麵兒請幾位鄰居過來吃酒呢,就趕得今天鳳景南到了呢。

還有明淇!

明湛麵也顧不得吃,接過清茶漱漱口,戴了紫紗冠,便趕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裡極熱鬨,魏太後笑聲不斷,沒有什麼比見到小兒子再讓人歡喜的了,還有孫子孫女繞膝,見了明湛也是滿麵微笑,擺擺手道,“好孩子,免禮。今兒是你生辰,也是明淇的生辰,晚上哀家給你們好好慶賀一番。”

明湛作了個揖謝恩。明淇已經三兩步到明湛跟前,張臂抱了抱明湛,拉著明湛的手上下看他半天,方笑道,“看來皇伯父這裡的夥食果然是比家裡好的,瞧你胖的。”又去捏明湛的臉。

鳳景乾哈哈大笑,“偏你這丫頭促狹,快彆作弄明湛了。”他也挺得意把明湛養的滋滋潤潤,倒是明禮正在抽條兒,瘦了許多,不過明禮又沒住宮裡,不歸朕管。

明淇長的很快,明明是鸞鳳胎,竟然比明湛高大半頭,現在腰是腰、%e5%b1%81%e8%82%a1是%e5%b1%81%e8%82%a1的,還穿著青衫男裝,英氣勃勃。她本就生的俊俏,戴了赤金冠,如同哪家的小公子一般。

明淇拉著明湛的手過去坐,明湛又